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自有风停栖//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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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欺少是犯规的！”太宰治喊着，“大家共事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解救我吗！”
国木田独步在边上很高兴：“太宰，你也有今天。”
太宰治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夏知身上：“小宫山不能跟着他们胡闹吧？”
被他给予厚望的夏知猛地站了起来，在众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走到了太宰治面前。然后转身，背对着太宰治。
欢呼起哄的侦探社众人傻眼了：“哎？”
被围攻的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看着小宫山夏知的背影，眼神里传达出来的是他从没有给过小宫山夏知的探究。
“这不会是保护的意思吧？”
“老鹰捉小鸡里的鸡妈妈。”
“可恶，为什么小宫山喝醉谁都不听就听太宰先生的？”
“因为喝醉前最后见到的是太宰吧？”
“没意思，散了散了。”
众人做鸟雀状散去，喝酒的喝酒，烤肉的烤肉。只有夏知还站在原地，像是没感觉到胡闹已经到此为止。
“小宫山。”太宰治喊了一声。
在众人各怀异色的目光里，夏知眨了眨眼睛，像是迟缓地在反应。反应过来后真的慢慢坐回了原位。
太宰治立刻接收到了各种复杂的目光审视。
“太宰。”与谢野晶子深沉道，“训狗也不过如此了。”
太宰治：……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辩。毕竟人是不能跟醉鬼讲道理的。
喝醉了的夏知谁的话都不听，就认一个太宰治，最后送醉鬼回家的任务也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太宰治身上。
居酒屋前，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在想着什么的太宰治和没醒酒的夏知。
太宰治：“回家？”
夏知木头般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
太宰治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果然看到夏知跟了上来。他顿步，看着夏知的表情略显无奈：“这算什么训狗。”
他只是路过看到一只漂亮的小土狗随手招惹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干净的小狗没有主人，还就此赖上他了。有这样的事吗？一般来说没有的吧？一条漂亮的、听话的、还有点特殊的小狗，这样的小狗是随便给点甜头就会跟着走的小流浪。
有这样的事吗？太宰治第二次质疑。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的，这只漂亮的小流浪现在是跟定他了。站在小流浪家门口的太宰治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人他已经安全送到家了，门也开了，可是她就不进去。站在门口殷切地看着他，似乎是在邀请他进去。不。明明是强迫他进去。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迫近他的脚步声。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明知道小宫山夏知现在醉的全无理智，太宰治还是问：“跟我回家吗？”
夏知毫不犹豫地点头。
太宰治失笑，把小土狗带回家了。
沉默的小土狗什么也不挑，他说什么就做什么，洗漱也好、睡觉也好，不是他指挥就什么都不会做。
不会是装醉吧？普通人只喝一口会这样吗？酒精过敏？
不。小宫山夏知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也没有这种胆子。这点太宰治非常清楚。
看着小土狗乖乖地在被褥里躺好，太宰治关上了客房的门。
夏知闭上眼睛，遵循太宰治的嘱咐准备睡觉。就在她即将昏睡的前一秒，少女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哎？？什么情况？这是哪里？她做了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现在是现实世界吗？醉酒后失去自我意识的那段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直接把夏知的CPU干烧了。
好消息，夏知睡了。坏消息，烧了CPU昏睡的。
***
夏知第二天醒来时这个家里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枉费她在房间里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
客厅的餐桌上放着早餐和纸条。
【上班迟到会被国木田君吵死的，我先走了哦~】
……夏知浑身僵硬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她！上班第一天！迟到了！
夏知匆匆忙忙拎起早饭就跑。太宰先生的家离侦探社不算很远，夏知跑到的时候露西刚刚推开螺旋的门在外面挂上营业中的牌子。
看到夏知匆忙跑来，露西笑她：“迟到半小时了哦。”
夏知捂脸：“睡过头了。露西早上好！我先上去！”
迟到半小时，夏知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但国木田先生不仅没有批评她，还非常体贴地跟她说如果宿醉身体不舒服可以晚点再来报道。
宿醉什么的……夏知脸都红了。她那哪算什么宿醉啊。
侦探社的调查员通常都是两两一起行动，目前大家都有固定的搭档，而夏知也是新人，所以暂时跟着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一起行动。
“小宫山周末应该都是没课的吧？”
“嗯。”夏知回国木田先生，“周五也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就没事了。晚上去越水同学那边的家教工作可以调时间。”
“我知道了。”国木田点头，“那这周的时间就要麻烦你空出来了，我们有个委托需要去外地出差两天。”
“好的。”夏知很快应下，“可以问一下是去哪里吗？”
“清澄县。”
哎？
“怎么了？”
夏知收敛起她恍惚的表情：“没什么。”
与此同时，小宫山夏知的个人档案被调入了武装侦探社的系统。档案中出生地的位置明晃晃地登记着“清澄县”。
那个地方。其实她也没有离开很久。虽然说是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但实际上她也还只是大一学生。
回到家里，夏知在收拾行李时甚至觉得没什么好带的。整理东西的时间还没有她给千春写信花的时间长。
她选了武装侦探社没选异能特务科，千春肯定又要骂她笨蛋。抱着能躲一会是一会的鸵鸟心态，夏知选择写信告诉千春这件事。
家庭教师的工作也挪到了周三提前过掉。因此周五下午她到侦探社和太宰治、国木田独步会和时竟然一身轻松。
清澄县横滨很远，开车的话要很久，所以这次他们是做新干线去那边再租车前往。
“清澄县发生什么事了吗？”因为前面几天都要上课，夏知还没了解过这次的委托。
“报告上说是闹鬼了。”
闹鬼？夏知懵了。她在清澄县生活了十几年，直到离开前都还没听说过清澄县有闹鬼这回事。
“因为是传言，由军警那边出手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把任务推给了侦探社。”国木田解释，“应该是怀疑有异能力者出没。”
夏知下意识地皱眉。清澄县应该只有她一个异能力者才对，难道是她离开这几个月又有人觉醒了吗？
太宰治不关心任务：“小宫山是清澄县的人吧？”
“……嗯。”
“以前有听说过吗？闹鬼传闻？”
“没、没有。”夏知没想到太宰先生没问她以前的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是因为你不在才敢出头，还是你离开后才出现的呢。”太宰治说，“如果是前者就好办了。”
“应该是后者吧？”夏知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前……不像现在有用。”
“‘有用’……啊。”太宰治意味深长，“真是微妙的用词。”
夏知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没再追问。其实也没必要问，她不想说的东西他猜都能猜到。
清澄县很偏僻，就连公路都是近几年新修的。沿路过去全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不过小宫山家在清澄县里面也方便我们了。”国木田说，“小宫山，可以借住吗？离清澄县最近的民宿是在这条公路的入口，稍微有点远了。”
“可以的！不过家里很久没人了，应该都是灰尘。”
“不能用小宫山的异能力吗？”太宰治问，“用风把灰尘全部吹出去之类的？”
“是哦。”夏知恍然大悟，“我从来没想过。”
他们先是去夏知家停了车放了行李，然后才开始着手调查。
进入清澄县的范围后夏知就一直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离开清澄县去横滨几个月，穿衣风格、审美什么的已经完全大变样了。所以她在高个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身后躲了调查问询的全程，竟然真的全程都没有被县里的人认出来。
“好了，除了家里暂时没人的几户，只剩下最后一家还没去了。”国木田在名册上找到还没做过记号的一家，“卯月家。”
太宰治看到小宫山夏知全身一僵，紧接着就怯声怯气地开口：“那个……我去调查一下居民说见鬼的地点，晚点先去家里打扫一下等你们来。”
“啊？”国木田微微皱眉，不理解夏知为什么突然要脱队。她跟着他们行动本来也是一种新人的学习。
“好哦。”太宰治答应得很干脆。他看到夏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唇边勾起了一抹笑。
夏知走得很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
国木田完全不理解太宰治又在盘算什么，但他不算了解小宫山夏知，所以没有对此发出异议。
卯月家的问询也非常顺利。和其他居民的回答都大差不差。问询结束，国木田正想起身道别，他身边的太宰治突兀地问了一个完全在计划之外的问题。
——“冒昧地问一下，两位认识小宫山夏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自有风停栖//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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