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暮佽

27、小心女巫

　　“我们曾在同一条路上并肩行走，后来我们失散了”

　　“再相遇，陌路、歧途、无言”

　　“呵，让这些见鬼去吧，我不认！”

　　…………

　　女巫莉娅背对着走进门的温，温自顾自地坐下了，坐在她旁边。

　　她低头，不安地摩挲着手指头：“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

　　犯错的孩子不敢看曾经的亲友。

　　温单手撑着脑袋，有些无奈：“莉娅，请直视我的眼睛”

　　“不要，我又不是你那些下属，没必要听你的话，温副君……”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温站起身，扳过她的脑袋，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眼里只有清澈的笑意。

　　“……觉得我会责怪你?”

　　杀人、滥用献祭的邪术、阻挡转世的王获得传承此类种种，哪件不应该被责备被唾弃?

　　“你觉得王预料不到现在的情况吗?”

　　女巫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即慢慢捏紧了双手，暴起：

　　“你们两个混蛋！！竟然利用我……******王就算了，她就没靠谱过，你***你**”

　　果然生气了，温有些心虚地讪笑着揉了揉自己受到迫害的耳朵，明明算计一切的是王，为什么是刚得知真相不久的他挨骂啊……

　　女巫终于恢复了平静，头痛地揉了揉额头：“下次来早点，我把事闹太大了，已经引起天道的注意了”

　　天道的注视无处不在，仿若一场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所有，这次她依靠幻术构建了个屏蔽天道感知的世界，相当于好好的网突然破了一大块儿，只要天道没傻就会有反应。

　　本来她以为魔王已经彻底死了，准备如果不能复活就陪着一起死。

　　废话，那个转世的没有记忆，故意装成前世模样她又不是看不出来，结果你告诉她一切都是王的算计……是那个黑心肝的***王能干出的，大概目的是借她转移天道的注意力，方便转世，顺带用她磨练转世的王。

　　“该有的惩罚是逃不掉了，我得死一死了……我刑满后，记得来鬼界捞我啊，大哥”

　　她将一本手札递给温，阴阳怪气：“来，刷怪送的经验，替我转交给她吧”

　　“好。”

　　我们毁灭者永不可能随意舍弃任意一个同伴。

　　…………

　　［何人徘徊］

　　［何人悲歌］

　　［何人不前］

　　［迷惘、自责、痛心］

　　［何用？］

　　［无用］

　　——西亚图《即将逝去之物》

　　她好像做错了一件事，不，她确实做错了一件事。

　　她伤害了唯一一个愿意跟上她的步伐，能与她并肩同行的友人，她唯一的挚友。

　　哪怕并非所愿，哪怕她只是遵照神的旨意……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云薇莫名觉得云诺迷惘的眼神有些碍眼，将手中的少年随意抛到一边，从她怀里抢过姐姐。

　　少年：？？我请问呢？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吗？

　　“咋了？这幅急着奔丧的表情？”云薇故意挑衅。

　　云诺看了看空落落的手，再看看她怀里的云唯：“您要不要进修下语言的艺术？”你姐知道你这么毒舌吗?

　　云薇温柔地替云唯理了理头发，一脸平静：“无论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只提醒你一件事，永远不要为了他人的错误责怪自己，除非你想取悦那愚蠢的神。”我亲爱的宿敌小姐，身为天道的棋子，为天道办事，有多余的良心与愧疚，可是会被丧良心的无耻小人利用得连渣都不剩的……无耻的天道可没有凡人的情感。

　　“……你们毁灭者一直都是这么离经叛道吗？”

　　“对啊。向来如此。”

　　毁灭者，毁灭一切既定的不合理的陈规烂俗，藐视一切权威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