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对照组》醉客寒州

32、第 32 章

　　初赛和复赛之间其实也只隔了一个月，所以初赛结果公开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复赛。
　　赛前一天
　　褚清浅百无聊赖地看着老张拿来的所谓最后一套复习题，虽然她其实都会，但是还是好好再看一遍，好查漏补缺。
　　“你今天不舒服吗？”方晚舟注意到褚清浅今天走神的次数多的有点不正常。
　　虽然她平时常常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但是却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发呆上面。
　　“可能是有一点。”褚清浅摇摇脑袋，“我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就是竞赛的复试，褚清浅从不托大，她希望能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每一场测试。
　　“我记得上次月考之前你也有类似的状况，有空的话去医院看看吧。”方晚舟联想到上次褚清浅难得和他分差较大的月考，虽然也是第二，但是她却不高兴了好久。
　　“我一直都这样，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提到这个，褚清浅整个人有点恹恹的。“等复赛结束了再说吧。”
　　“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老中医吧，我爷爷认识的，对于调理身体很是在行。”
　　“到时候看吧。”
　　回到公寓之后，褚清浅强打起精神，她的不对劲她自己最是清楚，不只是上次月考，还有上上次月考，不多不少，就是考试前一天开始，考试完立马恢复正常。
　　最开始的时候影响不大，褚清浅靠意志力熬过去就行。
　　上上次只是困倦，上次开始让她有些精神不宁，这次，
　　褚清浅感受自己的额头的温度，有点偏高。
　　她不是个完全的唯物主义者，不说她原本形成三观的时候是在一个神权还未没落的时代，就算是这一世，从褚星到黑影的存在，没有一样能用科学来解释。
　　她曾经站在科学的角度把神权贬低的一无是处，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褚清浅觉得自己是被诅咒了。
　　就像是褚星明明长在远离海市的南市，但是还是莫名地走进了方晚吟的世界，莫名地成了她的妹妹，莫名地被贬低的一无是处。
　　她有种直觉，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最后也会被推上那个比较的舞台，供观众取乐。
　　突然一阵不安萦绕于心，褚清浅精神上的反应要比她的身体快得多。
　　影子瞬间化作一层屏障，保护在褚清浅周身。
　　但是褚清浅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她只能看见一些灰色的、斑驳的、充满不详的粒子，顺着屏障还未成形的缝隙中蔓延，然后瞬间融入自己的身体。
　　然后屏障形成，将剩下大概三分之二的粒子隔离在外。
　　靠！
　　虽然已经见识过影子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了，褚清浅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
　　恶心的粒子还在她的身边盘旋，褚清浅直觉如果自己撤去影子，它们一定会瞬间侵入她的身体。
　　召唤影子的后遗症也不小，但是如果不命令它做事的话，能维持的时间其实很长。褚清浅想到自己明天的复试。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玩意和谁有关。
　　否则，她绝对，绝对会弄死祂。
　　褚清浅本以为自己睡着后能够再次见到褚星，她绝对会知道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梦到。
　　褚清浅睡得很不安稳。
　　早上起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脑袋难得的昏沉，她测了一□□温。
　　37.6°
　　算是低烧了。
　　那个粒子的作用就是让她发烧吗？
　　恐怕不止吧，褚清浅尝试着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做的那个程序，本来能看的很清楚的思路，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一样，看不真切。
　　有点影响到自己的思维速度。
　　这还是三分之一的粒子，褚清浅看了眼周围还存在的那三分之二。
　　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褚清浅准备先撑过复试，什么都不能影响到她的未来规划。
　　“你今天还不舒服吗？”方晚舟看着褚清浅有些红的不正常的面颊。
　　“一点低烧，昨天没有睡好。”褚清浅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小小的水珠，“不过影响不大。”
　　褚清浅自己不在意，张教练却担心的不行，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几年的好苗子啊，但是他又不好说太多，免得给孩子压力。
　　“没事，估计等我考完试就好了呢。”褚清浅想了想前两次的经历，煞有介事的说。
　　“你咋不说考试中间好，都考完了才好。”还能开玩笑呢，心态应该没事。张教练突然不担心了。
　　“最好还是考试之前，突然灵光一闪，就不烧了最好。”
　　褚清浅进考场考试之后，张教练突然发现方晚舟并没有进去，才意识到这个男生并不是来参加竞赛的，他好几次看见他和褚清浅一起进场，一直没有在意，到了复试进场更加严格，他才意识到，这就是个陪考的？
　　“你不是来参加竞赛的？”张教练才发现这个事实，毕竟方晚舟长了张学霸脸，实在是不像初试都过不了的样子。
　　“不是。”方晚舟回答的语气相当平常，就是因为太平常了，所以显得张教练的问题特别奇怪。
　　“你是陪褚清浅过来的？”
　　“她今天不是发烧了吗？”我不放心。
　　后半句方晚舟没说，张教练看着他眼里理所当然的关心，好像在说，你不是她教练吗？怎么还没有我关心她？
　　艹，他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学生了，他虽然是竞赛教练，但是怎么也算是崇德的老师吧。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太过分了吧。
　　方晚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会让人误会，他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和褚清浅的关系，就像之前褚清浅问他是不是喜欢她那时的不在意一样，反正肯定不是喜欢。
　　非要说，就是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和他心意的朋友，稍微照顾了一点，而已。
　　褚清浅的复试依然是很顺利的，但是考试结束之后，随着乏力感如潮水般准时退散，她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深可怕起来。
　　就算今天的状态并不好，褚清浅还是自信自己还是能得到第一，但是，就像明明有十分力却只能使出八分一样，她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三分之一的粒子就让她低烧，思维降速。
　　那如果是全部侵入了她的身体呢？
　　会不会发烧到起不来，就算强行打起精神也不能思考？
　　如果说，之前都还算是小打小闹的话，这次复试的结果是能影响到保送名额的大事，这些粒子倒是很会挑时候啊。
　　月考就随随便便的犯困，期中考就要精神不振，事关保送就想让她直接缺考。
　　之前盘桓在她周身的三分之二的粒子，在考试结束的那一刻就直接消失不见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困意和乏力感。
　　召唤影子的代价袭来，褚清浅的脸色更差了。
　　“你的脸色很差，要去看医生吗？”方晚舟第一个注意到了褚清浅的神色。
　　“今天交卷时间晚了点，久等了吧。”褚清浅顾左右而言他。
　　方晚舟察觉到褚清浅似乎并不准备谈论这个问题，“也没多等很久，一会想去吃饭？”
　　今天其实不是休息日，但是方晚舟本来就不是为了上课才去学校的，倒也不是很在意。
　　“我今天乏力的很，随便吃点回去休息了。”褚清浅想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影子的问题，之前一直以为只需要掌握使用方法就行了，现在她只想狠狠地报复回去。
　　方晚舟能感觉到是这次的发烧让褚清浅不太高兴，但是他还不太可能联想的到那些玄幻的事情，或许是身体不好让她不太开心，看来那个老中医要早点去拜访了。
　　褚清浅：不，比起苦苦的中药，报仇更让我快乐。
　　*
　　褚清浅本来是把影子看作是灵异类型的产物，加上她在物理方面并没有什么建树，所以并没有试图用唯物的观点去解析这种神秘学的东西。
　　再就是影子的后遗症实在是太难受了，褚清浅讨厌一切无力感，就像她讨厌自己病弱的身体一样。
　　那些奇怪的粒子只能她肉眼看见，就算是拍下来的照片也完全看不到。
　　也就是说，褚清浅的黑客技术在排查来源的时候完全排不上用场，需要借助神秘学的力量。
　　褚清浅想到加强对影子控制权的方法。
　　丫的，带着DEBUFF单挑大BOSS，既要提防各种考试前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还要在考试里尽量做到最好，还要扬名，得让别人知道她多优秀。
　　真麻烦。
　　*
　　【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高二的年级第一叫方晚舟，高一的年级第一叫方晚吟吗？】
　　【这个名字真的，不是兄妹我名字倒过来！】
　　【天啊，都好优秀啊。】
　　【不是我吹，方家的基因真的强！至少在智商方面。】
　　【傻逼吗？方晚舟高一的时候可考不到方晚吟那么低的分数，方晚吟放到我们届最多就是个第三而已。】
　　【我不信，骗人的吧。】
　　【方晚舟成绩.jpg】
　　【凭什么是第三？就算方晚舟成绩甩了别人一大截，那第二是谁？】
　　【褚清浅，听说过吗？竞赛特招生，最近重心放在竞赛上才屈居第二，我们高一的时候她可是能把方晚舟拉下神坛的猛人。】
　　【确实，我一直觉得褚清浅要是不搞竞赛，或许高二的第一方晚舟都坐不了这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