《[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6、老师的弱点

　　“虽然这么说了，真是很难习惯啊。”

　　脚下一错转到高大绿植背后的鹤丸仰望着天花板叹气。

　　“鹤丸好几百年都不怎么和人类接触了，”三日月也不动声色地拐进那个小小角落，放松地靠在白鹤背上，“所以被盯着看的时候很敏感呢。”

　　“喂喂，你也很少本物展出吧，而且还专门跟我躲在一起……”鹤丸吐槽道，“这下不是更吸引了视线吗？”

　　“有报酬的话就得好好地干哪，”天下五剑叹息，“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被人观赏，都是一样的。”

　　——你只有做喜欢的事情时才这么说，是谁每次一到佃当番就消失啊……

　　对三日月虚伪的敬业精神表示不屑之后，鹤丸用两根手指夹住一片叶尖，边卷边瞄外面的情况。

　　虽然审神者已经提醒了他们以后会很引人注意，但这种连扯下领口擦个汗都会吸引诡异目光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真亏膝丸适应的那么快。

　　“你，还有你，这里换个动作衔接，”影棚内的膝丸用木刀点了两个人的肩膀，“当他左脚后撤的时候，右后方的你这样……”

　　他边说边做了个简单的示范，髭切在一旁撑着脸侧微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被指点的人却丝毫不敢轻视，来来回回做了三遍才谨慎地向他们点一点头。

　　他们可是见过这兄弟俩对演的样子，虽然只是基本动作组合，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早已超越了演员的范畴，每一刀的挥出都带着他们说不清楚却绝无具备的东西，让杀阵这种约定俗成的制式对打活了起来，不再局限于舞台或是摄影机内的世界。

　　——就像是两名真正武士赌上信念的互斩。

　　但挥击时必定带着风声的木刀全程都未发出过撞击声响，提醒着他们这并非真正的战斗，那看起来凌厉的攻击总在相距毫厘时便收回转为下一个动作，兄弟间惊人的默契共同造就了这场堪称华美的舞蹈。

　　——就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就这样的效果！

　　现场看完后立刻发癫的导演冲着他们大吼大叫，编剧又掏出了她的大本子开始疯狂输出，想也知道又增加了一堆充满少女粉红色想象的武士表现场面，而素来心高气傲的杀阵演员们只能用面无表情表示抗议——我要是做得到的话还用你安排吗？

　　而且有搭理你们无理取闹要求的工夫，还不如趁着膝丸老师的指导期间，尽全力像海绵一样努力吸收学习！

　　……你问为什么不去找髭切老师？虽然他看起来脾气更好，总是挂着笑容，但想要靠近时总有不明的寒意从背后缓慢爬升，就像被捕食者盯住了一样。

　　相对的，看起来很严肃的膝丸老师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弱点，而且他们已经掌握了！

　　“膝丸老师！”群演一号在休息时间叫住了面色严肃的膝丸，双手奉上东京有名甜点店需要提前预定才能买到的蛋挞，“这个请您收下吧，辛苦您了。”

　　“甜食？”

　　并不打算收任何供奉的膝丸原本想要拒绝，但在看见纸袋外的logo后犹豫起来。

　　这不是中午兄长眼睛亮晶晶盯着电视看的那家店吗？虽然立刻就跑去买结果还是卖完了……

　　“这是我们昨天预定的，刚刚恰好送到，”群演一号将纸袋子又拿高了些，“请和髭切老师一起用吧，希望您以后也能严厉地指导我们。”

　　“是啊是啊，”其他人冲上来七嘴八舌地补充，“和髭切老师一起吃就好了，您和您的兄长关系那么好，当然是一同分享更快乐啦。”

　　“没错，我和兄长的关系就是很好，你们也看出来了吗？”膝丸立刻自豪地笑起来，眉梢眼角都透着单纯的喜悦，他微微躬身，“那就谢谢你们的心意。”

　　兄长肯定会很开心吧！

　　就是这个！

　　杀阵演员默默地想，只要夸他们关系好膝丸老师就会很高兴，整个人都会发光的那种高兴法，这时候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提要求了！

　　中午发现髭切老师想吃蛋挞后动用各种关系终于弄到一盒的功夫果然没白费！

　　然而还没等这群彪形大汉提出要求，就来了个搅浑水的。

　　“膝丸老师！”剑道五段飞速挤到人群前方，同时对这群谄媚的竞争对手怒目而视，“今天家里特意从京都那边送来了和果子，请您带回去和髭切老师一起吃吧，是已经有四百年历史的老字号，与西洋点心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环视了自己的竞争对手一圈，傲慢地说：“毕竟髭切老师的气质如此不一般，既有传统的武士气概，又兼具出身名门的大家风范，那种古老而尊贵的感觉真是令人神往，与京都的和式点心更相配，所以我就特意叫人送来了。”

　　……上来就这么吹捧，你还要脸吗？今天把话说完了以后怎么办！

　　周围的人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空气中火花滋滋作响。

　　“没错，兄长就是这么优秀，不论在哪里，身上的光芒都是无可掩盖的，你非常有眼光，”勉强将唇角弧度控制在不失礼程度的膝丸轻咳了一声，难得正眼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斗时刀都会脱手的战五渣，“虽然身手还需要更多磨炼，但这份眼力是更加难得的东西，好好珍惜吧。”

　　然后左右手全满的膝丸就抛下这一群互相倾轧的人类，暗自雀跃地向髭切上供去了。

　　“弟弟在这里工作的开心吗？”解决掉一个蛋挞，舔舔手指上残余酥皮的髭切仰着头问。

　　“还好，在我见过的人类中不算最笨的那类，”膝丸怔了一下，抽出湿巾帮兄长擦手，“兄长觉得没意思吗？”

　　“不会哦，”髭切眉眼弯弯地说，“看见你高兴的样子很好，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虽然还是傻乎乎的弟弟……别人夸我的时候会比夸自己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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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行啊……膝丸完全被他们看透了嘛，”通过叶片缝隙围观了全部过程的鹤丸评价，“虽然他们兄弟俩待的是很开心啦，但是我可不想听他们天天赞美髭切，长此以往缺乏乐趣啊。”

　　“想必鹤丸在不断流转的时候，听到的赞美是更为风雅含蓄的风格，”三日月眼中盈满了笑意，“所以觉得无趣了？”

　　“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啊，毕竟你还没老到痴呆的地步呢，”白鹤瞟了他一眼，“我说认真的，三日月，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这里有他俩就足够了。”

　　天下五剑微微抬眼，不出所料的笑意一闪而过：“好啊。”

　　-

　　“你今天总跟着我，是不是算好了我要脱队？”

　　在无人的路上走了一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白鹤狐疑地问。

　　“鹤丸的性格再过几千年也不会改变哪，”三日月巧妙地回答，“我想你也许会觉得乏味，陪你出来走走不好吗？”

　　“是吗，”鹤丸悻悻地说，“我倒觉得你就是在等我说这句话，又被你利用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天下五剑伸出食指抵住了唇。

　　“……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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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髭切老师，我发现你们总是兄弟两人做对手，为什么不和三日月老师试试看呢，想看看不一样的视觉效果呀。
髭切：诶？我和三日月吗？要是打起来的话就没办法简单收场了，你们真的想看吗？
导演：比……比如说？
髭切：我算算喔……那至少得有一个人流掉2000cc的血才能算是合格吧，要是兴奋起来的话就不知道了。
导演（受到惊吓）：那……那还是算了吧。
正常人来说，失去2000cc血液就会休克了，但付丧神们大概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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