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客塔他有备而来》折足

65、六十三章

　　科尔波让医疗小车带着其他学生回宿舍，虎杖悠仁也想跟着一起回去，却被科尔波拦了下来。

　　“………………”

　　”………………”

　　高专提供的宿舍大厅原本就很大，诺大的宿舍里现在就虎杖悠仁和科尔波两个人，虎杖悠仁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脑袋微微垂着。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虎杖悠仁平时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会直视科尔波。无论是什么话题，无论是关于他的咒力成长还是他最喜欢的女明星，虎杖悠仁都会瞪大眼睛，里面属于少年的跃跃欲试简直要溢出来。

　　“………老师你还不睡觉吗？”

　　很明显，现在的虎杖悠仁没有聊天的心情，但他又实在不愿意冷场，冷场的话，科尔波老师应该会很尴尬吧。

　　他总是这样，经常为别人着想。

　　“总得先把问题解决掉，”科尔波轻手轻脚地给虎杖悠仁倒了杯水，伊芙利特他们就在隔壁，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可不想大半夜又把他们吵醒。

　　“你饿吗？”

　　虎杖悠仁摇摇头，他其实是有一点饿的，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们物理和数学吗？”

　　“哎？”虎杖悠仁抬起头，他没想到科尔波的开头会是这个，他原以为科尔波会问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自己到底有没有杀人，那些咒灵又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科尔波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数学物理在咒术上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我教你们数学物理，如果你们以后后悔了退学想要去其他学校学习，也不至于落后太多。”科尔波喝了一大口水，虎杖悠仁学着科尔波的样子也喝了一口，却被烫地直哆嗦。

　　“咒术师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很可能今天和你说话的人明天就只剩下一具尸体，”科尔波继续说，“你和伏黑惠不一样，你是被卷进来的，所以你也是可以后悔的。”

　　“……可是老师，”虎杖悠仁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是他失败了，“两面宿傩还在我体内呢……”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科尔波放下水杯，直视着虎杖悠仁的眼睛，宿舍很安静，他在等虎杖悠仁分回答。

　　只要把虎杖悠仁身体的时间调到吞噬两面宿傩之前应该就可以了吧，只不过干这么大的一票，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但是科尔波从来不在乎代价，至于两面宿傩失去容器重新开始为非作歹，高层上的那些烂橘子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事科尔波都想过，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在这方面，科尔波出乎意料地冷血，如果五条悟在这里甚至会从科尔波的身上看到曾经夏油杰的影子，只不过夏油杰有他的大义，但科尔波没有。

　　他只想他在意的人活下去。

　　“嗯？回答我。”科尔波眨眨眼，他在等虎杖悠仁的一个答案。

　　科尔波老师的眼睛似乎和之前相比有些不同，虎杖悠仁被科尔波的目光刺的想躲，科尔波的眼球深处泛着橘黄色的光芒，明明是暖色，但实际上却透露出金属一般的冷漠和了然。

　　“………不行的，老师，不行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虎杖悠仁终于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他抽抽鼻子，原先黏糊糊的鼻音消失了，他直起腰，长长呼了一口气。

　　“老师，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虎杖悠仁挠挠脸，“我是想……我有这个能力，那为什么不去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哪怕你会死？哪怕你要为此杀人？”科尔波问。

　　第一个问题虎杖悠仁非常快速点了点头，但在第二个问题上却犹豫了一下。

　　“我会尽量为他们的死赔罪，”虎杖悠仁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的表情渐渐坚定，眼睛里也开始出现光亮，透露出之前科尔波常见的那种无忧无虑，但他说的话，却让人心里发冷。

　　“反正我最后也是要死的，既然这样，我还是想多救几个人。”

　　“我会背负着我的罪恶走下去。”

　　可你明明不用这样啊。

　　科尔波不知道该说什么，虎杖悠仁的肩膀还很嫩，完全没必要背负那么重的苦难啊。

　　“谢谢老师！”虎杖悠仁站起来，朝着科尔波鞠了一个躬。

　　至于谢什么，虎杖悠仁没说，但科尔波心里也清楚，他明明是想劝退虎杖悠仁，没想到反而坚定了他未来的道路。

　　如果这个孩子日后真的出事了 ，那他自己应该也会良心不安吧，虽然巴别塔的恶灵早就没有良心这种东西了。

　　“那……老师我可以回去了吗？”虎杖悠仁直起腰，样子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学生，科尔波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嗯，回去吧。”科尔波站起身，他的小指还一阵阵地疼，不过疼习惯了好像也就这样。

　　“哦对了，”虎杖悠仁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老师，关于我们杀掉的诅咒是由人转变来的这件事情，可以暂时先不告诉其他人吗？”

　　“他们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科尔波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没事的。”

　　只要把这些“人”的死亡全部扣在真人头上，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这种事情还是五条悟做起来方便，话说…五条悟怎么还没有回来？

　　“还有一件事，你以后也不用再写数学和物理作业了。”科尔波一下子就注意到虎杖悠仁脸上突然出现的，遮都遮不住的狂喜，不由得有点好笑。

　　“反正也没必要为你以后转学做打算了，对吧。”

　　“谢谢老师！”虎杖悠仁再次鞠了一个躬，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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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尔波回到桌子边，原本滚烫的水已经渐渐变冷。

　　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人在世上感受到痛苦，是因为善恶都不够纯粹。

　　科尔波捏捏眉心，虎杖悠仁恰恰相反，他是因为善恶太过纯粹，所以一往直前，绝不回头，自己反而不会感到太多的痛苦。

　　为他感到痛苦的，全是他周围，看着他成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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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背负着我的罪恶走下去。”
　　这句话从虎子的口中说出来有点中二，但是好像真的是这样。
　　呜呜呜虎子呜呜呜。
考完试啦！我胡汉三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