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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乱吃醋 ...

  •   洛楚楚出声的那一刻,靳玄殷就在暗中审视她。

      此人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夹杂着聊胜于无的天道之力。
      这东西,放在修真界,是修士们极为眼热之物,因为修行会事半功倍。

      但他并未探知到洛楚楚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也看不出她有何奇特之处,让此方天道对其偏爱。

      洛楚楚的表情做不得假,一看就认识谢斯淮,谢斯淮皱眉的神情也似乎并不陌生对方?
      渣男富二代差点没站稳,心里不好的预感:“谢二少,您认识这个服务员吗?”

      谢斯淮无语,他哪有功夫认识什么服务员,刚才只是恍惚了一下,转身在关铭肩上拍了拍:“我去换个衣服。”

      谢斯淮小团体看戏,其他人汗流浃背。
      在场的没人敢走。

      更衣室在同一层,换完干净衣服,谢斯淮回来得很快:“在我的地盘闹事,想清楚后果了吗?”

      渣男富二代顿时吓趴了,哆嗦着解释:“谢少,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谢斯淮啧了声:“哪有‘们’,我只看到你一个人闹事,最讨厌这种自己犯错硬要把别人也带上,出门在外都是你爹啊,这么包容你。”

      贾如意在后面偷笑。
      我们谢二这张嘴,发力的时候六亲不认,只顺着自己想法来。

      渣男富二代脸色刷白,又恨又恼,其他人战战兢兢的,有人后退一步表明立场。

      被忽略的洛楚楚心情低落下来,她望向谢斯淮,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先生,上次我们餐厅见过。”

      谢斯淮眯了眯眼,没什么印象,他随口道:“你走吧,不用担心薪水方面,我会跟经理讲。”

      才刚碰见面,洛楚楚不太想离开,可猛然间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快,她不着痕迹地捏捏手腕,松了口气,妥协道:“好的,我知道了谢先生,谢谢您。”

      她一步三回头,眼里饱含感激与信任,消失在走廊。

      女人离开前的眼神,给渣男富二代提供一点想法,为自己辩解道:“谢少,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她就是看上你的钱,刚才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都没用力,她看你来了,故意装柔弱,好博取你的同情。”

      贾如意欠欠地说:“你就说你有没有推人的动作吧。”

      渣男富二代哽住,没过几秒,紧抓着一句话反驳:“就那点力气,肯定是她故意碰瓷。”

      人渣品种千奇百怪,谢斯淮挺无语:“所以你也承认你推人了对吧?”

      渣男富二代还想叫屈,谢斯淮不耐烦,打断他:“没时间听你废话,顺便带个话,领你的那个人,以后我的场子他也不必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不尊重人的朋友。”

      对面有人面露恐慌,拿出手机给谁打电话,谢斯淮一挥手,眼不见为净地说:“自己走吧,不然保安待会儿来拖人,闹得不好看别怪我没提醒。”

      一群人再也不敢吭声,灰溜溜地走了。

      关铭等他解决完,上前一步,好兄弟般把手肘搭在谢斯淮肩上:“我的错,让你扫兴了。”

      “说的什么话,我下午玩得很开心,扫兴的又不是你。”谢斯淮故作不满,肩头顶开关铭的手臂,“时间还早,今天周五,我们何析宝宝明天不上班,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喝点。”

      关铭没什么意见,眼神瞟过某人:“这位也去?”

      听着像询问,实际上尾钩里带着不大情愿的反问。
      显然是排外了,把待会儿要去的喝酒当作是他们五个人的齐聚。

      “谢二,你和这个叫靳玄殷的,是怎么认识的?”吃饭的时候只介绍了名字,苟恒疑问憋好久了。

      突然出现在谢斯淮身边的男人,高大冷漠,一副游离之外、事不关己的逼样,并不像是谢斯淮会结交的朋友类型。

      谢斯淮瞥了眼靳玄殷,瞧不出对方什么态度,是否介意自己的来历被道出。
      他不好擅作主张,含糊道:“……机缘巧合,生日那天吃完饭,跟你们分开那会儿认识的。”

      见他们再次提到自己,靳玄殷没再充作哑巴,接谢斯淮的话说:“我与谢公子有缘。”

      苟恒搓手,虚假的客套:“你这名字怪有格调,是哪三个字啊?”

      靳玄殷表情寡淡,平铺直叙问他:“我的名字,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苟恒讪讪道:“那倒也没有很重要。”

      于是靳玄殷又哑巴了。
      在他看来,这个事情很好理解,他机缘只在谢斯淮身上,至于延伸到谢斯淮身边的什么朋友,并无必要去交接。

      修真界讲究因果,他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斯淮自认为,自己应该算靳玄殷来到这个世界的引路人,他主动道:“他当然去,接下来一段时间,靳玄殷会经常和我一起,你们不用管,我来负责他。”

      关铭原本挂着淡笑的眼眸,顷刻间暗了下来。

      贾如意瞅他一眼,状似无意地说:“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你俩谈了?”

      谢斯淮:“?”

      “交个新朋友而已,什么谈不谈的。”谢斯淮无言以对,“虽然我不直,但绝对是上面那个好吗?猛1,喜欢小奶0,这点毋庸置疑。”

      谢斯淮净身高184,穿鞋能有186,个高腿长,身材长相顶好,他表明性向后,确实有很多可爱挂的小0扑上来。
      这些年过去,倒不是没碰到符合他审美点的,但是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没有产生哪怕一丁点类似喜欢的情愫。
      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既没意思又对别人不负责,然后就这么孤寡单着了。

      不直,猛一,小奶零,是什么意思?
      思考完毕,靳玄殷得出一个结论,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男人如同沉默靠谱的保镖,静静地守在谢斯淮身边,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下午热血赛车,晚上喝酒去的清吧。

      谢斯淮到吧台前,问旁边的靳玄殷:“你什么酒量?”

      靳玄殷蹙眉:“未曾喝过,我也不知。”

      “长这么大没碰过酒吗?好吧,保险一点,我给你点鸡尾酒,你喝下试试,度数很低。”谢斯淮帮他点完,再熟练地给自己要了杯伏特加。

      贾如意半路被叫走了。
      他爹给他约的相亲局,据说女方是海归女博士,前段时间刚回国,最近一直很忙,好不容易抽出今天晚上这点空闲,让他赶紧把人见了,第一面合不合适先见了再说。

      何析和苟恒对靳玄殷了解不多,偷偷问关铭打听。
      在他俩视野里,关铭好歹跟靳玄殷待过一下午,至少该了解一点吧。

      结果,一问三不知。

      关铭镇定道:“他注定不会融入进我们,我从来不去了解没有意义的东西。”

      何析:“……呃,小狗你来说。”

      苟恒指指点点:“………关铭,你以前有这么傲吗?”

      关铭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问。”

      苟恒撇撇嘴:“刚才已经很尴尬了,你还想让我社死?这人真的好冷淡,也不知道谢二怎么跟他玩得来。”

      关铭目光轻闪,低喃道:“他最好一直这么冷漠下去。”

      谢斯淮此人,他最了解了,热情,爱玩,大方,对什么都充满兴趣,五湖四海皆朋友。也正因如此,肆意张扬的谢二少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不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这个叫靳玄殷的,如果一直这么摆脸,迟早会被谢斯淮厌弃。

      那时候,阿淮身边,依然只有他们。
      他仍然是那个可以陪在阿淮身边的人。

      靳玄殷端起酒杯尝了一口,淡淡的酒味,味道尚可。
      谢斯淮时刻关注他,见状立马追问:“还行吗?能喝?”

      靳玄殷点头:“能喝,比可乐好一点。”

      谢斯淮:“……你这什么比喻,也行吧。”

      晚上九点,驻唱歌手准时登台,怀里抱着把吉他。
      他先是拨弄了两下和弦,将话筒高度压低几公分,目光往清吧转了一圈,再收回,两只手摁在琴弦上,弹了一个婉转的前奏。
      紧接着,轻缓的男低音从麦声里响起。

      这是首浪漫却充满be美学的情歌,歌手的嗓音轻慢,有格调,咬字清晰,情感流露,他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柔又迷人。
      清吧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是来看这个男歌手的。

      何析喝酒上头,放飞自己地评价道:“他声音好温柔,这首歌我记得是伤感类型的吧,但他的嗓音很有辩识度。内核强大,悲情却不显柔弱,这家清吧挖到宝藏歌手了,怪不得这么晚才来换班,的确有这个本事让老板为他破例。”

      苟恒诧异地看向他:“你小子说话咋这么文艺了?”

      何析脸颊微红,嘟囔解释:“我姐给我的那小破公司是做视频广告文案的,天天浏览千篇一律的文章,都审核出职业病了。”
      语毕,他扭头朝另一个当事人抱怨:“谢哥哥,我发那个朋友圈是为你庆生才遭的殃,真的不能劝劝我姐吗?”

      谢斯淮早就了解完来龙去脉,给他换了杯低度数的酒:“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手,我估计你姐也很难做,但一切问题被摆出来就证明问题不大,遇到解决不了的,你来找我。”

      何析他姐早就有想法,朋友圈只是恰巧出现,她找的由头而已。

      何家是有点重男轻女的,何曼本事够大,何析又实在没有经商天赋,何家长辈才无奈放权妥协。
      当年何曼上位,何析大力支持。

      何家董事会有一半是老人,持着被时代抛弃的迂腐观念,认为不在公司的人不允许划分股权,何析要有股权,就必须进公司锻炼。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目的,想借此让何析振作起来,让他有危机意识。

      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可惜何家姐弟感情比外人想象的要好,哪怕没有互通彼此想法,除了偶尔骂骂咧咧几句,该做的事情一直有在做下去。

      “呜呜呜我就知道谢哥哥对我最好了,谢哥哥我爱死你了。”何析转头趴谢斯淮肩上真情实感地假哭,心里堵了几天的不舒服被慢慢抚平。

      部门里有人针对他,他不是没发觉。
      只是想不明白,他并没有影响到谁的利益,背后驱使的目的是什么呢。

      何析性格是几个人里比较软的,心里藏不住事,这次能忍几天已经很了不起了,傍晚见面那会儿,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这么多年的朋友,瞒得过谁呢。

      谢斯淮有心安慰他,拿自己的性取向说事:“你直我弯,咱俩成不了。”

      何析撑起身,想也不想地说:“我可以……”

      关铭往他嘴边怼了一杯酒:“你不可以。”

      何析翻了个白眼:“嘁。”
      他不客气地接过关铭递来的酒,喝着喝着,总感觉心里不大得劲,继而大声密谋地跟谢斯淮告状:“谢哥哥你看他,他乱吃醋,你都没说什么,他好厉害,替你做决定。”

      糯米团子爆改绿茶小白莲,演得还挺像那回事儿。

      苟恒惬意地喝着小酒,纯看热闹,何析说完那句话,关铭露出轻微的不置可否。
      联系上下文,脑海里回想关铭的表现,苟恒笑容慢慢僵硬。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不等他仔细琢磨琢磨,驻唱台那端发生争执,现场吵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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