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桑》莱屿此系

4、第四章

　　论钱张、李两人他们多，论势张、李两人他们广，有了他俩的先例，谁还敢上衙门？
　　没有事找事做，聂羡迷上了找随胥大人来的辜大厨比腕力，他一直不相信自己一个捕头竟然输给一个厨子，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辜大厨出至霄辕阁耍的大刀就有千斤重；陈杰迷上了找随胥大人来的四小管家说话，他一直不相信自己一个开心果竟然输给几个小子，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四小管家出至皖神谷练的定力就非常人所忍；桑林迷上了找随胥大人来的主薄耍嘴皮子，他一直不相信自己一个闷骚竟然输给个不男不女的人，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任左右出至霄辕阁养大他的都些是什么人……
　　“梁大婶你很偏心咧！”陈杰看桑林和任左右饮着酸梅汤心理不是滋味：“原来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现在厨房完全交给辜大厨在打理，梁大婶的活较以前轻松多了，可仍只做酸梅汤给桑林再多加一个任左右。
　　梁大婶如慈母般看着桑、任二人，笑而不答。
　　“柿子赶软的选，人挑漂亮的选，你不知道吗？”喝都不能堵住任左右的嘴。
　　“那也应首选胥大人啊！”陈杰不死心。
　　“胥大人是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桑林今日出奇的同任左右站在一边。
　　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任左右觉得特好笑，明明是杀人如麻的魔鬼。且还是个很会享受的魔鬼，要知道他们这群小诚穷捕快托魔鬼的富享受了皇帝才可吃到的山珍海味。
　　“哎！老大来了。”陈杰见到聂羡垂头丧气的走来，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扑了上去：“老大又输了？”他和任左右是同类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聂羡本气不打一处使，偏偏又来个碰钉子的，他真想一刀废了陈杰。
　　“怎么转性不赌了？”任左右还不知死活补上捅上一剑：“你生辰八字有问题，到哪都输，还是自行了断脱胎重新做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况且聂羡算什么老虎。
　　“你还信轮回啊？”桑林故做惊讶：“信不信因果报应？”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开眼劈死任左右。
　　任左右轻蔑的瞟了桑林一眼：“我还信缘定三生呢……”
　　聂羡怒火焚身，任左右还把他最宝贝的小弟气得白眼直番。忍无可忍聂羡想也不想抽出腰刀一机必杀。
　　“啊……”陈杰和梁大婶惊叫，好在有惊无陷险。
　　聂羡一刀快、准、狠的挥去，任左右恰巧弯身整服，这是陈杰、梁大婶还有当事人聂羡眼中所见。然在任左右和桑林眼中却是另一翻表演，还是的独人秀，聂羡的刀再快、再准、再狠到头来反衬托任左右的敏感快，分析快，动作快。
　　“惊呼鬼叫什么？”任左右起身后不满的责备陈杰：“不过是……”陈杰抽斗的指着任左右身后的梁柱让后者不得不停口注意：“聂捕头你……你损害公物。”任左右蹙眉惊叹。
　　聂羡挥出刀后马上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剑，出刀没有回头刀，那样会反伤自己的。所以损人利己也只有任刀挥去。可当刀砍入梁柱后，聂羡怎么也拔不出来，想来那一刀对于自己来说是鬼哭神嚎了……
　　是谋杀才对！桑林庆幸，庆幸聂羡没有杀死任左右而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你准备怎么赔偿？任左右大义凛然的故意放错重点：“就你几个子的月奉，看来你要在这小城生老病死了，别想咸鱼翻身。”咸鱼的胆量还很大，敢对他霄辕阁的少主动手，吃了豹子胆。
　　“不要紧，大哥。”桑林似记起什么提醒：“胥大人说我们这间破庙早应该拆了重建。”不知大人和主薄是什么关系，但拿胥微压任左右相当好使。
　　任左右听到此不觉真的皱起眉头，他挥金如烧纸的小爹胥渊的确有此打算，委身于这种破庙也的确委屈了霄辕阁的胥大管家：“胥大人的梦话也信以为真。”在霄辕阁胥渊上房揭瓦都行，可在这朝廷之地还是要他安分点好。只不过有谁胆敢叫胥渊安分呢？
　　“梦话？”陈杰很少兴，还真指望胥大美人能给他们改善下生活环境，至少不要十人一间房还是一张床。
　　“罗羽城的大人接旨。”堂外传来恼怒的呼喊，任谁看见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官员都会生气，除了罗羽城中被胥渊迷得晕头转向的百姓。
　　“啊？”任左右揉揉耳，自己好象出现了幻听。
　　桑林见任左右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心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堂外叫接旨。”看似简单的动作，他却是运了内力。可任左右接招后只挑挑眉，吭都不吭一声，就象蚊子叮了一下无关痛痒。
　　“来了……”任左右无谓走出去，路过桑林时还不望踩上一脚，同样也使用了内力。因为这一脚桑林苍白的脸终于出现了血色，是疼憋出来的。
　　喜欢凑热闹的陈杰马上提议：“去看看。”众人也满是好奇的跟去，隐在柱后观望。
　　“你是大人？”宣旨官员狐疑任左右的身份。
　　柱后的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会吧……他们所供奉的大人和主薄竟是冒牌货……连朝廷直属宣旨官员都没认出任左右是主薄，不是假的是什么？桑林使使眼神，要众人看下文。
　　“我是大人。”任左右答得理所当然。众人在柱后连摇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宣旨官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任左右，任左右高扬着头双手怀胸，索性让他看个够。忽的宣旨官人一颤，随后马上将旨意恭敬的交给任左右并没有宣读。任左右拿过旨意挥挥手，宣旨官恭身退走……
　　“任主薄的官品比宣旨官高？”陈杰实在不解宣旨官对任左右的态度。
　　“主薄有官品吗？”聂羡疑问：“就算是胥大人也只有五品。”一品最高，七品最小，按规矩朝廷不会把五品以上的官员派到罗羽城。
　　“会不会是朝廷有意派高官来的？”在罗羽城官府做得时间最长的梁大婶开口。聂羡、陈杰马上意会，是来查清接连不断的刺杀事件？
　　看着别人都一幅了然的样子，比任左右早来不了多久的桑林疑惑：“我们这种小城需要派高官治理吗？”不知道刺杀事件的他，怎么看都觉得罗羽城的百姓安居乐业得可爱。知晓其中的人跟一无所知的桑林解释不是，不解释又说不过去，左右为难。
　　“偷窥够了没有。”任左右早就知道众人的存在，只是他不想他们靠太近：“接旨不应该是我一个人的事吧？”这叫先声夺人。
　　“接旨好象也不是主薄该做的事吧。”桑林反驳，你伪装大人的事还没有追究，他反找他们的不是了。
　　“先不说这些，是什么旨意？”罗羽城来旨甚少，特别还是朝廷直属的，陈杰好奇心重，口又直快。
　　“这是我们能先看的吗？”任左右一边责备一边将旨意打开低头阅读……
　　“是什么，是什么？”众人围了上来。
　　任左右速把圣旨合上：“你们最近不是老抱怨无事可做吗？”他肃颜：“事来了。”
　　好可怕！众人感慨，见惯了任主薄的嬉皮笑脸和嫌三嫌四，头一次见他严肃还真唬人。
　　“事？”陈杰回神：“什么事？”听到有事做他开心得不得了。
　　“人都走了。”桑林也被任左右方才的神情吓一跳，但不关他的事，惊不了多久……
　　“四小管家。”任左右走道无人处唤人，而四小管家也不知从哪马上冒出：“阁中有什么消息吗？”阁中大人物一个比一个懒，小事是由他和四小管家直接处理，大事才会请示胥渊，除非是天大的事才会再由胥渊询问冷啸郴。他和小爹出来这么久，阁中怎么会风平浪静？
　　四小管家齐声：“回少主，阁中并无事。”他们是四包胎，在皖神谷就一直是胥渊的仆人兼助手，而那个谷可是如其名专培养神的地方。
　　无事？无事朝廷还会特意传旨吗？任左右扬嘴角，无事遍是事情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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