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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暴戾31 ...

  •   “咳咳。”晏越歌被寒气侵袭醒来,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哪怕屋里燃着炭盆,也让他冷的手脚冰凉。

      今日难得醒来暖炉不在身边,让晏越歌微顿,“他去哪儿了?”

      “回陛下,公子一早出了寝殿,只说一会就回来。”

      一会?晏越歌冷的瑟缩一下,往日这样的寒凉他早就习惯了,路哲风才同他呆了半个月,他的身体就受不住这寒气,难怪人常言由奢入俭难。

      就在晏越歌打算起来去寻路哲风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人自己回来了。

      “越歌可是冷了?”路哲风一回来就见越歌蜷缩在被子里,加快了步伐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内力跟不要钱一样为越歌造热,“你呀,我不过离开一小会就冷的跟个冰块一样,昨晚一晚上我存的热气真不经霍霍。”

      “那你就不该离开。”晏越歌因为浑身暖洋洋的有了几分懒态,说话的态度都温和了不少。

      “冬日这么难熬,还要早起上朝,越歌之前怎么忍过的。”路哲风待人身上暖和起来,就赶紧给人穿上衣服。

      晏越歌却答不出来,往日冬天他也不曾觉得冷过,如今这样,除了身体越来越油尽灯枯外,更多的还是被路哲风身上的热气娇惯出来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晏越歌看眼前的人低头为他系狐裘披风上的带子,动作轻柔又认真,纵使不是头一回了,但他心底还是像被柔软的皮毛轻触,痒意难消。

      “先吃饭,一大早起来光顾着玩可不行。”路哲风方才出去就是去小厨房弄了早饭,“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晏越歌挑眉,似乎没想到路哲风还有这手艺,君子远庖厨,以路哲风在路家受宠的程度,怎么也不会让他下厨才是。

      “不信?”路哲风牵着人往外走,寝殿外面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都还冒着热气,“试试?”

      晏越歌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微敛神情中的惊讶,“还不错。”

      “能得越歌一句不错,看来今早我就没有白忙活。”路哲风也拿起筷子,两人吃的规矩却不慢,桌上的量都是路哲风估量着来的,到最后满碟子也不剩多少吃食。

      歇了一会,路哲风就牵着晏越歌的手,去了马场,这小半个月来,趁着越歌时不时要去忙朝政,他无所事事就来马场替越歌驯服了一匹烈马。

      “骑马?”晏越歌尚未发现自己声音带有几分颤抖。

      “你我同骑,不想试试吗?”路哲风知道越歌曾经从马上摔下来过,潜意识里害怕骑马,但他同样也知道,越歌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只是在那之后在没有人带他上过马,让他以为自己还沉浸在害怕里。

      “宫里的马性子都烈,一般都是用来赏人的。”晏越歌故作镇定道,烈马难控,若非边关将士寻常文人靠近都可能被踢个大马趴。

      “性子烈的马驯服后便会认人为主,有我这个主人在,越歌不信马还不信我吗?”路哲风着人将他训了小半个月的马牵了过来,这是一匹通体透亮的黑色骏马,马儿神情高傲,只在路哲风面前低了低自己的头,像是在和主人打招呼。

      路哲风也不客气,一手拽住缰绳就翻身上马,待坐稳后,就伸出右手在晏越歌面前,像是邀请。

      熹间的晨光照在路哲风身上,刚刚及冠的青年身姿挺拔,在逆光中显得格外可靠,晏越歌第一次迷了眼,尚未反应身体就先于他的意识将手递给了路哲风。

      一个巧劲,路哲风稳稳的拉着越歌侧坐在马上,也不打招呼,就纵马扬鞭带着越歌在马场上跑了起来。

      冷风呼啸而至,上马后路哲风细心的替越歌带上了狐裘披风上的帽子,这冷风拂过也难以穿透皮毛,而他整个人又将越歌圈在怀里,自身的体温不断传递热意维持越歌身体的暖意。

      让晏越歌一时看着眼前的景物退后成虚影,有些喘不过气起来的紧张。

      “越歌,坐稳,我要加速了。”路哲风跑了一半让越歌适应适应后,就双腿一夹马背两侧,马儿得到主人示意,立刻撒了欢放开蹄子狂奔。

      颠的马背上的人坐不安稳,只能双手紧紧抓住身后人胸前的衣服,不敢动弹。

      快马跑了小一会,路哲风就扯住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从先前的狂奔改为快走,因为越歌带着帽子,他一时之间也看不到越歌的脸色,怕刚刚自作主张让好不容易骑马的越歌感到不适,“难受吗?”

      晏越歌抬起头,原本路哲风以为惨白了的脸色反而透着红润,这纵马狂奔显然很合越歌的意,“怎么停下来了?”

      路哲风笑着摇头,又让马儿跑起来,他这是白担心了。

      快意纵马三两日,消得冬雪薄三层。

      打那次上马,这跑马场倒是成了路哲风常带晏越歌过来的地方,从最初只能让路哲风陪着上马,到现在晏越歌自己一人也能纵马狂奔,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

      路哲风站在跑马场口,看着马上恣意快活的晏越歌,露出几分微笑,现在的越歌就同小越歌没什么两样。

      “吁——”晏越歌拉住缰绳,从马上翻下来,冬日厚厚的装束也限制不了他的行动,“我饿了。”

      “吃了睡,睡了吃,若不是每日都来这马场跑一跑,我都怀疑我这是养了只小猪。”路哲风打趣的话没惹恼晏越歌,倒是把一旁的马儿给惹恼了,对这路哲风就是一个大吐气。

      骑我的人是猪,那我不是被猪给骑了,主人是不是哪里有点病。

      “你说的话马都不认同,可见不需要我再反驳。”晏越歌笑的开怀,似乎这些时日同路哲风一块,让他的性子软和了不少。

      路哲风擦了擦脸,抬手想教训教训这家伙没大没小,但又怕身边的人心疼,只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揉了揉马头,转身带着越歌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午后,路哲风坐在椅子上小眠,算是陪越歌批阅奏折了,只是这觉睡到一半,脖颈处就被一双冰凉的手给冻了给激灵。

      他无奈睁开眼看站在面前的人,一手把人拉下来抱在怀里,“往日须得我醒了亲自过去抱你,怎么今日自己过来了。”

      “累了。”晏越歌说话的时候的确有浓浓的倦意。

      “那就在这里睡一会,奏折我托人去批。”路哲风说的大方,丝毫不理会脑海中360的叫嚣,可以说是慷他人之慨了。

      “不必,近几日的奏折都不会送过来了。”晏越歌有些贪恋身下的温度,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可不想剩下的日子都耗在这冷冰冰的深宫里。

      “为什么?”

      “我想出宫走走,你陪我。”晏越歌依旧闭着眼睛,所以他错过了路哲风眼底的惊异,越歌这是知道自己……

      “好,有想去的地方吗?”

      “去郊外吧,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我在郊外置办过一处庄子,想着日后封了王就去那里度过余生。”不想一朝沦为争夺皇位的棋子,生死不由命,“前不久我差人洒扫出来,可以直接过去。”

      “越歌既然已经做好打算,我自然是没有问题,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怎么样?”路哲风说着就把人抱起来,往宫殿外走去。

      “好啊,马车已经安排好了。”晏越歌说着说着就迷糊过去,既像是昏睡又像是单纯的累了。

      “别睡太久了。”路哲风紧紧抱着人,坐上了去郊外的庄子的马车。

      ——————————

      郊外的庄子不大,但越歌安排的好,路哲风将人放在床上后就视察了家里有些什么,单单就厨房里的东西,他们两人就吃吃上几个月都是吃不完的。

      而且庄子的人似乎得了吩咐,自他进来后,就纷纷退出去了,整座庄子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黄昏至深夜,晏越歌睡了一个难得好觉,等他睁开眼时,屋里的蜡烛只余三两只还燃着微弱的灯火。

      打在床边人的脸上,看的晏越歌没忍住似的动了动手指戳了戳路哲风的脸,不软甚至带着几分粗粝,和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们精细养出来的很不一样。

      “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你。”晏越歌又戳了几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片刻后,路哲风无声的露出一个浅笑,收紧了抱人的手。

      庄子上待了几日,每日两人都有些无所事事,不是在书房练字读话本,就是由着路哲风抱人在院子里喝茶看天。

      但就是这样的无所事事,反倒是让晏越歌越发黏着路哲风,两人谁都不曾在问过喜欢二字,却又在眼神中处处透露出欢喜的神情。

      只是一个带着希望,一个带着凄凉。

      因为,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总是有尽头的时候,当晏越歌感觉到自己不再时时刻刻的疲惫,想要闭眼窝在路哲风怀里睡觉的时候。

      他便知大限已至。

      “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路哲风被怀里的动静闹醒,这些日子越歌睡着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候多得多,有时他都怕在某一刻不注意,越歌就这样在睡梦中也不和他道别就悄然离去。

      “外面下雪了。”晏越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言辞间有几分开心。

      “那就起来,我看看外面雪堆的厚不厚,要是够厚,我就给你堆个小猪怎么样?”

      “可以。”

      路哲风拿衣服的手一顿,今日的越歌好像有些反常,而晏越歌穿好衣服后,没有理会胡思乱想的路哲风,而是推开门,看着满院子的积雪和空中纷纷扬扬下落的雪花,有些失神。

      “等等,淋雪也会生病,把帽子戴上。”路哲风不敢再让越歌的身体有任何闪失。

      晏越歌却固执的取下帽子,拉着路哲风的手走进了雪里,这时候的雪花落得很大,几乎是才入雪地他们的头顶就被雪染白。

      寒风也时不时侵袭,路哲风只能走在前面,替越歌挡住风雪。

      匆匆吃过早饭,路哲风眼里的担忧快要化作实质,越歌今日的饭量也增加了。

      “不是要堆雪人吗?”晏越歌回头,看着踌躇步伐的路哲风,他知道路哲风在担心他。

      “嗯,刚刚想了想小猪堆出来不好看,我还是堆个小越歌吧。”

      说干就干,两个加起来半百还多的人,今日格外童心,雪人堆到一半,路哲风突然就被一阵冷风袭击,雪团正中他的脑门。

      他仰头看过去,就有被晏越歌一击即中,笑的直不起腰。

      被连续偷袭的路哲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两个人就这么打起了雪仗,到最后雪越下越大,也没能把雪人堆好。

      “雪下大了,我们回去吧,等小些我再来堆。”路哲风尚有余温的手轻轻拂过越歌的肩头,替他拍掉身上的雪花。

      “我想在雪里和你多走走。”晏越歌说的很认真,认真的容不得路哲风拒绝。

      “那就走走。”路哲风紧握晏越歌的手。

      晏越歌笑了笑,“你突然消失之后,我想过你要是骗我,等我找到你之后,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给我陪葬。”

      “现在呢?”

      “现在也想你陪我入皇陵,你愿意吗?”

      路哲风摇头,“现在不行。”

      晏越歌眼底暗了两分,就被路哲风突然抱住。

      “现在要是同你去了皇陵,日后你是要后悔的。”

      “后悔什么?”

      “后悔我们不能白头偕老,后悔我们连个正经婚礼都没办,就要去地府过亡人的苦日子。”

      晏越歌尚未完全懂路哲风的意思,但路哲风想同他白头偕老的心竟然与他一样,只可惜,时间不等人。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晏越歌抱着人,“我累了,想喝你做的粥。”

      “我去做,你在屋里等我。”粥他在厨房一直坐在炉子上,就怕越歌突然想喝又等得久。

      “嗯。”晏越歌看着人走的背影,轻疏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走向书房。

      他不想自己狼狈的在路哲风面前难舍难分,走就要走的干净利落些。

      研磨提笔,落下两行字后,他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可惜剩余的力气不够他再走回房间了。

      温热的粥被路哲风小心翼翼的端过来,原本该在屋里躺着的人却不知所踪,路哲风那一刻是空白的,手里的粥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摔碎在地上,成了一滩污秽。

      路哲风从屋里出来,满屋目的的在院子里一间一间推门,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时的失望像是要把他淹没。

      直到在书房看到躺在躺椅上毫无动静的某人时,他才清醒几分,一步一步的走到越歌身边,毫无生机的身体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里,冷的刺骨伤寒。

      “越歌?”路哲风蹲下来,一手握住越歌垂落在一旁的手,“越歌?”

      连续两声的轻唤都没能让躺椅上的人回应他,这么的突然。

      明明他早就知道故事的结局,为什么在看到越歌这样了无生机的模样他会有如此克制不住的悲伤涌入心间,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抵也如此了。

      哗啦——在路哲风的动作间,被晏越歌压在身下的信纸也随之滑落,上面不过两行字——幸得今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滴答滴答,两滴泪水从路哲风脸庞话落,滴在信纸上,晕染了上面的墨迹。

      [360,为什么我好难过?]

      [因为宿主不在将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而是彻彻底底的融入这个世界]

      [游戏?]

      [是的,宿主潜意识里并没有将这个世界当做一个真实的世界]

      没有吗?没有的,他喜欢晏越歌,可在得知晏越歌会死的时候,他又知道晏越歌一定会到二周目,所以他想的是怎样攻略成功一周目的晏越歌,而不是阻止他的死亡。

      他以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所以他肆意妄为,看似瞻前顾后,实则满盘算计,就像现在,他以为他可以平淡的接受越歌死亡,然后再回到他的二周目,和越歌成亲,堪堪过完一生。

      但是晏越歌却超出了他的预料,连一句道别的机会也不肯给他就这样决绝的一个人闭上了眼睛。

      “红尘之中,是人皆看不透。”老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路哲风身边,拍了拍路哲风的肩膀。

      “师父?”

      “前路尚还能行走,莫要沉浸在此地的悲伤,命该如此,原来我以为你们的缘分缺的一段在越歌,现在看来是在你身上。”老道人叹气,“现在红线相连,风儿啊,莫要再错过了。”

      错过了,路哲风抬头环视四周,周围已经不是他和越歌在郊外的庄子,他身边的越歌也消失不见,这里是他院子里的书房。

      他回来了。

      路哲风踉跄的站起来,几步跨出书房,又突然停住。

      已是春日的暖和的气候,院里他们之前种的花也都发芽抽枝,有的甚至已经开花,而就在这些花花草草中间,一人一席红衣背对着他站着,似乎听到他的动静,这人转了过来,看到是他露出堪比艳阳的笑意。

      “哥哥,再晚些回来,就要错过吉”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哲风狠狠抱进怀里,明明分开不过一小会,但一个生一个死,让路哲风后怕的将人抱在怀里,不敢有丝毫分离,怕再见又如同方才一样,天人永隔。

      晏越歌轻轻抱住路哲风,“哥哥,我在这里,你同我说要白头偕老,当时我还以为哥哥是在哄我开心,只是不想同我一起去皇陵,现在看哥哥没有骗我,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路哲风说不出话,只是一昧的抱着人,就像是要让他把晏越歌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谁来也分不开。

      “哥哥。”晏越歌安抚着人,他这也是等了十几年才知道,哥哥原来会这样伤心。

      “越歌。”

      “嗯。”

      “越歌。”

      “我在。”

      “越”

      “臭小子,吉时都要到了,你才赶回来,婚服还没换,这婚你是不是不想成了。”路天成不知从哪里出来,看到这婚期前一个月不留一句话就走了的小子,气的胡子一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要逃婚,如果不是越歌坚持婚期如旧,他还真的要把这婚事给取消了。

      被父亲这样一打断,路哲风终于彻底清醒,看着越歌一身红衣,今日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我马上换衣服。”路哲风拉着越歌回了房间,他时时刻刻盯着人不敢放开,换好婚服他更是直接把越歌拉到了大堂。

      幸好今日这婚事来的人也不多,除开父辈相熟的,他们这辈基本上没人来。

      司仪唱礼,新人入洞房,直到他们喝下合卺酒,路哲风才像是缓过来,紧紧抱着人不动弹。
      “越歌,我们要来算一算帐。”路哲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晏越歌心疼路哲风回来后的失魂落魄,“哥哥要怎么算都可以。”

      “你说的。”路哲风双目泛红,他急需要一场欢愉来确认他和越歌尚在一起的事实,之前的情事他都浅尝即止,这一次他是万万不会轻易放过越歌。

      竟然敢说淋雪算白头,他当初许诺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

      灯火微亮,喜烛燃到下半夜都纷纷只剩一小块底座,床上闹腾的人也偃旗息鼓。

      [砰——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改变任务对象晏越歌破灭的命运,迎来你们的生命大和谐]

      终于完成了任务吗?路哲风低头看着累得睡过去的越歌,伸手替他抹掉额上的汗珠。

      [你要走了]

      [嗯呐,当然宿主要是想继续跟360去做任务也是可以哒]360决定皮一下。

      [如果能带上越歌一起,我是不介意]

      [……宿主,360还只是初级系统,系统做不到]

      [那就祝你尽快找到下一任能够长期跟你做任务的宿主]

      [借宿主吉言,拜拜了]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联系断开了,路哲风抬头,什么也没看到,不过360应该是走了。

      忘了和它道谢,如果没有它,他也来不了这个世界,更不会和越歌在一块,但可惜360说离开之后不会再回来,这句谢意360是听不到了。

      “哥哥?”晏越歌似乎被吵醒了。

      “没事,睡吧。”路哲风低头吻上越歌的眉心,人生难得,他会好好珍惜的。

      ————————————

      现世。

      360狗狗祟祟躲在监控的位置,看着刚刚从酒店出来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行走间气势十足,身上的压迫感因为刚经历完情事削弱了几分,可还是能够让人看出来这绝对是个大佬。

      360看过监控,对方是同女性过得夜,这绝对是个直男。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这样它就有一个可以长期任务的宿主了。

      于是360决定跟踪这个男人一段时间,如果这个男人没出事那它在换其他人。

      也许这次360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眷顾,才监视片刻这位直男大佬就被人在底下停车场捅刀了。

      人捅了就走,还在监控死角,360计算了一下血流量,默默替这个男人默哀了一下。

      紧接着又自己高兴起来,第三任宿主它来了!!!

      “嘀嘀——检查到符合条件宿主,现在开始绑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暴戾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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