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上山下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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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会社的所在地不出意外是那五座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大楼。
在路过前台时，【乙骨忧太】就看见大厅的墙面上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牌照，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家市面上常见的大公司。
【乙骨忧太】和芥川龙之介乘坐的景观电梯，是这家合法经营的公司里的大楼的标志之一。
他向玻璃墙外远远望去，可见之景中醒目的事物除了闪耀的日光和浑浊的近海，还有一块像创口一样的塌陷地，也许就是文野剧场的标志——镭体街。
倘若是在种花家，【乙骨忧太】觉得像这种经济发达地区存在的塌陷地表一定早就被填平了。然后道路、公路、房屋、水电……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建，当地的人们能够重新走在灿烂阳光下，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不会像这里的政府，对“创口”放在那里不管不顾。
【乙骨忧太】的手覆盖在被空调冷气吹的冰凉的玻璃上，脚下是比米粒还要小的人群，远处是无尽的海洋。
……
和森鸥外见面的地方确实出乎【乙骨忧太】的意料，他还以为自己会在漫画里的那个阴森的屋子里见到像吸血鬼一样的森鸥外。
【乙骨忧太】有个弱点，就是怕黑。
如果真的是在那种黑漆漆的环境下面对这位传言中的智能AI森首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住对黑暗的恐惧。
就算没什么大问题，因为黑暗产生的巨大的心理压力也会让他觉得很难受。
穿过玻璃墙的阳光给予了【乙骨忧太】一定的安全感，适宜的室温也让【乙骨忧太】的躁动症状减轻。
被红褐色的皮质沙发围绕着的木质茶几上，摆放着常见的插花和瓜果。
“请坐。”森鸥外坐在主位上让【乙骨忧太】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示意芥川龙之介退下。
“哈哈，别这么紧张。”森鸥外见【乙骨忧太】局促不安的坐下后，笑眯眯的说：“欢迎来到横滨，嗯……需要吃点什么吗？”
“谢谢，不用了。”【乙骨忧太】拒绝了森鸥外，悄悄把手心里的汗擦在裤子上。
众所知周，制服呢面料很不透气，即使现在【乙骨忧太】被空调风吹的很舒服，也耐不住他绝对自己身上现在黏糊糊的有一股酸臭味。
“请问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乙骨忧太】决定主动出击，不让对方引导着他说话。
“我想，我这里又你需要的东西。”森鸥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莫名给【乙骨忧太】一种对方在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压力，“不过在此前，我想先了解一下这位\'乙骨\'小先生。”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呢？”
突然被问到这么大的问题，【乙骨忧太】绞尽脑汁想了几秒，觉得自己不擅长用什么高大上的词语来编出一段话，只能随口说道：“挺好，如果能回家就更好了。”
为什么不能把爸爸妈妈一起接过来？【乙骨忧太】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哈哈哈，那么你觉得世界上会存在相同的两个人吗？”森鸥外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
“不存在。”【乙骨忧太】突然被问这个问题，说实话还是有点被吓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经历太刺激了的原因，【乙骨忧太】突然大起胆子，朝着森鸥外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说：“\'同一棵树上不存在两片相同的叶子。\'我想先生应该听过这句谚语。”
“原来如此。”森鸥外做了个手势，站在墙角的提着笼子的西装男上前将笼子展现在我的眼前。
“这些东西，我想【乙骨忧太】能够解决它们吧。”
本以为来了这座“森会社”后，就暂时摆脱了大街小巷里的那些能给人造成精神污染的咒灵的【乙骨忧太】眼皮一跳，笑不出来了。
“唉，这些坏家伙明明能够被触碰到，却无法被我们正常人的看见呢。”森鸥外好似非常苦恼的叹气，“我想【乙骨忧太】能够帮我们解决他们吧？放心，我们是合法公司，合法雇佣劳动力。”
雇佣未成年吗？【乙骨忧太】被森鸥外的眼睛紧紧盯着，只能咽下脱口而出的话语。
作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可不能在合同签订前就得罪了自己的金主。
“我需要能够正常使用的身份证件，我想这对于森会社不是难事。”
尤其是这种瞌睡来了送枕头的好老板，一定要拿出正确的态度来对待。
“当然。”森鸥外点点头，却话头一转，说：“不过啊，作为合法公司，和官方打交道还是挺麻烦的。”
“明白，我的服务包您满意。”【乙骨忧太】开心的笑了，“合约现在就能签，虽然我觉得束缚的保障更强一些。”
“我来清理您公司里的咒灵，同时您在这个夏天结束前必须给我可以合法使用的身份证件。”
“不能太贪心啊，【乙骨】君。”森鸥外仍是那副姿态，“你给我们带来便利，也在给我们带来麻烦。”
“时间就是金钱。”【乙骨忧太】坚定自己的立场，“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横滨的冬天还是很美的，我想【乙骨】君应该来看看。”
“秋枫的燃烧，才让我觉得自己活着。”
“好吧好吧，我想【乙骨】君能期待一下这片港湾上初雪的降临。”森鸥外向手下下达命令，说：“山田，你带着他先去把这座大厦清理一遍。”
“是。”提着笼子的男人走到【乙骨忧太】的身旁，“跟我来。”
在离开大门前，【乙骨忧太】忍不住回头对森鸥外说：“老板，你的3D立体投影穿模了，可以往后移一点。”虽然可能会陷到沙发里就是了。
“……”
“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首领。”
“好的，首领。”【乙骨忧太】拿出打工人的条件反射迅速应答，“首领我这就去工作。”
……
【鹤丸国永】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爬行了多久，终于从雪推中钻出，幸福的呼吸着属于地面之上的新鲜空气。
“哎呀，鹤这是被抛弃了吗~”
【鹤丸国永】灵活的窜上高地的岩石，极目远眺，近处是即将凋谢的樱花和木质阁楼，远处是钢筋混凝土的树丛，信号塔和电线杆穿插其中间，电网电线像是强行消除它们之间割裂感的蛛丝。
不缺乏海外旅游经历的【鹤丸国永】马上就确认自己来到了隔壁霓虹国。
“啊呀，这还真是让鹤吃惊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上山下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