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客塔他有备而来》折足

18、第十八章

　　这只诅咒虽然是特级，但也只不过是一只诞生不久的特级，抵不住能天使和银灰的大招轮番轰炸，最后被打成了一滩马赛克。
　　能天使从中捡起一根手指，递给科尔波，“咦，这玩意好恶心啊老板。”

　　是两面宿傩的手指，看来这只诅咒是通过两面宿傩的力量才进化为特级的吧。

　　“很抱歉打扰你享用宵夜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科尔波问能天使，他的情绪差不多已经平复下来了。
　　“不用啦，来都来了 ”能天使把枪兜在胳膊上。

　　科尔波点点头，看着三个低着头站成一排的孩子，叹了口气。
　　他敢肯定五条悟瞒了他什么。

　　“说吧，怎么回事？”科尔波懒得绕弯，“悠仁，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如果我不来，你们三个要么全死，要么伏黑和钉崎逃出去，虎杖放出两面宿傩，那么以诅咒之王的个性，我不信虎杖悠仁可以全身而退。”
　　“虎杖悠仁必死。”

　　虎杖悠仁的头越来越低。

　　“我猜猜，五条悟告诉过我，你作为吞食两面宿傩的容器而存在，不过现在想来………在你吞完手指之后，就应该去死了吧。”
　　“告诉我实话。”科尔波双手搭在虎杖悠仁的肩上，“没事的，告诉我实话。”

　　“五条老师说，我会被处死，再吃完手指之后我会被处死。”虎杖悠仁憋不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老师，我不想死啊，我以为我很强的，我以为我很强的！”
　　我以为我强大到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我还不想死啊，老师！
　　虎杖悠仁号啕大哭。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明明还只是孩子，却已经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情了。
　　他们的同伴，注定死路一条。
　　死路是绝大多数咒术师的归途，咒术师很少有长寿之徒。

　　科尔波没说话，只是抱住了悠仁，这个孩子现在需要发泄，世界对他太残酷了。

　　所以说，五条悟你究竟推给我多大一个烂摊子啊。

　　科尔波拍拍虎杖悠仁的头，他的头发很柔软，就像温柔的小动物一样，直到虎杖悠仁哭的差不多了，才托起他的脸，扯过银灰的斗篷，给他擦眼泪。

　　“没关系的，悠仁已经做的很好了，伏黑和钉崎，也都做的很好了。”科尔波很清楚，现在不是讲大道理的时候，他需要先把三个孩子的情绪稳定下来，大道理什么的回去再说，“你们真的很不错。”

　　虎杖悠仁抽噎着，红着脸从科尔波怀里挣脱出来。

　　“先回家吧，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科尔波检查了一下三个人的伤势，虎杖悠仁的手已经长好，伏黑惠和钉崎的伤口科尔波特地留了一些没有治疗，出去的时候也能蒙混过关。
　　“伏黑惠和钉崎走正门，如果有人问起咒灵的事情，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问起虎杖悠仁的事，就说他已经被咒灵吃了，尸骨无存，最好再掉几滴眼泪，真实一点。”

　　“哎？那我呢？”虎杖悠仁赶忙问，下巴上还沾着泪珠。
　　“至于悠仁………”科尔波思索了一下，“悠仁你跟我回去，我把你带进高专，不过我会通知其他人，你已经死了。”
　　“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不知道是仇恨，利益，还是试探，”科尔波感觉脑壳痛，他捏捏眉心，五条悟有太多事情没和他说，“既然这样，倒不如干脆点上报你已经死了，这样倒更方便些。”
　　“回头我也会找人通知五条悟，放心吧。”

　　科尔波在心里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
　　吃屎吧，五条悟，老子吓唬你一下，不过分吧。

　　“来吧，我把你们两个送到出口，然后再带悠仁走。”科尔波拍拍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你们应当开心点啊，一切都过去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随着诅咒的消亡，原本扭曲的建筑恢复原状，出口在哪里一目了然，科尔波站在门口，冲伏黑惠和钉崎挥手。
　　“回去别忘了写作业，今天太迟了，你们可以过几天再交。”科尔波目送两人离开工厂，回过头说，“能天使，麻烦你了。”

　　“嗨，没关系！”能天使一把把虎杖悠仁扛了起来，明明是一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女孩子，扛着一个身量不小的大男孩却没有丝毫吃力，背后金色翅膀扑棱扑棱，“那我先走啦，拜拜！”

　　“你也带我回去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诺大的少年院现在就剩下科尔波和银灰两个人，科尔波把手伸向银灰，语气意味深长，“看来今天晚上我们都得晚点睡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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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科尔波把虎杖悠仁安排在能天使和银灰中间的那件房，并且叮嘱他在五条悟回来前最好减少露面。

　　“晚安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科尔波带着虎杖悠仁熟悉了新房间，调侃到，“需要我给你个晚安吻吗？”
　　“什么嘛，谁会需要这种东西啊……”虎杖悠仁表示抗议。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可以叫我，大家都在这。”科尔波笑了一下，临走时顺手帮他关了灯。

　　现在，该去解决银灰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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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尔波一进门，银灰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科尔波出去前姿势一样。
　　脱掉正装的银灰收敛起自己大半的锋芒，毛茸茸的大尾巴随意搭在腿上，透过衬衫，可以窥见他身上漂亮的流线型肌肉。

　　科尔波坐在他对面。
　　谁都没有先开口，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后还是银灰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很抱歉，盟友。”银灰声音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顾忌到虎杖他们已经睡了，“是我错估了特级咒灵的力量。”
　　“你不该向我道歉这个，你应该向丹增和我的学生道歉，不过这个我也有责任。”科尔波面容冷峻，“你没别的想说了吗？你该向我道歉的事情。”

　　“我很抱歉…………”

　　“等等，”科尔波打断了银灰的话，“先打断你一下，我补充几句，我很困了，我想睡觉。”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敷衍我，银灰，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傻子。”

　　银灰沉默了一会，半晌后尾巴卷起来，往科尔波手里塞。
　　科尔波皮笑肉不笑，把手撇到身后去。

　　“好吧。”银灰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不过你应该也早就发现了吧。”
　　“我就是银灰，是你的挚友。”
　　“是你原来的，来自泰拉大陆的那个银灰。”
　　“…………”

　　“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科尔波站起来，“你回去吧，我好困。”

　　银灰意料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袭来，他眨眨眼，“恕我直言，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刚来的时候，”科尔波看银灰的眼神中带着戏谑，“你喊我挚友的时候，我就怀疑了。”
　　“乌有和能天使你都发现了吧，他们虽然对我很亲近，却并不知道上个世界罗德岛的事情，但你不一样。”科尔波盯着银灰看，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还可以遇到能够知晓他过去的故人，原本科尔波甚至都在想，罗德岛里的一切故事，只能随着他自己，烂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不过现在看来，老天带他不薄。

　　“之后你知道我的喜好，还有下意识的动作。”科尔波叹口气，“我又不傻。”
　　“话说………罗德岛的大家………怎么样了？”
　　这句话问出来，好像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一切有凯尔希和阿米娅，”银灰看出了科尔波的失落，安慰道，“只是………他们都很想你。”

　　科尔波一时没说话。

　　“我们会回去的。”科尔波把手压在银灰手背上，神色庄严肃穆，“我们会回去的。”
　　银灰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科尔波的手。

　　我相信你，包括罗德岛的诸位。

　　“那么，你该睡觉了。”银灰松开科尔波的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要一个晚安吻。”

　　他听见科尔波对虎杖悠仁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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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应该也算夹带私货吧，我真的想看虎子哭唧唧
（诡异的x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