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昨夜的狂欢任左右是彻底败给这群粗人了，其实是他不了解粗人们的感想。幸福来得太突然反叫人难以接受，聂羡、陈杰竟比他还早回到衙门。还有桑林不会喝酒还要装豪爽，吐得背他回衙的任左右满身都是污秽。自己可是霄辕阁的少主，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且被弄得如此狼狈，更可气的是还被聂羡、陈杰看见，他的一世英明全毁了……
桑林今早起来感觉糟透了，头痛得不得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更烦的是穿了衣服，穿了和昨夜不一样的衣服。这下他跟任左右的关系是彻底扯不清楚了……
“老大。”陈杰有些惋惜自己昨夜怎么就怯场了呢：“今天我们要做些什么呢？”要是时间倒流就好了。
“做什么应该问主薄吧！”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聂羡心情不错：“主薄应该起来了！”都日上三杆任左右却很希奇的没有起床，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就带着人马直奔客栈。
“今天自由活动。”像是回应聂羡的话般，任左右阴霾着脸带着同样表情的桑林出现：“客栈那边通关文谍已经送去了，你们就准备下，明天出发。”天杀的，那文谍的章他是下多大的狠心才盖下去的，只差把文谍下的桌子给盖得粉碎。
“准备？”陈杰疑问：“准备什么？”不会是准备去送死吧！他神经够紧张的了。
“包袱行李啊？”任左右觉得陈杰的问题很弱智：“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空手打巴掌去。”不用猜就知道聂羡、陈杰肯定是如此打算，可怜了桑林跟着这么一群没心眼的人出生入死，不过谁生谁死还是个未知数。
“呵，呵！”聂羡干笑：“跟着队伍带什么行李。”有吃有喝有住，以为是主薄和大人走马上任，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像任主薄和胥大人那般夸张，大不了多带件官服。
任左右觉得自己再跟聂羡他们打交道下去，总有一天会心里衰竭而死：“好吧！我来安排。”为了桑林他忍了，也希望聂羡等人能看在他忙呼的份上好好照顾桑林。
“这怎么好意思。”陈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主薄也。”能者多劳回送给任左右。
任左右懒得理会，叫来陪他随行上任的整房人，命令一道接一道的下。陈杰、桑林互使眼色“就知道他不会亲自动手。”“他亲自动手？你那是白日做梦。”聂羡莫名插一眼“我还真没带过行李……”
等到任左右如火如荼的“整理”完行李，已经到了晚上。聂羡推醒睡着了的陈杰和桑林，颤抖的指向满满两车的行李……
“主薄，我们是去押运，不是搬家。”桑林实在看不下去开口。
“搬家？”任左右又把行李清点一遍：“你们家就只能装这么少东西吗？”比他从霄辕阁带走的少多了。
“谁帮我们拖车呢？”本来就是去押运的，拿来闲情再多加两车行李。
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任左右蹙眉：“那我再叫几个人去。”他不能去，但他带来的霄辕阁的能手多得是。
桑林忍到极点了，他任左右是装傻还是真傻：“那干脆叫他们去算了。”说完他转身回房，早点休息比在这看傻子强。
“我说主薄。”陈杰看了看两车的东西开口：“最多几套衣服就够了，再加点点心已经是极限了。”任左右不清楚他们的简便，他们还不清楚任左右的烦琐，说完他也跟着回房。
“主薄。”聂羡最后开口：“谢谢好意，但东西太多不方便行动。”他嘴笨，但最直。
几套衣服，再加点点心，任左右反复思考，再叫人重新整理。等他再次“整理”完已经浓缩为六个小包裹一人一个，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深沉的夜色迅速回房，今晚可是和桑林同房的最后一夜……然正准备回房的时候，任左右却被一个矫捷的身影吸引。
“别做声。”一晃眼来人就已经掠到任左右身旁，剑架上他的脖子：“胥大管家在那个房间吗？”来人冷问视线望向胥渊的房间。
任左右还来不及回答，来人又瞬间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又一次从睡梦中被吵醒，胥渊心情差到极点，回身的瞬间单手订出三十六只银针。然银针却轻易的被来者用剑挡掉，掉落地上。胥渊很不服气，起身双手齐发，七十二只银针涌射，从不同方位飞向来者。这次来者有些乱了，用剑挡针的同时，还要迅速变动身影，躲避胥渊接连不断发出的针。
胥渊清楚来者使剑，且剑法一流，还在冷左右之上，所以不能让来者靠近。这对于剑法和轻功较弱的他，近战无疑是最大的威胁。所以针上有毒，只要被擦伤，来者就会必死无疑。可虽然不易来者还是挡的挡躲的躲，且诡异的轻功步伐让他与胥渊越来越近。
眼看来者接近，没有办法只有誓死一拼。自是上次遇袭胥渊便也剑不离身，从身侧行云流水般抽出长穗剑。剑上有毒，穗上亦有毒，无论是剑划到来者，还是穗甩到来者，胥渊遍胜利。可哪有那么顺利？来者似极其熟悉的胥渊的剑法，在话解攻击的同时还似好玩般戏弄胥渊，最后，竟然从贴近胥渊从他脸上接下一张人皮，顺带把人也拉入怀中。
“不带人皮面具更好看。”来者真诚赞言，但声音却十分奇特。
带上人皮是妖娆，撕下人皮更是骇人惊闻的绝色，没有人生气都能如此动人：“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冷啸郴其实是个小贼。”人还未进房，胥渊就知道来者是何人，要不然也不会全力击杀：“人是你赶走的还来做什么？”胥渊被冷啸郴束缚在怀中不能动弹：“怎么没有我，你主持不了霄辕阁吗？”报复似的朝冷啸郴手咬去。
冷啸郴略皱眉手却仍为松开，任胥渊出气咬个够。等胥渊咬累松口，一圈番着血的牙印出现在冷啸郴手背上。胥渊怨恨的瞪向后者，挑眉：“怎么打算一辈子不松手？”语刚落冷啸郴是青着一张脸跌坐到椅子上。
“别运气。”胥渊心情舒爽了：“这毒的毒性我还是不是很清楚。”
冷啸郴不怒反笑但无声，不清楚毒性会轻易在他身上试毒吗？胥渊哪次不是把人整个半死，再来救人。说来每次中毒还可以见到别样风情的胥渊，值得！冷啸郴笑得满面桃花。
看到冷啸郴笑得得意，胥渊就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名闻天下的当今皇帝的哥哥萧依侯，呼风唤雨的霄辕阁的阁主冷啸郴，在经历五年前的政治斗争后竟变为一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 知道冷啸郴最在意的什么，但刺激起来同样不会嘴下留情：“我知道你还可以发声。”不能开口说话并不代表不能发声，自傲如冷啸郴的人怎能忍受自己有任何缺陷。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学会了运气控制丹田用腹部说话，胥渊一掌就压在冷啸郴丹田处：“再发声试试？”
冷啸郴笑得无奈，张嘴无声柔唤：“野猫。”满是宠溺。
胥渊黑了一张脸，跨坐到冷啸郴身上，惩罚性的咬住后者耳朵：“知道我看得懂唇语是吧……”在冷啸郴学习腹语的时间，为了与之交流胥渊学会了唇语：“看你怎么办？”胥渊说得即挑衅又挑逗……
任左右站在胥渊屋外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里面的两人还真恬不知耻。
“大人怎么了？”聂羡带着衣衫不整的众人急冲冲赶到，刚才刀剑相交的声音大到让他们不得不察觉：“难道大人？”看着任左右摇头聂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明天就上路供奉了，在这个关头大人竟被杀害。
任左右仍是摇头，许久后叹息：“羊入虎口。”
桑林知道任左右出了房间，也知晓胥大人房间的打斗，但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从房中刚刚走出不久，就觉察到胥大人房间里的气氛，火得他的脸都急速烧红了但仍伪装：“大人是被绑架了？”聂羡他们竟然还没有发现？神经够大条的了。不过，房中似有人压抑着声音外泄，但桑林能听见声音，显然这人也是火得不能控制分寸了。
任左右看桑林难得红润的一张脸，乖乖真会装啊！自己甘拜下风：“没什么，只是一只黄鼠狼跑到胥大人房里了。”其实更想说采花大盗。
“那你说羊入虎口？”烽火戏捕快啊！陈杰觉得自己又被耍了，很是不满。
“黄鼠狼被大人宰了啊！”绝对是被宰了，不过死得风流。
“切……”人群又冲冲散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