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凌晨两点半，孔时雨生生叫一个夺命连环call吵醒。手机嗡嗡嗡震个不停，大有不接电话就响到天亮的架势。
孔时雨没好气接电话：“谁啊？！”
任谁刚闭眼两小时不到又被一通电话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因为工作原因，手机给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就给了某些混蛋可乘之机。
“好慢哦，孔孔～我等得手机都快没电了。”孔时雨尾音未落，电话那头急匆匆传来声音，开口先孩子般抱怨孔时雨不称职，细听还有丝丝谴责。
神特么孔孔！
孔时雨激起满身鸡皮疙瘩，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管一个大男人叫孔孔，任性地大半夜打电话还嫌人接电话慢，也只有“鬣犬”那个任性妄为的混蛋！
男人抹了把脸，提起十二万分警惕：“你又想坑我干嘛？”
又字，灵气十足，道尽万千心酸往事。
“别说那么难听，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孔孔你太过分了，我的人品道德可是高达85的好人！”中原汐里表达强烈抗议。
“少年”一脚把试图弄点小动作的Q首领踹回墙角，无视对方的抗拒，露出“友好”的微笑。
墨色风衣在首领办公室划过静默的弧度，Q首领完全看不出“少年”的友好，在他眼中，那笑容充满恶意戏谑，诡异得仿佛面容僵硬刻板的能剧面具——
笑意仅停留在表面，不知道躲藏面具下的是人还是恶鬼。
孔时雨摁下额角青筋…没摁下去，心说【你都用‘坑’了，你也知道自己三天两头坑我啊！】。至于鬼扯的人品道德高达85…孔时雨呵呵，怕是85前面省略了负号。
“你看我信你吗？”中介先生肩膀夹着电话，认命地挠了挠尚且□□的头发，给自己泡了杯茶，对茶兴叹。
再多被“鬣犬”折腾几回，他发际线迟早飞速后退。都说东京高专的六眼小子和咒灵使闹腾，他这两货差不到哪里去——都是捅破天不嫌事大的。
想来六眼小子的班主任挺不容易。
正值壮年的孔时雨诡异地想对夜蛾正道叹一句【大家都辛苦了】。
要是某天他这边两和高专的凑一块……嘶——那可不是1+1+1的问题，是麻烦的二次方，简直世界末日啊！中介先生被脑补的情景吓得哆嗦，决定以后抽空去神社拜拜，祈祷两边问题儿童们一辈子别见面，见面也请忘记他。
他感谢他们三十六辈祖宗！
“阿嘞，孔孔不信我？好伤心好伤心，我只是想送份礼物给你——”中原汐里语调委屈，“唉，不错的渠道呢。”
“少年”面色不变，小巧的匕首在他指尖舞动刀花，旋出冰冷刺目的弧光。
深色眼眸空荡漠然，好像荒芜的风吹过死寂的雪原。
呛——
刀刃擦着Q首领脖颈没入砖墙，留下细长的血线。血珠挂在伤口边缘，欲坠不坠。
寒意自刀刃渗透，死死刺激神经，手脚关节尽数脱臼的男人咬牙吞了口唾沫。
会死，真的会死！虽然做诅咒师迟早要丢掉性命，可……
“少年”无声笑着，嘴唇微动——
【你猜，我割破你三条大动脉你能活多久？你的■■能活多久？是住■■■吧。】
男人目呲欲裂，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孔时雨本来想说‘你能有什么礼物，不添大麻烦就不错了’中途生生改口：“渠道？什么渠道？”
“诅咒师集团Q哦～送给你，开不开心？”汐里语调欢快。
“噗——”
中介先生一口茶喷到电脑键盘上，顾不上抢救键盘，声音先提高好几个八度：“啥玩意？Q？我理解的那个？不对，你又干了什么啊？！”
音调高得几乎破音。
中原汐里有先见之明地拿远电话保护耳朵，一字一顿：“我、说、把、Q、送、你、了。”
啧，这么几年过去，孔孔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孔时雨调整情绪，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冷凝：“你想要什么？”
收下Q所持有的渠道确实能让他更方便地获取某些东西，可“鬣犬”也不是无缘无故送礼的家伙。
孔时雨不怀疑中原汐里话语的真实性，混蛋们混蛋归混蛋，说要做什么事便不会食言。
“一，通过Q弄到的我要有优先知情权，价格打六折。”汐里单刀直入。
Q首领狼狈地俯卧在地，曾经创建Q的男人气喘吁吁，面目狰狞，愤恨地盯着“少年”。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有机会，他定将拉着中原汐里下地狱。
【不反抗了么？我以为你喜欢看着自己血液流尽，身体逐渐冰冷的感觉。】
男人没有动作，一次又一次进攻被轻描淡写化解、踹回来，他甚至对“反抗”产生绝望。
“可以。”孔时雨答应地很快。
“二，我要未来十年京都校学生和辅助监督的情况，特别是咒术方面。”
【我只是有点点小要求，需要一点点小情报，首领很容易就能帮到我啦。】中原汐里笔出“真的只有一点点”的手势。
Q首领安静下来，眼睛不自觉闪过希望，没多考虑，点头答应。在死局里见到可挽回的选项，总是会欠缺思考些。
“你自己搜集也行。”咒术师习惯在战斗中解释术法，要搜集信息并不难。
“我懒。”中原汐里理直气壮。
孔时雨：……
孔时雨：“…可以。”
“少年”拎小鸡似的拎着男人领子，步调愉快，利落地跟人定下束缚。
——星浆体的单子？
【继续。我就是个平平无奇幕后老板而已，首领先生依旧是首领先生。】
“三，我要咒术界高层的资料，所有。”
“我只是个中介。”为Q搭进去那么多价格未免太高。
“不兼职情报贩子的诅咒师不是好中介哦。”中原汐里放下Q首领，人体跟地面触碰发出闷响，“况且，谁说诅咒师只能做咒术界的活？普通人高官权贵总有五六七八个死对头，有情报需求就能开拓市场。”
“我可是有礼物第一个想到你诶，如果孔孔你实在不要的话……”
孔时雨咬牙：“成交！没有第四条！”
“嘁！”汐里遗憾地咂咂嘴，“小气鬼！”
孔时雨：……你是没分到糖的三岁小孩吗？
生怕中原汐里耍赖临时加条件似的，中介先生再次重复：“成交！不许改！不许加条件！不许一笔买卖拆两次定！”
“你那什么声音？”做完买卖的中介先生终于可以问问电话那头乒呤乓啷扰人的噪音。
跟拆迁似的。
“电脑配件掉了。”
孔时雨：？？？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