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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梦见家人 ...

  •   “宝贝儿,宝贝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醒醒,先醒醒。”
      小姑娘渐渐醒过来,看到面前担心地紧皱着眉头的女人呢喃了声:“妈妈。”
      “哎,妈妈在呢!妈妈在!”
      小姑娘泪眼婆娑地望着妈妈问道:“妈妈,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是不是?你们永远也不会抛弃我离开我的是不是?”
      “当然了,妈妈爸爸和我们的宝贝浅浅永远都不分开,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小姑娘患得患失地搂紧妈妈的腰,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妈妈的温暖和香气,甚至妄想着将妈妈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妈妈感受到女儿的动作,鼻头酸涩,强忍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慢慢哄睡了小姑娘,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一开门,就看见家里两个男人圆滚滚的脑袋瓜凑在门口,“干什么呢?吓死个人!”
      爸爸拽住妈妈压低声音问道:“宝贝儿又做噩梦了?”
      “嗯,吓得满头是汗,我赶紧把她叫醒拍了拍。”
      哥哥在旁边第一万次破口大骂:“就那破司机,草!”
      “行了,咱们一家四口好好地活了下来就万幸吧。你俩去睡觉,我给宝贝儿温上牛奶。”
      爸爸一把挡住妈妈,说道:“我来,我来。”
      “抢什么呀!烦人劲儿!”
      哥哥没进厨房,正想去屋里看看妹妹,却发现小姑娘站在了他身后,“咦,小浅浅醒了呀!”边说着边揉着她的脑袋瓜儿。
      爸爸从厨房露出脑袋来:“宝贝儿,饿不饿?爸爸给你做宵夜吃?”
      小姑娘靠在哥哥怀里,甜甜地应了声:“嗯,想吃西红柿鸡蛋汤粉。”
      “容易,爸爸给做,马上就好!”
      于是乎,一家四口,凌晨三点,围着餐桌,开开心心、说说笑笑地吸溜起了汤粉。
      睡梦中的苏浅咽了咽口水,嘴角也跟着上翘。
      -
      晨时,苏浅醒来,脸颊还红扑扑的,笑容未去,荡漾在嘴角。婢女春梅一边掀开床幔,一边自然地问道:“姑娘瞧着很是开怀呢?脸色也比昨日好多了。”
      苏浅心里为昨夜梦到的亲人场景而幸福着,面上却是淡淡的,“睡足了的缘故吧!”
      见苏浅没有闲聊的意思,春梅便也知趣地不再谈笑。
      -
      相较于浅云居的安静,大夫人周氏的院子倒是热闹得多。
      “夫人,私库里像样儿的布匹首饰,老奴都给您拿出来了,您瞧瞧,挑拣哪些给咱们大姑娘送去。”
      “我可得好好看看,给阿浅挑些好东西送去。
      这支玉簪怎么样?嵌着绿松石,待她把皮子养白净儿了,戴着正合适,清雅秀气。这块羊脂玉也给她送去,留着以后刻个玉佩不错。”
      挑着挑着,周氏叹了口气,“再多身外之物也弥补不了那缺失的十一年啊!”
      “夫人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样姑娘她过去的日子都求不回来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姑娘虽自小离了您,但回到您身边后却是半点生分都没有呢!”
      周氏露出笑意:“这大概就是斩不断的血脉相连吧!”
      “对,就是···”
      周氏不解地看向庆嬷嬷:“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哎,老奴就是瞎操心,也不知道周婆子有没有跟咱们姑娘说过什么,当年的事终究···”
      庆嬷嬷没说下去,周氏却已会其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手中拿着的羊脂玉缓缓松了手。
      庆嬷嬷目光幽深地望着周氏的背影,又故作轻松地道:“您瞧我,惯会杞人忧天的,夫人,咱们不想那些了,继续给姑娘挑首饰如何?”
      周氏回过神儿,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味,“罢了,就先挑这些吧,你再加些布匹派人送过去。私库里的东西毕竟年头久了,不比当下时兴的,待以后有机会给她做新的便是了。”
      -
      苏浅用过早膳,正觉无所事事,夏菊便走了进来:“姑娘,二房、三房、世子那儿还有大夫人送了礼来,都是庆贺您归府的。”
      苏浅一挑眉,心道还有这好事儿,示意:“拿进来我瞧瞧?”
      因着苏浅想要见识好东西的意思太过明显,夏菊闪过微不可见的一丝鄙夷,这一丝鄙夷自然没有瞒过五感敏锐的苏浅。
      所幸她本就没对这两人有什么过高的期待,甚至是这表现才是苏浅意料之中的。
      自苏浅归位后,因着鬼差大人说的小姑娘的经历,放纵自己对侯府的偏见,每每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侯府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幸,侯府并没有让她失望。
      苏浅悠闲随意地查看着,打眼一瞧,除去徐氏准备的一些首饰布匹,其余不过是任意拿出手的古玩器具罢了,光看春梅夏菊瞧不上的样子,便知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
      苏浅随手拿起一个素雅的青花梅瓶,本只想瞧瞧上面的花纹,却发现里头的声响有些不对劲儿,便问道:“这是哪房送来的?”
      “回姑娘,这是二夫人送来的。”
      苏浅点了点头,在放下时借着遮挡将梅瓶里的东西倒进了手中的空间。
      两张银票,藏在二房送来的梅瓶里。虽在石婆子那里听说了侯府二夫人出身皇商林氏,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苏浅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收到她给的银子。
      回想昨日种种,二房唯一的女儿苏青韵亦步亦趋地追随着苏青瑜,一副小跟班的样子,二夫人看着也并无不满,甚至乐见其成。
      且二房夫妇虽没有像三房那般冷嘲热讽,可也确确实实表现得十分冷淡,跟侯府其余人待她的态度并无差别。
      但却在送礼时偷偷藏了银票给她,是他们有意陷害?还是以他们的处境也只能隐隐表现出对她的善意?
      不管他们有什么想头,这两张银票如今已经消失了,后续的一切,是报恩也好还是反算计也罢,都由她苏浅说了算。
      顺道,她也得出一个结论,恐怕侯府三房远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和睦。
      让春梅夏菊将东西收了起来,便听下人来报,苏青瑜来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殊不知苏浅也早就等她来了呢!既进了府,那便该早些知道自己已注定的对手喜欢用什么招数吧!
      “姐姐,我来打扰你了。快,都搬进来。”
      苏青瑜神采奕奕地招呼了一声,便支使奴婢搬着东西进了屋,进屋后又殷勤道:“我听说各房都给姐姐你送礼来了,我便也将自己存着的好东西搬了来送给姐姐,定要比上他们送的。”
      “怎好要你这么多好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苏浅不动声色地瞧着搬进来的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姐姐莫要如此说,是我想给你呀!先瞧瞧这个,这支碧玉金步摇怎么样?”
      “姑娘,您怎将这支步摇也拿来了?这可是世子当年在江南游学特意为您在金缕阁拍卖回来的,您平日最是宝贝了,您还说难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哥哥有这样的精力和眼光呢!”
      “那有什么的?姐姐比我更适合这支步摇啊!”
      “可是世子知道的话,跟您闹别扭怎么办啊?”
      “到时好好哄哄哥哥就是了,哪值得你这样如临大敌呀!”
      啧啧,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和的,苏浅都插不进去话。
      不过由此她也倒是看清了,原来这使的是攻心计啊!借着送礼的名义暗示一番侯府众人对她苏青瑜的疼爱偏心,再通过待遇的差别和物件贵重与否的对比,让苏浅难过、失落甚至不甘不平。
      长此以往,要么变得极度自卑,要么变得偏激任性,性情不稳自然也就毫无威胁了。这谋划不算高明,可若是真正的小姑娘在这儿,定是有用的。
      苏浅含笑听着她一一介绍,那极品翡翠是老太君压箱底儿的好东西;那砚台靖昌候只送了她,连世子哥哥都没有;还有好多周氏、二房三房送的首饰、玩意儿。
      苏青瑜主仆二人的戏啊,唱得有声有色,苏浅呢,也是听得兴趣盎然。
      别的不说,这侯府没什么好玩儿的,就是戏多。
      “来,妹妹这说得口干舌燥的,喝口茶。”
      苏青瑜接过茶杯,顺势坐下问道:“姐姐,这些物件儿你喜欢吗?”
      “喜欢。”苏浅说着也喝了口茶,笑容恣意,挑眉道:“不过,比起来,我更感激你给我讲了那么多侯府家人的事,礼尚往来,我也给你讲讲你家人的事吧!”
      不等苏青瑜反应,她侃侃而谈起来:“有人跟你讲过你腰间的蝴蝶胎记其实并不是胎记吗?它是你亲娘徐氏在你刚出生时烫下的,为了日后与你相认,要挟你要银子用的;
      还有那掉包你的亲祖母周婆子,她呀极其讨厌你,私下跟徐氏提起时,叫你克父的扫把星。”
      苏浅瞧着苏青瑜煞白的脸色,嗤笑了一声,“怎么?受不了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没讲周婆子被捉、奸、在、床和徐氏给乡野村夫当外室的前尘往事呢!”
      肆意地痛快了一把,苏浅再次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抬头仍是戏谑的模样:“苏青瑜,今日,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来恶心我一次,我就带重温一次你亲祖母和亲娘那些七日七夜都讲不完的往事,我就让你清醒的认识一次你身体留着怎么肮脏的血,明白了吗?”
      苏青瑜已然退去了伪装,眼神冰冷,扯起嘴角:“姐姐的意思,阿瑜明白了。聊了这么许久,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

  • 作者有话要说:  血脉连坐不可取,浅浅就是为了气假千金才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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