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13、第一二章.斯莱特林的黑魔法防御课

　　晚饭的时候，不仅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在讨论今天的魁地奇，甚至波及到了其他长桌，人们交换着关于今天这场非正式的比赛的信息。德拉科听到雷格斯的名字不断被提起，还有自己的，沙比尼和潘西。
　　德拉科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转头去看，格兰芬多长桌上，救世主男孩看他的目光很是热切，如果不是他身边红头发的朋友拉着，看那架势，几乎要冲到斯莱特林长桌……梅林的袜子啊，这是怎样诡异的情况，他明明已经尽量避免和他接触了。
　　德拉科挑起眉尖，脸色丝毫不改地转回头，往自己的盘子里插了一块牛排，优雅地淋上鱼子酱，无视，他只要无视就好了。只是身边沙比尼“拼命压抑”的笑声让他十分百分千分万分地不爽。要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布雷司？
　　吃完了牛排，德拉科扯着餐巾一角，拭了一下唇角，然后要了一杯甜酒，等着斯莱特林几乎相差不到几分钟地用完了晚餐，然后一起站起身，对教师席行礼后，沉默秩序地退场。
　　或许是见惯了斯莱特林有些类似“做作”的贵族礼仪，餐厅的人虽然有些奇怪，并没有人有意愿上来询问。

　　当然，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是它的不可预料性。

　　德拉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救世主男孩终于挣脱了红头发朋友的拦阻，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一脸要和他分享喜悦的表情。
　　“德拉科，德拉科——”
　　德拉科纠结地看着抓着他长袍镜片后面绿眼睛晶晶亮的救世主男孩，偷瞄了一下教师席，如果没有别人在多好，他就可以一个昏睡咒，谁都不知道地走掉了。
　　沙比尼幸灾乐祸地笑着，没有半点上来帮忙的意思，连潘西也被他拉住了。
　　好样的，布雷司，你等着！
　　德拉科在心底狠狠地诅咒着见死不救的好友，挑眉笑起来，看着面前的男孩，“波特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德拉科你已经决定要加入魁地奇球队了吗？他们都说你飞得很好。”哈利一脸遗憾，“今天我们去了海格的小屋，没有看到。在魁地奇球场飞，很棒的吧，德拉科，我想你一定喜欢那种感觉的。下次，我们可以一起练习吗？”
　　大庭广众之下，拒绝救世主男孩的示好是不是有些不明智。德拉科考虑着这个问题。
　　雷格斯看够了热闹，走过来解围，虽然他承认德拉科这时候的表情很满足他，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的好时间。“哈利，你好，已经吃饱了吗？”
　　“啊，雷格斯。”哈利抬起碧绿的眼眸，善意地微笑，有些羞涩。
　　雷格斯俯下身来，圈住他的肩膀，棕色眼眸里面洋溢着笑意，“哈利很喜欢德拉科啊，不过德拉科嘴巴很毒，即使关心人，也不说出来，很别扭是不是？”
　　哈利赞同地使劲点头，“就是就是，德拉科每次见到我总是很刻薄地说话，其实我知道德拉科心很好的，他救了纳威，还教同学们练习飞行……”黑发男孩掰着手指一项一项数落德拉科的好处。

　　沙比尼趴在德拉科背上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被铂金少年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过没有什么效果就是了。德拉科在心里的总账上面狠狠地画了一笔，好吧，以后一起算。
　　沙比尼对他笑了一下，挥挥手，跟着斯莱特林的队列走出餐厅。

　　“德拉科很喜欢去图书馆，在不上课的时候。”雷格斯笑眯眯地提供了一个情报，“出卖”了某人。
　　德拉科不满地抗议，哈利眉开眼笑，大呼“雷格斯你果然是好人，你最好了。”
　　雷格斯笑眯眯地按住他们的头顶，把他们的头发揉乱，得到德拉科不满的瞪视，还有救世主小狮子羞涩的亲近。雷格斯视而不见德拉科的反抗，反正他人小小的，也折腾不出来什么，拍拍救世主小狮子的肩膀，“不过，今天我们有事情，那么，哈利，明天见。”
　　“明天见，雷格斯。”
　　雷格斯顺利拐了人走掉，身后，救世主小狮子微笑地对他们挥着手。

　　走出餐厅，德拉科感觉停留在身上的视线消失，从雷格斯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不满地回过头。
　　雷格斯微笑，“瞧，这样不是很圆满地解决了。德拉科，还没有学会斯莱特林的圆滑吗？”
　　德拉科心头一怔，疾步跟上他，“你知道？”那道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感觉不出来恶意，只是这样被人盯着，非常不舒服。
　　“邓布利多是一个很伟大的巫师，德拉科，我们不应该否认这一点。”
　　德拉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斯莱特林的队伍在视野里面消失，星辰闪耀着，如果火光一样在夜幕上亮起，周围很静，这使得他们的脚步非常清晰。
　　“他努力地想做到对学校的每一个学生一视同仁，但是除了格兰芬多，他并不能透彻地看到其他三个学院心里在想什么，斯莱特林的纯血阵营，身后有着巫师界数千年累积的家族。拉文克劳他们聪明智慧，一直站在最中间，没有知道他们渊博的大脑里面的打算，也很难摸清他们底线的实力。即使被称作‘废物学院’的赫奇帕奇，正因为他们的低调，他们从来不在人前炫耀实力，所以才无法得到真实，不是吗？只有格兰芬多，邓布利多能够确切掌握依靠的只有格兰芬多，所以他会在有意无意中偏袒他们，他不得不这样做。”
　　“邓布利多是一个伟大的巫师，是的，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他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师界整体的利益，所以我也从不怀疑，他会为了他心中的正义牺牲什么，包括他自己。”
　　“虽然巫师界现在看似很和平，但是不知道战争在哪一天爆发，随时都有这种可能。黑魔王还没有死，不是吗？”雷格斯平淡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德拉科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任何畏惧，他侧头看过去，只看到一脸平静。是的，长袍下面，德拉科握了一下拳，他从来不认为黑魔王消失了。十一年前的消息只说救世主男孩打败了黑魔王，而不是消灭，不是吗？
　　“我们想要守护什么，想要得到什么，需要力量。但是力量的积蓄是需要时间的，不是吗，德拉科？”而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
　　……
　　“既然这样，现有的力量就要懂得利用。……”
　　雷格斯还说了什么，德拉科没怎么记住，直到这句话，“现有的力量”……？雷格斯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部，甚至麻瓜界……当然，还有救世主，只要时机恰当，没有什么不可以。甚至是……食死徒！”

　　“不要让骄傲遮住你的心，不要让阅历局限住你的思想，你的耳目必须聪慧，你的胸怀必须宽广，……你必须站在高处。”雷格斯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真切，德拉科感觉头脑里好像涌进来什么，叫嚣着撕裂遮住他视野的东西，把包裹着他思想的外衣碾成碎片。

　　走回斯莱特林地窖，众人都已经在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毕竟只教授自己学院内部学生的黑魔法防御课以前从来没有过。
　　德拉科的脑袋有些涨，雷格斯刚才灌输给他的东西，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雷格斯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环视了一下休息室里的众人。德拉科抬眼看了看，休息室里面，众人是按照年级坐的，每个年级聚集在一起。
　　牙迈.斯米特在雷格斯耳边说了什么，雷格斯笑着点点头，斯米特回到自己的座位，休息室里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了讨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一起望向最前面的雷格斯。
　　雷格斯摩挲着椅子的扶手，开了口，“原则上，由四年级指导一年级，五年级指导二年级，六年级指导三年级，七年级指导六年级、五年级和四年级，今天进行前面的一项，后面的一项……”他看了看众人，捏着下巴，“避开所有年级的天文课，安排在周四晚上吧。当然七年级的。可以在今天指导一下低年级的同学。记得黑魔法防御课要上，但是不要造成伤害。当然，小小的受伤不算，斯莱特林别的没有，几个治疗术和充足的魔药还是有的。”
　　有人轻轻笑了出来，气氛立刻轻松起来。
　　几个七年级的学生走到雷格斯身边，他们一起挥动魔杖，无声魔咒，银色的亮光照亮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墙壁上每一道纹理在这样的亮光中都清晰可见。
　　亮光熄灭后，斯莱特林的学生惊讶地发现休息室左边的墙壁多了三道石门，推开石门，后面是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很宽阔的房间。
　　“好了，这就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雷格斯说着，“从左到右，分别是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好了，四五六年级推选出来的授课代表可以领着你们要教授的学生进去了。哦，座椅可以搬进去，练习的时候如果损坏了，正好练习‘恢复咒’。还有，不要忘了记笔记，授课的可以给他们布置作业，完不成的你们可以惩罚他们。”
　　众人笑着，纷纷施展了漂浮咒，缩小咒，把座椅桌子搬进教学的教室，没过多长时间，三道石门后传来少年特有的晴朗声音。
　　雷格斯坐在椅子里没有动，把视线从石门上收回来，对空中伸了一下手，一杯红茶凭空出现在他手里，他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放在手边的矮几上，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书看。
　　如果注意到书页左上角的题头，可以看到三个字：厚黑学。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是斯米特，还有今天白天德拉科见到的金和柯林斯。雷格斯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三个朋友，唇畔噙着笑，“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人相互看了看，“你没亲自教导小马尔福少爷，我们有些惊讶。”
　　“不，他需要融入同学，融入斯莱特林，无时无刻呆在我身边只会让他孤立。”雷格斯点着下颌，微笑，“况且我的黑魔法防御并不很强不是吗？”而四年级的斯波尔实力足够强。
　　三人鄙视他，“除了第一年的‘A’，全部都是‘O’，竟然说自己的黑魔法防御不强？！”
　　雷格斯愉悦地笑起来，“你们知道那只是考试，不是吗，并不是实际运用。”眼眉微微勾挑，“你们三个真的没事做了？”
　　“当然不！”三人一齐转过头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雷格斯笑了笑，注意力回到书上，接着刚才的看下去。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斯米特三人转过头来看了他几眼。现在这样的雷格斯，几乎让他们想不起来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样，他们在分院仪式上分院帽叫出“斯莱特林”的时候，第一次注意到那个男孩子，瘦瘦弱弱的，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雷格斯.休士顿，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姓氏，他们几乎以为那男孩是泥巴种。
　　在一年级的时候，他们也参与了欺负“男孩子”的“团伙”，当然结果不理想。他们的运气总是很差，每次欺负那个男孩子，不是遇到教授，就是踩到陷阱，要不就是莫名其妙地迷了路在一个房子里面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直到第一学年快要结束的时候，男孩子微笑着将所有来挑衅的人正面打倒在地上，用力量确立了自己在斯莱特林的地位。
　　至于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似乎不怎么记得，好像回过神来，他们就站在他身边了，看着他的优秀。

　　教德拉科他们黑魔法防御的是一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名字叫做菲利达卡.斯波尔，是一个亚麻色短发的男生，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或许用“漂亮”这个词语形容一个男孩子并不恰当，但是除了这个词语，他们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形容。他有着灰色的眸子，冷漠不笑的脸，看起来很严肃。
　　斯波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们丢开课本，魔杖轻轻一挥，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开始浮现出来一行行的字，德拉科看到那是黑魔法的发展史。
　　“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从混血家庭出来的，或许今年7月份之前，根本没有听过霍格沃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魔法，和那些麻瓜家里出来的学生差不了多少。不过你们既然进了斯莱特林，”少年用魔杖敲着身边的屏幕，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冷漠的灰色眸子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就要守护斯莱特林的荣耀。斯莱特林并不是要你们去和格兰芬多的愚蠢狮子决斗，那是巨怪才会有的想法！我们斯莱特林必须是站在最高处的，即使是拉文克劳，也不要以为你们在课业上输掉是理所当然的，那是斯莱特林的耻辱！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你将不会出现在明年的斯莱特林学生名单内！”
　　德拉科忽然想起，霍格沃茨学校董事里面似乎有斯波尔这个姓氏，这样一来，他的话就不是虚有其表的恐吓了。
　　“……在霍格沃茨，只要有任何一个外人在，你必须做出一个贵族的礼仪，冷静矜持，要时刻谨记你的身份，你是斯莱特林！做不到的，我不介意亲自教导他什么叫做贵族礼节。”
　　德拉科侧头看看身边的沙比尼，沙比尼的坐姿端庄优雅，笑得很贵族，看到他的视线，打了一个手势询问。德拉科摇摇头，开学第一天在餐厅和格兰芬多厮打的那个斯莱特林，在之后他好像再也没有见过了。
　　……
　　斯波尔的训示终于结束，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堂课。他们这一节课学到的第一个黑魔法防御咒语是缴械咒。斯波尔训示时在外围的四年级学生走过来，充当他们的练习对手，德拉科很“幸运”地抽到了大奖，斯波尔亲自指导他。
　　其实，德拉科学过缴械咒的，在和沙比尼他们练习的时候成功率也非常高。不过，魔法这种东西，成功率是随着对手的魔力深度变化的，在和朋友练习时成功率非常高的缴械咒，面对斯波尔的时候，德拉科被斯波尔快了一步发射出来的缴械咒重重地弹了出去，摔在地上。
　　后背砸在地上，很疼，似乎骨头摔断了。
　　“起来！”
　　斯波尔的声音听不出来一点温度。
　　德拉科从地上爬起来，疼痛让他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灰色的眸子冷漠地看着他，一团白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顶端冒出来，冲着德拉科飞来，德拉科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魔咒。白光洒在他身上，身体里面摔断的骨头几乎是在瞬间完好，身体的疼痛也随之消失。
　　德拉科惊讶地看过去，斯波尔仍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手里的魔杖对着他，“如果你的大脑没有摔成浆糊，小马尔福先生，我希望你还记得缴械咒的咒语怎么念。”
　　“是的。”长长地吐出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德拉科认真了表情，专注地看着斯波尔的每一个动作。

　　“三、二、一！”

　　德拉科再一次被打飞。
　　“小马尔福先生，你站在那里不是当成靶子给人练习咒语的，如果你的大脑还在工作，应该知道世界上有个词语叫做‘闪避’，不能反击，至少你应该躲开！”
　　德拉科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嘴角有什么，用手背拭了一下，红色的液体蹭在他的手背上。
　　又是一个恢复咒，斯波尔的眼神依旧冷漠。
　　德拉科的眸子轻轻眯了起来，即使对手是一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这样老是挨打，简直是马尔福的耻辱。

　　“三、二、一！除你武器！”
　　……
　　“很好，德拉科你终于学会了躲避，不过你必须反击成功，你的这堂课才能够结束！”
　　……

作者有话说

　　猜猜，雷格斯对小D到底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