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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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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平感激不已:“多亏了枕公子煮的药,我才能好得那么快。”
太子没有说话,挺拔的身躯矗立在日头下,仿佛一尊平和的佛像,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那个...我们吃午饭吧。”枕绿适时打破安静。
灵君:“不用了,稍后还要出门。”新戏才演到一半,齐先生见他神游天际,猜他许是累了,于是让他回家歇息,晚些再来。
枕绿不知他怎么了,短暂思考后问:“看戏?要不我陪你一起。”
*
齐先生见灵君去而复返,又带来两名观众,喜不自禁。
“好戏已到高潮,李三,你端几盘糕点水果来。”
齐先生亲自安排三人落座后,拱手致意:“齐某先去后台整理戏本,各位客人随意。”
戏台上,王生和孙巧儿正在花园里赏花,不巧和孙巧儿狭路相逢。
两人的甜蜜刺痛了她的眼睛。
孙巧儿冷笑讥讽:“你们俩倒是柔情蜜意。”
莺儿盈盈行礼:“多亏了姐姐煮的药,王郎才好得那么快。”
太子听着似曾相识的对话,微笑着吃了口桃花酥。
枕绿越听越不得劲:这小狐狸精的话似乎有些熟悉...
戏看到一半,吴大突然来了。
他道:“兄弟们逮到几个嫌犯,烦请徐秀才和我们走一趟,认认凶手。”
徐应平分不清吴大请他是认凶还是鸿门宴,佯装淡定:“好。”
近来城里伤人事件频发,几乎都是流民所为。
枕绿看徐应平随吴大离开,连声叹息。
她并不认为真凶是流民。
“怎么了?”
枕绿转头,对上灵君微笑的脸。
她不能明说内情,随便编排道:“流民居无定所,怕是不容易找到凶手。”
灵君静默:“想必是他在外得罪了人。”
这徐应平就是一冒牌货,事关灵君安全,枕绿不仅不能透露,还得为冒牌货辩驳:“不可能,徐秀才一向与人为善。”
灵君但笑不语,剥开手边的翡翠果,放进嘴里。
李三遥遥走过来,道:“公子,齐先生在后台有请。”
枕绿:“你去吧。”
李三目送灵君离开,站在枕绿身旁伺候。
枕绿看灵君吃果子,忍不住也扒了一个。
葡萄大的果子圆溜溜摆了一盘,碧绿的果皮包裹着柔软的果肉,丰沛的汁水在口齿间爆炸开。
枕绿被刺激得五官扭曲,立刻“呸呸”吐出来:“怎么这么酸!”
李三见她扒皮,还以为是在把玩,看到她往嘴里丢,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驱甲蝶的翡翠果,只有孕妇爱食。”
“公子可有收获?”齐先生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有所感悟,只是——”灵君顿了顿:“我似乎不是主角。”
倒像是被抛弃且格格不入的那个。
齐先生没听懂,以为他在说笑,言语中充满鼓励:“公子还得加把劲。”
*
事实证明徐应平想多了,吴大并没有扣押他,反而在认凶后亲自送了回来。
枕绿站在巷子里,环视四周后问:“出了新状况?”
吴大:“是。”
枕绿:“我还要监视他多久?”
吴大:“请枕公子和殿下尽早回文通寺,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行。”枕绿惦记炉子上的中药,挥手告别:“我先回去了。”
枕绿钻进厨房,添了两块木柴,转身去敲灵君的房门。
“今晚还要涂药吗?”
室内静悄悄的。
系统幽幽道:他发作了。
枕绿皱眉:“情丝牵发作这么频繁?”
“我也会发作频繁么?”
系统:是的,你快去帮他解决吧。
枕绿推开门就看见灵君侧躺在床上。
他刚洗过澡,只穿了件中衣,身上透着水汽和皂角味。
枕绿轻轻拍肩膀:“你还好吗?”
灵君眼神飘忽,没有焦点,额头沁出一层滚烫的汗珠。
枕绿探出头,见徐应平的房间还亮着,于是吹灭了蜡烛。
枕绿捂住他的嘴:“嘘。”
下一刻,温热的吻贴上他的嘴唇。
灵君药性刚起,并没有彻底丧失理智,潜意识告诉他现在做的事是错误的。
他伸手推她。
“你倒是烈男。”枕绿缓缓描摹他的唇,忍不住笑:“这步田地了,还想推开我。”
枕绿附在耳边,呼吸喷洒:“今晚给你按摩好么?”
她倚仗灵君醒来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于是大胆搂住他的腰,叼住耳垂研磨。
“还敢推吗?”她咬了一口。
灵君闷哼一声。
枕绿松口,安慰似地小心吮吸,把它吸得又红又烫:“小声点,房子不隔音,莫要被徐秀才听到了。”
细碎的吻顺着耳垂缓缓移动,吻过颈侧和喉结。
喉结上下滑动,脖颈上的血管亢奋扩张,显示出主人极致的渴求。
他希望更进一步。
“乖,张嘴。”两人鼻尖相触。
药性战胜了理智,薄唇失守,让枕绿溜了进去。
“唔...”
枕绿扣紧他的腰,对准痒痒肉捏了把:“再叫我就走了。”
听到她要走,果然不叫了。
枕绿很满意他的反应,伸出手指把他嘴唇上的口水擦干净,“真软。”
“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自己解决。”
枕绿的药性此刻也犯了,小腹一团火热,继续呆一起肯定出事。
她出去了,独留灵君在卧房。
金陵城外的某座府宅内,白鄢烦躁地打了个滚。
“饿了。”
她爬起来,对婢女说:“去给我煮碗肉片汤,多放醋和辣子。”
“是。”
白鄢躺回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两枚夜明珠把玩。
去厨房的婢女没回来,谢安倒先回来了。他甩掉皂靴,将她往里一推,空出半边床,不发一言地平躺上去。
“什么东西!”谢安被扎得坐起来。
他掀开被子,下面斜插了根金簪。
白鄢见怪不怪,捡起来往床里一丢:“可能是头上掉下的。”
两人睡的床极大,里面空出许多,散落许多首饰和珠宝。
谢安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装进盒子里?”
废话,当然是跑路时方便一铺盖打包带走。
白鄢打了个呵欠:“喜欢,想天天看着。”
两人并排躺一起,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安详假寐,一个肚子咕咕叫等夜宵。
谢安进来时没有关门,门洞大开,吹得白鄢头发翻飞。
婢女去厨房了,她懒得下去关,心安理得地使唤谢安:“殿下,我冷。”
谢安闭眼不动。
白鄢叹了口气:“月事快来了,大夫说我受不得寒气。”
谢安终于睁开眼:“你真娇气。”说着,起身把门关上。
他刚从水牢回来,硬邦邦的胸口还带着潮气和怪味。
她嫌弃地翻了个身。
“夫人,肉片汤来了。”婢女毕恭毕敬地走进来。
“你的?”谢安不解她最近的好胃口:“今晚吃了两碗饭还饿?”
白鄢踩着绣鞋,踢踢踏踏往小案边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饿得特别快。”
谢安睁开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肚子胖了不少。”
“明日和我一同去寺庙。”
“去寺庙做什么。”
“上香。”
白鄢扫空碗里的肉片,意犹未尽:“我可能起不来。”
谢安皱着眉头,挑剔道:“你最近怎么回事,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白鄢踩着绣鞋往床方向来:“春困。”越睡越懒,越懒越困。
次日一早,白鄢果然迟迟不醒。
谢安等得着急,示意婢女把托盘端进来。
白鄢爱吃松子,红木托盘上放了一堆摩羯国运来还未扒粒的松果,谢安随手抓了几个,塞进白鄢的怀里。
正熟睡的白鄢被硌得“哎呦”一声,迷迷糊糊要掏出来,谢安压着不给动:“起来,去寺里上香。”
白鄢被压得动弹不得,气得坐起身,小衣一抖,松果鳞片勾着衣服没能掉出来,饱满的松子倒哗啦啦散落了一床。
“哈哈哈哈哈。”谢安发出爆笑。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