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高风险，零回报 ...
-
在目睹了莲实被反膜罩住的那幕之后，修兵先后经历了从“狂暴状态”到“僵直状态”的过程，不但对总队长宣布收队置若罔闻，连在那之后，斩魄刀变成人形跳出来也视若无睹。
“你给老子差不多一点！！！”先暴走的是风死，“不就是一个女人！”风死的声音继续响起。
一时间双殛之峰上分外寂静，风死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黑着脸不说话（虽然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修兵竟然没有暴跳起来把他大卸八块。一时间，风死几乎以为自己想错了那个女人的重要程度。但只有修兵自己知道，这句话给了他怎样的刺激。
不过是一个死神。
可是，却是唯一的一个死神。
看着她离去的那一刻，桧佐木修兵生平有了一种久违的无措感。
不是无奈，而是绝望、惊慌失措，就像回到了被六车队长从凶暴的虚嘴下救起的少年时，那种手足冰凉的感觉。
为什么没意识到？
谁更快掌握卍解，谁的灵力更高，谁比谁有威信，谁的地位在上——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自由自在地活着。只要看到她那无所事事又欠扁欠抽的表情，就有一股源源不断的活力涌上心头。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
修兵还记得，在莲实进入虚圈前，那个最危急的时刻，她却露出了最从容的神情。那种平时完全看不出端倪的优雅，在这个时候如此讽刺地显露出来，云淡风情，静观事变，完全没有了一贯的恶形恶状。
修兵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对身边暴躁得临近崩溃边缘的风死说，
“风死，决出胜负吧。”
如果你以为预知未来就能令你安全的话，也未免太傻了，莲实。
就算有预知能力，不还是被蓝染带走了吗？
修兵知道她会说，没关系，这样的局势在她预料之中。
但他也相信，就算中间出了什么意外，莲实也不会怕，就那样从从容容地面对一切，哪怕是，死亡。不知为什么，修兵的直觉告诉他，莲实从来都不怕死。
但是，那样淡然接受、平静忍耐的莲实，让他感到焦躁，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还无法彻底弄清自己的心情，它的源头，是来自于一种不忍，对与一个特定的对象，想要保护的心情。
如果说，事到如今，他的实力、他的感情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的话，那么至少还有一样东西，对她是有用的，那也是她目前最为缺少的东西，那就是——他潜伏着的阴暗面——刺客的冷酷。
——虚圈——
另一方面，蓝染和莲实正踩着虚界的白沙踽踽而行。
之前蓝染来到虚圈的这段时间，看来已经打了不少基础。至少虚夜宫已经颇具雏形，只是没了银和东仙和崩玉，造虚计划延迟了不少，虚夜宫里的假面也不是很多。
蓝染不是那种把凶神恶煞体现在脸上的人，莲实也不是那种被抓住就怨气深重的性格，于是乍一看，氛围相当和谐，
“然后呢，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为什么我还不能操控自己的卍解吗？”
“你还记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没什么，只是感慨人与人之间不同而已。”
“早已经不是人了，谢谢。”莲实拍了拍蓝染肩膀。
“大胆……”
忽然，一个虚闪从远处传来，随后，男子的嗓音才继续响起，
“胆敢蓝染大人不敬者，死。”
“喂喂，这个是名副其实的超音速吧，声音明显是后面才来的，你以为你是杀人网球啊，可以把超越物理常识的神技当饭吃。况且你们大BOSS在这里，我还有花招吗？你选择在这个时候耍大招，根本就是浪费灵力、功高盖主的行为、耀武扬威的行为……”
以酷酷的造型新登场的人形虚，看着莲实的单脚相声，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毫无成就的脱力感觉，“……蓝染大人，这个莫名其妙的无礼生物究竟是？”
蓝染笑着往前走，完全没有把这一突发状况放在眼里，“无妨，乌尔奇奥拉……莫名其妙的无礼生物吗，说得好。”
莲实抓狂，抄起斩魄刀想要放冷箭，但在乌尔奇奥拉的杀气下，泪流满面地停住了。
“小心处理这个灵体。”蓝染像对待标本一般，把莲实交给乌尔奇奥拉。
“是，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送走蓝染，转头看了莲实一眼，“女人，你最好识趣，就目前而言，我无意破坏你的灵体。”
莲实无谓地耸耸肩，继续跟着乌尔奇奥拉向前走去。一边在心里YY这个不是织姬的待遇么，但自己没有人家和主角的关系铁啊，估计得不到金手指的光环笼罩了。如此，该怎么出去呢……不知怎的，莲实想到了某竹马的脸，现在应该一边愤青一边无奈地接受着总队长“一个人和整个瀞灵廷不能相提并论”的洗脑吧？
——尸魂界——
“给我回去。”
“朽木队长！”
“太难看了，桧佐木。”白哉皱起眉，“你觉得这样做那个家伙会感动吗？”
“与她无关。”修兵抬起头来，“我明白其中风险很大，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你一定要帮我，朽木队长，这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单方面的请求，仅此而已。”
“真是让人不愉快”，白哉沉默许久，忽而开口道，“你的口气越来越像她了。”
又过很久，才说，“跟我来。”
一瞬间，修兵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下一刻，又变为惊喜交加。
——虚圈——
这，虽然说主角一行有金手指，但是差别也太大了吧。莲实瞠目结舌地看着乌尔奇奥拉把自己送进房间以后，就变魔术一样的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想想当初井上织姬，莲实泪流满面。
“别想逃，逃就等于死。”第四十刃冷冷地说。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说。”
“这个链条的质地中，有可伸缩物质成分吗？”
“……”乌尔奇奥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没作声。
“没有吧？”莲实露出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那么请问，上厕所怎么办？”
“……”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变了，变成了看花痴的眼神。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想过？”莲实还在神叨叨地说，“你说当初织姬关了那么久，都水灵灵的一个漂亮姑娘，可其实98大神连个厕所都没有设定，怎么熬过来的啊？少年漫画神马的，果然都是不靠谱的啊啊啊！”
没等她说完，乌尔奇奥拉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仔细看，那脚步颇有几分急促。
果然，过不了一会儿，其他的人形虚跑来撤了她的手铐。莲实抬眼看到乌尔奇奥拉站在门口，
“你怎么不进来……虽然我这里没有茶。”
乌尔奇奥拉别过脸，一副绝不踏进房门半步的架势。莲实郁闷。
想当初在电视上看起来其实恢弘的虚夜宫，实际生活起来却是异常乏味。没有水果，没有甜点，没有咖啡网吧，没有游乐场，没有摇滚乐（额，后面几个尸魂界也没有。。。）。连着堆了几天沙子以后，莲实仰望蓝天，神叨叨地说，
“蓝染大人，我想去虚狩……”
天空安静地没有反应。
“喂，你听得见的吧。我知道这片蓝天下的土地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取崩玉也要本人身心健康愉悦才好下手对不对？”
天空终于产生了变化。
“哇，怎么刮起沙尘暴了？这个鬼天气……蓝染，是不是你干的？哇啊啊啊……”
沙尘暴把莲实卷到了半空中，风声萧萧好像老巫婆的笑声。
“啊，好险，还以为会死掉，”落到地上，莲实重重地吐了口气，“要不然你帮我找台电脑来，我要玩暗黑破坏神。不放心找几个闲着没事情干的人跟着我也行啊……多好商量的人质啊……喂，你不是午睡了吧……咳，咳咳——？”
碎碎念忽然被一声不祥的哽噎声打断，然后……
“咳咳咳咳——，…………”
莲实双手捂着嘴，毫无防备地看着满地的鲜血，松开手，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和呕吐，
“咳咳咳咳，呃——”
而那个千呼万唤始终没有回应的人，却在此刻显出了身形，
“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个时刻。”
莲实抬起头，刚才碎碎念的无神经无厘头消失殆尽，一抹擦干喷出的血以后，她的脸上除了平静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想也是，浪费时间什么的，不像做大事的风格。”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卍解，”蓝染步步逼近，边说道，“问题就在于你体内的崩玉。它的力量超出了你的想象，而且每一秒还在以你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得更为强烈。事到如今，你的灵体已经无法再承受崩玉的力量，这一点你已经很清楚了吧？”
“原来如此，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只是为了让我自己领悟这一点吧？”
“是，也不是。就算无法自己领悟，你也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放弃崩玉，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时刻。跟我来，只要有寄宿主的配合，即使没有浦原制作的道具，也能轻而易举地取出崩玉。”
“嘿嘿嘿……”
“怎么了，不愿跟着我走吗？”听到身后声音没有靠近半步，蓝染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你还是这么固执，莲实君，不，应该说，你还是这么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吗……？是的，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是个驳论。我明白你的意思，蓝染，乍一看，为了今天能够活下去我的确应该暂时忍下自己的意气之争，和你合作，取出崩玉。”莲实笑了笑，“可是呢，我这个人就喜欢做一些高风险零回报的事情——卍解！”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高风险，零回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