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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农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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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冬日早晨,温暖如春的暖气房里,陆晓在床上露小腰裸小腿的摆着一幅海棠春睡的勾人样,被子全让他扯到身下又垫又抱的,压根就没想过要施舍一边半角给旁边人。
啊!
旁边人睡梦中也叫屈,不甘心的两手抓住被子,用力扯,扯,扯……不动?哇操,就不信老子扯不动你这小被子!他叫劲了,双脚用力蹬压被子的人,弓起身力扯,鼻气重喷。
陆晓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人侵犯,迷糊掀开眼帘瞧,这一瞧不了得,怒发冲冠了!蹭起身猛的一腿扫过去,干脆利落的直接把人扫到地面上,随即又倒下继续摆出勾人样。
“妈的你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啊!”地上人呲牙咧嘴的叫嚣,猛揉撞疼了的没几两肉的屁股。
“别吵!”一颗枕头砸了过去,“允许你在地上睡。”
“用完了就想丢,你这花心滥情的陈世美!”他抱着枕头扑上床,整个压在陆晓身上,大义凛然的揪住他裤头:“我代表秦香莲阉了那根罪孽深重的东西!”
“六儿,”陆晓虚弱的叹息,反身搂住他,“脑子供血不足,你别逼我心情不好,真的,不然就只能对不起你了。”
要命的!叶赟如兜了炸药般飞快扒开他,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套上裤子粑粑头发便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跟客厅里的陆家爷爷奶奶打了招呼,进浴室简单梳洗一番,出来便直奔陆奶奶身边,抓起桌上的苹果不客气的吃将,边抽空问:“叔叔阿姨呢?”
“一个跟朋友喝茶去了,一个上早市买鲜鱼,说要炸鱼肉丸子,这会儿你阿姨估计也快回来了。”陆奶奶专注的盯着电视节日,忽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转过头问:“陆晓呢?还没起?”
“没,您要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小的服其劳。”说着又拿起第二个果子。
“也没什么,”陆奶奶叹,“那孩子怎么就学不来你呢,都快懒出苔来了,脾气还坏成那样儿,在学校里谁受得了他呀。”
学我还有啥盼头了!叶赟抬起头,笑眯眯的安抚:“奶奶,您不知道,他在学校可不是这样的,可乖巧着呢,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人长得好看,功课又好,老师同学都喜欢他。”
“真的?”陆奶奶来兴了,电视也不看了,神秘兮兮又慎重的凑近问:“那你跟奶奶说说,他有女朋友没?”
“奶奶,咱是学生呢。学生的任务是什么?就是学习啊。”叶赟挺直腰杆义正词严的表明态度,“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廿五交友,恋爱一年,廿六成家,廿七育一子,廿八育二子,廿九育三子,以此类推,五十而知天命,六十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功德圆满。”
“你小子!”今天六十二的陆爷爷笑斥。
正聊笑着,门铃响了,叶赟飞奔过去开门,殷勤的接过陆妈妈手上的几大袋物品,进厨房一古脑放进水槽里,转身问跟后进来的陆妈:“阿姨,您是现在要炸丸子么?”
“怎么了?”陆妈笑问,“你还想帮阿姨炸不成?”
“我跟您学学怎么个工序,回头叫我妈也给炸点,您一手做菜功夫可比我妈强太多了,天差地别。”叶赟笑容可掬的奉承,把陆妈给逗笑了,又垂涎欲滴道:“昨晚上吃的那炸牛肉条您也跟我说说,我爱吃那个。”
“那个还不简单,腌好肉撒上芝麻花生末放花生油里一炸不就成了?回去跟你妈一说就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陆妈边说边麻利的把油入锅,把绞成末的鲜鱼肉倒进瓷盆里,加入蛋清、料酒、胡椒面、油盐等作料搅匀,捏成一颗颗鸟蛋大的丸子,等油热了再放进去炸。
叶赟在一旁看着,口水泛滥成灾,等第一批丸子出锅,他便迫不得已的拿插子插了一个,鼓足了气使劲儿吹了几下,张口咬下——
“先别!”陆妈话还落音,就见他哆嗦着往水槽里吐,吐完了又拧开冷水直往口中灌,忙揪住他后衣领把他拎起来,看他眼泪汪汪吐红舌的可怜模样又忍俊不禁,轻斥:“瞧你这猴急相,又没人跟你争你就不能忍一忍啊?快去冰箱里拿个冰块含着。”
叶赟点头,眼神在丸子上流连忘返,大着舌头说:“给窝晾几个。”
“行了行了,馋成这样。”陆妈好笑的拍拍他:“快去,可别呆会儿叫疼了。”
阿姨真温柔!叶赟感动不已的转过身,不料一眼对上懒洋洋倚在厨房门边的陆晓,吓一跳,张口咿咿喔喔连带比手划脚了一通。陆晓眉一挑,揪住他衣襟直拖进房里,把椅背上的衣物丢过去:“穿上,回家去。”
“伊赶窝走!”叶赟瞪大眼,很受伤。
“赖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想怎么着?在这儿扎根不成?”陆晓鄙夷的眼神射向他,长指咄咄逼人的直戳他胸口:“你有没有孝心啊?人大禹三过家门不入那是为了治水造福人民,你呢?嗯!为了个破笔记本就把爹娘给抛弃了,你说你还是个人么?人基本的四维八德你放哪儿了啊?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混吃混喝,嗯?”
“窝是要避一下风头。”叶赟申辩。
“避避避,避个毛头!给我滚回家去!”陆晓一张桃花脸上凶相毕露,四下找作案利器。
叶赟心寒了,忙求饶:“滚,滚,我马上滚,可是……”欲言又止。
“说!”
“等窝吃几个丸子……啊!”命根子被踹了,疼得他眼泪汪汪,丸子是不敢奢望了,赶紧套上外套拿上笔记本,风萧萧易水寒的在陆奶奶亲切的眼神中离开,一出门立马弯腰抽搐。
操!山人那一脚真他妈狠,自家小弟估计已经二等残废了!
叶赟红着眼以罗圈腿下了楼,靠着墙猛喘气,左侧突然响起两声汽鸣,他懒得理,把笔记本挡在身前,手伸向裆部想试试小弟功能是否健全,还没来得及鉴定,一道浸了冰的声音传来:“六儿,笔记本好用么?”
上帝老儿,你等着,老子今晚立马叫佛主去强·奸你!
叶赟以川剧变脸的速度瞬间垮下脸,用“媳妇跟人跑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的悲凉哀切眼神投过去,以刚吃了敌人十发子弹的倒霉相驼着背一步步挪向车子,钻进前座,费劲的关上车门,小心放好笔记本,虚弱的靠向冷眼旁观的人,气若游丝的呼吁:“云杉同志,快找医生,我,我,我不行了……”
头一歪,进入假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