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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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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要娶赵家三小姐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洛阳城,百姓们议论纷纷:
“瘸子配疯子?有意思!”
“听说五皇子不仅有腿疾,还少言寡语,赵三小姐真惨。”
“那也是赵三小姐活该。谁让她把五皇子的轮椅拆了烧了。”
……
此刻,赵家三小姐赵音染躺在院子里,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一点都不像快要“大难临头”的样子。
侍女月心急得跺脚:“哎呀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真的嫁给五皇子吧?那五皇子有腿疾,怕是不能尽丈夫的义务,而且冷冰冰的,也不爱讲话。小姐你平时那么聒噪,嫁给五皇子不得憋死?”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家小姐闯祸,把人家的轮椅烧了,活该啊她。”赵音染道。
这句话里的“小姐”可不是指她自己。她之所以这样讲,要从七日前说起——
赵音染本来在备考,晚上做题的时候连打了三个喷嚏,穿进了表姐写的书里,刚好是女主把男主的轮椅拆了之后的章节。这本书,表姐才写了几章,她知道的仅仅是一些人物关系和女主拆男主轮椅的原因。
她苦笑,打个喷嚏都能穿书,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姐,你怎么能说自己活该呢?”月心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不会是气傻了吧?看来得找个大夫来瞧瞧。”
赵音染哼了一声:“还不如傻了呢。”
“啊?”月心瞪大双眼。
忽然,一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跑来:“三小姐,不好了,五皇子来了。”
赵音染闻言,顿时觉得手里的瓜子不香了,五皇子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她愣了几秒,心想这不就是谈判的好机会,说不定可以把这门亲事作废,直接全文终,回到现实世界。
赵音染放下手中的瓜子,冲月心使了个眼色,二人跟着小厮往前厅走。
赵国公府的前厅,赵家长子赵引和五皇子罗钰松相对而坐,二人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赵音染盯着五皇子的脸,没想到他长得如此英俊。她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这动作被月心看见,她小声提醒道:“小姐,别被美□□惑啊,那可是火坑,把持住。”
“你家小姐定力很好的。”赵音染撇了撇嘴,“不过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不讲话?该不会这五皇子不仅有腿疾,还是个哑巴?”
赵引先开了口:“五殿下当真要娶我家小妹?不怕她再拆一次你的轮椅吗?”
赵引是赵音染的哥哥,前年被皇帝任命为中郎将,赵音染还有一个姐姐,在边关从军。沛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做官,不过只能是武将,不能做文官。
罗钰松饮了一口茶:“没事,家里轮椅很多,随便她拆。而且,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赵音染觉得背后发凉,这个五皇子真是绝,报复人的招式真狠,以后不会把她圈进起来,折磨致死吧?不行,这门婚事必须作废。
“那五殿下可真是阔气。”赵引眯了眯眼,“我小妹可不止会拆轮椅,还会拆房子,万一她把你的宫殿拆了……”
“不怕。”罗钰松打断赵引,“我打算在国公府成亲,以后也住在国公府,她总不能拆自己家吧?”
此话一落,赵音染和赵引异口同声:“什么?你要住在我家?”
罗钰松扭头,正对上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赵音染。
赵引看见赵音染来了,连忙走过去:“小妹,你怎么出来了?”
“我们成婚不是应该住在宫里吗?为什么你要住我家?皇上会同意?你住我家算什么?”赵音染震惊,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罗钰松愣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宫里规矩多,我怕表妹拘束。放心好了,父皇他已经同意了。”
他这一笑,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的侍卫柳鹏心想这还是他家主子吗?自打八年前他家主子的腿摔断后就再也没有笑过。
赵引看向小妹,万年冰山居然冲小妹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小妹的美貌折服了?
赵音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一口气,假装淡定:“那可真是谢谢五殿下了,还有,五殿下这声‘表妹’我可担不起。”
原女主的母亲是皇后的亲妹,她也就是太子的表妹,五殿下唤她一声表妹也没什么,但是她听着瘆得慌。
罗钰松勾起嘴角:“阿染表妹,我先走了,这些点心是给你的,三日之后见。”
侍卫推着轮椅转了弯,赵音染快步上前挡在轮椅前:“五殿下,你不就是气我拆了你的轮椅嘛,这样,我陪你十辆轮椅,咱俩的婚事作废,如何?”
罗钰松摇头,侍卫推着他直接离开了。
赵音染愣在原地,就这样被拒绝了?他竟然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赵引拍了拍赵音染的肩膀:“本来我以为你进了宫会受委屈,这下好了,既然住在咱们府里就好办了。”
“哥,为什么你今天不当值?”赵音染抬头看向赵引,眯了眯眼,“是不是为了躲雨兰郡主?”
雨兰郡主是太后的外孙女,每月初五和二十五都会进宫陪太后。这个雨兰郡主自打一年前骑马时马受惊了,被赵引救下后就对他倾慕不已。
但是赵引对她无感,想方设法的拒绝。
赵引叹气:“没办法,已经明确拒绝过了,她不死心,只能趁她进宫的日子躲着了。”
赵音染不解,她见过这个雨兰郡主的画像:“雨兰郡主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呢?还是说,哥哥有喜欢的人?”
“那倒没有。”赵引道,“皇家复杂,我只是不想和皇家有牵扯,而且我把她当妹妹。”
“行吧。”赵音染耸了耸肩,本以为能吃到自己哥哥的瓜,结果吃了空气。
“而且你也知道,雨兰郡主的父亲和咱们过世的母亲青梅竹马,这事一直是长公主心里的刺,她应该也不希望和咱们家有什么瓜葛。”赵引补充道。
“是吗?”赵音染两眼放光,“哥哥,我已经记不清了,你给我讲讲呗?”
赵引顿了顿:“好吧,给你讲一下也无妨。这事要从几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