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黑莲花竟是傀儡》九雾川

35、35.踏上各自天命

　　多宝街上一片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两边的商铺错落有致。

　　伴随着人潮汹涌而来的还有各类灵兽拉的货车、马车，百米宽的大道常常拥挤的水泄不通。

　　闵月湖的潮水正在悄然褪去，露出一片青蓝的天空。

　　而行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景色，或走走停停得看着周边的商铺，或热烈的讨论着刚刚的拍卖会。

　　‘我听行人议论，今天是多宝街的集市诶！’

　　主动递出去尾巴，阿铃不能四处蹦跶了，一开始很不习惯。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又不能毁约，只能到处找话题和怀鸦聊天。

　　周边太嘈杂，阿铃这次记得传音了。

　　‘怀鸦怀鸦你快看，那人肩膀上站得是什么啊！’

　　‘是，’怀鸦顿了一下，才道，‘是丛林中常见的灵兽，叫草豺，喜食死尸。’

　　‘它好像个小精灵啊，真可爱！’

　　怀鸦看着那尖嘴猴腮、青面獠牙的小兽，也不知它可爱在哪里。

　　这种兽成年期也仅有一臂长，乃是群居灵兽，记载中最强的草豺也只有地阶中期，最好吃腐食。

　　不过它们常常捡不到食物，就会吃绝灵蚁过冬。
　　要知道绝灵蚁居住在地下，又好啃食灵脉，可是修仙界的四害虫之首！
　　而草豺就是为数不多能消化绝灵蚁的灵兽。

　　很多修道士都不喜欢草豺，觉得它们繁殖太快，又身带腐食的腐朽气味，有些地方还要专门猎杀驱赶它们。

　　可笑的是，草豺虽然喜欢吃腐食，但它们的肉质却十分鲜美，一度被吃到灭绝。

　　最终导致绝灵蚁灵灾的爆发，修道士们这才有意识的将草豺保护起来。

　　人族自诩百族之长、天道魁首，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甚至奴役凡人。

　　可万年来数次天地大劫，都没让他们明白何为自然之怒。

　　阿铃不知其中渊源。

　　但就算知道了，她也只觉得它们长得古灵精怪，和小狗狗那么大，皮肤又是青色的，看上去丑萌丑萌的。

　　一路以来，阿铃可算大饱了一番眼福，见识了天材地宝、奇珍异兽无数。

　　就连那些打扮古怪的修道士都了解了一些。

　　笼统来说，人族在仙灵大陆上就主要分散在四个地域——

　　从西到东来讲，就是不夜天、沉江境、天阔域和东陵川。

　　不夜天是世家子的聚集地，形象和阿铃理解中的‘古代’很像，还有繁琐的修道士见礼、有专属于世家子的君子礼剑。

　　一般来说，腰上别剑、剑带玉珏者，为世家子弟。

　　在这里玉珏不止有时人所说耳环、 配饰之用。

　　世家信奉君子端方、美如玉，而珏又由“王”与“玉”组成，被称为玉中之王，便常用来系在剑柄尾端处，也被称为“君子剑玉环”。

　　比如，陆雪薇出门之前虽然解下了自己的剑玉环，但只要细心观察她风止剑剑柄尾端那处专门用来系玉珏的“珏缺”，就会发现她世家子的身份。

　　就算是不带礼剑的世家子，也常常会在灵器上留下珏缺，这是一种习俗。

　　沉江境的修道士就比较好辨认，因为他们可能分属不同国家、民族，甚至还有部落，又常常和异族打交道甚至通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异的装扮。

　　与此相对的，东陵川的修道士身上一般都会挂“玉牌”。

　　这些玉牌很有讲究，有些是象征宗门身份的，还是灵器，只有本人能够打开；有些就是东陵川特有的身份玉牌了。

　　它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连接乾坤灵网。

　　东陵川的面积比其他这几个界域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大，且多险地秘境，是资源最为丰富的界域了。

　　一般来说宗门修道士是不需要离开东陵川的，阿铃是隐隐听到有修道士埋怨什么“灵网连接不上”、“穷乡僻壤灵信就是差”......

　　一问怀鸦才知道有乾坤灵网这东西。

　　正巧，阿铃到上次那家杂灵铺子的时候，店家伙计正在摆放乾坤玉牌。

　　近些年东陵川的乾坤玉牌不断向外扩张，今年正好“远渡”长关道，来到了渡潮城，正在城中普及开。

　　迎上来的店小厮有一双识人的慧眼，当即认出了阿铃，只对她头上的猫耳朵微微讶然，面上神情就恢复了原样。

　　显然也是见过、接触过妖族的。

　　见阿铃对乾坤玉牌感兴趣，他笑着道，“呦，客观，是您呀！您来得正是时候，这是我们新到的一批乾坤玉牌。”

　　“这可是岿琅宗出品，改善了上一代玉牌在不夜天沉江境等地灵信差的问题，沿途增设了上千个灵网灵信点呢。”

　　阿铃想了想，明白过来，这‘灵信’说的应该是‘网络信号’。

　　“客观您看，这还有保修凭证。要是乾坤玉牌出了问题，只要凭借着这个玉符前往灵信点，就可以无限更换！”

　　阿铃问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功能呀？”

　　“那功能可海了去了！”

　　店小二说得头头是道，“可以连接有上千万修道士注册的论道坛，可以发帖子。还有实时灵讯，能够让您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

　　“更别说那四道悬金，只要付得起灵点，里面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灵点？这又是什么？”

　　“就是灵石充值的货币，据说东陵川现在都用灵点支付了，就拿这个玉牌什么的扫一扫，可方便了！”

　　店小二说着说着，不由心驰神往，“可惜我们这里还没有这样的灵器，可能到天阔域那边才有。”

　　阿铃很难不心动，“这个乾坤玉牌多少灵石呀？”

　　“三万灵石！”

　　这么贵！？

　　见阿铃面露疑虑，店小二也不急，“客观，咱们这的地形地貌可特殊，只能靠走商、靠人力把东西从东陵川运过来，这一路上的艰苦咱们不必说。”

　　“价钱嘛，肯定要比东陵川贵上许多，但是我敢打包票，这渡潮城肯定找不出第二家比我们还便利的。”

　　“哦？”

　　店小二老神在在道，“我们这里有灵点充值的灵器，不用您往灵信点跑。”

　　“要知道这上灵网也是要充值灵信接收费用的，早晚都得充值。只要买了，就免费给您充值五千灵点！”

　　“您要是多充，给您八折优惠。这就相当于您花了两万五灵石就买了一个乾坤玉牌，还有这么多优惠，多划算呐！”

　　阿铃直呼，好深的套路！

　　这和买手机送话费有啥区别！？

　　“乍一听确实很划算，”阿铃也笑，“但是您刚刚说了，咱们这交通不便的，我充那么多灵点除了上网冲浪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她在灵网上买东西，人家能给她送货到长关道吗？

　　就算能送，能保证货物路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五千灵石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哇，光吃包子就够她吃十年的了。

　　但阿铃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乾坤玉牌得买。

　　现在看，自己很可能在开启‘金手指’之前就要嗝屁了，手上留着这么多灵石有什么用？

　　来自21世纪的阿铃明白网络世界的重要性。

　　无论是找人还是找灵丹妙药，亦或者是打听稳定神灵的办法，上网都是最快最便捷的方法。

　　阿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都是自己摸索着前进，灵网绝对能让她快速的成长。

　　阿铃和小厮一番扯皮，最后加了把地阶初期的灵刀，挑挑拣拣买一堆人阶灵草，凑一起便宜了八千灵石。

　　她刚入账的二十万灵石（除却给师姐的灵器），再加上给怀鸦的地阶灵器，就迅速缩水了一截，剩下十五万了。

　　阿铃掰着指头算了算。

　　刚刚凑齐了破妄眸百味灵药中最简单、基础的十三味，剩下的基本都是人阶中后期百年份以上的。

　　只有一味‘风灵花’是地阶的灵药，还要求五百年份以上，没有三万灵石下不来，其他的最少也得五万灵石。

　　这样她就剩七万灵石了。

　　从杂灵铺子出来，多宝街已然华灯初上，空中飘着琉璃灯火万盏，点燃得整条街都亮如白昼。

　　烟火气飞上枝头，四溢的鲜香在空中游荡，到处都是灵食的香气。

　　“糜吃兔炒苏苏草，甜柠白汁鸡，大麦烤豆花，灵米团子……”

　　阿铃看得眼睛都要花了，原来穿越异世界最大的福利竟是这个！

　　全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灵兽肉和水果蔬菜，每一口都是全新的体验！

　　阿铃在美食街上流连忘返——

　　糜吃兔炒苏苏草听着有点奇怪，但看成品却□□弹弹的，兔肉切成方块，肉质鲜美弹牙。
　　苏苏草自带一股清香，汁水微微甜。
　　吃上不像肉菜，反而像甜品，果然和名字一样奇怪！

　　甜柠白汁鸡竟然是把灵鸡肉裹上特制的白汁，然后放在灵柠果做成的‘甜油’里炸熟……

　　阿铃也是第一次听说甜油，但这个吃起来就像是果酱浓郁的鸡米花！

　　大麦烤豆花听着是个黑暗料理，但没想到却是拳头那么大的‘爆米花泡芙’。

　　外面烤成大大的爆米花形状，里面是香浓又蓬松的奶油味内陷，吃上去还有棉花糖般入口即化的感觉，还香甜而不腻！

　　阿铃一口就能炫一个！

　　灵米团子那就更绝了，修仙界的灵米本就鲜香，这团子看着不大一个，里面却加着十八种吃兽所做的内馅，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口感。

　　还有灵米调配的特殊酒香，一口灵香四溢，不似人间！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一开始阿铃还每样都买两份，后来实在吃不下了，就买一份和怀鸦分着吃。

　　“嗝～”
　　阿铃揉揉肚子，“怀鸦，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大胃王！”

　　看着怀鸦面不改色的将她只挖了一勺、神似冰淇淋的甜品一口口吃掉，阿铃简直泫然欲泣。

　　“我有两个丹田，为什么就不能有两个胃呢？”

　　见她那飘忽不定的神色，怀鸦就知道那口灵米团子把这只不听话的猫儿吃醉了。

　　系在他手腕上的尾巴早就‘跑丢’了。

　　怀鸦还未说话，就见阿铃踉跄着脚步走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怀鸦，在这个世界生活，好幸福啊……你不觉得吗？”

　　幸福吗？

　　怀鸦因为这个词怔忡了两秒。

　　就因为这些吃食吗？

　　——吃到身体中只有刹那的香气，之后就都变成了灵气归于体内。

　　咀嚼慢慢变得机械，品尝出来的香气也变得麻木、平淡……

　　似乎并不是会觉得幸福的事。

　　尘世间人来人往，这人间拥挤杂乱、肮脏不堪，往来皆是贪婪的心，与丑陋的灵魂。

　　苍铃铃就像是那杯‘雪沫乳花浮午盏’的雪白清茶，也像‘蓼茸蒿笋试春盘’的翠色春意。

　　她对这个世界的新奇和期盼，都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般天真。

　　那时的怀鸦有想过，如果苍铃铃就能这样永远陪在他身边，或许等着世界破碎的那一天，他也会记得她，就像月有阴晴圆缺那么自然。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命定姻缘线，就是宿命之人无法逃离的命运，它会裹挟着任何人走向那个终点——

　　哪怕是曾经斩断姻缘的谢烛，不仅逃开那失去天命的劫数，也依旧爱上了月知微。

　　“咳咳——”

　　身在城主府的谢烛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拿出一个白瓷药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吃下。

　　他微微抬眸，“何事？”

　　“回司尊，渡潮城城主求见，说要为您献礼。”

　　“呈上来。”

　　有男子托着白玉盘，轻手轻脚的走进，上面赫然立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那模样、款式，与谢烛拿在手里的药瓶简直一模一样。

　　他目光微凝，手上一用力，手中的药瓶就刹那间化为粉齑。

　　他拿起托盘上的瓷瓶，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就是前两日，在渡潮城闹得满城风雨的天品续脉丹？”

　　男子的额上隐隐有冷汗冒出，“是！”

　　谢烛也没想到，他送出去的‘赔礼’，竟然会被陆雪薇的师妹给拍卖了。

　　卖了也罢，竟然又成了献礼，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很好。”

　　他唇边笑意不减，声音越发空灵，“查查陆雪薇那个半妖师妹，事无巨细。”

　　“还有，江陵川为什么要把他那个失败品带到长关道，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没记错的话，他叫祈——月枝。”

　　“是，属下这就去查！”

　　“嗯。”
　　谢烛摆摆手挥退了属下，一双眼中满是趣味。

　　——江陵川，你一心想复活她，可轮回道都已覆灭，陆雪薇真的就是她吗？

　　“我等着你，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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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铃和怀鸦在外面疯玩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

　　后面她都有点不记得了。

　　隐约能想起她花了不少灵石买了些漂亮的小饰品。

　　还叫怀鸦姐妹，非要把那白色的绣球花往他头上戴……

　　等等，打住。

　　阿铃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修炼了一个周天，瞬间神清气爽之后，才‘言辞义正’的给自己洗脑。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猫猫全都忘记了！

　　但到底还是觉得尴尬，阿铃在屋里整理昨天的‘战利品’，待到午时才出门，正好碰到刚从外面归来的陆雪薇。

　　“师姐，你昨天没回来啊？”

　　说着，阿铃还有些心虚。
　　昨天夜里她应该是吃了灵米团子不小心醉了，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这么淡的酒味怎么还醉人呢。

　　好在她出门前特意换了身衣服，打了十多个清尘决，身上是绝不会有一丝丝灵酒味的。

　　陆雪薇点头道，“事情已经进入尾声，最后一次叫我们过去再补录一些情况罢了……”

　　对于高府事件的后续，阿铃也很关心，“那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目前来看，除了失踪的高承松和我们手里的纸人眼睛，线索已经随着主要人物的死亡全部断了。”

　　“但好在，我们也理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陆雪薇皱眉道，“阿铃，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做法找陈瑜的线索。”
　　“因为纸人曾附在你身上，所以这场法事可能要辛苦你了。”

　　这个世界，把一些需要‘仪式’感的术法统称为‘法事’，阿铃也很好奇法事会不会像现世那样有那么多讲究和神秘色彩，连忙点头应下。

　　“师姐，你忙了这么多天，去休息休息吧？”

　　“不急，我先去准备晚上所需要的东西。再一个，我们得尽快南下进入观潮城了，时间就定在了后日一早。”

　　“这么赶？”

　　陆雪薇无奈点头，“因为渡潮生曾破的缘故，水断长又失踪，今年的渡潮城不准备开启断潮宴，到时候会全城封闭。”

　　“我们再不走，就要被潮水堵在城里了。”

　　怪不得陆雪薇决定今天晚上就找纸人的线索呢，阿铃点头应下，“我知道了师姐！”

　　“对了，”陆雪薇又道，“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你朋友花宁宁了，她约你在多宝街的满香楼一聚。”

　　阿铃知道，和花宁宁的分别日就要来了。

　　时间仓促，估计花宁宁也没想到阿铃会走得这么急，还以为他们会在渡潮城待到断潮宴结束。

　　“阿铃，我听你师姐说，你后日一早就要走了？”

　　想到分别，花宁宁也有些怅然，“咱们这次分开，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宁宁姐你别难过嘛，我买了乾坤玉牌，上午刚刚注册的账号，名字就叫……”

　　阿铃有些羞涩道，“阿铃讨口子回来了，这名字很好记吧？”

　　花宁宁沉思，“……讨口子是什么意思？”

　　“捡垃圾的意思，主要是能想到的名字都被注册了……”
　　阿铃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宁姐以后只要也买个乾坤玉牌就能联系到我了！”

　　花宁宁反应过来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
　　“阿铃啊，”她苦口婆心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能不能联系上，这得看虚无缥缈的缘分……”

　　阿铃还不知道她呀，“诺，储物袋拿出来，本喵资助你一万灵石！”

　　“你发大财啦！”

　　“嘘，小事小事。你那个小王爷不也是个富婆……呸，富豪么，你救了他，他不给你谢礼啊？”
　　“等你有闲钱了，再买个乾坤玉牌，岂不是美滋滋！”

　　花宁宁开心道，“对哦！呜呜阿铃，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

　　“阿铃，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花宁宁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红布，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三根白毛。

　　“这是我年幼时的胎毛，有最纯净的妖灵气息。关键时刻，你可以用它激发自己的燃血状态，时长一刻钟，且过后也不会有副作用！”

　　“不行，宁宁姐你这个可是保命手段，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放心吧，我还留了。”

　　花宁宁贴着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妖族天赋与战斗无关，用不上的。而且我马上就要金丹了，到时候还不是浪费了？还不如给你。”

　　“对了阿铃，你还记得春意吗？”花宁宁转移话题般问道。

　　阿铃道，“当然记得了，他现在怎么样？”

　　“毕竟侍奉过摩奴丽那，还不好说，现在没有办法出来，但性命是无忧的。”
　　花宁宁又道，“他想让我告诉你，虽然没有办法来送你了，但也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说，从城主府出来以后，他准备带妹妹离开渡潮城，定居在长关道，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

　　阿铃点头，“这样也很好啊。”

　　“他还说，他现在谁都信不过，有件东西想要让我转交给你。”

　　花宁宁皱眉——
　　她其实不想让阿铃再掺和高府事件的后续了，她不知道春意带来的东西，会不会让阿铃再次步入危险。

　　阿铃接过一看，赫然是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上面绣了两只惟妙惟俏的白鹤，红底上还有金色的祥云。

　　与刺绣本身的秀丽不同，这荷包一看就有种凌云之上的凛然与洒脱。

　　想来，这荷包应该是出自春意手中，高府事件之后，他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而且阿铃发现荷包上还有一道神灵禁制，想来里面的东西确实很重要，她便没有打开看。

　　晚上还要和师姐一起做法事，这事耽误不得。

　　阿铃和花宁宁聊了会天，便依依不舍的告别，向南辕北辙的方向，终踏上她们各自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