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阳光》墨绿色围巾

52、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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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夏几乎是一路小跑下了三楼，听到小暖的消息后，心沉到了不见底的深谷，空落落的，带着不安定的危机感。符号乱码，蛋糕店，霓夏紧皱眉头，白痴么！她把嘴唇咬到泛白，急急来到车前。每多想一点，心就愈加不安一层，前路也似乎愈加艰难一分。
　　老古紧跟在身后，虽然知道霓夏的焦急，但是他有不同的想法。“我们先去警局比较好……”他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也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来自霓夏的指责。意外的是，霓夏听到这句话反而表现得很平静。她点点头，视线绕开老古飘到很后方的夜色里，轻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去吧，”她朝老古胸口示意一下，“都在里面了。”
　　“你不去？”
　　“我要去找小暖。”
　　“你一个人会很危险，还是找警察一起。”
　　“不行，进了警局我未必有机会出来了。”她跳上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直视前方，平静地开口：“对了，忘记一件事，那个有密码的，双重码。”
　　“所以呢？”
　　霓夏对着后视镜整理额发，说：“你要密码，我要人。”
　　老古刚准备抬起的脚又落下，他什么也没再说，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走。”

　　与来时同样的林间小径，同样的轮胎痕迹，同样的两个人，却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却如同相隔万里，一人守着一侧的车窗，看一侧的风景。老古偷看反光镜中的霓夏的脸，如冰雪雕刻而成，冷漠得不带一点姿态。他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不迭，霓夏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他知道，这与数据、警局或是自己统统无关，关乎的，只是一个人。更何况现在……
　　“小暖是想用你的数据把老大引出来吧，引到裴世杰那里，然后跟你自由地远走高飞？”最后的四个字说出来老古觉得有些讽刺，他看得明白，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边童既然还活着，小暖可能凶多吉少，他不知道当局者迷的霓夏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理智，也推得出这个结果。
　　“接着说。”霓夏动作表情都没变过。
　　“实际情况，恐怕要去看了才知道。”他不想霓夏从自己那里听到坏消息。
　　“她跟着裴世杰，边童跟着老大，这个战斗力差距很有意思的。其他人情况不清楚，至少边童还活着，你猜谁的脸上写着个死字。”
　　老古摇摇头。他想说，如果这四个人碰到一起，能活三个，那小暖也不会在其内。老大，裴世杰，边童，这三个人老古都接触过，如果第四个人是他，他也不敢想是否能全身而退。
　　“笨死了！智商那么低，什么都干不了，抓回来后就在家锁一辈子好了。”霓夏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老古有些心酸。霓夏还真是很在乎小暖的，只是不知道小暖现在还能不能知晓。老古把车窗摇下一条缝，夜风呜咽，灌进车厢，冷冽的空气有助于思考。房间里并无异样，边童的电话目的就只想拖延时间这么简单，他要用这段时间做什么，老古猜不到，霓夏不想猜。不过至少边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他们两人。
　　老古隐隐感觉，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他轻咳一声，加大了油门，到底有何玄机，总要去看看才知道。车子疾驰在林荫道上，路灯已经熄灭，像极了霓夏与小暖当初离开的那个清晨，只是更黑一些。车灯照出去很远很远，照亮的地方弥漫着雾气和飞舞的粉尘，漆黑的柏油路看的不甚清晰，只有凭借车轮的颠簸才能感知路面的起伏。

　　“吱——”车子猛地刹车，两人都险些撞上玻璃。霓夏顺着老古的视线看过去，昏黄的光束之前，隐约出现了一个阴影，倒伏在路中央。
　　“什么东西？”
　　老古眯起眼睛，辨认着轮廓。“好像……是条狗。”

作者有话说

　　无话可谈，贴完睡觉，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