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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零零章.1981那一年开始 ...

  •   1981年的10月底那几天,天气一直昏暗阴沉地非常糟糕,浓云压得很低,几乎要触到人们的头顶,大街上多了很多奇异的人,他们穿着奇怪的斗篷,有的人带着尖尖的帽子,猫头鹰在天空乱飞。
      英国境内各地,远至肯特郡、约克郡、丹地等地下了一场华丽的流星雨,同时郡县都有着悄悄的庆祝活动,虽然麻瓜们不知道,但全世界的巫师都在传递着一个喜讯,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被打败了,那个强大的神秘的邪恶的黑魔王。
      打败邪恶巫师的是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是反对神秘人的战士。
      是的,巫师界除了一个人,没有人敢直接说那个名字,只有最强的巫师——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才能称呼那个名字,Voldemort。其他人,统一用“神秘人”指代。

      因为神秘人被打败,巫师界开始了对神秘人的势力进行了残酷的清洗,许多的巫师,有罪的,无罪的,在这一年,这一个月,被送上巫师法庭,关进了阿兹卡班。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沾满了鲜血。

      马尔福庄园,华美的客厅里,金发美丽的女子坐在铺着精美刺绣的椅子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那孩子看起来只有一岁大小,淡金色的发细细地覆在头顶,睁着蔚蓝色的眼,看着女子,不哭也不闹。
      纳西莎.马尔福抱着儿子,没有把孩子交给仆人或者小精灵照顾,或许此时她只是想要找个依靠。丈夫做的事,她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担心事情的发生。
      客厅正中墙壁上的魔法摆钟敲过12声钟点,家养小精灵低眉顺眼地进来,请示要不要准备午餐。她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家养小精灵轻手轻脚地退下去,把一杯热的牛奶留在她手边的桌子上。
      这个时候,她有些怨叹马尔福庄园的大,这样的大愈发衬出来她的孤独。怀里的孩子似乎累了,闭上眼睡去,很安静。

      风穿过走廊,挂在廊柱上的魔法风铃叮铃铃地响起来,她忍不住想起以前,那些魔法风铃是她和她的丈夫一起挂上去的,那个时候,她还不是马尔福夫人,只是一个恋爱中的小姑娘。
      风拂过魔法风铃,是一首简单的爱情曲调,是他花费了足足三个月做好了,和她一只一只挂在廊柱上,然后一起坐在庭院的走廊下,百听不厌那样的声音,但此时听来,意外地凄凉。
      这是他生长的庄园,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
      卢修斯,是他的名字,她的爱人,她的丈夫,此时却不在她的身边。她一直以为,以马尔福家族在巫师界的影响,即使神秘人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他。但是她错了,她低估了战争的残酷,低估了清洗的残忍。
      阿兹卡班,想到这个名字,她忽然感觉周身冷得可怕,忍不住更紧地抱住怀里的孩子。阿兹卡班在记忆中永远和摄魂怪联系在一起,阴冷,绝望,痛苦。那样的地方,他却必须要在长期呆在那里,他怎么受得了?他是马尔福家族的家长,一向养尊处优。

      不知道坐了多久,怀里的孩子突然哭起来,让她一阵手忙脚乱。以前都是家养小精灵在照顾这孩子,可是此时她却不想再假手他人,这世界上她至亲的存在,在她身边的,只有这个孩子了。在这次的混乱清洗里,她的姐姐,因为支持神秘人,同样被投入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笨拙地喂着孩子,看到孩子小小的脸渐渐露出满足的表情,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把吃饱的孩子轻轻放在摇床里,叫来家养小精灵准备饭菜,即使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能倒下,还有他的马尔福家族。她会在这个家里一直等到他回来。
      “德拉科……“轻柔地唤着孩子的名,指腹划过孩子娇嫩的脸颊,孩子动了动,咧着小嘴在睡梦中露出笑容。
      温暖的笑容在纳西莎有些苍白的脸上绽开,这一刹那的她仿佛又是十年前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最美丽的女子。

      安顿好儿子,纳西莎去了丈夫的书房,推开门,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从他离开的那一天,她严禁家养小精灵进来打扫。空气中浓郁地都是他的气息。
      她站在书桌前,闭上眼冷静下来,回忆他离开时说过的每一句话。

      书房的一面墙壁内嵌成书架,上面放着各类书籍,最左边的橱窗里面是马尔福家族在世界各地的产业账目。纳西莎也是纯血家族出来的女巫,对于这些账目并不陌生,但她的家族远远没有马尔福这样富裕,拥有这么大的产业,而且因为她是女孩子,接触的也少。她在书房整整呆了将近半年,把马尔福家族名下的每一处产业终于理清。
      在1981年的那场动乱中,马尔福家的产业受了很大影响,但没有伤及根本。以前,她一直在父母、丈夫的庇护下,现在无所依靠,经营理财方面的天赋得以极致发挥。她渐渐褪去化蝶的茧,由一个贵妇蜕变成马尔福家族实际掌权人。

      德拉科慢慢长大,大概是受了她的影响,这孩子很安静,很独立,在她空闲时候偶尔回头,惊讶地发现她的孩子已经学会站立,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她清楚地记得孩子蹒跚着向她走来,仰着蔚蓝色的眼眸,微笑着第一次开口,话音还有些模糊,但是她清楚听出来,那是“妈妈”。
      再长大些,这孩子总是喜欢听她讲述以前的事,尤其是关于孩子父亲的事,在霍格沃茨读书的那些年,他们之间的相识相恋和婚后的生活,一点一滴,孩子听得专注,她看着孩子的表情,讲述的时候,仿佛又回到少年时代。那时的他们风华正茂,在斯莱特林,不,在整个霍格沃茨,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他们的名字,卢修斯.马尔福,纳西莎.布莱克。

      马尔福庄园总是不缺乏访客,这孩子的性情冷静而矜持,每个来访的客人总喜欢夸赞他完美优雅的礼仪。
      这孩子越长越像他的父亲。不过,他喜欢安静地在书房看书,各类的书。有的时候,纳西莎怀疑他能不能看懂。孩子放下手里的书,和人交谈的时候,他总是看着人的眼睛,蔚蓝色的眼认真而专注,说这样是对对方的尊敬和坦诚。马尔福庄园有很多人可以教他个方面的知识,孩子微笑着,铂金色的发在阳光下打出炫目的光彩。“不懂的记下来,总有一天会懂得。”
      孩子有时候会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她处理繁杂的账目,听她吩咐马尔福产业在各地的代理人,有几次她甚至看到那孩子踩着凳子翻看书桌上的账册。做这些事,孩子并不避着她,有不懂的的地方,总会不厌其烦地向她请教。她惊诧于孩子的兴趣,自然倾囊相授,只是现在孩子年纪还小,也不知道他能够理解多少。
      ……
      德拉科六岁的时候,终于表现出来和普通孩子一样的喜好,他爱上了魁地奇运动。魁地奇是巫师界一项世界性的运动,各国的巫师界都有自己的魁地奇队伍,巫师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打,有四个球。为了鼓励儿子这项兴趣,她购买了当时最新的飞天扫帚光轮1997。有半年的时间,她看见儿子骑着飞天扫帚在庄园的城堡间乱飞,心中有种为人母的骄傲。不过很快,孩子的热情黯淡下来,因为在庄园里渐渐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无论是飞行的速度还是技巧,而且没有同龄的玩伴。渐渐地,孩子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读书,坐在她身边看帐,听她一遍一遍地讲述关于他的父亲的事。纳西莎想,德拉科心目中一定对父亲非常敬仰,因为每次讲到卢修斯的事,孩子蔚蓝色的眼眸都格外明亮。纳西莎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有些负疚,因为在孩子的童年欠了他一个父亲。

      德拉科认识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时,刚过了七周岁的生日,小克拉布和小高尔是两个矮墩墩的小胖子,第一次跟着父母来马尔福庄园拜访,面对德拉科时有些慌乱,胖胖的脸涨得通红,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小克拉布和小高尔的父母以前在卢修斯手下工作,身材完全是小克拉布和小高尔的胀大版,也是矮矮胖胖的,看到德拉科的时候,擦着脸上不断淌下的汗,用拙劣的言辞一遍一遍赞美着德拉科少爷的美貌高贵,让德拉科听得直皱眉。
      纳西莎看着儿子生动的表情,开口挽留两家在庄园留住。可怜克拉布和高尔的父母,完全为这样的意外受宠若惊,语无伦次了。
      足足用了半个月,克拉布和高尔才能够在德拉科面前正常说话。虽然这两人的脑子不是很好使,但德拉科意外地发现两人的一项优点,那就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不阳奉阴违。这样也好,德拉科支着下巴颏,精神上不能依靠了,那就考虑增加□□强度。

      很小的时候,德拉科就表现出了优秀的魔法天赋,纳西莎欣喜不已的同时,精心指导,七岁的德拉科已经掌握了不少实用的魔法,反正在十一岁之前,魔法部对于未成年使用魔法并不管束,而马尔福庄园在巫师界深处,周围方圆百里,看不到麻瓜的身影,完全不怕对麻瓜世界造成影响。
      只是这个时候的德拉科还没有拿到自己的魔杖,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魔杖,虽然不顺手,但聊胜于无。
      克拉布和高尔对着德拉科释放出来的绚烂魔法惊奇和佩服的时候,他们的地狱生活开始了。德拉科大多时候是有修养矜持的,但有时候也不乏小恶劣。他坚信着一个真理:勤能补拙。

      每天早上起来,见到克拉布和高尔,就把训练单发给他们,不管有没有吃早餐,然后德拉科会坐在庄园采光良好的树荫下,一边看书,一边监视两人的训练。马尔福家族有很多家养小精灵,他们忠实地终生效忠马尔福家族的每一位主人,有一个叫做多奇的家养小精灵对他的命令执行得最彻底。
      对于德拉科少爷的“恶劣”行为,克拉布和高尔的父母不敢有任何抱怨和反抗,不过一个月后发现儿子在魔法使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当即对德拉科佩服地五体投地,完全把儿子丢给德拉科,放心地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跟着德拉科的时日长了,克拉布和高尔渐渐耳熏目染德拉科的内敛,原本浮躁的性子竟然收敛起来。

      这个暑假,马尔福庄园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那天,纳西莎刚好有事不在。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应邀前来,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在信里说,斯内普毕竟是儿子的教父,有空的时候不妨来庄园探望一下自己的教子。斯内普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执教,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一直担任魔药学的教师,他身材高大,面相阴沉,鹰钩鼻,皮肤蜡黄,黑发油腻,喜欢穿着黑袍子。这样的人理所当然不会多么受人喜欢,但是斯内普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和造诣,让许多巫师望尘莫及,即使是巫师界最强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家养小精灵的带领下,穿行过占地极大的马尔福庄园,白色大理石精美雕刻的廊柱,上面缀着一串串魔法风铃,在风起时,发出叮铃铃清脆的声音。
      院子里花木丛中不时看见家养小精灵劳作的身影,它们非常沉默,任劳任怨。

      斯内普走进马尔福庄园金碧辉煌的客厅,看到一个铂金发的男孩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他,微微侧头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身份,不一会儿,男孩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请他到客厅落坐,“先生。”
      家养小精灵很快地上来饮料,然后退出去,客厅里面就剩下两人。斯内普打量着自己的教子,男孩一点不在意他这样的打量,保持着微笑,行动举止带着马尔福家族的矜持优雅,让斯内普想起马尔福庄园的主人。
      斯内普绝对不适合温情脉脉的剧码,很快谈论的主题就转移到了斯内普校考自己的教子有关这个世界的很多知识实际,惊叹这样年纪的孩子胸藏海纳的知识容量,斯内普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稍后见到克拉布和高尔,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不过饶是这样,克拉布和高尔似乎也被他惊吓到了。
      德拉科恭敬地送他上楼到客房。
      斯内普看着客房的布置,不可抑制地皱眉,属于马尔福的华丽风格。比起这间精致温软华丽的卧室,他更愿意呆在被魔药坩埚围绕的魔药教室。不过,既然答应了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而且这孩子得到他足够的赞赏,暂且忍耐这一个暑假好了。回头的时候,看到男孩还站在门口,七岁的孩子身高还不到他的胸口,蔚蓝色的眼有着期盼,却紧抿着嘴似乎在忍耐什么,矜持什么。
      “什么事?”他看着男孩。
      男孩的头微微低了一下,又飞快地抬起来,蔚蓝的眼眸看着他的眼,咬了咬嘴唇,开口,一种拖长的轻滑的慵懒的音调,专属于马尔福家族的,“先生,你认识父亲的吧?”
      斯内普不明白这句话下的意思。
      男孩忽然有些羞涩,“先生认识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斯内普看着男孩的头顶,孩子铂金色的发在窗口的阳光下柔和,并不炫目,许久没有说话。终究还是一个孩子,他想起自己这个年纪在做什么,似乎比面前的孩子强不了多少。
      “我听母亲讲父亲的事,讲霍格沃茨和斯莱特林学院,先生在霍格沃茨,一定知道更多的事吧。”

      纳西莎回到庄园时,看到一向不近人色的魔药大师和儿子在庭院的阳光树荫下,抱着一部头很厚很厚的魔药学著作讨论什么,气氛很正常。孩子认真专注地听着,男人用最简单易懂的词语讲解。
      没有惊扰那边的两人,纳西莎回到客厅,从家养小精灵那里知道了事情的一切,魔药大师似乎对自己的儿子很满意,纳西莎心里有些骄傲。得到斯内普这样刻薄的人的赞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虽然斯内普这个男人不修边幅,头发常年油腻着,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魔药味道,但同时他是巫师界最杰出的魔药大师,并且在黑魔法上有高深造诣,这一点是巫师界所有巫师公认的,所以,纳西莎放心地把儿子交给斯内普,跟着他去巫师界的每一个角落去认识魔药植物、动物,以及一切可以作为魔药材料的存在。
      暑假结束,斯内普把德拉科送回来,纳西莎看着儿子瘦了却更加结实的身体,隐隐有些心疼,却什么也没说。

      斯内普回到了霍格沃茨,两人之间实际的师生关系并没有因此改变,德拉科常常写了长长的羊皮纸书信,让猫头鹰带过去,信里面最多的是各种问题的询问,不仅仅限于魔药。
      斯内普的回信总是很慢,常常德拉科的第二封第三封信送来了,第一封信的解答才收到。
      从这样的书信里面,德拉科更加了解了霍格沃茨这个学校,开始渴盼自己去学校上课的日子。

      第二年的暑假,因为纳西莎和德拉科的盛情邀请,魔药大师再一次来到马尔福庄园,指导自己的教子。克拉布和高尔虽然在他面前还是有些畏惧,但比起去年已经好多了。
      空闲的时候,斯内普甚至带着自己的教子去了一趟对角巷,男孩看着林立的店铺,店铺里面林良满目的物品,表现出来一个孩子的好奇和惊讶。

      十一岁的那个暑假,黑色的猫头鹰落在马尔福庄园高高的城堡墙头,德拉科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信封上面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围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入学通知书,和一张必备物品目录单。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零零章.1981那一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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