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大傻瓜想让我告白》折足

4、第四章

　　HE！！！！！！！！！

　　五条悟没等到让他实施恋爱宝典的机会，就被迎面来的晴天霹雳砸地头昏脑胀。

　　夏油杰叛逃。

　　五条悟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全校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每一个人都在暗地里用自以为隐蔽的声音讨论这夏油杰，说他是个叛徒。

　　所有人都在议论，五条悟仍然相信这只是个恶作剧，直到五条家派人专门请他回去议事，他才不得不直面这个事实，夏油杰的确叛逃了。

　　会议现场想当无趣，各大家族的老人汇聚在一起，面容肃穆坐姿端正，屋子里的气压低地吓人，如果不是关于夏油杰，五条悟一定已经打出起码一百二十的哈欠。

　　五条悟也端坐在垫子上，他面前是各大家族提供的资料，全是复印件，厚厚一沓子全是夏油杰的故事，五条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平可以写这么多这么厚，不论真假，里头的确有很多事情是夏油杰没有和他提到过的，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五条悟翻动纸张的哗哗声。

　　资料太厚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完全看完，相比现在所处的气氛，五条悟更愿意在一个轻松温柔的环境下仔细看完这些资料，咬文嚼字，用一种四舍五入就可以称之为不耻的方法，去了解夏油杰没告诉他的一部分。

　　“我们都很抱歉，你的挚友做出这种事情，”率先发话的老人五条悟认识，他曾经在他年幼的时候来过五条大宅，用一张疯狂而内敛的眼神注视自己的襁褓，五条悟都记得，“夏油君也是咒术界难得的天才，但他做出这种事情，对人类也是很大的威胁。”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都很抱歉，”老人第二次道歉，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点歉意，“这种情况，五条君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五条悟当然知道，他没有理睬这个人的话，甚至头都没抬，他刚刚看到夏油杰初到学校的那一部分资料，照片上的夏油杰笑得礼貌疏离，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就是这样的夏油杰，在任务途中，放走了需要拔除的咒灵，并且杀死四名咒术师，逃逸。

　　“他的罪过已经足够大了，五条君，”老人还在不停的说，“他已经破坏秩序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开口，不过五条悟也不需要他们开口，他明白在场所有人的意思。

　　他们要他去杀死夏油杰。

　　五条悟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为什么是他呢，这个任为什么会偏偏轮到他五条悟手上，老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这是命运，五条君，这是秩序。”

　　五条悟出生就命中注定的最强，他的出生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或者说五条悟的来临打破了咒术界惯有的秩序，所以他必须究其一生去维护这所谓的秩序，让一切回到正轨，这是五条悟的宿命，是他一出生就背上的因果。

　　放屁。

　　老人还在絮絮叨叨，似乎是把在场所有人的话都说出来，满座的人仿佛就长了一张嘴，“不要伤心，夏油君会活在你心里，成为你的一部分，你不应该被这种东西绊住脚，五条君，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更何况，他背叛了你啊，五条君。”

　　说完最后一句话，老人缓缓抬起头，五条悟在他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诡异的慈爱，这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他的责任，他的枷锁，他的束缚，还有那所谓的因果，全都让他觉得恶心，五条悟感觉自己被压地喘不过气。

　　“最强”的五条悟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把夏油杰的资料夹在胳膊下，离开了这个让他恶心的房间。

　　“任务的通程今晚就会发过去，你明天就可以出发了，”老人对着五条悟的背影，“为了咒术界，真是为难你了。”

　　五条悟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学校了，任务今晚就会下达，他明天就会启程，去和他最好的朋友见面。

　　五条悟摘下墨镜，他曾经发现，六眼的力量可以让他短暂地看清过去和未来，他曾经依靠这这种力量，以神的角度看待世人，在那些时候，五条悟可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自己也会依赖于这种奇妙的力量。

　　他看不到，他什么也看不到。

　　“夏油君会活在你心里，成为你的一部分”

　　五条悟想起会议里的话，他心里难得升起惶恐是感觉，夏油杰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吗？

　　他看不到未来。

　　可我不想让他活在我心里，我想让他活在这个世界里。

　　五条悟用手指抵住太阳穴，他自幼情感单薄，是夏油杰把情感注入到这具身体，现在夏油杰抽身准备离开，没有人教过他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门被打开了，五条家的咒术师把一碟资料放在桌子上，微微鞠躬，又退了出去。

　　这是明天的任务说明。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手沁出了汗，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出乎意料地触碰到一团东西，掏出来一看，那是他誊抄在纸上的，准备想夏油杰展示的恋爱攻略。

　　的确没有人教过五条悟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但五条悟只知道，他不想夏油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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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在逃亡。

　　他在杀死四名咒术师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远比他自己预料的还糟。

　　一个星期内，夏油杰已经辗转了三座城市，不过这种逃亡的日子应该不会过很久，前几天他就意识到自己周围存在眼线，他的踪迹应该已经被咒术高层的人发现了，用不了多久，杀死他的人就会在这座城市和他见面。

　　这个人不出所料，一定就是五条悟。

　　夏油杰笑了起来，他之前胸口挨了一刀，万万没想到咒术师中会有人突然掏出刀子来肉搏，他一不小心着了道，夏油杰不擅长医术，这种状况也不能去医院，伤口似乎有些严重，现在笑起来都会牵扯到痛处，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

　　真是狼狈呢。

　　夏油杰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下一个城市了，当然他也没有去下一个城市的计划，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在这里迎来死亡。

　　他曾经设想过他和五条悟今后的道路，但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咒术界的无耻和对五条悟的执着。

　　为什么是夏油杰呢？

　　他和五条悟不一样的，哪怕他们是挚友，是咒术界难得的天才，但五条悟是天生的神子，是诞生于五条家的利剑，是维护秩序的砝码，而夏油杰，只是这块砝码上的铁锈。

　　没有家族没有地位，这意味着无法拿捏，能掌控夏油杰的人只有五条悟，不过这也意味着，只要安上叛徒的名号就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他说话，夏油杰蹲在桥洞里，这是这几天里他为数不多的休息，他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命运，在他教会五条悟人的情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神之子不应该有情感，在这一点，夏油杰就是罪魁祸首，所以夏油杰才会如此大胆，他笃定高层会把他作为一把钥匙，让五条悟亲手杀死他。

　　独自一个人的五条悟，才是最强的啊。

　　夏油杰倚在墙壁上，粗糙的石子隔着衣服，在他后背上制造出细小的伤口，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微微合着眼，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多干掉几个人，他杀的四名咒术师，在咒术界可都不算小人物。

　　这是他可以为五条悟做的倒数第二件事情了。

　　他包揽在身上的罪恶越大，五条悟未来所受的压力就会越小，虽然延续性不长，但夏油杰真的感觉五条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夏油杰自嘲地笑笑，他没有六眼，无法像五条悟那样轻松地看到未来和过去，但他有脑子，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倒希望自己可以笨一点。

　　夏油杰眯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好了不少，他还要组织一下语言，等会见到五条悟的时候，务必把一切表现的天衣无缝，才不能像他一样，表白都表演地像一个大傻瓜。

　　夏油杰有脑子，他当然看得出来五条悟在向他表白，不过一开始真的没意识到，毕竟这样的表白方法，也只有五条悟有了。

　　只可惜他没法回应了，倒是可怜五条悟，白白挨了他一拳。

　　这是宿命啊，他们注定是没有未来。

　　远远的，夏油杰似乎听到有机器在轰鸣，他这几天长期呆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骤然接触白昼，难免有些吃力，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在朝他飞驰而来。

　　夏油杰收回他刚才的话，他还是搞不懂五条悟。

　　明明可以通过瞬移，却非要骑一辆摩托车，难道他还要在一个将死之人的面前耍帅吗，还是说在向自己炫耀他的新车子？

　　夏油杰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他的生命即将被眼前的人收割带走，但事已至此，他反而不害怕了，反倒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紧张感。

　　还有最后一场戏，然后他就可以杀青了。

　　“哟，杰，”摩托车一路跌跌撞撞，爬上桥沿，跌下桥洞，夏油杰看着都觉得屁股颠得慌，五条悟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夏油杰打招呼，面色从容，就好像在路边与友人问好，“来吗？”

　　五条悟的语气就好像在问，大爷，来玩吗？

　　夏油杰满脑壳的问号，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车上的五条悟一把扯出了桥洞，夏油杰发现五条悟在拉他的时候用了反转术式，他胸口的伤似乎没那么疼了。

　　训练的时候，打架的时候，嬉笑的时候，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时候，五条悟就像这样，多次对着夏油杰伸出手把他拉起来，现在他再次这么做了。

　　摩托车启动了，绝尘而去。

　　“…………为什么要用摩托车？”夏油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找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话题。

　　“你不觉得它很帅吗？”五条悟在前面大笑，白色的头发迎风飞扬，蓬松又充满阳光的味道，随手丢了一样东西给夏油杰。“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夏油杰眼皮一跳，他手上的是一瓶水。

　　？？？？

　　“我拧不开瓶盖，杰，你帮我拧一下呗。”五条悟说着，熟练的操控摩托车，从一众咒术师中压出一条路。

　　夏油杰愣愣握着水瓶，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大笑，他把额头抵在五条悟的后背，胸腔里不断传来的震动似乎也感染了五条悟，他也笑了起来。

　　五条悟一只手操控摩托，腾出一只手接住夏油杰递过来的水，他笑得太用力了，几乎要拿不稳瓶子。

　　“我以为你好歹会质问一下，”夏油杰眉眼间积攒的郁气消散了不少，“你这也太突然了。”

　　“有什么好问的？”五条悟反问，“他们想杀你，你自己也想死——不要反驳，你肯定也想死，”

　　“但杀你的人是我，我不想让你死。”五条悟调转龙头，碾过一名咒术师的脚，那个人似乎还在通讯，对着手机大喊着五条悟叛变。

　　夏油杰突然又想笑了，这是他活到现在最戏剧化的一天，不过好像还不错，毕竟发展的方向是喜剧。

　　“那我们现在去哪？”夏油杰询问到。

　　“唔，”五条悟歪歪脑袋，“不清楚啊，不过我之前一直想去茨城，你要不要一起？我还缺少一个很好的旅伴。”

　　“我对旅伴的要求很高的。”夏油杰莞尔。

　　“我也是啊，我要求那个人要爱我，尊重我，保护我，就像爱他自己一样，不论是富有贫穷，还是生病健康，他都不会离开我。”

　　“那你的要求还真高！”夏油杰大笑，五条悟把车开的太快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灌满了风，“还有吗？”

　　“当然！”五条悟大叫到，“这可是非常慎重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只要这个附加条件成立，其他的都可以不算数。”

　　五条悟的声音小了下来，“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三个字的，当然四个字也行，但不可以出现“不”。”

　　夏油杰简直要笑趴下了，他这辈子没见过有人会这样表白。

　　“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夹在风里几乎听不真切，但五条悟却听清楚了，他一把把油门加到最大，通过六眼，他看到了夏油杰的身影，他们可以拥有未来。

　　他们还能有未来。

　　他果然是喜欢自己的啊，五条悟沾沾自喜，果然是夏油杰先表的白吧，不愧是自己，不愧是五条悟。

　　“坐稳喽，杰，”五条悟仰起头，“我们出发。”

　　摩托载着两个刚刚成年的男子呼啸而过，没有人可以追的上他们，他们在风中大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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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写完啦，这应该算是我的第一篇作品，感觉有很多地方都ooc了，而且描写的地方也有很多不足，下一篇我会努力的确。

　　虽然说看的人不多，但是还是很感谢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