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辈子情人》一泓雨烟

96、破灭

　　周末，是绍明杰回去见King的日子，只要今天过去了，我和绍明杰就可以真正逃离了。心里却隐隐地觉得不安，每一次他想带我走的时候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以前私奔的时候是，上一次在日本的时候也是，这一次，是不是还会是？

　　幸福在伸手可及却永不能触碰到的地方，要比没有希望来的更加疼痛吧。我和你，到底可不可以逃跑，这个老是那我开玩笑的命运，我们到底能不能改变？！

　　“不要愁眉苦脸的，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去见莫桑。小沫，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了！”

　　“知道了，不用说的生死离别似地，肉麻不肉麻？！”把他塞进车里，露出一个笑脸说再见。不想却被他一把拉住。

　　“又怎么了？！”

　　绍明杰突然骗过连凑上来说：“Goodbye Kiss！”

　　“你还真是不知羞，能不能分点场合啊，还有未成年人在看着呢！”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果然看到秀一和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们两个。不过，绍明杰一个眼神杀过去，这两个人马上自动屏蔽了。

　　“知道了，这样可以了吧！”无奈地把头凑过去，不过等我重新呼吸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情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

　　“等我回来哦！”绍明杰满意的笑着扬长而去，留下我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这一次，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等到你回来？！绍明杰，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不想不想，我一定要等到你，一定要等到你！

　　老老实实地呆在别墅里，秀一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下个星期一就可以去上学了。如果真的可以让他变成一个普通的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可是，这几天总觉得他别别扭扭的，大概是不习惯吧，是啊，习惯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强求的。

　　“姐姐，很累吗？”

　　“没有，只是右眼皮老跳，没什么事的。”挤出一个笑来，放下了揉着眼睛的手。一早上就心绪不宁现在眼皮又跳，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从早上开始就很不安的样子。”
　　哎，我总不能说我那邪门的第六感觉得事情很不妙吧，就在我想要说没关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奇怪，这种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

　　“你好，哪位？”

　　“肖小沫，还记得我吧？！”

　　沈悠扬！她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而且那声音怎么听着都不怀好意啊。我脑海里猛然冒出她上次离开时咬牙切次说要报复我的表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女人，一定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了，今天是绍明杰回去的日子，难道是他把绍明杰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

　　“哎呀，语气这么不友善，对待帮了你大忙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嘛！”

　　“帮我？！你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帮你清理掉你和绍明杰之间的障碍啊。”

　　“障碍？！”

　　“对啊，因为莫桑横在你和绍明杰之间，你也很苦恼吧。是不是也想过，要是没有莫桑就好了？你心里，也很希望莫桑小时吧！我现在可是和莫桑在一起哦。江边好冷哦，一个人都没有，我想要是有车不小心掉进江里，应该是不可能幸存的吧！”

　　“莫桑？！你们现在在哪里？！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怎么这么惊讶？你也真是的，有了绍明杰就把莫桑网的一干二净了。你都不知道，莫桑知道你回来以后有多么开心，二话不说就跟着我来见你，可是我也知道你当然是不想见到他啦，所以，我帮你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开心吧？！”

　　“你想干什么？！不准动莫桑，沈悠扬，有什么你冲着我来，要是你敢把莫桑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原谅？！呵呵，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恨我啊！看你这么担心我还真是舒服呢，接下来，我想我应该会更舒服吧，肖小沫，想不想听一下莫桑最后的遗言啊？”

　　“不要！让莫桑听电话！沈悠扬，我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莫桑，不要！”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啊，不过怎么办，莫桑他现在‘睡着了’耶，上好的□□，和上次给你用的一样哦！所以就连最后的遗言你也听不到了，真是可惜啊！为了弥补这点缺憾，我可以让你听听他的车不小心落进河里的声音，你要仔细听好了哦！”

　　“不要，不要！沈悠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求求你，放过莫桑，和他没关系，让我带他去死也可以，杀了我也没关系，求你了！”

　　“杀你？！那怎么行，我还要祈祷你活的比我久才行，我要每天都看到你活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那些痛苦呢。肖小沫，这个，只是开始哦。我想莫桑大概是也心甘情愿为你死的吧，不过他好像是独生子耶，不知道他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怎么对你呢？”

　　“沈悠扬，你在哪里？在哪里！你疯了！不要！”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和巨大的落水声把我退到了地狱。怎么可能？！莫桑，莫桑，对不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要！我要去救你，莫桑，让我死吧，换回你，莫桑，莫桑！

　　“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快！去江边！车在哪里？秀一，快点去开车，快点！”

　　“姐姐，你要去哪里啊？”秀一被我死灰一般的恐怖表情吓到了，看着我疯了一样地爬进车里赶紧跟过来。

　　“去哪里？我不知道，去江边，江边！”我胡乱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全身都在发抖，完全无法思考。或许，沈悠扬是骗我的，骗我的！赶紧打了莫桑的电话，可惜什么回音也没有，不会的，莫桑，你不会有事的，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环和绍明杰都不在，盲目的任由车在路上奔驰，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江边这么大，到底会在哪里？这么冷的天，冰冷的江底，我不敢想。车上的广播打开了，一则新闻让我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最新消息，在XX江边发生了一起车祸事故，一辆XX车落入江中，车牌号XXXXXXX，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世界完全消失了，最后一丝光亮也泯灭，莫桑，最终我还是把你拉近了水底，最终，是我亲手杀了你！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大的惩罚是不是？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你，怎么可以用死亡来惩罚我，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真的有急火攻心这一说啊，在冰冷的江边看到警车和打捞船的时候，冰冷的寒风吹来，我不堪一击的意志完全崩溃，嗓子眼里一阵腥甜，粘稠的血就被吐了出来，然后夸张的倒了下去，莫桑，要是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你？！

　　好冷，没有光亮，什么也看不见，到底是谁在说话？

　　“小沫，是不是又胃疼了？说过不要乱吃的东西的怎么老是不听话？”

　　“小沫，解酒汤很难喝吗？我是第一次下厨，抱歉啊！”

　　“真的要嫁给我吗？小沫，我是真的爱你。。。”

　　“小沫，没关系，我把我的心放进去填满你的就好了。”

　　“小沫。。。。。。”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对我，莫桑，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要原谅我，为什么要爱我，连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你为什么要爱我？莫桑，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吧，我欠你好多好多，求求你，就算是拿辈子来还你也可以，但是不要连这点机会也夺走，求求你，莫桑！

　　“小沫，小沫，你醒醒！”

　　“唔。。。这里？”

　　“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梦吗？。。。”我猛地一惊，一把抓住绍明杰的手，紧张的问他：“我在做梦是不是！莫桑他什么事也没有，是不是？！！”

　　“小沫，你先冷静一下，莫桑他。。。。”

　　绍明杰把我紧紧搂进怀里，哽咽着说不出来。不用再解释了，那根本不是梦，我怎么可能骗得过自己，莫桑，要是我死了就好了，跟着你一起死去，就好了。泪水不知道是怎么流下来的，可是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的。

　　“姐姐，你不要这样！哪里痛吗？说一句话吧，姐姐！”秀一看到如木偶一样的我，红着眼拉着我的仿佛哀求一般地劝我。

　　“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绍明杰，你都知道的是吧，我和莫桑已经结婚了，我是他的老婆，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躺在那么冰冷的江水里，我也要去陪她，我要去！”

　　拼命地挣开绍明杰的怀抱，全身还在不能控制地发抖。是的，我要去见莫桑，莫桑，水里那么冷，你一个人一定很难过是吧，等着我，我马上来见你，等着我，有我陪你的话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欠你的，都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