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旅》咩咩咩啊

28、成绩

　　每天早上林季六点半起床做早饭，七点喊成方仪起床洗漱吃早饭，七点半送他去上班，自己去店里，下午五点半接成方仪下班，两个人在车里简单吃晚饭，如果店里不忙林季就拎着成方仪去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回家打扫洗漱，然后各自窝在各自的电脑前处理自己的事情——当然有时候是成方仪窝在林季怀里。

　　每天躺在床上，怀里搂着自己的小朋友的时候，林季都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当然要是能少挨些训就更圆满了。

　　这天林季洗完澡回房间看见成方仪端着电脑坐在床边抖腿，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

　　“怎么了？”

　　“在等成绩。”成方仪在不停地刷新页面。

　　“考研成绩？考研成绩不是下周二出吗？还有两三天呢”

　　“省统考的成绩。”是被成方仪消极对待的那场考试。

　　“你不是说那场考试就是去摸摸试卷试试水的嘛，有什么好紧张的。”林季看成方仪紧张到不停地摸鼻子，觉得很好玩。

　　“是啊……而且我也知道肯定考不好，但是就是……仪式性地紧张一下。”

　　林季觉得好笑，帮他按了一下刷新键，结果页面刷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出了出来，准考证准考证……”成方仪激动地一激灵，林季憋着笑把掉到地上的准考证拿起来，帮他输准考证号。

　　“输完了，你自己点‘确定’。”

　　“呼——”

　　“不紧张不紧张，反正不重要，只是去试试水平。”

　　“我点了。”

　　“嗯。”

　　成方仪按动鼠标，成绩弹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居然第八名！先生！第八名！一百零七个我考第八哎！”成方仪兴奋地端着电脑再床上乱蹦。试卷难，成绩并不怎么高，但是排名很靠前。

　　“嗯，别摔着，都说了我们成成很棒的，你总不信我。”林季伸手护成方仪，怕他跌下来，他的小朋友的认真刻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成方仪自己总是对自己没有什么自信。

　　“嗯！”成方仪还沉浸在兴奋里，把成绩拍下来发给爸妈看。结果成方仪爸妈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林季做了个手势，让成方仪接，自己先去客厅。

　　和以往一样，通话时间并不很长。林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还没翻几页成方仪就已经出来了。

　　兴奋劲儿已经全没了。

　　“先生，抱。”成方仪很少冲林季撒娇，但是基本上每回和家里通过电话，成方仪都会主动来林季这里索求安慰。

　　林季伸手揽住成方仪，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林季猜得到，大约是成方仪兴奋地和家里讲成绩，结果被一堆训诫勤勉的话浇了冷水。成方仪和林季说过，他自己也知道爸爸妈妈其实是很为他骄傲的，只是表达方式比较含蓄内敛而已，他都明白，但是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林季也做不了太多，只能是尽可能地让小朋友相信自己有多好。

　　“爸妈说你了？”林季轻轻拍成方仪的背。

　　“嗯，问我复试进几个人，我说九个。”

　　“可是这个考试就是去随便考考的啊，随便考考都进复试了，要是认真考还得了。”

　　“嗯……”

　　“那复试要去吗？”原来压根没想着能进复试，所以实操考试的内容也没准备。

　　“等下周二考研成绩出来的吧，如果考研考的好就安心准备复试，如果不怎么样就好好准备这个复试。”

　　“那要是去复试，我们就再去那边吃糖芋苗，你上次不是说那家的粥点和生煎都好吃的嘛，然后再去庙里拜拜。”

　　“好。”

　　“明天下班中午带你还有去吃一家特好吃的潮汕火锅，你看看你，最近都不好好吃饭，都瘦了，下午去店里玩吗？店旁边新开了一家猫咖，我上次路过看了，有缅因，特别大，爪子和你的爪子差不多大。”林季拿起成方仪的手比划了一下，小朋友最近不知道怎么不肯好好吃饭，手握起来都没有以前肉。而且林季估计，等下周出了考研成绩，无论成绩好与不好，都得忙上一阵，得抓紧最后一个周末，带小朋友好好开心一下。

　　“你的爪子才是猫爪子！”成方仪作势拿手去挠他。

　　“你的爪子是什么爪子我都喜欢。”林季顺着成方仪的势亲了一下他的手。

　　“不要脸！”

　　“那不要脸的人现在想干点不要脸的事儿呢。”林季把人拉近往成方仪的耳后亲。

　　“哎呀！别！明天还要上半天班呢。”

　　“我轻一点。”

　　成方仪的耳根子软得很，经不住央求，也受不住亲吻，也就不再推却，顺着林季的动作索吻。

　　“叫我什么。”

　　“先生……”

　　“乖。”

　　冬末的天气还是很冷，屋内却渐渐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