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九章.蛇佬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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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学生都围上了围巾，戴上了帽子，说话的时候口中冒出一团一团的白气。这一天，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贴出来一张告示。德拉科从外面走进来，走过去看，沙比尼的脑袋凑过来，快速地看完，“决斗俱乐部，什么玩意儿？今晚八点，在餐厅，你要去吗，德拉科？”
德拉科把围巾取下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用魔杖敲了敲旁边的桌子，立刻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出现在那里，他喝了一口，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暖和起来，“你呢，布雷司？”
沙比尼笑笑，“我恐怕没有时间的。德拉科，持之以恒是一个好习惯。”
德拉科想到他的家族训练，点了点头，“先生告诉我，说今天晚上的课程取消了，我想，去看看热闹也好。决斗俱乐部，”他啜着茶，唇角抿起一个假笑，“难道要教人决斗吗？”
“我们一起去吧，德拉科。”潘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琳达和菲利都不想去，克拉布和高尔也想去看看。”
八点的时候，德拉科和潘西走进餐厅，里面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四张学院长桌已经不见了，天花板被覆盖了一层魔法，如同天鹅绒一样漆黑，上百只蜡烛悬浮在半空，照亮下面一个镀金的长台子。很多学生围在那里，挤挤挨挨，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手里握着魔杖，唧唧喳喳地讨论着。
潘西嫌弃地看着前面的人群，“除了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所有的人都来了吗？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德拉科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人，优雅地转身，弯下腰行礼，“晚上好，先生，洛哈特教授。”克拉布和高尔跟着他行礼。
潘西一愣，极快地平复了表情，淑女地对斯内普教授行礼，“晚上好，斯内普教授。”看了一眼笑得只剩下白牙的洛哈特，虽然心中不情愿，“洛哈特教授。”
斯内普的表情并不怎么好，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和洛哈特一起走到长台上。
“德拉科，难道教授要和那只骚包孔雀搭档教我们决斗吗？”潘西的目光就像看到黄鼠狼和鸡相亲相爱一样不敢置信。
德拉科挑眉，假笑，“不要这样说，潘西，那对孔雀是极大的侮辱。”
潘西扑哧一声笑出来，“德拉科你的话真毒。”转过头看着台上，“真是委屈教授了，不知道我们的洛哈特教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娱乐。”
洛哈特发表完了他的长篇大论，开始和斯内普向学生展示决斗的礼节，德拉科对他身上那件银色的马甲非常不满，这种品味——简直是在侮辱银色！
“好了，一二三——”
“除你武器！”
斯内普一个快速凶狠的缴械咒，准确地打到洛哈特身上。洛哈特手里的魔杖脱手而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他也被这道咒语击飞，落在台下，头发乱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上长台，一个女生把他的魔杖递给他，“谢谢，布朗小姐。大家看到了，这是一个缴械咒，我的魔杖被击飞了。斯内普教授向你们展示这样一个咒语，很好的防御，是不是？当然，我看到斯内普教授的姿势，就知道他要用这个咒语。如果我要防御是很容易的，不过为了让你们更加了解这个咒语，我没有抵抗。……”
潘西极端不耐，“德拉科，我们回去吧。这种程度，还不如菲利的教学精彩，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你和菲利之间的交手都不止这些了。”
德拉科身体依靠着门口，看着如同耍猴的洛哈特，笑容带着明显的恶意，“如果他还不知死活地挑衅先生，我打赌他今晚会出更多丑。”
“德拉科，你这些天被布雷司那个白痴感染了，笑起来这么猥琐。”潘西依靠着他身边的墙壁，抬头看过去，洛哈特正在叫学生上台演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德拉科回答，他看见圣人波特和他的朋友被洛哈特“拎”上舞台。
“马尔福！”
德拉科一愣，抬头看过去，看到他的教父看着他。潘西在身后推了他一把，“教授让你上去。”有些幸灾乐祸，“大概看不过你这副悠闲的模样。大家一起被洛哈特折腾，总胜过自己一个人被洛哈特折腾。”
“你在随意揣度先生的心思吗，潘西？”德拉科低头整理了一下已经十分整齐的服装，从容地走过去，人们给他让开一条通道。
“马尔福，或许你可以做波特先生的对手。”斯内普看着哈利，用那种嘲讽的眼神。
德拉科对斯内普行礼，然后走到哈利对面。先生果然被洛哈特气得不轻，眼中对救世主的恶意今天一点也没有掩饰。按照决斗的礼节，他们相互鞠躬，然后背转身，走出三步，转过身来面对面，摆出一个愚蠢的姿势。德拉科做了半天心里建设，也没能够让自己伸展双臂，一手举着魔杖对着对手。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决斗的技巧和礼节，他用魔杖敲着掌心，“好了，波特，不要玩那愚蠢的礼节，我们直接开始吧。”
洛哈特跑过来，在他们身边说着，“你们只要展示缴械咒这个咒语。好了，哈利，开始吧，一二三——”
“除你武器！”
像洛哈特一样，哈利的身体被击飞，掉在台下。他爬起来，眼镜碎了。
德拉科想自己还是有些放水了，去年学习这个咒语的时候，自己可比现在的波特惨多了，菲利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手。一个飞来咒，一个恢复咒，哈利拿回他的魔杖，眼镜也完好无损了。
身体还有些疼，哈利看着对面的德拉科，苍白的脸，尖下巴，矜持的笑容，自信从容。一个简单的缴械咒，就把他打到台子下面去。斯内普能够击倒洛哈特，因为洛哈特没有真才实学。但是，他和德拉科，是同一年的学生。
“哈利，再来一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洛哈特在旁边安慰他。
哈利握紧了手里的魔杖，德拉科对他点点头，示意他随时可以开始，他努力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斯内普的动作，还有咒语。“除你武器！”
这一次，德拉科只是微笑着轻微地侧了一下身，那道咒语擦着他的身体过去，落在他身后的地上，在台子上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坑。铂金少年完美地笑着，“波特，速度！准确度！还有，你站在原地不动，是想被人当成靶子瞄准的吗？你知道刚才，我可以用多少种方法让你完全失去战斗力，格兰芬多的狮子从来不用你们的脑子吗？”
说着话的时候，他躲着哈利的缴械咒，还有闲暇微笑着转过头，“洛哈特教授，如果没有什么奖励，这种决斗实在没什么意思。如果你考虑给斯莱特林加上100分，”他用一个“障碍重重”挡住哈利“恼羞成怒”发射出来的咒语，“我想我和斯内普教授都会十分尽心。”他看着台下，笑容完美，“今天的学生有些多，他们都想体验决斗的乐趣。如何？洛哈特教授，我和斯内普教授可以作为他们挑战的对手，当然，如果教授您觉得100分不足以表达您对斯内普教授的感谢，200分，300分，我想不会有任何人反对的。”
赤裸裸的要分！
听见他这样的话，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格兰芬多已经很熟悉了，每堂课上总会听到马尔福用这样的语调赞美洛哈特，然后提醒他应该给斯莱特林加分。而洛哈特属于那种稍微兴奋就丧失大脑的人，总是轻易地给斯莱特林加分。
“这个提议非常完美，马尔福先生，那么，150分？”洛哈特露出他白亮亮的牙齿。
这也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二年级熟悉的，毕竟每堂黑魔法防御课上总要来上这么一次。赫敏甚至怀疑马尔福在洛哈特身上下了什么魔咒，让洛哈特附和他的提议。
“赞美你的公正无私，洛哈特教授。”
德拉科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斯内普正在考虑一件事，斯莱特林目前的计分沙漏太小了，应该找邓布利多换一个更大的，因为里面的绿宝石就要装满了。他没有统计过这一学期德拉科从洛哈特手上拿到多少绿宝石，大概不低于500颗了，这真是一个创举，或许他应该给自己的教子加上200分表扬他为斯莱特林争得的荣耀。
“我要和你决斗，马尔福！”
哈利的眼睛有些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差距让他极不甘心。他们是一起进霍格沃茨的，不应该有这样的差距。
德拉科看着他，斯内普走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德拉科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教父，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不过既然先生吩咐了，那么就按照他的要求吧。
“一二三——”
“乌龙出洞！”
“除你武器！”
德拉科轻易避开了飞射过来的咒语，同时一条水桶粗细的盘踞着长长身体的蛇出现在台子上，它的皮肤黑黝黝的，吐着猩红的芯子。
“让我来——”洛哈特大叫一声挡在哈利前面，对着黑蛇挥动他的魔杖。只听彭的一声，黑蛇从台子上面蹦起来十英尺高，然后又落在台子上的另一端，黑蛇愤怒地抬起头，它嘶嘶地吐着芯子，向围着台子的学生爬过去。
“嘶嘶嘶——”
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条蛇突然瘫在台子上，像一条又黑又粗的软皮胶管。众人，包括德拉科一起望向哈利。哈利正盯着那条蛇，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蛇佬腔！
刚才被蛇威胁的一个男生冲着哈利大喊了一声，“你在玩什么把戏？”他惊恐地推开身边的人飞速地跑掉了。
斯内普显然也有些意外，原本他只是想要教子给看不顺眼的波特一个“小小”的教训。他冷静地处理掉了瘫在台子上的黑蛇。台下的人在窃窃私语，罗恩上来把哈利拉下去，他们匆匆走出餐厅。显然，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心思玩什么决斗游戏了，这一天的决斗聚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那个波特是个蛇佬腔？！”走回斯莱特林地窖的路上，潘西不满地说着，脚步声踩得很响，“那个波特，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个愚蠢的没脑子的冲动莽撞的哈利.波特！”
天色阴冷，漆黑的夜里有凉凉的什么东西落在脸上。下雪了——
德拉科心中也乱糟糟的，哈利.波特是蛇佬腔，真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传人，自甘堕落去了格兰芬多的学院。他们走回斯莱特林地窖，已经有观看决斗俱乐部的学生已经回来了，人们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
他和斯波尔打了招呼，回自己的寝室，躺在床铺上思考。沙比尼回来了，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来，“怎么了，德拉科？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德拉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
“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真是最大的新闻了，如果《预言家日报》知道，一定会有整个版面说这件事的。”他笑了几声，“不过，这并不能说是他打开了密室。我想波特先生没有勇气，也没有必要攻击自己的同学，最重要的我不认为他有这样的智慧，不被任何人发现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
不，德拉科望着墨绿色的帐幔，他担心的不是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而是他感觉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和黑魔王的日记本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但是这种猜测，他不能轻易和任何人说。
夜里开始下的雪在早上变成了猛烈的暴风雪，鞋子踩着雪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沙比尼不停跺着脚，搓着手，一副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他们吃完了早餐，去上变形课。麦格教授让他们把耗子变成高脚杯，上面的花纹越精细的得分越高。
沙比尼握着魔杖的手不住地抖，潘西已经完成了，得到麦格教授的称赞。德拉科看着沙比尼，“实在不行的话，请假回寝室去吧。”他用魔杖在课桌上的灰毛耗子身上点了一下，那只耗子变成一只高脚银杯，上面缠绕着两条栩栩如生的小蛇，每一片蛇鳞都清晰可见。
“我不擅长变形咒。”沙比尼嘟哝着，“给我一点温暖吧，德拉科。”他敲了敲课桌上的耗子，那只耗子变成一只柳木杯，不过怎么看杯子上面的纹刻都像耗子皮。
“彭——”
拉文克劳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听到麦格教授大声的喊叫。他们转过头，看到拉文克劳的一个男生把他的朋友变成了一只獾。麦格教授给那个倒霉的学生解除咒语，恶狠狠地教训出错的人。
厚实的灰暗的雪花扑在窗户上，啪啪地响着，让人感觉更加寒冷。
沙比尼一遍一遍地练习着咒语，成功的次数不多。潘西在变形上的天赋似乎很不错，她在指导身边的同学，德拉科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们的变形咒比沙比尼似乎出色那么一点，至少每次都能变出完整的杯子来。
他们听到皮皮鬼的尖叫声，走廊传来嘈杂的喧闹，麦格教授打开教室的门大步走出去。德拉科和沙比尼相互看了一眼，从座位上跳出来，跟出去。
走廊里面到处都是人，皮皮鬼尖着嗓子喊着，“动手了！动手了！又动手了！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快逃命啊——”许多的学生堵塞了走廊，还有更多的老师和学生从教室里面走出来。
麦格教授大声喊叫着，让众人让开道路，让她过去。
德拉科跟在麦格教授身后挤进去，看到差点没头的尼克，那是格兰芬多的幽灵，此刻他悬浮在地面六英尺的地方，原本透明的乳白色变黑了，地面上还躺着一个男生，他用一种僵硬的惊恐的姿态躺在地上，哈利站在幽灵旁边，慌乱无措。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指点着哈利。
麦格教授制造出来一声巨响，命令所有的人回到教室去，她的嘴唇抿得很紧，显得冷漠。
德拉科和他的同学回到变形课的教室，一种恐怖的气氛在教室里面扩散，天气似乎更冷了。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过了没有多长时间，麦格教授回来了，有些匆忙地宣布下课，甚至没有给他们布置作业
雪已经没过了小腿，似乎比早上起来更急了，学生们沉默地往回走，说着期待圣诞节赶快到来，他们想要回家去，躲避这种不可预料的危险。
幸好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除了哈利的朋友，没有人再靠近他了，所有的人都躲着他走。每次都出现在事故现场，让德拉科也不禁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打开了密室了。
少年站在父亲的画像前寂寞地微笑……见到父亲的欣喜、慌张、不知所措……第一次骑飞天扫帚的喜悦……温柔的母亲，高大的父亲，和乐融融的家庭……他的教父，刻薄的毒舌的别扭的关心……少年穿着斯莱特林的制服，自豪骄傲……
斯内普愤怒地收回摄魂取念，刚要开口斥责少年的不长进，看见少年端着完美的马尔福式微笑，手里还端着一杯浓香的锡兰红茶，一口一口优雅地轻啜。
“先生，你看完了。”
斯内普把心中的怒火使劲按捺，拎起少年，把他丢在门外，咣当关上门，“小马尔福先生，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不用我教授了，你和你的父亲一样！”
马尔福完美的大脑封闭术，把可以展示的记忆给你看，却把所有的秘密牢固地封印在最深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九章.蛇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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