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物语[SD]》魉魉

4、第四章

　　十年物语四

　　天气微微转凉了，这些日子经历的事居然比关在豪宅时加起来好要多。可是，一直都没有精神。赢了翔阳的樱木异常高兴，我猜可能是他一直讲将藤真看作是潜在的情敌吧。此后我去了几次翔阳。找不到他。没办法只好喝高宫几个去酒吧喝酒。流川要准备赛事，演出也就取消了。樱木当然也就不会出现了，心里只是记挂着，藤真，这家伙还好么?
　　真是异常无聊呢。他在做什么呢？准备冬季选拔赛么？那个倔强高傲的家伙总是这么有干劲么？我喝着酒，兀自想着心事，微笑，果然还是要去一趟翔阳，太想他了。

　　在诺大一个校园里找到藤真健司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随便抓住一个人问：篮球部的藤真健司在哪里？对方都会热情地告诉你：藤真队长啊，在……心里便有一丝不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么了解这家伙。然后为自己吃这无来由的醋感到可笑。快到篮球馆了，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自嘲了一下：水户洋平，在诺大的广场给摔了个四脚朝天都没事，这会还怕什么……脚下到底是放慢了步子——他就在馆外的树荫道和人说着什么。
　　那个人，我也是认识的，被樱木戏称为“中年人”的高中篮球界的帝王，牧绅一。他怎么会在这里？转念一想便止步了。远远的听到他们在争论着什么。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牧，我们不是一类人”
　　“那好，你告诉我，你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到底为什么呢？你要知道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机会是指什么，我还是很好奇在藤真温顺的面具下的真实是什么，说的露骨点，我很想知道在藤真干净的外表下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欲望。但是，藤真长久的沉默了。
　　“流川……不能没有我……”
　　藤真说着几个字时很犹豫，看得出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牧面部表情瞬息万变，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被这几个字震的说不出话了，他们，藤真和流川……他们相依为命,他们拼命的挣扎生活，他们默契的歌唱……没有比他们更相像的两个人了，可是，流川对兄长一般的藤真是怀有我对他的那种感觉吗？那，他和樱木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这么说来，樱木岂不是很可怜？
　　过了很久才听到牧说，藤真，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要看长远一点……如此一番说教，我倒是不由自主地冷笑，牧，你果然很罗嗦，藤真要是这么好说服那他还是藤真吗？要打动这个固执的家伙你那一套跟本不行。这么想着，便见藤真冲牧的背影调皮的吐吐舌头随手将手里的信函让进了垃圾桶。

　　翔阳篮球队的队长兼教练这么闲么?我从树后走出来，微笑的看着他微微吃惊的表情，。他收拾起脸上的表情给我一个同样气定神闲得微笑，洋平少爷，来翔阳有事？一幅没事就请离开的表情。见我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说，藤真，你还真是有自信啊。他回过头了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我抽出手来捡起他扔进垃圾桶的信，悠然地说，嗯，德国慕尼黑大学的邀请函都不屑一顾，真是有自信啊。他看了我一眼语气缓和下来说，不关你的事。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忘了，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的。藤真冷笑着抽出手说，水户洋平，你要是再敢放肆可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说完便走。我无奈的一笑说，藤真，你确定自己在流川心目中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心甘情愿放弃深造的机会？他一直没停步，留给我一个很酷的背影，不过，以我对他的认识……嘿嘿，这家伙怕是动怒了。

　　湘北正式和丰玉交手了，打得很热血。流川那小子在球场上的风采连我都感动了。不过，我想在流川的心里对丰玉恐怕不是简单的一场球赛。去年翔阳对丰玉铩羽而归，更重要的是丰玉的南给藤真的额头留下了一道永远的伤疤。流川雪白的脸上妖艳的血真是有着动人心魄的魅力。樱木开始拼命的抢篮板，这家伙……嘴上和流川一幅水火不容的样子心里比谁都在意他。可是，流川现在算是在为藤真拼命吧？切，真是没意思。我低声自语，身边的呆瓜三人组正使劲加油没有听到我对自己说，洋平，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了。要么你就退出来，让樱木自己去搅和，要么，就把他抢到手……

　　下

　　比赛完了，对山王虽然赢了但是很惨烈。几乎没有余力打下一场。不过，我想对湘北各位来说已经够了。每个人都在尽情的享受着那场比赛，后面的赛事知道不可为也无可奈何。樱木进了医院，流川是我行我素回到神奈川便消失了，我想可能是要回去找藤真。我觉得心里很乱，一个人瞎转悠。抬头一看在知道自己竟走到了翔阳校门口。随遇而安，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翔阳很大，不愧是名校。胡乱的转悠果然很容易迷路，我抓抓头，眼见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只好原路返回。一转身便见俩人说的正激动，正是藤真和流川。我心下暗暗叫苦，怎么哪都能遇上他和人吵架，搞得自己好像很喜欢偷听人家隐私似的。可声音还是自动飘进耳朵里。

　　你一个人在日本，你觉得我会安心的去德国吗？
　　藤真，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和……樱木……

　　两人僵持不下，我在这边旁观的话是异常的尴尬还是赶紧走比较好。
　　看我们吵架很有意思吗？突然藤真朝我这边看过来，阴沉着脸说。我微微一笑说，是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去找点别的乐子吧。然后听藤真冷哼一声背过身异样清楚的说，枫，我去德国。条件是……你要过正常人人的生活，认真地学习，结交女孩子，努力的考大学深造……藤真话还没说完，流川打断了，他说，好！我依你。
　　藤真从我身边走过时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听到了吗，我们要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我呆住了，全没了思考能力。藤真他在搞什么？他这样算什么？这样操纵别人的生活很好玩吗？这样的话，樱木不是太可怜了么！流川是心甘情愿的吗？可恶！太过分了！心里这么想着话便冲口而出，靠，藤真你这家伙，搞什么！混蛋！
　　“嘭”的一声，流川的拳结结实实的砸在我肚子上，我呻吟着抬头看着他，吼道，混蛋，你干什么，想打架是吧！
　　流川清亮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扔给我一句话，不准你这么说他。说完留给我一个背影。
　　这两个家伙！我揉着肚子，思考很久，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后还是决定去找藤真，我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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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他，学校、酒吧、广场……看不到他的影子，连流川也找不到。回想起来，这两个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没有父母的孤儿，个性的歌手，出色的球员，相互依恋兄弟，却又给彼此诸多的制约……让人猜不透的两个人……突然想到一个人，心想也许那个人可以告诉我些什么……
　　赶到海南，牧绅一正带队跑步，挥汗如雨。我笑了，海南的帝王还真是丝毫不会懈怠呢，虽然作为高三的前辈要退出了，还是把责任抗在肩头，我在馆外朝他挥手，牧便朝我跑来，边跑边朝身后的队员喊，神，带队加跑五圈。没人抱怨，估计众人习惯了。

　　他跑到我眼前，慢慢的踏着步子，双手叉腰问，请问，您找我有事吗？他用的是敬语，我想也是，他不认识我，在球场我只是一个默默为好友加油的拉拉队员。但是他最后三个字让我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他说，水户君。可能是看到我脸上惊讶的表情吧，牧又补充了一句，听藤真说起过你。我又是一呆，旋即笑了，说，这样看来牧君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牧看着我，用那双深沉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心头火起。我说，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是吧！他说，水户君是想知道藤真的事情吧？我点点头，他黝黑的面孔泛着红光，运动过后还微微喘着气。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个牧绅一会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藤真呢？

　　牧大概是见我这么紧张觉得有点好笑，他说，水户君，如果藤真愿意告诉你，他会说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干预藤真的决定，他是一个很有分寸很有主见的人。我说，我不管他多有主见，以自己作为干预别人生活的砝码总归是不对的。牧听我这么说便开始微笑，他说，你是指流川吧？流川愿意让他干涉，你能说什么呢，你要横空出世阻止流川地决定吗，那你有什么立场来说藤真？再说，你又以什么身份说话呢，你不过是他们身边众多朋友之一。
　　我觉得彻底被这群家伙打败了。我说，好，算我多管闲事。心想，要不是关系到自己和樱木，才不会这么瞎忙乎呢。心情郁闷到极点，藤真的那句话总在耳边响起。“要过正常人的生活……”藤真这家伙，真是让人生气。
　　牧安静的走开，听到他自言自语，藤真这家伙，到底还是决定去德国了，太好了。

　　无奈地回家，晚上接到樱木的电话。他问我，洋平，你觉得狐狸真地是接受我了吗？我受伤怎么他从没给过我电话？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面对他的问题我无从回答，我说，樱木你冷静一点，流川他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想那么多，快点好起来就是了。最后我还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我说，樱木，你真是个好哥们，没有你还真是不习惯呢。然后听话筒那边一阵沉默，我还在担心樱木是不是感动得过了头那边便传来一阵恐怖的大笑。夹杂着樱木自大的豪言壮语，哈哈，没有本天才的照顾果然不习惯吧……哈……等着本天才吧……震得我耳朵疼，悄悄地把电话挂了，想想樱木把那病房闹得鸡犬不宁又笑了。
　　我打电话回家，我说，我要换一个地方挥霍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