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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符与咒 ...
饭桌上,柯莳一边哭,一边喝着鸡汤。她嚷嚷着要吃的酱牛肉是吃不了了,好在卤肉软和些,冷掉之后却有些腻味。最后反而只能吃一吃炖得软烂的清淡鸡肉了。
“鸡肉、鸡肉根本不能算作肉。”她哭够之后,愤愤地干掉了碗中剩余的鸡汤,又打了个饱嗝。
“那吃萝卜,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萝卜赛人参。”聂焕劝了一嘴。
柯莳伸着袖子抹了抹脸,拒绝道:“不要,萝卜也能算吃的吗?”
聂焕也不勉强,只道:“不过你还是再吃点饭吧,喝汤现在饱了,晚上会饿的。”
她于是勉为其难地打了半碗饭,泡着鸡汤吃下去,最后撑得起不了身。
“今天怎么了?”聂焕慢吞吞地吃完饭,才有闲心问道。
“也、没怎么,”柯莳捂着手臂道:“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有点痛。”
聂焕见她眼神飘忽,也不去拆穿她,只说道:“我房间里还有之前甘霖给的金创药,你去翻一翻,就在床头那个矮柜里。”
柯莳摆手道:“赵师叔给了药,说是效果很好。”
聂焕点头,又问:“那今日就不切磋了吧。”她看见柯莳低头想了想,然后摇头:“等我包扎完伤口,我们再来一场。”
“好吧,你先去洗过澡。”聂焕将残局收拾了,又道:“这几天洗碗先记着,你手好了得补回来。”
“好好好。”柯莳靠在椅背上,嘟囔道:“小气......”
“我要是真小气,明早就该你做饭。”聂焕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柯莳猛地转头想咬她一口,聂焕及时抽手,轻快地端着碗筷出门去。
.
聂焕洗完碗筷,又打扫完厨房,天已经彻底黢黑了,几颗明亮的星子挂在空中,如同漆黑的布袋破开的小洞。她运起灵气来,暖了暖已然冰冷的手脚,接着便自竹林中返回自己的房间,拿出天陨剑来。柯莳方才洗完澡,上完药,此刻正披着一件单衣,握着佩剑打开房门。
她二人分别自东西走到两条走廊在竹林前的交汇处,站定,而后持剑互行剑修礼。
“昨日那赵、师叔说,你要试着读懂对手,对不对?”聂焕左手按在剑柄上问道。
“他是这样说的。”柯莳也握着剑鞘,随时准备拔剑。
聂焕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先拔剑,等你出招我再动手。”
柯莳不明所以,但是聂焕既然这么说,她自然不会后退。霎时间,柯莳灵力飞速运转,她右手猛地抽出乌乌,银蓝的剑光几乎要将头顶朦胧的灯笼光晕切断。呼吸之间,这一记反手上撩便至聂焕眼前。她这时才伸手将天陨拔出,也是反手,却是一手横挡。这动作快得惊人,柯莳甚至不由自主地试图在乌乌划到她脸颊之前停手,却霎时间感到一阵大力从剑身传来,来不及反应,聂焕的横档已经顺着手臂伸展架到了柯莳的脖颈边。
“阅读对手的要点有三,”聂焕的剑架在柯莳的脖子上,然后慢慢讲解起来:“其一、看。看清楚对手的出招。其二、推。顺着对手的挥剑轨迹,手臂和身体的动作和角度,推测出对手的剑招落点。其三便是后发先至,看到了,读懂了,然后便是反应。这点没什么可说的,只一个‘快’字。要靠天赋,更要靠练。”
聂焕将剑收回鞘中:“再来。”
柯莳右手拔剑,仍然是一记反手上撩,比方才更快。聂焕微眯着眼睛,见她手肘比刚才抬得更高,手臂并没有立时展开,心下了然。在柯莳手腕下翻,凌空变招为下切刹那间,聂焕抽剑上提,两把剑在空中交汇碰撞,隐隐有低鸣之声震出。聂焕顺势翻转手腕,作搅剑,将柯莳的剑绕着圈推了出去。
“佯攻,不错,但是动作稍微有些大。佯攻意味着你得做至少两个动作,所以你必须比单独做一个动作时更快,慢了些。”聂焕再次收剑,然后道:“先把最简单的动作提到让人防不住的速度如何?”
于是柯莳再次拔剑,聂焕再次防守。如此练了三刻钟,她的剑招都被聂焕挡住了。聂焕虽然灵力不济,然而只将灵气运转到手臂上,做拔剑动作,她却也还是能够支撑的。
两人休息片刻之后,聂焕问柯莳:“应当了解是什么意思了罢?”
柯莳点头。然后聂焕道:“接下来该我先手了。”
最简单的一招平刺,柯莳没能防住。她看见聂焕的纤瘦的手指覆住剑柄,然后扣紧。接着天陨剑那充满坑洞的下半截被缓缓抽出,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当剑尖出鞘的那一刻,天陨剑已经指到柯莳腹前一寸处。她睁大眼睛,没明白那宛如幻觉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她的手甚至还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聂焕已经又将剑收回剑鞘了。
“平刺。”她说道。
“下截。”
“上挑。”
“横切。”
......
柯莳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几息之内已是冷汗直冒,她甚至没有拔出过一次佩剑。她被这种幻影一般的攻势彻底封住了。
聂焕再次拔剑,仍然是极缓慢的开头,接着是天陨剑坑坑洼洼的底部,灰暗的剑身,尔后是剑尖那一点点如同草木燃尽之后回光返照般的暗红。是了,将熄的流星。柯莳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天陨剑停在她额前一尺开外。
“看见了?”
“看见了。”
“那今日就到此处吧。”聂焕收剑,转身走在前面。
柯莳快步跟上去,伸手拉住聂焕的衣袖质问道:“所以你从前是在逗我玩么?”
“柯莳,”聂焕停下来:“切磋的剑,和杀人的剑,是两码事。”
“什么意思?”
聂焕转过头来,微笑道:“意思就是你得控制好力气,给人打死了就不算切磋了。”
“哼!”聂焕又在敷衍她。柯莳觉得这个人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谜团,而她又不知该从何处去找寻解谜的线索。
.
以聂焕现在的身体以及修为,达到方才那种出剑水平并不轻松,她悄悄捏了捏右手小臂,不止是酸痛,经脉与关节甚至有隐隐的刺痛感。想来得修养两天了,聂焕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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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修的符咒课与阵法,这两门课乃是聂焕与柯莳专门看过上课时间后选的。比起上一天课歇一天,她们更喜欢一鼓作气将课上完,然后余下六天来做功课与休息。
符箓之道与阵法虽然在修界中是两大不同的体系,但是实际上却是有微妙的共通之处的。将灵力通过特殊的回路,依凭在外物之上,储存然后激发。这两种法门,也是大部分修士在除开使用自身法决以外,最有力的攻击与防守手段。
“虽然符术与咒术往往并称符咒之道,但其实这两种法门相去甚远。”临水岸的江长老将左右食指都沾了一点朱砂,双手同时开工,凭空在面前画出两个不同的符号来。这一双图案微微闪烁着红光。
“这是符。”她指了指左手边的那道看起来更接近草书的图形,之后又指了指右手边那道看起来更加蜿蜒诡奥的图形:“这是咒。”
“这两道纹路都是‘风’的意思,但是区别在哪里?”江长老问课堂中的弟子。
“符看起来更像字,咒看起来更像画。”有人这样回答道。
“符看起来更好看,咒不好看。”还有人这样说。
江长老那张温柔可亲的脸上只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摇头道:“你们仔细感受一下吧。去。”她将左手的风符弹出去,霎时间,屋子里旋起一股清爽的风。
待到这风符失效,她又将手中的风咒也弹出去。不必仔细感受,所有人脑子里都只有四个字,阴风阵阵。这风咒伴着厉啸,在这些少年人身边勾连牵挂,一种令人有些反胃的寒意自被风刮过的地方蔓延。
江长老见他们大多面色惨白,只隔空一划,抹去那道风咒,众人才得以平静。
“符术乃道一真君所创,用以表达天地自然之意。而咒术起于南洲,”江长老解释道:“诞生之初便是为了咒杀敌人。”
“不过也有说法是,道一真君创造符术时,本就是借用了南洲的咒文,消去了凶戾之气,独独留下自然之力。”她竖起一根手指道:“虽然符咒并称,但实则咒术的种类繁多。方才只是书写了咒文,咒术还包括了咒言,譬如——”
江长老口中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古腔,尔后手中结印。在她结印的瞬间,所有人耳边都在嗡嗡作响,连聂焕也没封住得这段咒言,一时间只觉头昏脑胀。堂下有两名精神稍弱的弟子当场呕吐不止。
江长老于是停下咒言,接着发了一个类似于“呵”的音节。这令人头晕目眩的咒术才被终止。她见众人好转,于是继续授课:“至于更高深的咒法,则需要借助咒器,通常是些至阴至凶之物。例如白骨,又或者是血衣一类的东西。”
她说着便要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坐在下面的弟子们大急,纷纷喊道:“长老够了!江长老,我还不想死!”
她捂住朱唇,莞尔一笑:“这么胆小?”
少年人们就见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件龟壳,然后解说道:“最凶险的咒术除了法器以外,通常需要举行祭祀仪式,先用龟壳或者羊肠之类的占卜器具,择出下咒时机。再之后便是选择地方进行生祭,生祭的东西从牛羊之类的动物到活人,又或是一些洪荒猛兽。生祭的祭品越难得,通常咒术的威力也就越大。”
“我曾经听说南洲有人杀了一头饕餮来咒杀天道。”
“啊?”聂焕都未曾听说过这种奇异之事,更何况别人。众弟子纷纷问道:“那结局呢?”
“结局当然是被天雷劈死了,渣都不剩。”江长老温和一笑道:“咒杀天道只一头饕餮怎么够,至少也得把世间万物全都祭了吧。”
这些小孩子们不由得一寒,这斯斯文文的江长老怎么随口就讲这种可怕的话。
“这便是咒术,与符术不同,咒术可杀敌于千万里之外,只要能满足条件。”
“那长老,这样说来,符术岂不是弱于咒术?”庄平在下面问道。
“非也。”江长老摇了摇手指:“强大的咒术通常依赖于咒器与祭祀。符术则不然,入门的符术只需写在黄纸上便可施展。而修为高深的符术师更是可以信手作符,以天地灵气为笔,画出道文规则,立时即发,一笔间移山填海不在话下。传闻中道一真君一笔隔断北海,便是如此。”
这些才入炼气的弟子如何能想象移山填海的场景,只能啧啧称奇。
曾经一剑撼神州,也可制霸幼儿园。(说的就是欺负小朋友的聂某人)
聂焕:我就是b王,自信放光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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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符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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