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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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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正聚集在棒球场上打比赛,禅院真希一棒击中球,打中了对面的玻璃,留下一道裂痕。
“伏黑和钉崎去哪儿了,五条老师也不在。”她不悦道,“这种关键时候居然偷懒?”
禅院真依在一旁讽刺道,“是被吓破了胆子吧。”
“你这种一局就被淘汰的家伙就别说这种话了,下半局乖乖去捡球吧。”
此时青木川回到学校,浑身沾满血迹,面目可憎。众人惊呆了,纷纷放下比赛朝这儿看来。
“青木,你去做什么了?”禅院真依诧异问道,“你那张脸是被诅咒啃花了?”
“我刚刚,构建了至今为止最成功的领域!”青木川异常激动的张开双手,“果然愤怒和羞耻能让我集中精力!”
“……哈?”
青木川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方才的事,他如何将友纪困在领域里面,如何杀掉了对方,桩桩件件巨细无遗。
他没想过自己要承担什么后果,他只是觉得心情好极了,眉飞色舞,兴奋难耐,语无伦次。
“如果我早点跟友纪见面就好了。”他嚷嚷着,“友纪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对手,从来没有普通人能跟我抗衡那么久的。”
真依等人想问个究竟,但被真希拦下,“快去通知老师他们。”
但悠仁已经先一步上前,一拳击在对方脸上,“友纪在哪儿?”
这一拳没能撼动对方半分,青木川捏住咯吱叫的下颌,正要讽刺对方几句,此时耳边突然传来空气爆裂的声音。
他转头,一道红光直冲而来,挟持着他的身体,狠狠撞在一旁的墙壁上。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丢出去的滋味。
他的身体还没从战斗中恢复过来,按理说现阶段体能还处于巅峰时刻,但他就像一团毫无重量的垃圾被扔了出去。
这之后,一只拳头击中他的下颌骨,他吃痛着想要反击,但对方的手压在他头顶,只是这么一下,他的身体像是承担了万钧重量,动弹不得。
血沿着衣裳留下来,他后背的骨头断裂一样疼痛,但他还是执拗的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是友纪。
他头发凌乱,但头部以下被一股白色烟雾包裹着,烟雾被四周的风卷起又落下,像是电影里弥散干冰的场面,但这烟雾浓的化不开,甚至看不清他究竟有没有穿衣服。
青木川倒没觉得惊讶,因为他因为疼痛脑子一片空白,感官已经迟钝了。
“你怎么……”
“没死?”对方声音空洞,“你不是喜欢我这个对手吗,我这个样子你还满意吗?”
友纪浑身笼罩着一层红光,原本蓝色的瞳孔变成了猩红。明明一切风平浪静,但空气好像融化了,周围的人有种热油迎头浇下的烧灼感。
“这是谁?”三轮霞愣了,“他没参加过交流会。”
狗卷棘说了句:“腌高菜。”
友纪置若罔闻,只是伸手在青木川脖颈后方试探着,许久后突然低声说了句:“找到了。”
说完,他捏断了对方的颈椎,青木川惨叫起来,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混乱之时,五条悟沿着台阶走下,懊恼的打量着眼前景象,“友纪,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就是这么回事,友纪表面上弱不禁风,但一旦死亡,灵魂会脱离身体,摧毁目所能及的任何东西。
幸好友纪不会什么咒术,否则他造成的破坏力远不止如此。
五条上前一脚踩在青木川头上,望着友纪啧啧称奇,“这个模样也不错,值得拍张照留念啊。”
青木川气若游丝的开口,“救救我……”
“不可以哦。”他脚掌狠狠碾着青木川的脸颊,“我很想把你剁碎了喂给诅咒吃,但我动手的话,会剥夺友纪杀掉你的乐趣。”
“你……”
“给我趴在这儿好好感受。再说了,我可没友纪那么仁慈,你落在我手上会被切成一片一片的。”
五条本想继续看戏,但青木川躺在地上哀嚎,棒球场也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要是整个学校被友纪拆烂,夜蛾校长会哭的。
还是劝阻一下吧。
“友纪,算了,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暂时留他一条命……”
然而友纪突然笑起来,除了五条悟外其余人都如同肝胆俱裂,纷纷捂住耳朵。
这之后他悠悠开口:“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墨镜的样式很土气?”
“啊?”五条悟石化了。
他的墨镜土气吗?
没有吧。
好恶毒的话啊,只有宿傩那种家伙才说得出这么恶毒的话。虽然友纪现在神志不清,但这种话未免太伤人了。
“老师,老师你振作一点啊!”虎杖见五条呆住了,忍不住上前摇晃,“再不救的话友纪就死了啊!”
五条叹着气拿下墨镜,“我用领域展开把友纪困住,你们赶紧去把友纪的躯体找回来。”
死是不会死的,但如果不赶紧把友纪的魂魄塞回躯体里面,他会一直处于这种神志不清的暴走式疯狂状态。
“有这么严重吗?”
“非常,非常,非常严重。”
众人神情忧虑,五条觉得气氛过于凝重,只能假装打哈哈:“骗你们啦没有那么严重,但这是一次很好的教学机会啊。”
*
另一边的森林里,太宰接到五条悟的电话:“赶紧把友纪的身体带回来,否则整个学校都会被他拆掉的……还有,听说黑手党很有钱,修缮学校的费用黑手党可不可以付一下?”
“那你直接去找森鸥外谈啊。”
太宰挂掉电话,却觉得眼前刀光闪动一下,一柄刀架在了他脖颈处。
是小银的刀。
对面的小路上走过来数十个黑手党的人,为首的是中原中也,他跳到一块石头上蹲下,开口便骂。
“你这混蛋挺能躲啊,以为躲在学校里我就没法揍你了?”
“就因为发现你们一直在后面跟踪,我才躲着的啊。”太宰拨开脖子上的刀,觉得纳闷,“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出马?”
小银收起刀,上前检查了友纪的情况,确认他真的死了时,手有些颤抖。
中也无奈,“我也不想看见你那张蠢脸,但那个疯子异能者给黑手党一半的人都洗脑了,目前只能派我来对付你。”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友纪,皱起眉。
他上一次见到这孩子是在8年前。那时他刚成为黑手党干部,在青木家宅邸的花园内散步时,遇见了正在凉亭内练习插花的友纪。
“黑手党,都喜欢杀人吧?”那时友纪冷漠问道,“所以中也先生,能帮我解脱吗?”
“你一个小屁孩说什么蠢话啊。”中也恼火回应,“我可从来不对孩子下手。”
“可以把我带到黑手党去吗?”
“啊?”
“我想成为杀手,除掉这个家族里所有的人。”
那时他以为这孩子要废掉了,但没成想友纪8年之后进入了黑手党,并且一改当年颓废阴暗的模样,性格变得外向且天真烂漫。
当年的友纪跟太宰十分相像,但如今友纪摒弃了厌世的念头,太宰却仍旧在寻死觅活。
他烦透了太宰这混蛋悲观厌世的嘴脸,明明一直都有人关心他,但他从不理会也从不接受,终日蜷缩在自己的黑屋子里舔舐自己伤口。
此时太宰起身,“你来这儿,是要阻止我把友纪的身体带走吗?”
“是啊,这具尸体——”
“喂,你是看不出来我生气了吗?”太宰露出一丝笑,“他还没死,再敢说尸体两个字就杀了你。”
中也本来想给他几拳,但见对方脸上阴郁的表情,突然没了兴致。
“可以把友纪的身体还给你,但作为交换条件——”
“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回到黑手党吗?”
“你明白就好。”中也扶住帽子,“首领他一开始就说过,你终究会因为友纪回到黑手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