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旅》咩咩咩啊

42、有苦共尝

　　“出发喽！”林季检查好各自的安全带，发动车子。

　　“出发！”

　　林季和成方仪选在立夏这天出发，第一站是望京，但其实只是路过望京，把胡枝子拎上，三个人乘飞机去南湾看海。

　　再就是，成方仪一定要去庙里还愿，他说，他和林季怎么着也算是只有生死才能拆分的爱侣了，一定程度上佛祖也完成他们的祈愿了，得去多供几只香谢谢佛祖。

　　“我去！小凤凰！”胡枝子和他们约在寺庙门口见面，胡枝子远远就看见顶着鲜艳的毛发的两个人冲自己招手。“林哥！你都把我们小凤凰带坏了，还去染头发！”

　　“滚蛋！你自己抽烟喝酒烫头的，哪来的底气说我。”成方仪踢了胡枝子一脚。

　　“啧，我是从小野到大的，你不一样，你多乖啊，哎，不过你染这毛看起来也挺乖的，来来来，让爷撸一撸。”胡枝子大大咧咧地揽住成方仪胡撸他的头发。

　　“滚滚滚，我对象还搁着呢，你个女孩子，别这么放浪！”成方仪伸手去打胡枝子。

　　林季跟在他们后面，只是笑着看他们打闹，并不阻止。

　　三个人进了寺庙，安静下来，供了香。

　　“哎，等一下，我们三个去求个结缘铃吧？”奉完香，胡枝子拽拽成方仪。

　　“我们仨儿？”成方仪觉得佛祖看见三个人求结缘怕是会受到更大的惊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姻缘，就是……”

　　“嗷，明白了，但是我和林季求过了，我和你一起去求不就好了。”成方仪说着，把带来的花放在供案上，是一小束虞美人。都说今生供花，来世漂亮，那自己也供一供，省的万一有来生辣了林季的眼睛。

　　“不是啊，你们求的是今生的缘分，我想……我们得去求个来世的。”

　　三个人离开的时候，三只整齐排列在寺庙里栏杆上的铃铛随风响动、铃声悠长。

　　三个人找了处商场吃饭，打算着吃完饭再买些去南湾要用的东西。点完菜，林季拿出成方仪的药盒，找服务员要来温水，两个人盯着成方仪皱着眉头喝中药。

　　成方仪一口气闷完一袋中药，放下杯子的时候看见林季和胡枝子都以一种专注认真严肃的神情盯着他喝药，差点把最后一口中药喷出来。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我吃个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看我拆炸弹呢。”成方仪觉得好笑，把空杯子递给林季，伸手去问他要余下要吞的药片。

　　“苦不苦？”林季把药片倒在成方仪手里，一大把药片，看着就难受，那中药更是闻着就苦，看着成方仪皱着眉头一口气把这些都吞完更难受。

　　“杯底还有一点，苦不苦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成方仪皱着眉头吞完药片揶揄林季，却没想到林季真的举起杯子去尝杯底褐色粘稠的药液。

　　“哎！你干嘛！我和你开玩笑的！”成方仪伸手去抢杯子，杯子抢回来的时候，林季的嘴唇上已经沾了褐色的中药。

　　苦味儿酸涩地黏附在林季的舌头上，林季又喝了口白开水试图把嘴里这令舌头发麻的味道冲掉，接过没想到水在嘴里把苦味儿冲开了弥漫到他的肠胃里。

　　“哎，别喝，把第一口水吐掉。”成方仪看林季喝了口温水，估计是被苦着了。

　　“没事，是太苦了点，等吃完饭，多去买些糖。”林季勉强笑了笑，摸摸成方仪的卷发。

　　“先生……”

　　菜上桌了。

　　“没事，先吃饭。”林季把装药的盒子和杯子都收好，夹了块山药给成方仪。

　　“嗯，你也吃。”成方仪也给林季夹了筷子菜。

　　林季夹起菜送进嘴里，吞下的菜都好像被蒙了一层苦味。

　　“我记得药是可以饭后吃的吧？”林季放下筷子。

　　“可以是可以，可是吃饱了饭再喝一大袋中药，会撑的很想吐。”成方仪又夹起一块山药送进嘴里。苦味儿的山药。

　　他猜林季也吃到苦味儿的山药了。

　　“不要紧，等会多给我买些糖，我想吃可乐味儿的棒棒糖。”

　　“好，要不要再点点甜的东西吃？”

　　“好，再加个红糖糍粑？”

　　“好。”林季伸手摸摸成方仪的头发。

　　“有这么苦？”胡枝子看着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很是难受。

　　“怎么？你也想尝一口？”成方仪冲胡枝子翻了个白眼。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