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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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雪和李恒瑞走了一段路,她小心看了眼李恒瑞，道：
“方才你不应当……踢那一脚……”
李恒瑞脸上肌肉抽动一下，道：“难道你想我受伤？”
夏如雪慌忙摇头。
“既然如此，你的胳膊肘为何往外拐？！”李恒瑞有些不悦。
“我……我没有。”
李恒瑞一手捏住夏如雪莲藕般的玉臂，冷冷道：“你和那姓林的肯定有过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如雪惊恐不已，她脸上痛意显露，咬着唇道：“你竟怀疑我！”
李恒瑞紧捏不放，醋意万分盯着夏如雪，道：“你在林府呆了那么久，他会白白放过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李恒瑞脸上五个指头印……
二个人沉默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怀疑你！”李恒瑞摸着被打的脸
夏如雪眼圈微红，道：“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心意？我和林……公子并无什么。”
“好一个林公子，你叫得挺上口的！”李恒瑞冷哼一声，道：“我看那姓林的对你不错，你不妨给他当二房！”
“你……你……”夏如雪无话可说，泪水滚落……她哭了一会并未见李恒瑞来安慰，相反李恒瑞一脸不耐烦，夏如雪一咬牙朝远处跑去……
李恒瑞看着夏如雪跑远，立即目露凶光，恨声道：“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你装什么装，被姓林的压得还少吗？老子花那么多日子陪你玩，结果让姓林的小子第一个上了……”
夏如雪跑了一会不见李恒瑞追来，她越放脚步越慢。一想到当初李恒瑞对她温柔无比，自从她进了趟林府，他对自己态度大有改变。“他是怀疑我和林公子有什么吗？”夏如雪自言自语，“若是为了这件事而恼我，我定要澄清一下，看来他还是在意我的……”
夏如雪想了很久也没想到用什么法子澄清一切，当初她答应过林子聪为其保密身世，她若把林子聪的身份告诉李恒瑞，一来不妥，二来李恒瑞不信。忽然她脑子里想到不久前和李恒瑞肌肤接触的画面……此时的夏如雪一脸红霞，她咬咬唇心里有了主意……“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夏如雪又一次自语，说到“清白”二字已然娇羞万分。
此时远处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背上还背了一个。这来人正是林子聪等人，凌繁受伤在林子聪背上。
“大哥，如雪姑娘在那……”赵龙一眼瞥见夏如雪道
林子聪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她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汗水湿透全身。当初林子聪成亲时背不动凌繁，可今天张扬威赵龙要帮忙都被她拒绝，她想毕竟男女授不清，她自己是女子所以不要紧，再说凌繁刚才出手救了她。
林子聪背着凌繁，双腿在颤抖，她慢慢经过夏如雪身边，目不斜视！竟当夏如雪不存在一般……
这多少让张扬威、赵龙有些傻眼，之前林子聪的目光总是锁定在夏如雪身上的。
夏如雪正低头想着事，等到林子聪走过才回神，她歉意地看着林子聪背上的人……
张赵二人不发一语跟在林子聪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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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朝安书院灯火通明，大院外挂了许多灯笼。
居东方搭了一高台，台上摆了一排桌子凳子，显然是院长和先生之席位。
学子们的席位以南北二旁摆放，一个桌子可坐四人，每徘十个桌子，一边五排。
中间过道宽七尺，铺了长长的红毯，一直沿伸至大院门口。
“书院诗会马上开始，请诸位就位！”一声洪亮的吆喝，学子们纷纷入座。
高台上院长和先生们早就候在那里多时，他们相互敬茶说了些客套话。
李恒瑞和夏如雪并排坐在南方首座，另外二人是司马言、刘文宇。
林子聪、赵龙、张扬威坐在北方尾座，还有一个位空缺。
当有人宣布诗会正式开始时，凌繁拖着虚弱的步伐走了过来，她悄然坐在林子聪身边那空缺位上。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林子聪看见凌繁有些惊讶
凌繁看得出林子聪明的关心，她挤出笑容，道：“今日这个诗会这么热闹，我当然要看。”
“你的伤无大碍吧？”
“没事。”凌繁摇头道，“我是想看看你今日怎么应付那些人。”
“你想看我如何丢脸被人奚落吧！”林子聪脸上滑过一丝忧伤。
“不！不是……”凌繁想解释却被一个叫声打断：
“有请院长致词———”
一阵热烈的掌声。
……
夏如雪看见凌繁不免投来关切的眼神，林子聪余光瞟到那束眼光，她忍着不去正视！她和张扬威、赵龙不咸不淡说着有关赌博的话题。
凌繁没留意夏如雪的眼神，她因刚才林子聪的话陷入沉思。说不上什么原因，她上午看到林子聪当众出丑全身泼粪的时候，林子聪跑出门……那是一道怎样落寞的背影，它深深刻在凌繁心头！她下午出手救林子聪或许就为了一次次心灵的震憾吧。
院长致词一堆，林子聪一句没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余光中！她多期盼夏如雪能多投几次目光，这样她才会甘心，真的放手。可偏偏夏如雪的目光除了偶尔扫扫凌繁，大部分都在注视着李恒瑞……
院长终于致完词，诗会正式开始。
众人的桌前摆着几坛酒和几个下酒小菜，书院诗会说白了就是无聊聚餐，谈风论月自然少不了喝酒。
林子聪强制自己不看夏如雪，她一杯接一杯猛倒进嘴，那些个文人学子开始吟诗作对，有的相互出对子……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人群中不时暴出一阵喝彩声，李恒瑞的频频表现成为今晚一开头的焦点。
有些好事之人抬出夏如雪，道：“听闻聚宝楼夏姑娘精通琴棋书画，可否一展才能让咱们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自然引起许多人附合，林子聪一听到“夏如雪”三个字又是一阵猛灌!
席间赵龙离去一会小解，今天林子聪被酒神附身千杯不醉！张扬威也受不了跟着一起逃。凌繁看不过眼一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命令道：“你再喝一口，别怪我不客气！”
林子聪不理会，她索性抓起坛子提起仰头就灌一口，忽然大腿外侧传来剧痛，一口酒喷射出去……紧接着是林子聪杀猪般嚎叫！
众人正得听那夏如雪吟诵诗词入神，却被林子聪的杀猪叫惊醒，大家一笑置之继续关注夏如雪。
夏如雪一词吟完，众人鼓掌无不叫好。
三大才子出尽了风头后，李恒瑞忽然站起身，朗声道：“今日杭州四大才子还少了一个，那便是林公子。林公子河底捞箱的事迹想必诸位都听说过，何不请他为我们现场即兴作诗一首？我想以林公子的文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李恒瑞故意加重“文采”二字。
众人再次附合着同意，个个嘴里都喊着林公子。
李恒瑞一脸笑意望向林子聪，看在林子聪眼里是那么虚伪。
凌繁听到李恒瑞指名道姓点林子聪，脸上顿时露出担心之色，林子聪的才华她完全没信心。
林子聪一点也不害怕，她轻轻起身朝众人一拱手，道：“诸位抱歉，在下一不会诗，二不会词，三不会弹琴，四不会下棋……”
“那你会什么？”人群里有人抢话
林子聪嘿嘿一笑尽显恶少风采，痞痞道：“我一会赌，二会嫖，三会耍赖，四会对对子！”
众人听了前三会纷纷摇头，听到第四会的时候来了神。
此时台上的先生及院长都摇头叹息，林子聪的文采他们个个都清楚。
李恒瑞道：“林兄既然会对对子，那么在下出上联，你对下联，如何？”
林子聪摇头道：“那么样没意思，我早已把上下联全作好了，就差一横批，李兄要是热心可帮我想个横批。”
“好！”李恒瑞立即答道，“只要你作得出我便为你作横批。”
“就这么定了！”林子聪道，“文房四宝伺候！”
在林子聪的叫声中，有人在过道里放了张桌子，桌上摆好笔、墨、纸、砚。
凌繁狐疑地看着林子聪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她不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他以前的无才无德全都是假装的？”凌繁心里想道。
林子聪缓缓走到桌前拿起笔大叫一声—————又放下笔！
众人被吓得一惊一诈，随后林子聪目无旁人在那当众压腿……
“你到是写呀！”李恒瑞步步逼近，“你若写不出也无妨,只要你开口我必为你代劳。”
林子聪压完腿又扭腰，懒洋洋道：“没看见我在松骨！”
众人有些等不及，此时林子聪又突然拿起笔大叫一声—————又放下笔……
“你到底写不写？”底下有人不耐烦。
“四大才子之一的林公子也真是浪得虚名！”
“是你们硬说我是才子的，我还不想当呢！写就写！”林子聪心里嘀咕着第三次拿笔——
众人冷眼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令人意想不到，这回林子聪竟然刷刷刷写了起来……
“下笔如神！”张扬威道，他为林子聪打气。
不一会儿功夫，林子聪已经写好了，马上有人冲上去，拿起那副对联念道：
“上联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联是—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人一念完众人全沉默，紧接着暴笑一片。
高台上先生们手里的茶杯随之落地……
凌繁别过头不忍再看林子聪。
林子聪一片陶醉的神色看着自己写的那副对联，自夸道：“果然是绝世佳对！”话一说完她冲众人一个报拳，道：“林某献丑了！还请李公子给题个横批吧！”
李恒瑞大笑，道：“林兄这也算是对子？”
“有什么不对？我这对联也算是对得工整了！你若是想不出横批也无妨，我自己已经有了。”林子聪说完再次握笔，刷刷二下写好……
紧接着立刻有人端起她写的那横批，众人举目一望，只见那纸上二个歪斜大字——“有病”
“扑嗤！”凌繁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台上的院长和先生神色不安，有的先生摇首顿足！毕竟林子聪出自朝安书院，她丢脸朝安书院的面子也无光。今日所来之客有外来书院的人，所以才会如此。
台下的人们笑得眼泪流了，有的捂着肚子喊痛，还有的喷酒喷菜能喷全喷……
“诸位！请稍安勿躁！”院长亲自起身发话，他这一说众人还真不吵了。只听他道，“我看今日诗会先暂停片刻，老朽有一女取名宛君，今日我让她来弹奏几曲为诸位助助兴。”
“啊！宛君姑娘`~”有人听到院长话一出就尖叫了！
“京城第一才女！”有人骚动了。
这一阵尖叫和骚动无人再理会林子聪。
李恒瑞听到院长的话双眼立即放光，脸上写满期待。
林子聪见众人转移视线，于是赶紧回到坐位。
张扬威道：“等了好几年，院长之女终于可以见到了！”
赵龙道：“早闻院长有一千金，就是当今天第一才女！不仅文采胜过男儿，那相貌也是倾国倾城……”
朝安书院院长柳元庆，字怀卿，祖籍山西大同，曾在京城当过五年官，后辞去官职来到杭州朝安书院当院长。前院长吴茂洋是其执友，为友之托来接手书院。吴茂洋生前任朝安书院院长时，书院名声没现在响。由于柳元庆的到来，许多公子哥都冲着他的女儿来的。话又说回来柳元庆肚里有料的，不然光凭一个女儿能挤进当今六大名院？柳元庆的女儿叫柳宛君，五年前就在京城被冠为第一才女，之后越来越多人知道她的名气。柳宛君只闻其名，很少有人见过其人。柳元庆来到朝安书院后常年居住山上，书院学子都不曾见过其女，有人猜测其女可能留在京城，又有人说她回山西老家，还有人说她嫁人了……
在柳宛君即将登台的一刻，众人屏住呼吸，深怕呼吸过重把未到之人吹走……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