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爱情》一心作品

18、继续自杀 与 私奔

　　Nicky象片叶子一样无声息地倒下去了。
　　Shane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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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冲过来：“他晕过去了吗？”
　　Mark诧异之极：“我还以为这小子很难甩，怎么还没采取任何方法他就这样了。”
　　Bryan把nicky抱起来，放平在沙发上，拍他的脸：“喂，小子，你可别死要这儿呀。”
　　Nicky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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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回头看shane，shane的脸色越来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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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九年二虎之力Bryan和mark终于把nicky弄醒了，给他灌了点酒，nicky咳嗽起来。
　　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又闭上眼睛。
　　再睁开看到的还是这些。
　　心情复杂到分不清是什么，但他发现自己竟不觉得恨。似乎这样才是正常的。
　　但是，很痛。痛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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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最后盯着shane，两个人对视着。
　　Shane没有靠近，nicky不知道如何靠近。
　　原来我们之间的主宰者是你，原来我们之间没有平衡。
　　Nicky终于找到可以做的事，他用力往下摘手指上的那枚戒指。Bryan阻止他：“喂，小子，这戒指价值连城，你留下它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Nicky站起来，一摇晃差点又要倒下去，他才发现为了取悦眼前这个人他透支了太多。而爱曾是支撑他的力量。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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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去扶摇晃的nicky，nicky甩开他的手，站到shane面前。
　　“我很好玩吗？”
　　Shane不出声。
　　Nicky把那枚戒指在shane面前晃：“这是为什么~~？”
　　“。。。。”
　　“是我又让你失望了吗~。”
　　Shane向他伸出手。
　　Nicky打开那只手。
　　shane清楚地说：“我爱你。”
　　Nicky愤恨地扑过去：“骗人~！”
　　Shane把激动地nicky抱住：“我说过，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说过我可以把心都给你。”
　　Nicky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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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k皱起眉头问Bryan：“shane说的是什么意思？”
　　Bryan不言语。
　　“他要长期把这小子养在这儿？他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Bryan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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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愣了好一会儿，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把被有钱人包养当成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是原来这样的事并不是你远远看去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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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我不配拥有你。”nicky把戒指放在shane的手心。他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拒绝。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时的赌气。也许以后他会后悔。
　　但是现在他的心无法容忍这瞬间的变化。太痛了，只有狠狠地去捅对方一刀，才会好受。
　　我不会让你得逞！
　　原来你一直认为我不配做陪在你身边的人，原来你给我的定位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笑脸相迎。
　　原来我始终是这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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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推开shane转身走开，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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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没有人追上来，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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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那道门，nicky一步都迈不动了。
　　他靠在墙上大睁着眼睛，还是没有哭出来。
　　身上竟然也开始痛，被shane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知道是该觉得耻辱还是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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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走进的电梯，怎么来到街上，为什么要从天桥跳下去。他完全没有思考过。
　　只是想摆脱心里的难过。
　　生活不可能好起来了，我不配有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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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走了？”marK问Bryan。
　　Bryan点头。
　　“他没有大闹一场也没有缠着shane不放？”
　　Bryan又点头。
　　“这小子这么好摆脱？”
　　Bryan又点头。
　　Mark张着嘴愣了会儿：“我怎么觉得很不习惯。”
　　Bryan又点头。
　　Mark挠了挠头：“我怎么不觉得高兴呢？”
　　Bryan又点头，下巴一下撞到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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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早上，又是在酒瓶堆里摔坏了胳膊。
　　好痛啊！
　　Nicky清醒过来，他在他的阁楼里。
　　忽然他忘了痛，墙上日历的日期是他和shane相遇的那一天。
　　怎么？难道那些发生的事真是我做的一场梦？
　　Nicky跳起来，胳膊的痛更剧烈地袭来。不，我要去诊所，其它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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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下楼去。我知道诊所在街对面，我不需要再向路人打听了。可是街上的人居然还是避开他走路。
　　Nicky奇怪地回头看那些人，转过头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在他面前。
　　“不不，”Nicky对他摇着手，“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避开我，是因为我的形象。”
　　那男孩摇头。
　　nicky奇怪起来。
　　“因为你刚刚从这里走过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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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向前看，竟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正在向路人不断打听诊所的人，另一个自己！
　　Nicky立即感觉天昏地转~。
　　再向前看的不远处，是那个十字街口，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shane，他正在讲电话，电话的内容nicky居然听的一清二楚。
　　“……我真的不记得我做的事，我一定是喝的太多。吉利安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都说了三个月的对不起了。我从没觉得这事发生有什么不好。而且我们的宝宝让我觉得挺幸福。”
　　“你想清楚了吗？不要只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就和我结婚。”
　　“你难道想杀死这个孩子吗？”
　　“我是怕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们认识十年，我爱了你十年，我没想过嫁给别人。”
　　“我~的性向可能有问题，吉莉安，我不应该隐瞒你。”
　　“别这么说，那会成为别人攻击你家族的丑闻。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不可能根据你的性向去结婚。努力试一试，你会爱上我的。你身边总会需要有一个女人。”
　　“。。。”
　　“shane？你在听吗？”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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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e放下电话后表情缓和了一些，nicky看到他开始不断地向这条街上张望。
　　Bryan走过来和shane一起张望，“喂~！还在等着看那小子呢。”
　　“什么？”shane一脸迷惑。
　　“少跟我装了。你不就是在等那个卡通小子出现吗？”
　　Shane瞪着眼睛看他。
　　“别掩饰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每天他出现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直到人家没影了你还看个没完没了。”
　　“我是觉得他形迹可疑。”
　　“切~。”Bryan不屑地做了个手势，“跟我还隐瞒什么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做了他？”
　　“滚一边去！”shane推开他。Bryan笑着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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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e张望了一会，兀自又发呆起来。也许是睡的很不好，他渐渐哈欠连天，没精打采地站到了岗位上。
　　Bryan这时又走回来：“喂！精神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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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收回目光，蓦地发现前面的自己已经奔到了米字街口。
　　“不！”他大声喊。
　　别去，不要和shane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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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拼命奔过去，想抓住自己。
　　眼看就要抓到，前面的自己忽然在米字街口停住，他在观察信号灯。nicky没刹住车一下子把他撞到了斑马线上。
　　“喂！那小子，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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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看着前面的自己夺路而逃，shane在后面嗖地就追了上去。
　　“不！”nicky痛心疾首地喊，“shane，别追他。”
　　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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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nicky！你没事。别害怕。
　　原谅我。我不会动摇了。我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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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睁开了眼睛。昏暗的街景不时从车窗而过，一闪一闪地照亮shane的脸。
　　自己在被他抱的怀里。
　　Nicky惊恐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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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ne不知道nicky恐惧的原由，立即安慰他：“没事，你没有摔坏，天桥下正在修路，堆了很大一堆土，你正好扎在那里面了，一点都没有摔坏。别怕。”
　　“我扎到土里了？”
　　“是的。”
　　“那你~？”
　　Shane犹豫了一会儿说：“nicky，你能不能忍受平常人的日子。”
　　Nicky不解地说：“我从来都过的比平常人还惨。”
　　Shane笑了一下，笑容却不轻松：“那我们私奔吧。我不去结那个婚。我们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你怕不怕。”
　　Nicky瞪大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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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前的Bryan和mark焦急地对看一眼。
　　Bryan一只手暗暗掐mark的大腿：“稳！现在什么也别做也别说。想对策。”
　　Mark咬着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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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骗我！”nicky给了shane一巴掌。
　　Shane惊讶地看着他，立即掏出电话拨了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
　　“吉利安。我是shane。”
　　“我知道啊”电话里是个甜蜜的女声，“这么晚你……”。
　　Shane不等她说完打断她：“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爱别人，他叫nicky，他现在在我怀里。”
　　“？！”电话那边一时没有声音，片刻女声很平稳地说，“shane，你喝酒了吧，明天我再打给你。”
　　“不，我很清醒！我不可以伤害他。原谅我！我不能跟你结婚。”
　　“我们的宝宝需要早点休息。我要睡了，明天我们再说。”
　　“如果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妈妈会养他。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应该为此下地狱去。但是我爱nicky，请你放过我吧！”shane挂了电话，赌气的表情看着nicky，似乎为nickY那一巴掌不满。
　　Nicky完全傻了。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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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Bryan很大声地叹了口气。
　　Mark立即转着看他。
　　Bryan向他打趣道：“你该跟这辆高档车说再见了。”
　　Mark愤愤地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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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奔。”nicky苦笑，“我以为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古时候。”
　　Shane轻轻地擦nicky脸上的泥土：“我要和你一样了，贫穷的小子。你怕不怕和我一起过那样的生活。”
　　Nicky没有言语，他搂住shane，把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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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达shane住处的时候，一下子惊住了，他们的门前竟然站着两个人。
　　“你们？”mark疑惑地走近。
　　那两个人很恭敬地打开shane的房门：“请进，董事长正在等你们。”
　　Nicky奇怪地看着身边的三个人的脸色都刷的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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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在外面。”shane对nicky说。
　　“为什么要他留在外面呢。”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她有着热情的声音，“我就是想来看看他。”
　　Nicky惊讶地看着这个女人，震慑于她不凡的气度和……，等等，她如此面熟！
　　电视上，报纸上铺天盖地，他最希望他能有这样的母亲，他最希望成为她儿子那样的地位。
　　她是希斯顿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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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惊讶地看着她走向自己，然后看着她挽自己的胳膊。
　　“我就是想知道我儿子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Nicky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Mae笑着说：“很棒的一个孩子吗？我一眼就很喜欢。我儿子的眼光总是和我差不多。来吧我们进房间里聊聊。”
　　Nicky木讷地跟着她进房间，被她挽住的胳膊动都不敢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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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坐在沙发上，mae坐在他的旁边，她的目光始终在端详他。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mae环视了一眼站在旁边混身发抖的三个人，最后又把目光定在nicky身上，“我今天心情是很好的，因为我又多了一个孩子。Shane既然爱你，我也会爱你。你就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轻柔而平稳，让人心里忽然就温暖的不行。
　　“你叫什么。”
　　“~ni，Nicky~”Nicky结结巴巴地说。
　　“nicky，以后把我当你妈妈，好不好。”
　　Nicky激动地说不出话。
　　“你是真心爱shane，对不对。”
　　Nicky拼命点头。
　　“我把他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爱护他。你要让他比我身边更好。不要让他受苦。”
　　Nicky没有点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觉得这个责任大的要命。
　　“你那么爱他，一定做得到，是不是。”
　　Nicky慌张地看着mae。
　　“别紧张，”mae笑起来，“你只努力爱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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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努力爱，看来他们母子的想法真的很相近。
　　如果连他的妈妈都不反对，还能有什么障碍呢，nicky点头，我会用尽一切去爱他。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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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e笑着打量shane这所房子：“他用了我的钱买了这处房子，我从来都没来看过，就是因为我会给我儿子绝对的自由，只要他开心。让他做他爱做的事。我相信他是想把这里做为你们的安乐窝，我不反对，以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Nicky急忙说：“不，我们欢迎你常来。”
　　Mae笑的很开心：“那太好了，希望你们能经常邀请我来。”
　　Nicky激动地回答：“shane居然有这么好、这么开通的妈妈。我大概是习惯把事情想的太糟糕，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幸运。”
　　Mae笑着对nicky说：“呵呵，以后我也会对你象对shane这么好。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们做为庆贺，明天抽点时间，让我带着你去挑选。”
　　“您随便送什么我们都喜欢。”
　　“不。”mae坚定地说，“我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我不可以随便。我们要好好选这件礼物。明天见。”mae说着站起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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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e一行人离开了很久之后，屋里的人还都一动未动。
　　Nicky惊奇地看着那三个人依然面如土色地僵立着。
　　“你竟然是希斯顿的继……”nicky走到shane身边问。
　　Shane不回答他，他六神无主抱着头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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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和mark也同样的姿势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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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妈很好呀。她竟然这么支持和理解我们~。”nicky小心地坐在shane身边。Shane依然抱着头。

　　“怎么了，你们？”nicky不解地问。

　　Shane忽然跳起来狠狠地把茶几踢翻，似乎心中有淤气必须要发泄。Mark递过来一个茶杯，shane狠狠地把它摔碎，
　　Nicky惊吓不已。
　　“他妈的！”shane嘴里咒骂着，最后又徒然坐下来。
　　“怎么了，shane。你妈妈不是很高兴我们在一起吗？”
　　“她高兴？”shane看着nicky苦笑。“永远都不要信。”
　　Nicky不解地看着他。
　　Shane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揽过ni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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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ky跟着他感觉到一种巨大压力造成的窒息感。
　　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
　　纯粹地选择爱，是不是正确的。Nicky疑惑地看着shane紧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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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缺了什么？
　　我不要看到你为难成这个样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