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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醉酒的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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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是一颗大门牙。本来牙口就不好,这下好了,说话都漏风。
沈湘哭笑不得,只叫她将牙扔床底。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换牙,上面的牙扔床底,下面的牙扔屋顶,大人们说这样才能长得快。
等孩子们都回屋后,沈湘就开始准备去洗碗了。
林更深一直紧跟在身后,一声不吭的。
沈湘大概猜到他酒量不好,有些醉了。但是这样走哪跟哪真的怪吓人的,背后灵吗?
“哎,回屋去,不许跟在我后面。”
林更深一脸茫然,仿佛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嘿~你这家伙。
沈湘佯装生气,“快点儿,要不然我要打人了!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林更深依旧不为所动,就在沈湘犹豫着动用武力的时候,他上前一把抢过沈湘手里的碗就开始洗。
这下给沈湘整不会了,他那心无旁骛的样子,还真挺像回事儿。
不错不错,都学会抢着干活儿了,小伙子有前途。
沈湘表示很满意,转身就要离开。
她一动,林更深也立马放下碗跟着走。
嗯?不是,大哥你肿么肥四?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行,我不走行吧?我就站这儿。”沈湘先败下阵来,主要是他现在…嗯~就挺呆萌,让她忍不住想笑。
林更深见她真的不走才转身继续洗碗。
后来沈湘兑好了水要洗屁股,林更深却不愿意出去。
虽然大家已经是坦诚相待的关系了,但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在洗屁股的时候旁边还有人看着。
可林更深这家伙软硬不吃,就是不动弹。
气得沈湘差点破罐子破摔当面洗屁股了。
最终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转过身去。
“不许转过来!敢偷看你今晚就睡地上!”气死了,谁都快凉透了。
沈湘都上床准备休息了,却看见林更深拿着她刚才用的盆出去。
“你干嘛?”沈湘惊讶得声都变调了。
林更深睬都不睬她,出去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回来就把盆放在沈湘刚才洗屁股的地方,随后就开始解腰带。
靠!这TM什么操作,沈湘表示震惊她全家。
洗屁股盆绝对不共用的好吗?
沈湘一个箭步冲下床,情急之下一把握住林更深正在解腰带的手,用着震惊到发颤的声音说:“这种盆不能跟别人共用,容易得病,真的!”你他么一定信我呀!
林更深怀疑地看向她。
“家里还有新盆,你拿去洗洗用。求你了,放过我的盆吧~”老娘真的不想得妇科病呀!
林更深想了一下,重新系上腰带去拿新盆。
这孩子终于听话一次了,沈湘差点儿激动得哭出来,颤抖着手将好不容易保下来的盆放回原处。
然后沈湘就眼睁睁看着他将盆放在刚才她洗屁股的地方,稍稍偏了一点都要移过来,简直跟有那个大病一样。
更过分的是,他还叫沈湘转过头去,满脸写着“不要偷看”四个大字。
笑死,不是谁都跟他一样是个变态好吗?根本不屑于偷看。
一感受到他上了床,沈湘就往里面移了移。
林更深也跟着往里面挪,一定要紧紧挨着她。
沈湘干脆挪到墙边贴着墙睡,还背对着他。
林更深又凑过来。
他还这动一下那动一下,不安分得很。
沈湘转头瞪他,林更深拉着她的手往下带,“湘湘,湘湘,湘湘,帮我。”
沈湘憋红了脸,下意识要拒绝。可一看他难受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有些不忍心,也就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动作。
慢慢的他开始不满足于此,手脚愈发不规矩,开始解沈湘的衣服。
这下沈湘可不敢由着他了,喝醉的人哪有什么分寸,更何况清醒的时候都那么莽撞。
“不行,绝对不行,我怀着孕呢。”沈湘扶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
林更深的眼睛有些迷离,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沈湘的意思,又拉过沈湘的手。
沈湘困倦得不行,最后睡过去之前还不忘叮嘱林更深给她洗手。
第二天上午一睁眼,第一感觉就是手可真他妈酸疼。
沈湘又开始在心里不停地骂林更深,并发誓以后他再喝酒就不让他进屋了。
这下她可真叫柔弱不能自理了,连穿衣服都困难。
等她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了,就骂骂咧咧地出门要找林更深算账。
“林更…”
啊!新躺椅!
哇!好像比之前那个还精致!
沈湘伸手摸了摸,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由满意地点头。
“对了,相公,之前那个躺椅呢?说起来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了。”吃饭的时候,沈湘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林更深头也不抬地回了两个字,“烧了。“
烧了?!!
“其实…也没必要做新的,到时候洗一下,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忘记了,也没什么。”沈湘越说越小声,当时她确实是冲动了些,但她是真没想到他能一声不吭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
林更深听了也没啥反应,只“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干饭。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沈湘心里美滋滋的,不禁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手还有点疼,等会儿再帮我揉揉。”
“嗯。”
“那你吃完饭顺便把碗洗了吧。”
“嗯。”
这下沈湘的美滋滋都跑脸上了,嘴角迟迟不落下来。
沈四丫拖着满是淤青的身体艰难去外面找野菜。
狗子今天又哭着要吃肉了,爹躺在床上不能动,娘就只会打俺。
哦,对了,狗子今天还把碗摔在俺头上了,流血了,好疼啊。
头好晕啊,俺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没人打俺了。
血已经不流了,俺是不是不会死了?
希望俺今天能摘到蘑菇,这样的话也就会少挨些打。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突然倒在了地上,凌乱的头发沾着干涸的血迹,她似乎动了动,但再也没能爬起来。
“…听说没,沈二铁家的四丫没了…”
“可不是嘛,我婆婆晚上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可吓了一跳。”
“也好,死了干净,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死在张菊花那恶婆娘手里。”
张菊花得知沈四丫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神情都没有,反而破口大骂,骂什么丧门星赔钱货之类的。
沈狗子就更厉害了,在一帮熊孩子的起哄下还对着沈四丫的尸体拳打脚踢。不小心猛地看到了那张发青发紫的脸,才吓一大跳,哭喊着回了家。
最后还是沈老头叫沈老大把人给埋了。
沈四丫一走,家里家外的活彻底落在了张菊花一个人身上。
大夫还叫沈二铁一直喝药,沈老头也不好当着大儿子一家的面一直贴补二儿子,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能怪谁?怪他自己,一有俩铜板就往赌场跑。
张菊花一拍大腿,不行,还得去找沈二丫。
“二婶娘,你这是去哪儿?“沈杜鹃笑着问,眼中却暗露不屑。
沈杜鹃是沈老大家的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不过,这丫头特别受沈老汉疼爱,在家里的待遇也算得上头一份了。
“哟~这不是杜鹃儿嘛,怎么肯到我们家来了?”就是个丫头片子,真搞不懂那死老头对她这么好干什么。沈杜鹃瞧不上张菊花,张菊花照样也看不惯她。
“我给阿爷传个话,听说二丫姐现在过得不错,二叔又这样了,可不得拉拔拉拔家里?”沈杜鹃眼睛一转,揶揄道:“二丫姐这么孝顺,说不定直接就要回来伺候二叔呢。”
张菊花心里气得不行,恨不得扇这看热闹的小浪蹄子几个大巴掌,见旁边有人路过,也只能故意大声顺着她的话说:“谁说不是呢,二丫打小就孝顺,这回听她爹伤成这样指不定要哭成啥样呢。”
沈杜鹃看着张菊花急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声,蠢妇。
这边沈湘还一点儿不知情哩,别看两个村子挨得近,消息闭塞着呢。
“相公,上次咱家门口那马去哪儿了?那天之后就再没看见过。”
沈湘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了,此时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想起来这事儿就问了一句。
“在山里。”
“野生的吗?那你可真厉害,听说野马可难驯服了。一上去就给人甩下来,万一被踩到脑袋,脑浆都出来了。”靠,突然好想吃豆腐脑儿。
“还行,不难。”
这些天来她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吃某种东西,哦~好想吃豆脑,哦~好想好难奈……
“相公,附近有人家卖豆脑的吗?或者豆腐?”沈湘坐起来探着身子眼巴巴地问着。
林更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县城里有。”
啊,那好远啊,要不忍忍等谗劲儿过了就好了。
“二丫!二丫啊!开门呐!娘来了!”
娘来了?我看是狼来了。
沈湘就是很反感她,尽管她是原身的娘。
林更深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开门。
张菊花一看面前的是林更深,立马规矩了不少,起码不会直接强行推门进来。
“我身子不舒服就不起来了,您自己找地儿坐,不用客气。”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们的关系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开撕。
林招娣立马起身给她让座,张菊花还暗瞪了她一眼。
见这姐妹俩这么怕张菊花,沈湘摸了摸林盼娣的小揪揪叫她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