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客塔他有备而来》折足

30、第三十章

　　科尔波带着艾雅法拉和银灰一起去赴约。
　　　　本来科尔波是打算自己去见吉野顺平，让银灰带着艾雅法拉四处逛逛，毕竟人多了怕吉野顺平紧张，不过这个建议遭到银灰和艾雅法拉的双重反对。

　　“我真的不会有事的！”科尔波再三强调，“罗德岛的博士不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万一呢？”艾雅法拉仰着头分毫不让。
　　“我们可以呆在店铺的角落里，”银灰补充到，“我们只是担心你，我的盟友。”

　　“好吧好吧，”科尔波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泄愤似的揉了两把银灰的尾巴毛，“好好表现，以后我带你们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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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野顺平和科尔波约好，上午九点半在店里碰面。
　　“哎呀，是顺平很好的朋友吗？”吉野凪在吉野顺平出门前，把一包点心塞到他的手里，“带点东西给人家吧，也算一点心意啊。”

　　吉野顺平想反驳，说科尔波并不是他的朋友，真要说还是长辈更适合一点，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吉野凪一直希望他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吉野顺平接过点心，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今天是周五，欺负他的学生都在学校上课，吉野顺平抱着点心袋子走得飞快，这是和科尔波老师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面，他不想迟到，给人留下负面的印象。

　　不过吉野顺平的运气一直都很糟。

　　“哎呀，这不是吉野吗？怎么不去上课？”拐角处突然窜出两个高大的男人，挡在吉野顺平面前。
　　“哦，对不起，我忘了，”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黄色衬衫，咧着嘴对身旁的人笑，“这家伙早被劝退了！哪所学校会要这种恶心的人啊。”
　　“居然还偷看女生跑步，真的是比阴沟里的老鼠还下流的蠢货啊。”

　　吉野顺平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想从旁边绕过去。

　　这条街过去一点就是点心店，他可不能迟到。

　　“喂！跑什么跑！我和你说话呢！”男人一把扯住吉野顺平肩膀上的衣服，“你小子怀里抱的是什么？！”
　　“哎呀，别这么凶嘛，”另一个男人笑到，“吉野”难道不需要做点补偿吗？你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哎。”

　　这两个人都是吉野顺平的同学，平时成绩很好，所以他们逃课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就间接说明，优秀的人在世界上可以获得特权，哪怕那个家伙是一个人渣。

　　要是以前，吉野顺平没准就会老老实实挨打，反正他们打腻了自己就会停下，不过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淀月。

　　纤细的触手带着电弧，从吉野顺平的皮肤下伸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吉野顺平感觉自己召唤出来的部分变得更多。触手绕着这两个气焰嚣张的男人，只要一个接触，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就会抽搐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喂！傻啦？！”男人见吉野顺平呆在原地，一个健步冲上去，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说话啊？傻啦！？白痴！”

　　对了，这些人看不见诅咒，也看不见淀月。

　　吉野顺平顺从地仰起头，动动手指，触手缠绕上男人的脖子。

　　不过，在这里杀死他们，科尔波老师会看到吗？看到之后，会不会也知道自己在居民楼见死不救的事。

　　不对，也许科尔波老师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面子，没好意思直说。

　　吉野顺平的头被压在地上，之前被烟头烫伤的伤口重新被磕破，淀月游离了两下，最后还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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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野顺平怎么还没来？

　　科尔波看看手机，时间已经过了他们约定见面的时候。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路上有了什么变故，科尔波思来想去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准备去看看。

　　没事当然最好，不过还是要好好批评一下，不守时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科尔波转头看银灰，银灰和艾雅法拉坐在角落里，有一棵巨大的绿色植物挡在他们中间。

　　在银灰准备拒绝之前，科尔波立刻补充，“只是出去一小会，很快，我保证不会超过十分钟。”

　　“………行，十分钟之后我们会去找你。”银灰咽下已经到嘴边拒绝的话，“最近有诅咒在盯着你，你小心一点。”

　　艾雅法拉今天已经换上昨天新买的衣服，她举手，无声赞同银灰先生说的话。

　　“好吧好吧，我保证。”科尔波无奈到，罗德岛的博士绝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世界上有一种弱，叫你的干员觉得你弱。

　　然后他就在巷子里，找到了被打成脏兮兮一团的吉野顺平。

　　好狼狈啊，这种样子的吉野顺平，科尔波已经见到了第三次。

　　不过这次和前两次不一样，这次吉野顺平起码拥有了自保的能力，科尔波皱眉，并没有在附近找到诅咒和咒力的痕迹。
　　也就是说，把吉野顺平打成这样的家伙，是人类。

　　“怎么回事？”科尔波上前查看他的情况，部署医疗小车给他疗伤，吉野顺平伤的不重，大多都是一些皮外伤，施暴者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羞辱。

　　攻击性不大，羞辱性极强。

　　吉野顺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还手！”科尔波已经有点生气了，他调查过吉野顺平，知道他被校园暴力的经过，不过他不太明白，现在他明明有能力反击，为什么不反击。

　　科尔波在脑海里疯狂思索曾经看过的案例，斯德哥尔摩？不对，吉野顺平不符合这个，他的举动，反而有一种过度心软的感觉，不过又不像。

　　科尔波想到昨天晚上居民楼里吉野顺平的反常。

　　“你………是不是觉得……有负罪感？”科尔波尝试性开口，他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吉野顺平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我调查过你，”科尔波干脆全盘托出，对付这种孩子，打直球要比慢慢套话有用的多，“你别把我当傻子。”

　　“之前居民楼里，我问你其他人的状况，你表情有点不对，告诉我，你是不是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死去？”

　　吉野顺平抖了一下，科尔波明白自己猜对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科尔波放缓声音，“你没错。”

　　“在没有确保自己实力的前提下不要以身犯险，这是一种很宝贵的东西，如果你当时冲上去，没准你们都会死。”科尔波抚摸吉野顺平的头，他的头发柔软，总让科尔波觉得自己在撸傀影的猫咪。

　　“咒术师死亡高居不下，这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你没做错，如果你今天反击了这些人，你也没做错。”

　　“你不用害怕你的力量，你只需要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就行了。”科尔波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话，“当然，你得学会法律。”
　　“不能违反法律，这是基本前提。”

　　科尔波说了一大通话，准备把吉野顺平的脸抬起来看看他的反应，咒术师死亡率太高了，这个孩子有天赋，不代表他也要走上赴死的旅途。

　　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拯救他人，很简单的一句话，但通常很多咒术师都做不到。

　　科尔波想起虎杖悠仁，叹了口气。

　　“走吧，我已经点好餐了，一起去吃点东西。”科尔波拍拍吉野顺平身上的灰，余光看到地上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纸包，应该是吉野顺平出门前带出来的，准备弯腰捡起来塞到他手里。

　　“！”

　　科尔波的胳膊被吉野顺平拉住了。
　　“………别捡了。”吉野顺平的声音里透着沉闷和哭腔。

　　这些点心已经被那两个家伙踩烂了。

　　“好好好。”科尔波好脾气地答应，顺势把吉野顺平拉起来，“走吧，店里还有人在等我们，有什么话，到那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