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30、第二九章.Lucius Malfoy

　　开学第一天，德拉科一个人为学院拿了三十五分，这是霍格沃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新生们，尤其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尊敬而崇拜地看他。当然也有人不屑，说他讨好洛哈特教授才拿的分数，不过这些话很快被女孩子们反驳了回去，说他们嫉妒德拉科的知识渊博和优雅谦和。

　　德拉科和沙比尼走出城堡，就被弗林特他们劫持到了魁地奇训练场，跟来的还有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弗林特说，只要训练一下，潘西会是不错的追球手，而克拉布和高尔可以充当击球手。在对抗赛上，沙比尼一直充当找球手。
　　“我看到格兰芬多了，你们干得很不错。”魁地奇的队员们不吝啬地赞美着，又有些好奇，“你们真的在课堂上和格兰芬多决斗了吗？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竟然允许？”
　　听完他们的解释，他们又一起笑起来，“我想，斯波尔会延续雷格斯去年的做法，我们斯莱特林内部可以教授黑魔法防御课。”

　　斯莱特林的队员换上了绿色的袍子，站在魁地奇绿色的草地上，“德拉科，你也来帮我们训练吧。”
　　德拉科正要摇头拒绝，被沙比尼一把抱住肩，笑嘻嘻地替他答应了，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飞天扫帚，是去年魁地奇队员使用过的，“来吧，德拉科，使用这样的扫帚，看看你的速度能不能超过光轮2001？”
　　弗林特兴致勃勃，“要来比赛吗？德拉科？”
　　沙比尼和他已经混得非常熟了，骑着扫帚就飞上去，“来吧，马库斯，我们有了德拉科，不一定会输给你们。”
　　“可是我们有光轮2001。”魁地奇的队员们笑着炫耀手里的飞天扫帚。

　　场地边渐渐有学生围过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为多，他们挥着手，一边和身边的朋友说着话。
　　两边的人已经飞到了半空，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员都穿着绿色的队服，德拉科和沙比尼这边则是黑色的校服，有潘西，克拉布，高尔，还有两个高年级的学生，三年级的厄森.埃克图斯，还有一个德拉科比较熟悉的人，希克斯.柯汀，去年他参加了雷格斯的巡逻队。
　　他们的队长是沙比尼，陪练了一年，指挥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当他们跳下扫帚，收拾好魁地奇球往城堡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西边已经看不到夕阳的余光。道路两边的木槿花丛发出幽淡的香气，他们要先去宿舍洗一个澡，再去餐厅享受晚餐。
　　虽然使用了“清理一新”的咒语，外表看起来很整洁，但是德拉科总感觉洗了澡才是真正的清洁。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从斯莱特林休息时出来，穿过一片草地，灌木，向餐厅走去，路上遇见一个德拉科不怎么愿意接触的人，那个和他很像的男孩子，谢利安.纽卡斯尔。
　　他匆匆忙忙地从图书馆的方向跑过来，看到他们，有些羞涩地微笑，对德拉科点点头，“德拉科——”小跑步走到他身边，“我对霍格沃茨的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城堡里面有很多动来动去的楼梯，要记住它们的位置，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生手里都有一张会动的地图，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复制一张？……”
　　“纽卡斯尔，”沙比尼笑着从后面插进来，隔开他们两个中间的距离。

　　直到走到客厅，谢利安再没有和德拉科说上一句话，一直被沙比尼拉着东扯西扯。
　　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坐下，晚餐已经开始了。
　　“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德拉科，你小心点。”
　　德拉科轻轻点头，那个男孩子看起来亲切有礼貌，但他一点也不想亲近，甚至有些讨厌那样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到城堡后面的温室去上草药课，第三温室里面，斯普劳特教授教给他们怎样给曼德拉草换盆。一个长方形的台子上，摆着很多盆绿中带紫的幼苗，地面上摞着比较大的花盆，旁边有一袋一袋的肥料和土壤。
　　斯普劳特教授给他们示意完，让他们按照刚才的步骤做，她在旁边看护指导。
　　沙比尼和德拉科一组，两人带上耳套，德拉科想这耳套一定镶嵌了什么隔音的魔咒，他抓住露出土面的叶子，用力把曼德拉草拔出来，然后按进旁边的大花盆里。
　　曼德拉草叶下面不是根，而是一个个浅绿色皮肤非常难看的婴儿，它挥舞着四肢，正扯着嗓子大哭大叫。在前几年，德拉科就接触过这种魔法植物了，他的教父带着他收集魔药材料的时候。
　　沙比尼干净利落地把肥料堆进花盆里面，直到把曼德拉草叶下的婴儿埋住。他们做完工作，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就站在他们旁边，她对他们微笑，竖起手指赞扬。两人微笑着鞠躬，斯普劳特教授非常喜欢德拉科，或许有上学年雷格斯经常带他来这里劳动的原因。
　　斯普劳特教授手指点了点剩下的二三十盆曼德拉草，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帮忙。为了隔绝曼德拉草的哭声，他们都带着耳套，交谈只能用表情和手势。
　　德拉科点了一下头，从地上拎起另一只花盆，沙比尼去取肥料了。

　　德拉科和沙比尼离开温室，时间像昨天一样晚了，不过劳动的过程中，他们听到斯普劳特教授详细地介绍曼德拉草每个时期的特征和习性，还有曼德拉草复活药剂的配制步骤，得到了两包珍贵的“月光草”的种子。

　　[注：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可以制作强力恢复汤剂，可以把中了变形咒或其他魔咒的人恢复原装。
　　月光草，槲寄生的一种，它的顶端有水滴状的叶子，在有月亮的夜里会发光，是一种观赏植物。等到它开花，花朵、种子都是制作福灵剂的材料。]

　　当天，德拉科就把“月光草”的种子寄回家去，纳西莎妈妈看到种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一直都很喜欢月光草。

　　二年的课程比一年级困难，麦格教授开始教他们把活物变形，比如：甲虫等小东西。这一学年的魔药课安排在了周四下午，斯内普对救世主依旧没有好脸色好语言。
　　一周的时间飞快地结束了，周六上午，沙比尼拖着德拉科去魁地奇球场，说要进行训练。德拉科对魁地奇没有多大兴趣，半途准备离开去图书馆，不过看到另一条道路上走过来的男孩，决定和沙比尼一起去魁地奇球场了。
　　德拉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的亲近，即使是一年级时候的救世主也比不上。那个叫做谢利安的男孩子总是从各种地方出现在他身边，微笑着，如同这个年龄的每一个孩子一样，说着学习上的忧虑，生活中的烦恼，……既然不能用咒语“攻击”同学，德拉科只能躲开。
　　沙比尼回头看了一眼，想说什么，“德拉科——”
　　“没有必要，布雷司。”知道他想说什么，德拉科拒绝了他未出口的提议，“没有到那种程度，如果遇到麻烦就靠家族或者其他人解决，我们不会成长的。”
　　“那好吧。”沙比尼拉住他跑起来，“马库斯应该等急了。”

　　他们赶到魁地奇球场，刚好看到那场混乱，斯莱特林的队员和格兰芬多的人扭打在一起。哈利和赫敏扶着罗恩，他正不停地吐着亮晶晶的鼻涕虫。他们脚边丢着一根断了的魔杖，可以看到断裂处露出来的独角兽的毛。
　　德拉科习惯性地皱眉，草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人实在有损斯莱特林的脸面。
　　“马库斯——”

　　听到这个声音，弗林特从站圈里脱身出来，看到站在旁边的沙比尼和德拉科，轻咳了一声，对自己用了一个“恢复如初”，叫住了斯莱特林的队员。
　　格兰芬多的人仍在愤愤不平。
　　“好了，今天的魁地奇场地就让给你们好了。”弗林特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们提着光轮2001经过罗恩身边，无声地笑起来，“哦~穷鬼韦斯莱，你的父母给你买不起新的魔杖是吗？旧袍子旧魔杖旧书本，永远的二手货，真可怜~”
　　罗恩冲过来要打他，被哈利和赫敏拼命拦住。
　　斯莱特林的队员笑着扬长而去。

　　“德拉科，你知道解除的咒语吗？”哈利忽然抬起头看着他。
　　德拉科看着吐了一地的鼻涕虫，黏液粘在罗恩胸前的衣服上，嫌恶地皱眉。
　　“别寻求一个斯莱特林的帮助，哈利！”格兰芬多的一个女队员叫起来。
　　哦~德拉科挑眉假笑，把抽出了一半的魔杖又放回去，既然有人嫌弃他的咒语，他也没必要做一个好人，“我们也走吧，布雷司。”
　　“德拉科——”哈利叫住他，镜片后面的绿眼睛看着他，“如果你知道解除的咒语，不，艾丽娅，罗恩是我的朋友，现在他一定很难受。德拉科不是坏人，不是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是坏人的。”他和他的同伴争辩。

　　算了——
　　德拉科拔出魔杖，指着蹲在地上呕吐的罗恩，“咒立停！”
　　罗恩立刻不再吐了，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站起来，赫敏看起来很高兴，“罗恩你没事了，这个咒语真的很有效。”她的脸孔微红，眼睛熠熠闪光，转过头看着德拉科，语气非常真诚，“谢谢你，德拉科，你会很多咒语。”
　　德拉科并不是很愿意和一个麻种说话，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他承认这个女孩子的优秀，但某种程度上他还固执地遵守着贵族的矜持，轻哼了一声，迈步离开。
　　哈利喊他的名字，德拉科并没有停下脚步，也不想看到格兰芬多“感激”或者其它表情的脸，他看到格兰芬多的金红色就觉得刺眼地不舒服。愚蠢狂妄自大的格兰芬多！

　　德拉科和沙比尼从魁地奇球场往回走，穿过草坡时，看到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地从他们身后跑过来，袍子上沾着污秽凌乱的羽毛，她惊恐地看着他们，尖叫了一声，飞快地向城堡的方向跑掉了。
　　红头发，旧袍子，……
　　德拉科看着女孩子的背影，沙比尼皱眉，“肮脏的韦斯莱，永远不能期待他们讲究卫生！”
　　德拉科没有回应他的话，看着他们身后，这里最近的只有海格的小屋，然后就是禁林。韦斯莱家的小女孩到底做了什么，见到他们如此慌张？
　　线索太少，德拉科把这件事放在心底，不再深究。因为他开始忙绿起来，鉴于新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优异表现”，斯莱特林内部的黑魔法防御课在众人期待中开始了，延续了去年的制度，四年级指导一年级，五年级指导二年级，六年级指导三年级，七年级指导四五六年级。德拉科的黑魔法防御课依旧由斯波尔来教授，他的严厉和去年没有变化。
　　今年七年级的指导者是琳达.伊莎，去年由雷格斯担任这个职务。提前一年，斯莱特林在四年级开始教授学员“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
　　周六晚上，琳达授课，如果一二三年级的学生有兴趣可以旁听。
　　去年下半年开始，德拉科就开始练习这两项了，成功率自然和对手的精神控制程度有关。他不习惯和他人练习，一方面不想窥探别人隐私，一方面他有很多东西不想别人看到。

　　九月底的一天，这天下午只有一节魔咒课，德拉科抱着课本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出城堡，身边是沙比尼，还有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下午的阳光温暖柔和，风从湖面上吹来，天空明媚，青草显得格外翠绿。
　　德拉科抬头看到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卢修斯穿着黑色镶着银色丝线的袍子，铂金色的长发用墨绿色发带整齐地束在脑后，神情高贵冷漠，看到德拉科，轻轻点了一下头。
　　德拉科一步迈下所有的台阶，努力克制着胸腔澎湃翻腾的情绪，尽力让自己的每一步都像平时一样从容，这几乎耗尽他所有的控制力。
　　他，走到男人身边，微微仰头，露出挑不出瑕疵的完美笑容，“爸爸。”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脸上抿起极淡极淡的笑容，看向走过来的沙比尼，还有后面的克拉布、高尔。
　　沙比尼自然地笑着，打过招呼，然后和克拉布、高尔离开。

　　德拉科跟着父亲，卢修斯没有开口，他就没有说话。
　　两人站在湖边一处比较僻静的灌木丛边，望着黑沉沉的湖面，卢修斯的神色不变。
　　德拉科知道父亲来霍格沃茨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耐心地等待他开口。
　　“德拉科——”卢修斯终于开了口，“你已经十二周岁了。”
　　“是的，爸爸。”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提到这件事，德拉科恭敬而从容地回答。片刻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一双灰色的眼，那双眼乍一看很冷漠，他却从里面看到罕见的不忍。不忍？他有些疑惑，有什么事能够让父亲产生这样的情绪？并且这件事似乎是着落在他身上？
　　“父亲，”换了更加正式的称呼，虽然德拉科依然不明白，“一时的仁慈或许导致最后的残忍，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对自己的一切负责。”
　　看着少年清澈的蔚蓝眼眸，犹带些许稚嫩的脸庞坚定自信，卢修斯转过头，看着涌动的湖面。是的，一时的仁慈或许导致最后的残忍。只是，他的孩子已经承受得足够多，他不忍把他过往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认知碾得支离破碎。他知道，纳西莎已经把儿子教导得足够好，他优雅聪明冷静谨慎，他比同龄的孩子优秀了很多，但是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作为马尔福家族的支撑者，却远远不够。
　　马尔福家族的许多秘密，纳西莎是不知道的，自然无法教导德拉科，那是马尔福的继承人才有资格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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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的继承人八周岁就会开始的训练，卢修斯因为经历过，知道其中的辛苦。一个家族荣光的延续，是需要代价支撑的。如果只是自保，德拉科已经足够，但是想要守护，守护一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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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少年微笑，眼眸清澈，“您不能够信任我吗？”

　　阳光从空中洒下来，少年微微仰着头，精致夺目的美貌，他唇角微笑的弧度，每一根睫毛的翘动都纤巧可见，华美的声线拖长了轻滑的慵懒，“爸爸，您不能够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