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枯戮山日常》赤亘

65、第六十四章

　　第一天的特训除了跑步外，还要和五条悟对战。之后悠仁有一个抱熊看电影的奇怪训练。而我则要练习念的基本功，增加它的浓度，再在晚上和五条悟对战，把念都消耗殆尽。

　　总体来说是很累的。

　　这还不算完，特训的第二天，我需要负重500斤，与悠仁一起爬山。这重量还没等爬上一米，那些岩石就被我抓碎了整个滑了下来。我不得不使用念力攀爬，虽然速度依然快的超越了悠仁，但爬到山顶上的我已累的满头大汗。

　　缓了一会儿后，我挪到山崖边向下看，悠仁还在努力向上爬，我想了想，又召唤了两个白骨爪，在他的注视下飞到他的身体两侧。

　　“马、马萨卡……= =！”悠仁泪汪汪的看我，“李赫姐，雅蠛蝶～～～”

　　“亚达。”我拒绝了他。

　　然后白骨爪开始挠他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

　　悠仁滑了下去。

　　我比了个‘耶！’，和旁边蹲在悬崖边看热闹的五条悟再次击掌。

　　“啊啊啊啊！！李赫姐你太坏了！！！”

　　下边的悠仁气的喷火，再次攀爬上来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五条悟撑着下巴看着下方感叹：“你还真是爱欺负悠仁呢。”

　　我严肃的举起手指：“不，我这是在锻炼他，毕竟逆境使人成长。”其实我就是想欺负他，略略略。

　　五条悟默了一下，非常没有师生情谊回我：“干得漂亮。”

　　我话题一转：“你这么急着提升悠仁的实力想干嘛？”

　　“……我没跟你说么？”

　　我暼他：“……高速运转的六眼终于把你变成傻子了么？那放心，我会给你养老的。”

　　“怎么可能嘛，哈哈。”他笑着摆了摆手，“其实每年东京校和京都校都会举办一次时限为两天的交流会的。”

　　“咒术师的交流会啊……结合你的训练来看，那应该是咒术对战喽？”

　　“没错。 ”

　　我将视线从五条悟身上转移到下方的悠仁身上，淡淡道：“他现在不是‘已死’状态么？你不想藏着了？”

　　“啊，可不能夺走年轻人的青春，我会有罪恶感的。”

　　听了这话，我突然就承认五条悟是个好老师了，就算他性子再不正经，也依然会为学生着想：“……这才有点老师的样子嘛。”

　　……奇犽，你要是来这边该多好。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呢。

　　我摩擦着手腕上玫瑰花的纹身，有些惆怅的想。

　　……那个叫杰·富力士的熊孩子最讨厌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拐走了奇犽……

　　头被敲了敲，五条悟问我：“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可怕。”

　　“没，就是想奇犽了，还有他那个讨厌的朋友。”我回答。

　　“就是那个没有痛觉的讨厌鬼的弟弟？和我很像的那个孩子？”

　　我再次点头，想了想，顺着上次在家乡给五条悟讲到一半的回忆，接着说：“奇犽离家出走后去报名参加了猎人考试。在那个国家，猎人是类似于公务员的存在，身份地位很高的。所以我和伊路也想通过了考试拿到猎人执照再带奇犽回家，为了防止他认出我们后逃跑，就乔装去了……”

　　“那个叫小杰的孩子真是讨厌……他抢走了奇犽……”

　　五条悟在旁边插话：“你也说过那个叫奇犽的孩子从小就开始了杀手的训练吧？鞭刑课、电刑课、毒药课等，还要去做杀人的任务。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在剥夺一个孩子的童年，非常不人道。而且，他从小身边除了兄弟外，根本没有朋友吧？作为一个孩子，想交朋友的话，是很正常的事吧？”

　　我反驳他：“可是国情不一样啊！那个国家很危险的，他们家也不想奇犽受到伤害才那么严厉的教导的。而且奇犽是他们家历代资质最好的孩子，作为父母期盼孩子成长的更加强大也是应该的吧。”

　　“哎…你思想还没扭过来啊。而且你是最有天赋的，你的资质是最好的，从小到大听多了真的超级烦的啊。”五条悟叹了口气，指了指下边的悠仁，“那我举个例子：悠仁是不是孩子？”

　　我看着下方依然热血爬山的悠仁，同意的点头：“啊。”

　　“悠仁16岁了，在你眼里是个孩子，你没觉得他和四周人玩耍打闹有什么不对。那么，比他还小4岁的奇犽，想要朋友，和其他孩子玩耍打闹又有什么不对呢？”

　　“可是，国情……”

　　他打断我：“别说什么国情不一样的借口，刨除掉这些，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孩子。会嬉笑打闹，会委屈大哭的孩子。”

　　五条悟告诉我：“李赫，如果你真心喜欢奇犽那个孩子的话，请尽可能多的，在他的青春里留下美好的故事。那故事里有你也好，有其他人也罢，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珍宝，你只需要呵护，而不是阻挠和破坏，懂吗？而我，也会尽力让悠仁的青春不留遗憾的。”

　　“毕竟，奇犽的路还很长。而悠仁——他已选好了自己的结局。”

　　一瞬间我与奇犽的回忆蜂拥而至，里面都是奇犽或直白或隐晦或烦恼的向我‘求助’的画面。

　　可，那些画面里，我都自以为正确的帮着揍敌客对他劝说了无数次，每一次的劝说对他来说都不是解脱，是将他再次沉进名为家族的深渊中。但即便那样，他依然选择亲近我、依赖我，贪恋我给予他的亲情和温暖。

　　是我将我的小骑士推远了，不怪他。

　　眼泪充盈了眼眶，眼前的五条悟变得模糊了起来，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奇犽在我面前。

　　……奇犽……

　　我用指尖紧紧攥着五条悟的袖子，抽噎着，又松开了他的袖子，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埋在他的颈间：“奇犽……”

　　“哎呀。”他笑着拍拍我的后背，“我可不是奇犽，想要道歉的话，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埋在他颈间的声音闷闷的，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嗯。”打电话，道个歉吧。而且我也想他了。

　　&

　　在悠仁爬到悬崖上结束了比赛后，我回到了咒术高专的宿舍。

　　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拉上窗帘后，我坐在床上，靠在昏暗的床角。

　　虽然没人会看见听见接下来的对话，但是因为内容涉及到道歉，还是会让我有点小羞涩。

　　打开很久未开的手机，刚一进界面，大量的信息蜂拥而来，致使我的手机卡了快10分钟才正常运行。

　　我翻了翻手机，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了3527个电话，结合奇犽临走时说的有手机后会联系我的话，直觉告诉我这个就是他打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拇指在那个号码上空悬浮了好久，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嘟……”

　　“嘟……”

　　电话被接通。

　　“喂，是奇……”

　　“你是白痴么？！！！！！！”

　　胸腔里的愧疚和眼角的泪水被瞬间吓了回去。

　　……很好，确定是奇犽本犽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