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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毒发后第七天桑林醒了,是疼醒的,那种钻心的痛比醉酒后遭到群殴要痛上成百上千倍,仿佛骨头散了架五脏全粉碎。未睁开眼先咳嗽,血随之咳出。
      任左右正帮桑林擦汗,桑林突醒咳血,一口血不偏不倚喷到他白衣上,白衣晕开朵朵殷红血花:“见鬼!”任左右大叫,不是因为桑林的清醒叫他措手不及,而是他纯白如雪白衣此刻满是血腥。任左右忙找出一套新衣换上,也不管桑林的情况。待他换好,桑林正因自己被手捆脚绑束缚着而怒及攻心,接着又是一口血喷出。好在任左右吸取先前的教训早有准备,跳跃几步躲过飞溅的雪沫。
      “醒了。”桑林停止咳血扬天喘着粗气,任左右忙靠近拿出丝娟帮他擦拭嘴角的血丝:“不用使力,你受了重伤。”桑林那一掌的力量不是需的,撞断两棵树也不是假的。
      桑林出气多入气少,说句话都需咬牙切齿:“没有想到你还好这口。”语气尽是讥讽。
      “少说几句话你会死啊!”多说几句话才会死,任左右松开桑林渡了些内力给他。虽然自己也受伤,但比起桑林强多了。
      “怎么一回事情?”任左右的内力不足以续命,提神倒还是可以:“为什么绑着我?”桑林一口气顺了过来。
      桑林迟早会知道,别人来说不如自己来说:“你刺杀外史。”任左右让桑林靠在他怀里,后者靠得既随便又舒适。
      “呵!”桑林竟轻笑出声:“我疯病又发了。”他语气像是在街市上讨价还价那么悠闲。
      闻言任左右一震:“你知道?”看样子桑林知道自己会失控杀人,而对于魔着道他似乎一点不知。自己原来还不是和桑林相同,这么虚假的谎言也相信。
      “你不也知道。”桑林一直以为任左右给他的药是安神药:“收养我的大婶说的。”桑林靠在任左右身上自然知晓他的反应:“她先前还一直努力医治我,五年前不知怎的就放弃,把我托付了别人。”桑林苦笑,可能是自己疯得无药可医。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胥太后那种级数的美人大婶的,她可是不老的神话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不过更过分的称呼任左右都听过,胥渊可是叫这位同门师姐老妖婆:“她不是放弃了。”在五年前叔侄皇位斗争中胥太后全力支持自己的儿子曦王李舛,最后其阴谋诡计被同门师弟胥渊和萧依侯李依挫败后自杀而亡,死都死得有种让人终身难忘的惊心动魄的美:“还有我给你的药真的是补药。”胥渊的毒引若不起作用,就真的成了补药。想到胥渊不他知道死的时候会是怎样?任左右甩甩头,祸害遗千年,胥渊和冷啸郴是没有那么轻易死的:“ 别人是谁?”莫非胥太后死前就把桑林交给了胥缘?
      “也不能算是托付,只是离开。”似千里逃亡的离开,桑林永生难忘。
      没想到胥太后的爪牙对她都是忠心耿耿:“然后呢?”当年被胥太后收养施魔着道的孩子数不甚数,只是没有因种毒失败暴卒而亡的少之又少。任左右曾经亲眼看着一些孩子垂死挣扎直至死亡,可那时他对从小养育他的胥太后也是为命是从。若不是胥渊救了他,他恐怕还要感谢心狠手辣的胥太后一辈子。
      “然后我发起疯来把带离我的人也给杀了。”桑林说来轻松,感觉只是拍死了一只害虫。
      “之后你的疯病发作过没?”桑林连被种毒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自己发作过没有:“不用回答了。”前几天不发作过。
      “没有想到我这次发疯竟杀起外史。”桑林笑得倘然:“恐怕是因为他动了我的东西。”即使没有发毒,桑林也似很想杀了外史。
      “你的东西?”任左右不解:“他对你动手动脚?”桑林有什么东西值得外史动的,任左右想马上提剑去将外史杀得尸骨无存,敢动他的人,不要命了。
      桑林斜瞪任左右:“他哪里碰着了我,我就给他削下来。”自己的命看得都不重,更何况别人的命。
      任左右迷糊了,桑林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也是自己给他的几套贡缎织衣。人看情况也没动过,那动得是什么:“这算不算是表白啊!”桑林是他的,他也就是桑林的。任左右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但想来西想去也只有这个条件符合。
      如此桑林此刻死亡,不是因伤而亡,是被任左右活活气死。有些话能开口他已经是极限了,任左右却还要点明。
      “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任左右在那兴奋:“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自己对桑林是日久生情,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竟然能让桑林对他一见钟情。
      “你很聒噪知不知道。”桑林抬起皮包骨的手揉头,而任左右却还在那欲罢不能,非要问出个结果:“在你说对我负责是时候。”他可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特别是别人对他的承诺。
      任左右像是被煽了一巴掌,不知道桑林知晓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后会有什么反应,是一剑捅了他让他死得干脆,还是一剑剑将他凌迟处死?任左右根本还不明白桑林的性格……
      “你们患难见真情完了没有?”陈杰受够了桑、任两人的恩爱戏掀帘进车,在这样下去外面的聂羡又要痴痴唉唉了:“外史叫你们过去。”刺杀事件后外史就变得神经西西的,三天两头闹些问题。不过打从在罗羽城见到外史,陈杰就不觉得他们正常过。
      “我们?”任左右很奇怪,桑林刚醒外史是怎么知道的。
      陈杰多少能够理解那些普通士卒的尴尬:“已经有人来叫过你们了。”一个疯子,一个贱人,加上两个都会使剑,惹恼他们,又不是闲命长。
      “好等等。”任左右强放下车帘,拿出一套紫色缎衣递给桑林:“先换上。”方才两口血,桑林胸口也血迹斑斑。桑林摇摇头,他不想换也没有力气换。任左右叹息,他可是霄辕阁少主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服侍桑林,看来是桑林吃定他了。
      解开桑林的衣服,苍白的皮肤比纱布更白,且处处都是未愈合的伤痕。无论换过多少次药,每次见到任左右都感心疼:“很痛吗?”换衣自然会碰到伤口,看到桑林眉眼皱成了缝,任左右更是小心:“对不起。”换好衣后任左右拿出绳索,他不害怕,但不代表别人不。桑林认命的伸出手,知道任左右对他做的一切,可那都是在自己神智不清时,现在他感觉十分不自然。
      “你脸红什么?”换好衣服任左右注意到桑林白瓷般的脸竟有些血色:“又不是第一次了。”胥渊查伤、醉酒换衣、受伤上药,他都不脸红桑林脸红什么?
      “好了没有。”陈杰在外催促,再这样下去他都会痴呆的……
      费了好长时间任左右才抱着包得像粽子般的桑林来到外史面前,桑林浑身是伤轻轻碰触都会如万千蚁蚀,任左右只有包裹着他才能抱起人。
      “桑林醒了啊!”北玄、西青、南朱三国中,南朱国实力最强能首先发言,其外史也最多话:“感觉怎样?”不用想也知道糟透了。
      任左右抱着桑林不行礼也不打算将人放下:“伤很重。”搁着棉被还是会痛的,桑林哪有力气回话。
      三国外史松一口气,桑林情况不好,对他们遍是最好的情况:“桑林知不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人是中爵国的责任一定要中爵国来负责。
      桑林楸了任左右一眼,知道他又胡编乱造理由了:“不清楚。”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是疯子还是任左右胡扯。
      “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隐瞒。”北玄外史急了,桑、任可是在他的马车上空开的战。
      “不清楚有真假之分吗?”他桑林向来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不说可要动刑了。”西青外史不甘视弱,随着他的话刑具准好。
      动刑?桑林已经疼青了一张脸,再动刑肯定会性命不保:“不清楚就是不清楚,要不找人也对你们下毒试试,看你们清楚不清楚。”下毒任左右或许及不上胥渊万分之一,但对付外史他相信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任大人。”南朱外史急了:“我们看你是大人,请你不要公私不分。”若是桑林不醒他们会把桑林交给中爵国,可醒了即使要屈打从召或是栽赃嫁祸他们也要把责任推给中爵国。
      “我公私不分。”任左右的头莫名的巨痛起来,他脸色变得阴沉:“要不要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公私不分。”虽抱着桑林,但银针还是可以发:“我是大人,所以力保桑林。”银针任左右已经握上了手,只要三国外史下令动刑,他保证让他们三人死不瞑目。
      三国外史齐大笑:“只是中爵国区区小城的大人,你凭什么力保。”西青外史像是铁了心要动刑。
      竟然小看他,任左右怒火中烧,内力暗发银针脱手,根根飞射向三国外史。可就在射出不久,竟被一只剑纷纷拦下:“我力保。”霄森出面挡下银针。
      “你?”三国外史没有一个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刚才受到多大威胁:“你又是什么……东……西……?”南朱外史的声音越说越小,气势越来越落,全被霄森丢出的令牌震吓。
      铁森令牌,三国外史早有耳闻。虽是第一次所见,但能确定此牌绝对是五年前镇压得东白国伏首称臣的霄将军所独有的令牌,没有人敢仿制令牌,也没有他人能掌此令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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