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客塔他有备而来》折足

69、六十七章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场交涉的结果都令科尔波极其满意，夜蛾正道作为高专的校长，同意了科尔波提出的一切要求，包括报销医药费用和带薪休假。

　　甚至非常体贴地同意，让科尔波回之前的医院修养，不必去麻烦家入硝子。

　　科尔波总觉得关于他的伤势，夜蛾正道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不重要，毕竟他们现在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这个比喻有点怪，不过夜蛾正道愿意告诉他五条悟失踪的消息，也就从侧面展示了自己的诚意。

　　话说，虎杖悠仁他们，还不知道五条老师失踪的事情吧。

　　“我们这几天都会在医院，要不要去看看伏黑他们？”科尔波没有转头，他刚刚打发走了伊地知，学校里空荡荡的，校长还没有联系到合适的建筑工人，地面上的废墟甚至都没有清理干净。

　　看起来和昨天晚上没什么区别。

　　“我的盟友，你随意便是。”

　　“盟友”这个称呼，科尔波听起来都有些陌生这个词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银灰口中。

　　看来这次闹别扭的时间有点长，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受伤的缘故，那不可能会这么长。

　　“你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科尔波用肘关节捅了捅银灰的腹部，“我有荣幸知道为什么吗？”

　　银灰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衬衫，科尔波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腹部肌肉的触感。

　　“………重蹈覆辙不是一件好事，博士。”

　　银灰沉默了一会，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博士”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好像在暗示什么，或者只是单纯地表达对科尔波的不满。

　　“唔，我突然发现我平时给我的学生们布置了太多作业，今天他们没课，估计并不想在休息的时候看到我，”科尔波轻笑，

　　“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更需要好好聊聊，你应该也不希望我们的友谊出现裂痕吧，银灰？”

　　——

　　银灰默认了。

　　“我猜我之前应该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吧，”科尔波反坐在亭子里，这是高专内部的一小片湖泊，水中还有红色的鲤鱼，这种鱼科尔波吃过，肉很柴。

　　“凯尔希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熟悉，她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我不要滥用自己的源石技艺。”科尔波晃着腿，丢出去的石头打出一个失败到极点的水漂。

　　“她说我如果不听劝阻的话，那么结果必死无疑。”

　　这些话要是在泰拉大陆，那么无疑都是罗德岛内部最顶级的机密，不过现在从科尔波嘴里说出来，反而有一种轻如鸿毛的感觉。

　　这才是让银灰最为愤怒的地方。
　　在科尔波眼里，自己的生命甚至比不上中午的一杯咖啡。

　　“你会死的。”银灰不清楚自己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句话，“这种源石技艺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你会死的。”

　　“嘿，银灰，别板着一张脸。”科尔波看起来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问你，你还记得崖心吗？？”

　　“还有初雪，我记得我上次见她，她对你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她宁愿让我帮她挑选饰品也不愿意麻烦你。”

　　“我给她挑了一个浅蓝色大丽花的吊坠，她看起来很喜欢。”

　　“我的盟友，你似乎在戏耍我，”银灰的嗓音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他猜不透科尔波到底想说什么，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签署合约的时候，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那你还记得阿米娅吗？我当时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科尔波似乎没有注意到银灰的怒火，只是继续自顾自说着话，

　　“我记得你对她有很高的评价，她看上去小小的，是个小姑娘，说句有些冒犯的话，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女儿。”

　　“前几天——大概是一个星期前，我
　　晚上去阿米娅的房间给她盖被子，她躺在床上，握着我的手，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在罗德岛，不过我也很清楚，我回不去了，除非有奇迹发生。”

　　科尔波停顿了一会，手里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周围的鲤鱼全部跑的没影。

　　“我是一个被困住的人，我能做的，就是别让其他人也被困住。在泰拉的时候我指挥你们，现在在这里，我还得做同样的事情，这些是我该做的。”

　　“他们都还是孩子，都是很好的孩子，和阿米娅铃兰迷迭香她们一样好。”

　　科尔波没有明说“他们”是谁，但银灰却很清楚。

　　“恩希欧迪斯，”他听到科尔波在叫自己的名字，不是银灰也不是盟友，而是自己的教名。
　　“我很抱歉让你来到这里。”

　　“………不，”银灰不擅长安慰人，更不用提是现在这种情况，话语在喉咙里咕噜咕噜滚动了两下，“我从未怪过你。”

　　他想告诉科尔波，没有人天生注定要承担苦难，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是他的选择，是科尔波持着火把拖着断腿也要走完的路。

　　“所以说，你完全不用因为我使用源石技艺的原因和我置气，恩希欧迪斯，”

　　科尔波很少叫银灰的教名，现在他们匹此的关系，既不是下属也不是盟友，而是两个个拥有共同记忆的孤独灵魂在互相拥抱。

　　“如果我真的死在这个世界里，那么就只有你记得我们的来历和故事，”科尔波甩干手上的水，凑过去，在银灰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还得麻烦您多照顾一下了，恩希欧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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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现在明明没有课啊，你们到底过来干什么？”禅院真希问出了灵魂问题，她的伤是所有人里最重的一个，大大小小的挫伤和骨折让她不得不躺在病床上。

　　正因为她躺在床上，才不能抡起刀，把这个打着探望名义实则不干正事的老师扫地出门。

　　科尔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大刺刺地敞着领口，露出一溜儿红色的痕迹，在场的学生全部不忍直视。

　　“科尔波老师越来越朝着五条老师靠近了啊。”钉崎野蔷薇把啃完的苹果丢到垃圾桶里，狗卷棘发出两个莫名其妙的音节，表示赞同。

　　虎杖悠仁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多了，和吉野顺平讨论着刚刚出的新电影，吉野顺平的淀月受到重创，外形缩小了一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过，似乎有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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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科尔波打了一发直球，满分！
（我悄咪咪的把我的明日方舟id改成了科尔波 ，这样比较有代入，四舍五入银灰就是我正房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