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22、灵力与柯学的对决其一

　　“太好了，就像这样。”

　　看到观众情绪被戒指及其所有人调动起来，现场气氛重回安静，导演呼出一口气，比刚开始稍微放心了一点。

　　虽然宣传的目的是想借用一些热度，但他并不想让这期费尽心血的节目成为基德的陪衬，现在观众们的注意力正逐渐从基德身上转向节目本身，这可说是他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嗯……说实话，两位持有人的外貌大概也是有利因素之一，当时因为听到八卦而去邀请真是赚到了啊，又有话题又有美貌，还很能吸引投资人，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看着铃木经纪人刚刚提供来的第二期录制地点山中别馆，导演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导演，要请大师们进场了。”一边的工作人员提醒道。

　　“按预先顺序，请第一位的海川老师准备。”导演扫了一眼休息室中的镜头，这次能留下来的大师没有一个是徒有虚名——也就是说至少看起来很有能力，为了提高观众们的兴趣，他们在休息室中也安装了摄像头，间断性插播一些大师们冥想或是进行仪式的片段，而平时一个比一个神秘的大师们这次表示完全不介意。

　　而这当中尤为引人注意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近来引起了很大热议的天才少女除灵师，五月七日小羽，另外一个则是黑色卷发的美女，据说是惠明大学的民俗学研究生，在灵视方面小有名气。

　　与传统灵媒形象对照鲜明是导演最终选择她们的主要原因，至于实力……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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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枚宝石……最后的持有人是长发……鲜红的花朵，金酒杯和火焰……”

　　台上的灵媒师冷汗涔涔而下，艰难描述着脑海中所见的破碎景象，在开始感应之前，他以为这只是一枚没什么力量的稀有珠宝，但一旦深入进去，宝石那黑暗而压抑的力量很快就让他难以负担。

　　明明……没有感觉到恶意，为什么会这样……

　　灵媒师感觉到鼓膜中有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鼓噪，眼前出现斑斓的色块，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声音却忽近忽远听不清。

　　“可以了。”

　　膝丸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这位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灵媒师跌跌撞撞地后退，离开展示柜五米远后，两名工作人员快步上前，将他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包括他在内，已上场的三位灵媒师都是没说几句话就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观众席上渐渐出现了不耐烦的窃窃私语。

　　“……调换顺序，让五月七日小羽上场。”听到现场反馈的消息，导演皱了一会眉头说。

　　为了保证节目紧张感，他并没有让这些大师们接触过戒指，虽然有各式应急预案，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场的情况会这么棘手。

　　问题应该是出在那枚戒指上，但总不能让观众觉得这些大师都不够有能力吧。

　　导演看向舞台另一侧展台上的铅盒，那是节目开始后才放在那里的，当中写着持有人的评判标准，是整场节目的核心所在，只有在所有灵媒师都结束感应后才会被打开，作为选拔的决定性因素。

　　“导演！我们小羽应该是第七个出场，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踩着高跟鞋的女性气势汹汹地推开工作人员走来，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露出厌烦的表情，却又在她注意到前赶紧压住。

　　“不是默认的越靠后能力越强吗？如果提前出场被人认为不过如此的话是种损失！”女性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要是影响到那孩子除灵的价位怎么办？”

　　“因为现场的情况不太乐观嘛，需要像小羽这样厉害的除灵师上去提升一下观众的兴趣，如果连续几个人都没法准确地给出结论，对后面的选手也不利，”导演不假思索就给出了个完美的理由，“而且小羽长得可爱，很有观众缘，这时出去正是提高人气的好时机！”

　　女性看来被说服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地想要争辩几句，然而导演完全没给她机会，径直指挥着机位向已经出现在台上的五月七日小羽移过去。

　　“这是我和兄长上次见过的女孩，”膝丸略一回忆就想起了这灵力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我曾说过能成为审神者的那个。”

　　“嗯……是个特别亮眼的孩子哪，”三日月看了一会在广阔舞台中央显得小而孤单的女孩，“她的身体里……”

　　“羽毛，”膝丸答道，“极为特别的力量源，但似乎和她很契合。”

　　“下面出场的是我们的天才少女除灵师，五月七日小羽！”主持人半蹲在女孩身边向大家介绍，“小羽在多个灵视事件中崭露头角，总是观看我们节目的大家一定不会陌生吧，那么，小羽，今天对这件首饰的感应你有信心吗？”

　　“要试一试才知道。”长长的卷发披在身后，女孩的眼神一片空茫，仿佛穿过面前的人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然后目光逐渐聚焦在前排的观众席上，好一会才转向那在灯光下愈发鲜艳生辉的宝石。

　　主持人暗自吐了口气，他接触过的灵媒师不少，但只有这个女孩会给他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无时无刻都能看见某种虚空之物，然后冷淡地等待着什么。

　　……怎么可能，要是天天都要面对那些妖魔鬼怪，估计早就该发疯了吧。

　　“哦呀呀……这孩子倒可以在神社中供职做个女巫，”接触到那目光，石切丸低声向另一边的太郎太刀说，“虽然刚才那么说了，但尘世的修行者能够本心不变的还是十分稀少。”

　　“但她的身周仍有着不净之气，”大太刀微微皱眉，小心收紧手臂，以免总是撞上身边的扶手，“若是不能明净内心，力量强大也毫无用处，只会在这尘世中不断消磨，她应当早日为心中所阻之事做出决断。”

　　“她只是个孩子，”石切丸温和地注视着台上，“十一二岁的模样，就要常常面对这些，就算在我们这里，也是十分严酷的修行了。”

　　想起审神者对短刀们的态度，大太刀的脸上也出现了细微的笑意。

　　后面一排的短刀关注度则完全不在这上面，乱惊讶地看着台上的女孩：“这个发型超可爱的，为什么我的头发不能再长长了呀。”

　　“可以用假发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回自己座位的今剑说，“长长的头发是灵力的象征，我的头发就很长！因为是要驰骋山野的小天狗呀。”

　　“鲶尾哥哥的头发也很长，可是剩下的兄弟们都是短发……”乱可惜地感慨，“其实好想看看大家留长发的样子，肯定很美啊。”

　　“三日月被称为天下最美，不也是短发吗？”认为自己的发型非常合适，在战场上完全不受会影响的药研十分不能理解地问，“发型这种东西……”

　　“药研你不懂啦，我要去和一期哥说，”乱抱怨了一句，然后向听见自己名字所以转头看来的三日月挥挥手，“换发型是现代人很重要的仪·式·感·啦！”

　　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三日月给了他们这个方向一个优雅宠爱的笑容，瞬间清空了铃木园子的血条。

　　“那就请小羽为我们感受这枚戒指，”主持人并不太敢走到戒指附近，只是催着女孩向那边走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及时停止好吗？”

　　逐渐从宝石影响中脱离出来的灵媒师们对此冷眼旁观，并不打算提醒她，这个孩子的经纪人——听说是她母亲作风十分高调，公开发表了很多不好听的意见，诸如“我一直让那孩子食素斋戒，如果长时间地接触世俗，会导致力量下降”之类，明晃晃地讽刺他们这些人名气大能力却早不如从前。

　　然而只要是人，就得活在世俗里，不然哪来的金钱、地位和名气呢？

　　雪白的灯光聚在舞台中央，瘦小的孩子颊边滑下一滴汗珠，她安静地站了好一会，观众们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才动了起来。

　　“……最后的佩戴人是女性，死于毒杀，”她睁开眼睛，声音轻且短，身体微微发着抖，“荣光被付之一炬，纯正的血脉就此断绝……”

　　强弩之末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她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木质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传得很远，一边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想要跑上去搀扶她，耳机里却传来了导演的声音。

　　“稍微等一下。”

　　“我……已经死去，徒留尸体。”

　　女孩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微弱的声音通过衣领上的话筒回荡在演播室内，然后闭上眼睛，衣裙慢慢浸出汗水的痕迹。

　　……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在四起的抽气声里，柯南紧张的思考着，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对……

　　三日月笑着看向膝丸，两人对视了一会，最终源氏宝刀败下阵来，他叹了一口气，向舞台中间走去，抱起那个小小的身体，随后面无表情地向那沾染汗水的木地板用力踩下。

　　“轰！”

　　坚实的地板破开一个大口，白色的烟雾迅速漫起，遮盖了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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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打完了疫苗结果胳膊疼……去休息一下，小天使们给我留言啊QAQ
感谢小天使娶不到弟弟丸不改名灌溉的营养液~然而膝丸在和三日月的无声推拒中又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