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0 ...
-
从某一个角度看，川悦姐妹在立海大附中的学生眼里是很神秘的。
她们拥有可爱姣好的面容，让人倍生亲近的好性格，高超的网球技术，优秀的文化成绩……这样完美得似乎没有缺点的人，出勤率却很低。
其中妹妹川悦流，一直是立海大人缘最好的女生，在绘画上的造诣比她的网球技术更让人瞩目，而且出勤率比姐姐川悦涟更加低，只有重大考试，绘画社和网球部有比赛时才会出现在校园里一闪而过。
从最初的困惑到后来的习惯，没有人再去探究她到底在做什么，到哪里去。
直到升上国二，大家突然惊觉她开始像正常的国中女生一样，每天早上和姐姐一起上学，开始为迟到烦恼，上课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发呆被愤怒的老师粉笔攻击，中午的时候和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吃便当，课间有事没事就去找幸村精市摆龙门阵，然后往往会演变成跑到A班去散发怨气。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那么顺理成章地被一笔带过了。
但是旁人可以忽略川悦流的神秘行踪，幸村却一直在认真地关注着。
总是提着工具箱申请早退的她，毫无疑问是行事和绘画有关的事情，但是为什么要隐瞒呢？
*
绘画社。
二年级的川悦流已经是新一任的绘画社社长，前社长加藤惠子在毕业前笑着环视整齐坐在社室里的众人，宣布了继任社长的名字，可谓是众望所归。
无论是老社员还是刚刚招新的社员，都对川悦流存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感，即使之前的出勤率并不高，但是好几次全国性的比赛都由她带领着大家获胜，不仅画技高超，尤为难得的是待人真诚喜欢和大家打成一片。
“川悦社长，”一个一年级的自来熟新生笑着跑到她面前，流放下画笔笑着回望她。
“怎么了？^^”
“社长知道吧？神秘画师‘映月’。”
她嘴一扯，歪头想了想，有点艰难地回答道：“知道……”
“那以后‘舍我其谁’公测后我们大家一起玩吧。”
“咦……”川悦流有点讶异地望着她，“你知道这个游戏？”
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马上接收到一个略带鄙视的眼神。
“舍我其谁”，上个月刚刚开始封测的一款网络游戏，第一批封测号发号仅仅两万。其研发时间不过一年，画面效果和游戏系统却比现时市面上所有的网游都要出色许多，游戏的系统程序和场景人设由总程序师“回澜”和在画坛上突然崛起的神秘画师“映月”全权负责，游戏含金量不可谓不高。还没有上市已倍受世界各地游戏迷的关注。
“其实我觉得啊，社长的画风和‘映月’很像啊。”
手一颤，流干笑着说：“哪里啊，人家那是大师耶，我可能是太喜欢映月的作品了所以画画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他的风格吧。”
当幸村拉开绘画社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微微吃惊地望着略带尴尬的流，暗自把“舍我其谁”和“映月”记在了心上。
但是没等他继续深究下去，紧接着绘画社，网球部也到了招新的日子，之前在立海大大门上扬言要成为NO.1的切原赤也以这个轰轰烈烈的开场白登上了历史舞台。
想起这个事件的某流在招新第二天咨询了幸村，幸村的笑容充满了兴味，还有一种她很熟悉的兴奋，她突然觉得这个表情真是极具深意，“是个有趣的小鬼呢。”清朗的声线压低，幸村眼中一沉勾唇，“那个眼神，很像以前的真田……他绝对会再来的。”
他回首，看到少女勾起好看的唇线，双眼闪闪发光，像小动物一样望着他，他不觉笑出声来宠溺地揉了揉对方的发，“你在乱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敢对我们最帅气最霸气最厉害的幸村精市大人大言不惭真的很嚣张而已。”谄媚地对他眨了眨眼后，她就被自己逗笑了出声，天知道她刚才差点就想扑上去大吼“主上”二字。
幸村抬起手不自然地挠了挠鼻尖，“最帅气，最霸气，最厉害啊……小流对我的评价好高。”
身前的人很理所当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当然啊，精市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她对话中的歧义毫无自觉，一蹦一跳地向前跑了好几步，在樱花飞舞的背景下转身望向他，呈上暖暖的笑。“精市，这几天有空带我去网球部看看吧，我对那个小鬼很感兴趣哦。”
幸村迈步走向她，她在笑弯了的紫蓝色眼眸中看到了自己，也许是因为眼眸主人主观情绪的影响，流觉得他眼中的自己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他伸手，拈起她发梢上落下的樱花瓣：“你这样说，我会误会的……”
张了张嘴，她发现面对这样的场景，无法开口反驳什么。
粉色的花瓣纷纷飘散，少年如水的眼眸中唯唯只有一个她。
只有她。
当年搭着小小的幸村精市的肩膀笑着调侃他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只能仰视着他，然后被他打压了一次又一次。
川悦流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人，就像……春天的一场梦，暖暖的，伴着花香的，让她想沉醉在其中不想醒来的……美好的梦。
*
两天后，中午和幸村聊天时被告知那小鬼向真田下了错字满篇的超级战帖，流终于能如愿以偿地看到闪亮新人切原赤也。
她自己也有社团活动，等赶到网球场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但是托赤也登峰造极的迟到本领，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有点苦恼地站在十米厚的人墙外，流清了清嗓子笑着拍了拍前面的女生：“请问，让一下好吗？”
离她近的好几个人听到声音不耐烦地向后望去，然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川悦流！”，前面几人都很默契地退后几步好让她通过。
“额……谢谢。”被这个阵势吓到的流僵硬地走到观众席的前排，却见幸村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她，犀利的眼神和傲然的神情霎时软化，然后她看到……披着外套的网球场里的神之子幸村精市，笑得一脸温柔地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突然就有点惊悚了。
但是其他人，远比她更为惊悚。
在球场上的幸村精市，原来也能露出那样的神情吗，从来没有人见过穿着队服的他会露出那样温和的神色，奇观？不，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那么，引动的原因是……一瞬间千千万万道目光都聚焦到一点——川悦流的身上，她觉得全身都痛啊。
然后场外瞬间炸开了场，了然的感叹声，抽气声，哭泣声，质疑声……
流微皱着眉推开网球社的网门径直走了进去，和比较熟悉的真田、柳和柳生打了招呼，走向幸村，还离他几步远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地咕嘟了一句：“吵死人了……”
下一刻，压低的少年的清朗声音盖过了所有噪音，“网球部以外的同学请小声交流，网球部的同学继续训练！”
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让人不敢违背，温和的声音却夹带着冷凝的气息，那是掌控全场的王者之势。
“咦……”她讶异地望着幸村，他听到了？果然看到对方向她温润一笑，她控制不住自己自动向上翘起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吐槽道：“精市，好明显的差别待遇哦，我严重地受宠若‘惊’了。”
“当然要差别待遇，”风把少年肩上的外套高高扬起，流突然觉得，他还是太纤细了。
他抬起手细心地把她胸前有点松散的领结重新打好，不意外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竹马的举动让少女有点窘迫，她低着头快把头垂到胸口去了，软软的刘海拂过少年打领结的手，他笑得让她移不开视线。
“因为，在我的眼中，小流也是最好的。”最后一个向上拉紧的动作后，见少女愣着神望他，眼神一深，“因为小流是特别的。”
声音不大，只有附近少部分人才听得到，都明显成这样了，再不懂川悦流你去撞墙吧。
只见她回神，笑容一向是活泼灿烂的她，此时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腼腆微笑，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僵硬：“恩恩，果然自己的竹马对自己最好了……”
竹马你妹啊！！周围人的脑内世界终于全部疯魔了……
幸村睁大了眼睛眨了眨，苦笑出声：“果然是小流啊……”
“喂！！不准无视我！”
咦？众人这才再次转向事件本身的主角，切原赤也小朋友。不知道场外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他还在啊？”切原终于彻底爆发了。
“可恶啊啊啊！！我这次一定把你们通通打败！”他把球拍挥向真田，真田脱下外套，沉声道：“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熊熊战火燃烧了起来
流闭了闭干涩的眼睛轻笑着自动走到了一旁静静观战。
因为她看到幸村望向那两人的眼神中，有她永远窥探不了的，对网球的追求，不要打扰现在的他吧。
普通电影和3D电影效果差距何其大，更别论是真人版现场直播，她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两人你来我往，到切原红眼化真田持续用“风林山火”中的“火”，然后幸村走上来说是切原输了……再然后三巨头一人一句合力把切原拐进了网球部。
她笑看着幸村笑着走向她，“怎么样？”
“是个让人想欺负他的……嚣张后辈哦。”然后不管哑然失笑的幸村，走上前去用手指戳了戳赤也。
记得这丫的上次来挑战的时候，对她竹马大言不惭了来着？“呐，你喜欢玩游戏吗？”
“啊？你谁啊……啊啊啊啊！！”赤也一副臭脸地转过来，然后指着流大声喊道：“是刚才那个抢了我风头的女人！我喜不喜欢玩游戏干嘛要告诉你？”
“因为那么喜欢玩游戏的切原同学应该弄到了‘舍我其谁’的封测号对吧。”她挑了挑眉，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那极度不礼貌的称谓。
“咦，你也有玩吗？！”他眨了眨眼，有点兴奋地问流。
“嗯嗯嗯，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就一起玩吧。”
他歪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行不行啊？昨天可是收集齐了一套天枰座的黄金圣衣套装哦！”
“哦哦这样啊……”流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我身上是雅典娜套装耶，那么……”她笑得万分无辜：“你是我下属啊。”
“可恶！！！”
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流就快速地牵起幸村的手跑了出去，由于已经是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了，所以幸村就由着某流拉着他跑，眯着眼似乎心情不错。
“小流是故意的？”
“恩恩，出气了。”
“出气？”
“唔……没什么。”
喜欢在练习赛后握住幸村的手占小便宜的流，看不到后面沿着牵住的手落在她背后的，带着眷恋的温柔目光。
——————————————————————————————————
【小剧晨
一个星期后，当切原终于在他们部长刀芒般锐利的眼神中做完了双倍的训练后，他哭丧着脸忍不住扯了扯一旁的桑原。
看到对方那疑问中带着怜悯的眼神，他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悄声问道：“喂……你说为什么部长只让我一个人做双倍训练？”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瞥了远处和川悦流说着话的，如春风般和煦的自家部长。
桑原听完这话，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你最近又去惹川悦同学了吧？”
“哈？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问的话，和她有什么关系？”
桑原盯着切原看了好几秒，突然揉了揉他的头，“人才啊……”
“哈？”
“切原，你……是个人才。”
“啊哈哈哈哈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是最闪亮的新人啦！”
桑原抚着额继续说道：“你只要记住川悦同学是‘自己人’就好……咳，你最好别惹她。”说完向切原摆了摆手就走了。
只留下切原一个人在原地喊着：“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部长只让我一个人做双倍训练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