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零五章.霍格沃茨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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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了德拉科，哈利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道歉的话他是说不出口，有些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黑发男孩一脸委屈，铂金少年微带错愕。
第一次看见德拉科这种表情，布雷司很想不仗义地笑出来，不过考虑一下德拉科小心眼的报复几率，明智地掐灭了这个苗头的火花。这种动脑的问题，克拉克和高尔基本上可以充当背景，而被德拉科的刻薄言辞攻击的罗恩，早已经接近失语状态。
德拉科等了一会儿，不见哈利说出什么话，好看的眉毛皱起来，想着下一节的魔法史课，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马尔福的荣耀不容许他做出这样的事件。
“下一节课要迟到了。”丢下这句话，不再理会哈利脸上的委屈。
魔法史很无聊，是霍格沃茨学生公认的，教授这堂课的是唯一的一名幽灵教授宾斯。听霍格沃茨出来的学生讲，德拉科是从母亲口中听来的。有一天，宾斯教授在壁炉前睡着了，醒来去上课的时候忘记带走自己的身体，回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化成了灰烬。
宾斯教授照本宣科地念，用着没有起伏的语调，听得下面的学生昏昏欲睡，德拉科座位前后都有人不停地点着脑袋。
德拉科又掏出那本《神奇生物》来看，沙比尼哀怨夸张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德拉科低头看着不停戳着自己肋骨的手指，侧头看过去，沙比尼一脸嬉笑，手指缩回去，“德拉科，找本可以提神的书给我看吧。”
德拉科哼了一声，在衣袋里面翻了翻，丢了一本给他，《我和狼人的三百六十五夜》。
沙比尼看到封面上这个名字，阳光灿烂帅气的脸皱成了苦瓜，压低了声音，“德拉科，不要给我这本书。这书根本不尽不实，夸大其辞，处处透露着我是孔雀我是水仙，你们谁也比不上我，你们都应该崇拜我，仰慕我……看这本书，我宁可看着你的脸发呆。”
德拉科什么也没说，伸手把那本《我和狼人的三百六十五夜》放进衣袋，转过头，继续看《神奇生物》，不再理会他。
沙比尼抓狂，“德拉科，你不能这么小气，不就戳了你几下吗？我们是兄弟，是兄弟啊……”
德拉科听着他的聒噪，心里想着，明明很有精神的，不是吗？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沙比尼没有怎么样，只觉得有些口干，数落着德拉科的不仗义，没过几分钟就又和潘西争论起来，克拉布和高尔沉默地跟在德拉科身边，看了看争论的两人，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潘西照例没有争论过沙比尼，一甩袖子，走到德拉科的另一边，生气地不再说话。
“德拉科，吃了午饭，回斯莱特林地窖吗？”
德拉科站在长廊，看着阳光洒下来，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湖边的灌木丛和大山毛榉树，精致的脸上笑容扬起来，淡淡的，不同于往常习惯性的假笑。“不用了，我想霍格沃茨有很多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
在礼堂，德拉科对于哈利同学望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用过了午餐，没有和沙比尼四人一起，独自出去了。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非常重视生活质量，不要指望着他在中午的时间会到哪里去探险，他只不过对于母亲口中说过的霍格沃茨的湖，还有湖边的灌木丛以及大山毛榉树有些怀念，想亲身经历一番。
仰头看着粗壮高大的山毛榉树，浓密的枝桠在树下撒了一大片绿荫，虬曲的树根裸露在地面，有些地方已经磨得非常光滑，似乎有人经常抚摸坐卧。
他找了一个面对湖面，视野开阔的地方靠着树干坐下来，在心中吩咐了一声，不出三分钟，周围的空气发出噗的声响，家养小精灵多奇举着一个托盘出现，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的红茶，还袅袅地冒着热气，茶杯是他早上用过的海苔绿。
“伟大高贵的德拉科少爷，多奇为你服务。”
德拉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声音懒洋洋的，“放下吧。”
小精灵把东西放在他身边，看见他没有其他吩咐，再一次消失在空气中。
喝着红茶，在一个阳光充足的正午树荫下，周围一片寂静，少年捧着一本书阅读，实在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没有做梦。
微笑着醒来，德拉科感觉心情非常舒畅，昨晚没有睡好的疲惫一扫而光。阳光近乎垂直地照射下来，有些炫目，他微微眯了眼，并不想起身，贪恋周围气氛的这份宁静安谧。
不过他的这种享受很快被人打搅了，德拉科黑线地看着五米外很是有些狼狈的“救世主”男孩。
哈利看起来狼狈极了，学院长袍被什么爆炸烧掉了，一块一块破破烂烂，脸上也带着几道黑污，镜片带着裂纹，那头本来就比较乱的黑发似乎更乱了。
德拉科睡觉前，在周围五米方圆的地界施放了防御魔法，斯莱特林的谨慎告诉他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尤其现在正处于斯莱特林的敏感时间，不想打扰他的不是他的同类，而是“救世主”。
挥挥手，撤掉周围的魔法，看着“救世主”有碍观瞻的形象，德拉科抽了抽嘴角，抽出魔杖，几个清洗咒恢复咒丢过去，总算让“救世主”能够见人了。
黑发男孩的笑容一如他们第一次在对角巷见面，有些羞涩有些腼腆，“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把《神奇生物》收起来，用了一个缩小咒，放进衣袋，抬头看见黑发少年碧绿眼眸中里面的惊奇，“嗯，找我什么事？”德拉科有些冷淡，不知道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和一个斯莱特林有什么话说。
哈利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情绪，碧绿眼眸里面的光一黯，“海格和荣恩都说斯莱特林没有好人，黑巫师都是从斯莱特林里面出来的，Voldemort也是……”
德拉科讥讽地勾起唇角，“哦，他们是这么说的，那么伟大的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相信了吗？黑巫师都是力量强大的巫师，不正是说明斯莱特林有着超越其他学院的强大。嗯，或许那个混血的半巨人还告诉你马尔福家都是黑巫师，是邪恶，他们信奉背叛，所以千万不能成为同伴和朋友，那个像巨怪一样贫穷的自我标榜正义以格兰芬多的鲁莽为荣的不知道礼节的韦斯莱也这样劝导过伟大的波特先生吧……”
请相信，德拉科这完全是习惯，从他的教父那里承继过来的习惯。
哈利皱眉，“你这话说的过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况且……况且我并没有说我相信。”
“没想到一个格兰芬多也是有大脑和智商的。”德拉科习惯性地吐出相同语调的总结的话。
哈利狠狠地瞪他一眼，“德拉科你为什么总要这样说话？”
“习惯了。”
“海格、罗恩，他们都不是坏人。他们讨厌斯莱特林，Voldemort就是从斯莱特林出来的，这个你不能赖账，我的父母都是被Voldemort杀死的。”哈利说着，想起了什么，把下巴埋在膝盖里。
德拉科想，如果是自己教父的话，大概会有更加恶毒刻薄的话说。一边慨叹自己的功力不足，想起自己的父亲，语调柔软下来，并没有妥协，“我讨厌韦斯莱，还有那个混血半巨人。”
哈利苦恼，“大家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波特先生，你的大脑被巨怪挤破了，容量小得连鼻涕虫都不如了？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和平相处，让一个马尔福和韦斯莱握手言和，你不如期待曼德拉草不会尖叫比较实际。”
那是理念上的矛盾，双方都不能妥协。
哈利扭头怒气冲冲地看他，“德拉科你说话总是这样刻薄。”
德拉科叫来小精灵多奇把地上的茶杯收走，站起身，“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如果波特先生愿意迟到，恕我不能奉陪。”完美的礼仪，一丝不苟的标准动作，德拉科丢下妄图“修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关系”的“救世主”男孩，在脑子里面回忆了一下变形课教室的方位，走掉。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上完魔药课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在门外就发现自己留下的魔法印记被动过了，而且上面残留的魔法气息很熟悉，他推开门进来，看到自己的教子正坐在他的客厅里，爬在桌子上，在雪白的羊皮纸上写自己的魔法史作业。少年听见他进门的声音，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先生。”
这个孩子似乎从来没有称呼过他“教父”，而他也习惯了这个称呼，每次听见少年这样叫他，似乎总能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或许不能说是第一次，毕竟这孩子在襁褓时，他也曾见过。准确地说，是他在少年七岁那年的那次见面。
德拉科让多奇通知斯内普拜访的事，所以魔药教授看见他在这里，只是点了点头。德拉科继续写着自己的魔法史作业，“我把《神奇生物》看完了，先生。”
“小马尔福先生，在学校我想你应该称呼我教授。”阴沉的魔药大师放下手里的魔药著作，黑幽幽的眼眸望过来，虽然不是故意，但这副形象绝不优雅和善。
德拉科看多了，早就免疫了，“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先生，好吧，教授。”什么样的称呼，还不都是一个人嘛。在羊皮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边，改掉几个不完美的修辞，把羊皮纸卷起来，缩小后放进自己的衣袋。
斯内普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丢进他怀里。
德拉科看着封面上的字，《炼金术的材料》、《炼金术要》、《炼金术使用的魔法概略》、《炼金术和魔法的融合原理》……微笑着收起来，这是他这一年的课程，是他要求的。他早就发现许多魔法物品的不同，因为它们都是炼金术和魔法融合在一起的成品，比如自动书写的羽毛笔，自动搅拌的坩埚，带防护或者攻击魔法的首饰等。
斯内普看他把书收好，推开实验室的门，“跟上来。”
“是，教授。”德拉科从善如流。
斯内普的实验室，德拉科第一次来，有些好奇。比起前面的客厅一排排的书架，这里面更多的是一排排的小厨柜，里面存放的大概是各种魔药材料，另外一排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水晶瓶，里面盛放着各种颜色的液体，大概是成品的魔药。德拉科嗅了嗅鼻子，实验室里充斥着一种特有的味道，和斯内普身上非常相似，不难闻，只是有些古怪的味道。
德拉科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碰到任何东西，包括撒落在桌子地上的水晶瓶或者其他器具，跟着斯内普一个试验台子前。他看着上面摆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旁边放着一卷羊皮纸。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传来，“这是你今天的作业。”
德拉科有些狐疑地拿起那卷羊皮纸展开：
危险在眼前，安全在后方，
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助，
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
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两个里面装的是荨麻酒，
三个是杀手，正排着队等候。
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在此耽搁。
我们还提供四条线索帮你选择：
第一，不论毒药怎样狡猾躲藏，
其实它们永远都站在荨麻酒的左方；
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内容不同，
如果你想前进，它们都不会对你有用；
第三，你会发现瓶子大小各不相等，
在巨人和侏儒里没有藏着死神；
第四，左边第二和右边第二，
虽然摸样不同，味道却是一样。
字是他教父的字，虬劲有力，带着一种压抑的严谨，德拉科举起羊皮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上面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教父的味道，不过这道题，他的教父未免小瞧了他在魔药上的分辨力。这些瓶子里面的药，他看成色，闻味道，就知道里面各是什么成分了，不由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教授，必须只用羊皮纸上的信息找出来的才算吗？”
斯内普低头看身边的少年，少年微微仰头看他，蔚蓝色的眼眸里面是满满的疑惑，原本想校考自己教子的男人忽然明白自己忘记了孩子在魔药上的天赋。跟随了他四年多，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毒药、荨麻酒，还有其他的两瓶比较独特的魔药？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失策的男人看着少年手里的羊皮纸，应了一声，表示必须用羊皮纸推断出来的才算数。
不到一分钟，少年给他看了羊皮纸上推算的步骤和答案。
这种逻辑推理对德拉科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高难度，说白了不过是一些排列组合，从小就见识过古老马尔福家族里面镶嵌着各种魔法阵的物品，并且少有涉猎，这种简单的逻辑排列很简单。
魔法阵，其原理就是各种魔法的叠加排列。
在魔药大师认同了他的答案之后，德拉科丝毫没有保留地表示了对这个测试的鄙视，完全承继魔药大师的刻薄讽刺语调，“啊，教授，是谁想到这种测试方式，用来测试巨怪的吗？能够上霍格沃茨的，只要不是天生的脑残，谁会解不出来这道题？想这道问题的人拥有类似甲虫的脑容量，真是可怜……”
这样说着的时候，少年依旧保持了马尔福该有的优雅风度，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
“小马尔福先生，你今天的作业是关于炼金术发展历史的论文，十二英尺。”
德拉科被人拎着后衣领丢出房门，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拍着石刻的门板，“先生，先生，……”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德拉科？”
德拉科回头，看到站在隔壁魔药教室门口的雷格斯，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五六人，有些面熟，应该是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学生，“雷格斯。”
雷格斯看着他手底下的门板，没有掩饰自己的惊奇，“德拉科找院长大人吗？”
德拉科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我来拜访一下自己的教父。”看到众人惊讶的视线，似乎他刚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斯内普教授是你的教父？”
德拉科侧了侧脑袋，似乎有些不理解他们的惊讶。
雷格斯虽然也惊讶，不过只是一闪很快收敛，“我们的魔药课刚上完，斯内普教授给我们留了作业。既然德拉科是斯内普教授的教子，对魔药想必非常了解。”
德拉科没有故作谦虚，“简单一些的都明白。”
“雷格斯，如果我现在对马尔福先生提出挑战，你不会反对的吧？”其中一个高个子身材魁梧的男生盯着德拉科，眼睛细长，眯起来像一条毒蛇。
雷格斯微笑着让开位置，“这件事要征求德拉科自己的意见。”
德拉科皱眉。
“马尔福先生，怎么样，要接受我的挑战吗？”男生挑衅。
德拉科看着他，评估他的实力，“斯莱特林的礼仪忘了吗？先生，对别人挑战前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男生被他这句话堵了一下，脸有些发黑，瓮声瓮气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牙迈.斯米特。”
德拉科神色不见任何惧畏，“七年级？”
牙迈.斯米特盛气凌人地看着他，“怎么，不敢接受？”
德拉科唇角微弯，笑得纯洁甜美，蔚蓝色的眼眸挑起来，似笑非笑的一张脸，让在场的人蓦地浑身一寒。雷格斯笑着眯起了眼，他真的想知道这个少年有多少实力，所以才没有阻拦牙迈.斯米特的挑衅。
德拉科微笑，笑得无比和谐，“我想，斯莱特林对‘力量’的诠释，并不是脑袋简单的格兰芬多式的自身力量的强横，对吧，雷格斯？一个人的实力，并不仅仅是自身力量这一方面，还有头脑，学识，出身，潜力。那么，斯米特你要比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魔咒，魔药，武技，我想我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输给七年级的学生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听见他这番话，雷格斯身边的人脸上不约而同流露出赞赏，很不错，一句话就把牙迈.斯米特的挑衅滴水不漏地还回来。
“但在这些方面胜了，却有说不尽的好处，不是吗？马尔福先生……”很令人惊讶地，牙迈.斯米特并不如外表表现的头脑简单。
德拉科笑着承认，确实。如果他在这些挑战中胜了七年级的学生，在斯莱特林将获得极高的威望。“真是让人不能抗拒的诱惑，斯米特。”轻滑慵懒的音调，不畏惧，不急躁。
雷格斯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么，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保证我们不被打扰。现在时间不早，晚餐后怎么样？在公共休息室集合。”
其他人没有异议，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德拉科有些好奇雷格斯口中“不被打扰的地方”，不过雷格斯好像故意要吊他胃口，笑着不答。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零五章.霍格沃茨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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