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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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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收拾妥当,我便带着花月正式的出了自己的小窝,由花月带路,我跟在她身后不慌不忙的悠着,小妮子倒是着急,边走边催还不时用绣帕擦着额上薄薄的细汗,“小姐,快点快点!”我兀自欣赏着走廊两边的垂柳和远处的碧湖,黄昏的太阳斜斜的照在湖面,风起时泛起粼粼的波光煞是好看。突然间撞上了停下步子的花月,见她痴痴的表情疑惑道:“怎么停下了?”“是颜少爷,他总是这样,真让人心疼。”我挑了挑眉,是心疼还是心动呢?小妮子怀春了。顺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了一幅美人凭栏的画面,只见美人斜倚栏杆不知在思考什么,近似蛋形的脸庞有着几分女性的阴柔,漂亮的丹凤眼中有一些迷茫,适中的睫毛,挺立的鼻梁,狭长的嘴唇,仔细看的话他的容貌竟跟爹爹有几分相像。一头乌黑的长发用银白的丝带系于脑后,几屡青丝垂散在额前,他右手把玩着不知名的青草,左手随意的放在腰间,雅白色的长衫使他看上去翩然若仙却又沾染了一丝凡尘。是挺帅的,不过比我家茗淅差远了,心里小小的窃喜了一下,还是我家茗淅好。我该叫他什么呢?是堂哥又是我的未婚夫,该不会…那也太肉麻了吧!算了,先蒙混过关再说。“颜哥哥,不去晚宴吗?”我试探的叫着,连自己都觉得笑容有些僵硬。“我等你一起去。”风轻云淡的声音缓缓从他口中吐出,他直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眼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闪烁了一下。“哦。”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的走着,貌似没什么不对,“我”以前也是这么叫他的?抖了抖肩膀,先BS自己一下,这么拽的人她也喜欢?
穿过蜿蜒的长廊,绕过碧绿的湖水,便踏上一条由花岗岩铺成的大道,路边种着四季常青的植物和不同时令的花木,道路的尽头是石砌的拱门,还有两只精巧玲珑的石狮守卫着它,门后便是爹爹用来会客的前庭。终于到了!不禁长出了口气,大概是长时间没活动缘故,今天一下子走这么多路还真吃不消,只觉得双腿酸酸木木的。我还没来及高兴,就看到颜羽翔这厮睬也不睬这近在眼前的后门大步流星的向正门走去,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已在半丈以外,我无奈的翻翻白眼,猛吸口气,提起长裙小跑着跟了上去。虽然明白只有走正门才不至于失了身份,可心中还是小小的抱怨了下。给你后门都不会走,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哼!
来到大厅的正门他却停了下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难道是头发乱了或者是妆被汗水弄花了?“花月,快帮我看看,我的妆扮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小姐一直都很漂亮!”说着还轻轻的擦拭着我额上的汗水,“你这丫头倒是嘴甜,进去吧!”
拾阶而上步入客厅,正对着的是一把由檀木制成的长椅,上面铺者厚厚的虎皮,从通体的白色和细软的绒毛可以看出还是难得一遇的雪虎,长椅的两端分别放有三张独椅,木质有香樟到红木、松木不等,可见越是靠近长椅身份越是尊贵。最两边均放着一列普通木材作成的八角支架,统一的漆成黑色,架子上放着古董或是玉器作为装饰。长椅前铺着枣红色素样地毯,椅子后面放着长而厚重的檀木屏风,阻隔着客厅和后堂,屏面儿是雪缎做的,上面画者百鸟朝凤图。再稍微整理了下衣服,顺了顺发髻,便轻移莲步迈入后堂。
越过屏风便踏上了绣有百花齐放纹样的地毯,金线滚边,颇为奢华。四壁贴着鳞状金纸,映着烛火反射出万丈光芒,把内堂照的大亮,角落里垂着纱帐,风吹来时扬起层层波浪。最右边临着回廊,隔着纱帐看不真切,头顶开了天窗,有一扇门的大小,这倒方便了欣赏夜空的璀璨。我大致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着坐在次位的爹爹行着礼,“女儿来迟了。”“恩。”明显不悦的回了我一声,他就继续和他尊贵的客人说起客气的套话。我无比郁闷的站在那里,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道是因为我穿的这件衣服?现在怎么办?要一直站着还是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真尴尬,不爽我也要给我安排个去处啊,好歹我表面上也是你闺女!我偷瞟了眼桌上的客人,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穿戴颇有异域风情,他身后站着一个会功夫的年轻人,满嘴的络腮胡子,之所以知道他会功夫是因为看到了他腰间盘着的软鞭,我猜想可能是他的护卫吧!他的左边坐着和他穿着相近的中年男子,再下面就是颜羽翔,右边坐着父亲,正好空下了两个座位。从梳妆打扮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又遭这样的冷遇,是谁谁不窝火啊!我根本无心多看,咽下一肚子的火气就开始思考下一步如何走。没想到上辈子受继父的虐待还不够,这辈子还让我碰上个讨厌女儿的爹爹,害我进退两难。我薛染晴从出生到现在从没为自己活过,上一世是为了母亲少受苦,来到这里又处处受制于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做什么事先要想想她会怎么做,我就不能活的自我点吗?我才不要再管像不像她,管别人怎么想,我本来就不是她!被戳穿也不怕,谁让我有她的身体,到时打死也不承认,能奈我何?打定注意,就寻了颜羽翔旁边的位置坐下。
没想到,我刚一坐下就吸引了全桌人的目光,颜羽翔眼中是深深的迷惑,主座上那位是阴厉,而爹爹则是震怒,没搞错吧!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震怒!不就是没经过他允许擅自坐下了,有必要这样吗?或许他们看的并不是我?我小心翼翼的向身后看去,没人!那就是…¬
啪的一下拍桌声印证了我的猜测,“胡闹!那是你能坐的吗!”只见爹爹拍桌而起,大声的喝斥我。“还不下去,不知礼的家伙!”我也怒了,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又招惹我,看我好欺负是吧!有样学样,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拍案而起,只是不小心碰掉了身边的瓷碗,清脆的破碎声使整个内堂的人都为之一惊,“凭什么你们能坐我就不能!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啊,下次有什么鬼宴别叫我,我不希罕!”说完我甩了甩衣袖却对上了主位上那人兴味盎然的目光,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身后传来了他浑厚的嗓音:“记住,我叫沐歌!”我撇嘴,什么牧鸽我还牧羊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