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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皇帝恩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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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我突然想起之前的场景,心有余悸。”韩傓支支吾吾地解释。
他原是想说自己是回想起了他和于承瑞被刺杀的场景,所以才心惊肉跳。谁知道萧烨城却问道:“你还在回味……刚才我吻你?”
“你,你在说什么?!”
韩傓惊呼还没来得及解释,萧烨城就又加了一句:“确实让人心潮澎湃。”
“你,你不觉得羞耻吗?对,对对,对我一个男人做,做做这种事情!”韩傓结巴得更加厉害,他如今被迫挂在萧烨城身上骑虎难下,本来觉得两个人不说话已经很尴尬了。没想到萧烨城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说他在回味!
萧烨城故意捏了把韩傓的大腿,戏谑地说:“你羞耻,我便不觉得羞耻。反倒还想,再吻你一回。”
“你,你你,你,我,我……”韩傓被怼得语无论次,脸上、大腿、胸膛,身上哪儿哪儿都觉得冒着热气,倒也顾不上腹内的疼痛了。
“你说我贪恋皮囊,我自然要做得像些。”萧烨城轻笑一声,回头警告:“下回你再如此揣测,我就做的,”萧烨城说道这里,话音一顿,而后低沉着嗓音说:“更疯狂些。”
……
???
萧烨城疯了吧!
他是人格崩坏了吗?
难道萧良吉的疯病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苍天啊,景文啊,谁来管管?!
……
萧烨城见韩傓并不回答他,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不稍片刻,就迎来了援兵。救治过萧良吉的何太医也在列。
援兵将三人围成圈,背对而站,何太医就地为韩傓诊治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许久说道:“韩公子这是被箭震伤到了腹脏。此处不宜施针。我这有颗三鼎大还丹,你吃下去缓一缓,我们将你挪进帐篷里再治。”
韩傓吃下大还丹,问道:“大皇子还好吧!”
“他比你情况好多了。”何太医回答道。
韩傓放心地点点头,心道自己这下没白救。
萧烨城将韩傓托上马车,安顿好之后亲自驾马。一路将韩傓送到床边,才安心得去皇帝那里复命。
萧烨城进去时皇帝还在发火,禁军上下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一个刺客来无影,去无踪,简直不把他齐王放在眼里。
“萧烨城,你来得正好。你可看到那刺客的模样?”皇帝问道。
萧烨城恭敬地回答:“臣不知,微臣发现大皇子和韩公子时,并无其他人。微臣一路寻过去,也只发现了箭矢。”
皇帝听完,仔细端详萧烨城来,须臾问道:“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去后衡山寻他二人,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
是,确实是发现了不妥。
他放完璋狐后本应与其他人等候大皇子的归来,却遇到了从帐篷里偷跑出来的萧良吉。
萧良吉寻不见韩傓,就问韩傓去了哪里。萧烨城稍一打听便知了来龙去脉。而此时萧良吉正在一旁看顾巳与一个副统领穿着盔甲在耍大刀。
枭鸣震鼓响,刀光映金麟。
众人都在一旁叫好,萧良吉也瞧得高兴。
“韩哥哥,有银甲。”萧良吉杏眼亮亮,似乎是在和萧烨城炫耀,“韩哥哥,今日,顺利归来。良吉,也有银甲。”
萧烨城自然听懂萧良吉在说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韩傓要突然向萧良吉承诺这些。尤其是“顺利归来”这四个字等同于在说:应有变故。
他突然明白韩傓请|命与大皇子一同猎户并不是要在皇帝面前有意表现。而是知道了什么,却不能说,只能自己只身前去帮助。
……
可这些来龙去脉,他是不可能与皇帝说的。皇帝与萧王这几年莫名生出嫌弃,那日中毒未尝不可能是皇帝想要暗中赐死萧良吉。
“臣私心想比大皇子先猎得璋狐,求得皇上恩典,所以独自前往。”萧烨城诚恳地说道。
皇帝对他的回答倍感好奇,他这个表侄子一向冷淡,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事求过他什么,今日突然转了性要主动求恩典?
皇帝捋了捋胡须说道:“哦?世子有何事求朕,直说便是,何需这么麻烦。你此番救了他二人,朕一样赏你,说吧!”
萧烨城顺水推舟说道:“臣想请皇上废除景文郡主与家弟的赐婚诏书。”
皇帝略吃一惊,不想他居然提起这件事情来,景文郡主的生父南疆副将顾巳也在秋猎一行中,不知他知晓萧家想退婚会作何反响。
“景文是顾家的人,多少人求而不得。韩太傅家宴,朕不过是与韩傓开个玩笑,并无取消婚约的意思。世子无需顾虑。况且,朕瞧着萧良吉的病比前些年好些了,如今他二人成婚。皇后和顾家那里也不会说什么。”
皇帝的宽慰并没有终止萧烨城废除婚约的想法。在他看来,无论萧良吉中毒是不是和皇帝有关,但只要他与景文郡主有这一层关系在,想要争取这门亲事的人就会对萧良吉下手。
于是,萧烨城跪在地上,郑重其事道:“是家弟没有那等福气,他的心智如今还只是六七岁孩童。景文郡主是皇后的掌上明珠,臣不忍明珠蒙尘。”
皇帝见萧烨城铁了心要取消这门亲事,便应允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下定决心要与朕讨这个恩典。朕就准了。不过,他日|你萧家要是反悔,朕可不为你们做主!”
“臣多谢皇上。”萧烨城叩拜行礼。心中算是落下一块大石。
皇帝话锋一转,问道:“不过,郡主也到了待嫁的年龄。世子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朕?”
萧烨城略微顿了顿,回答道:“礼部嫡次子廖子易。”
皇帝疑惑:“为何不是子楠?朕瞧着他文质彬彬,模样也更加好些。”
廖子楠风度翩翩,外形不亚于萧烨城半分,只是容貌上没有那般的英俊潇洒,却也是许多京城女子的闺中梦。
而他弟弟廖子易就要差上许多,相貌平平,不爱诗书,成天舞刀弄枪,半点诗琪画意也没有。容貌上只是个中人之姿。
萧烨城作为礼部侍郎,与这两位公子也多有接触。旁人有旁人的看法,而他萧烨城也有他萧烨城的识人之道。
萧烨城平静地回答:“廖子易更简单。臣私以为返璞归真反而更难得。”
皇帝点了点头,并未说好与不好,正确与否,只是喃喃道:“嗯...世子这番见解,倒与旁人不同。”
他再次打量着萧烨城,似乎在想些什么。许久,说道:“如此,世子的婚姻大事,朕也不便替你做主。你若哪日瞧上了谁,与朕说,朕全了你的心意。也算是再赏你一个恩典。”
“谢皇上隆恩!皇上若无其他事,臣现行告退。”萧烨城不知为何皇帝会提及自己的婚事,只是皇帝这样说,不过于他而言,自然是好的。他不想娶谁为妻,放在家里,也是徒增烦恼。
“嗯。”
皇帝默默地注视着萧烨城翻开帐帘,消失在门口。帝王眼中的眸色越发深了,恍如这无星隐月的秋夜。
第三日,韩傓转醒。面前是趴在床边的萧良吉,韩傓见他杏眼中写满了担忧。忍不住抬头去揉他的头。
“我没事,何太医说了,静养半年即可。”韩傓说着,余光瞟见帘外一道高挑颀长的影子。
是萧烨城。
韩傓眼皮挑了挑,见他已步入帐篷,连忙将头转向另外一侧。
萧烨城在帐篷外等了一会儿,听到韩傓的声音便立刻走了进来。他看得出韩傓的那些小动作是在刻意避讳自己。
心中又烦躁起来:
我不过是,吻了他,说了几句话吓唬他,而已。
他不是也亲过我?
他不是还说:吉人自有天相。
如今我这个天相来了,怎么一点也不见他开心。
该死,我为什么要希望他开心?
……
是因为开心的皮囊更养眼吗?
韩傓箭萧烨城还朝这边走,连忙翻了个身,小声嘟囔了一句:“良吉,我头有些晕,还要再睡会儿。你带世子出去吧。”
“哦。”萧良吉十分听话,站起身抓过萧烨城的胳膊就扯着他往外走。
韩傓听见他们走出了帐篷,暗暗叹了一口气。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要找个机会,和景文好好聊聊。
韩傓想着想着,又睡着了。醒来时,何太医正在替他看脉。小江从帘外走进来,通报道:“公子,皇后宫中的肖公公来了,带了一盒极品老山参,说是感谢公子搏命相救。”
小江话音刚落,肖公公就带着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对着韩傓一阵关切。
一旁跟着的小太监将锦盒交到小江手里,就站在一旁。头低得死死的,又带着面纱,让人瞧不清长相。
韩傓听着何太医向肖公公汇报自己的病情,眼神却一直留在那位小太监身上。他平日里对这些宦官不太在意,只是觉得这小太监身形太过眼熟。
他上下打量着,突然对上了小太监的眼睛。小太监本来附手而立,突然伸手右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而后又握成拳,伸出中间三指。
……
这是什么?八和三?这是什么暗语?
……
作者有话要说: 萧烨城(自信满满):已A,此处应有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