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客塔他有备而来》折足

47、四十七章

　　东京疗养院建在很偏僻的地方，青山绿水，周围郁郁葱葱，环境甚至和高专有些类似。

　　科尔波忍不住把这两个地方进行比较，这种比较是无意识的行为，也正是因为这个行为，让科尔波突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仙台和东京，他基本没去过什么地方。
　　仙台也没住多久就搬到了东京，说是东京，其实还是呆在高专的时间多一些。

　　天空还有些飘小雨，青石台阶湿漉漉的，踩在上面有点打滑。

　　银灰撑着伞，科尔波扶着银灰的胳膊，顺着台阶慢慢往下走，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基本只剩下雨滴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等这些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科尔波突然开口 ，他的眼睛专心地盯着地板，防止一不留神踩空了台阶，“顺便找找回到泰拉的方法。”
　　“万一找不到……不，没有万一，希望我做的事情都有意义吧……”

　　科尔波声音很轻，他在对银灰说话，却又好像在喃喃自语，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到泰拉世界，也不确定这些孩子能不能独自长成他们希望的样子，太多的不确定让科尔波有些迷茫，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正确的事。

　　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是罕见的，是稀奇的。

　　“你可以选择你想做的事，你想做的就是正确的，我的挚友。”银灰把伞倾向科尔波那边，防止他被树叶上的雨滴淋湿，“就像之前在罗德岛那样，做你认为正确的一切。”
　　“无论如何，你都得相信我的眼光，你永远是最好的棋手。”

　　科尔波笑了起来，“你这句话应该算捧杀？”
　　他伸手去接伞沿的雨水，“你认真起来，我下棋根本不可能赢你。”

　　“那也没什么区别，”银灰低下头，“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棋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在自夸！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科尔波大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拥有我，我会为你铲平障碍，所以………”银灰把手附在科尔波手上，科尔波的手很冷，“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有我在你身边，你理应感到有信心才是。”

　　科尔波抬起头，银灰的瞳孔是灰色的，里面还隐隐约约带着一点蓝，科尔波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穿着黑色外套的身影，很清晰，很显眼。

　　“你说的没错，”科尔波眨眨眼，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我应该感到有信心。”
　　“银灰，不得不说，遇见你真的是太好了。”

　　无论是在泰拉大陆，还是在现在这个世界，可以遇到银灰，真的是太好了，这甚至让科尔波产生错觉，幸运女神一直站在他的一边。

　　不过幸运女神是虚无缥缈的神明，只有银灰，是真真切切站在他的身边。

　　“我为此感到荣幸，我的挚友。”银灰的头又低了一些，“那么，我可以………”

　　“砰！！！”

　　一团不明物体突然砸在科尔波身边，下落的冲击力直接砸碎了两块石头台阶，因为下雨而潮湿的地面没有溅起灰尘，而是发出很大一声钝响。

　　银灰的脸阴沉地吓人，科尔波赶紧拦住他，因为他认出来了，这个脏兮兮的不明物体，就是失踪了几天的五条悟。

　　“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科尔波皱眉，五条悟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整洁的，游刃有余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五条悟半弯着腰站在台阶上，好像他的背上背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浑身泥巴，眼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雾蓝色的眼睛愣愣的，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科尔波的话。

　　五条悟缓缓抬起头，动动手指，似乎想摸摸自己的头发，科尔波才注意到五条悟的指甲缝里也全是泥土，就好像刚刚从泥里挖了什么东西。

　　五条悟不是有无限吗？

　　“你去做了什么？”科尔波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去挖了谁家的祖坟吧？”

　　这句话终于对五条悟有了一点反应，他眨眨眼，声音轻地好像落在草地上的一根羽毛，“对，我去挖了我挚友的坟墓。”

　　？？？？
　　没等科尔波提出自己的疑问，五条悟继续自顾自的开口。

　　“我的朋友，杰——你知道的吧，不过他不叫平宫杰，他姓夏油，夏油杰。”
　　“因为一些事情——是什么事情这不重要，总之我亲手杀死了他，并且带走了他的尸体，是我埋葬了他，不过……”

　　“他的尸体不见了。”

　　？？？？？
　　“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家伙，你确定他复活了？”科尔波问道。

　　“不，杰不会做这种事情。”五条悟语气笃定。

　　那副眼镜上的咒力和夏油杰的一模一样，不过五条悟坚信夏油杰没有复活，因为杰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个“夏油杰”只是一个占据了杰身体的赝品。

　　这是科尔波第二次见到五条悟的蓝眼睛，原来这么一双像神明一样的眼睛，也会为了其他人悲伤。

　　“那个家伙不是我的朋友，我得去做点什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五条悟突然笑起来，“好像从认识开始，我就一直在麻烦你。”

　　“…………”科尔波没说话，银灰站在科尔波身后，肌肉紧绷，他感觉现在的五条悟很危险，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我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句，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五条悟直起腰，科尔波曾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五条悟还是学生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恣意妄为，据说成为教师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

　　“用不用告诉其他人？”科尔波问。

　　“不用，其他人很麻烦，但你恰恰相反。”五条悟开启无限，泥土纷纷扬扬抖在地上，“有其他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

　　现在的五条悟，就好像撕下那最后一层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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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尊敬五条悟，也尽量理解他，但我不认同他的观点。”

　　五条悟在拉着科尔波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突然消失，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征兆。

　　科尔波没有对五条悟讲述的故事发表评论，因为他不认同。

　　在这一点，科尔波觉得自己是自私的，如果他的朋友想寻死……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想我的朋友活在我心里，我想他们活在我身边，活在这个世界上。”
　　银灰没说话，只是握紧了科尔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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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什么时候去封印五条悟啊？夏油？”漏瑚对着身旁的男人发起牢骚，这几天夏油杰一直没有动静，原先说好的计划似乎被忘记了一样，“夏油？”

　　“快了快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就明天吧，”夏油杰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明天……还得要你去吸引一把五条悟的注意哟。”

　　“那真人呢？”

　　“真人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过无所谓啦，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真人低着头，似乎突然对榻榻米上的花纹感兴趣了起来，五条悟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夏油杰了吧。

　　这样更好，不是吗？

　　夏油杰喝了口茶，露出一个悲天悯人又脆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