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套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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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高专制服是不能往回穿的，伏黑甚尔没顾夏油杰的反对，随手扯下那颗金色的扣子揣进了兜里，将上衣裤子一并成一团，塞到了垃圾桶里。
至于穿过的那些衣服，虽然贵，可都是按着夏油杰的身材定做的，伏黑甚尔没打算回收利用，只是把人推过去，让他自己挑。
穿女装肯定是不行的，夏油杰果断的把大部分的衣服都排除了，但男装很少有普通的款式。
他斟酌了一会儿，发现能选的竟然只有那身腰部系着两个白绒球的黑色和服。
有比没有还是要好的，之前穿来的那身已经报废了，他总不能不穿。
夏油杰就开始拆身上那一大堆的皮质绑带。袖口，肩膀，腰部，胸前，还有腿上。
其实绑带里是件贴身的白色衬衣，刚看到还以为挺正经，穿上才发现是想太多。
说白有点不太妥当，料子摸着水滑，看起来漂亮，实则透的不行，黑色的皮质绑带勒在胸前，压出一道下陷的肉痕，让本来不怎么显眼的地方被挤出来，透出粉色。
夏油杰将手背到身后，摸索着拆金属搭扣。
一双手伸过来替他解开了。
“慢死了，让我来。”
伏黑甚尔还是那副臭脸，手上动作很快，拆下一个就往地上一丢，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接连不断。
等最后一条绑带被解开，他就转头去收拾自己东西了。
照片需要联系人去暗房里洗出来，废片销毁，剩下的连底片一起交货。
值钱的相机部件都被他拆一拆收好，还没等他收拾完，夏油杰就换好衣服了。
“你什么时候收到尾款？”
夏油杰不想在外面耽搁太久，他这次来没有带窗，也是觉得任务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连交通带住宿，撑死两三天。
这已经两天过去了，差不多是时候回学校了。
“急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把你放走，不然还把你供起来，让你白吃白喝吗？”
伏黑甚尔披上了自己那件外套，示意他跟上来。
“小朋友，一个人出门在外，别这么好骗，如果不是我不干没钱赚的事，你就惨了。”
“你难道年纪很大吗？”
夏油杰不觉得伏黑甚尔有这么喊的资历。
“我孩子都能满地乱跑了，比起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年纪当然大的多。”
伏黑甚尔提到自己的孩子，想着得带点东西回去。
津美纪虽然能照顾惠，可是她年纪也没大多少，还要去上学。自己已经很久没接过这种整夜都不回去的任务了。
跟着他的夏油杰一直很安静，除了脸色有点缺少血色，整个人很娴静淡然，半点没有被挟持的样子。
穿着价值不菲的和服，披着件绣鹤纹的羽织，看起来跟什么世家少爷一样，尤其是还留着长头发，伏黑甚尔有种自己像是跟班的错觉。
他把一大包的宝宝辅食丢到这小鬼怀里，好像这样就能让对方别这么悠闲自得一样。
“你真有孩子啊。”
夏油杰有点吃惊。
“那带我回去没关系吗？我还挺危险的吧，万一泄露一下地址，或者绑架孩子之类的。”
在伏黑甚尔开口骂他之前，夏油杰又从货架上抽了一袋进口奶粉。
“在外面别这么轻信别人啊，咒师杀手先生。”
伏黑甚尔对此嗤之以鼻，“只不过是会在嘴上逞能的小鬼罢了。既然决定要做，那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愿望也好，还是妄想之类的，说出来就全都不灵了，跟神祈愿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你是觉得跟神祈愿没有实现，是因为愿望说出口了吗？”
夏油杰侧过脸看他，笑容有点捉摸不透。
“甚尔也跟神明许过愿望吗？我小时候也做过这种蠢事，祈祷让‘异常’消失，结果发现我才是异类之中的一个。”
“真是有意思的说法，你觉得咒术师是异类？”
伏黑甚尔检查罐子底下的生产日期，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
他早就察觉到这小鬼挺叛逆的，有点不走寻常路。看着乖而已，肯定一肚子坏水。
“异类是什么？不一样的种类。普通人和咒术师生活在不同的纬度，所以也能称得上是不同的吧。我混迹在他们当中，像个疯子。”
夏油杰去看伏黑甚尔，“你也知道我的父母是普通人，实际上，往前推好几代，家里从来没有出过诅咒师，神道那边的人也没有出现过。我对他们来说是无法理解的东西。无神论者的父母，选择让我去念所谓的宗教相关学校，背后的意义再明确不过了吧。”
伏黑甚尔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会跳到访谈节目频道，一听到自己有孩子，马上就把自己当成倾诉对象？
“哼，你是想说他们放弃你了？真有点意思。”
他伸手敲了一下夏油杰的头。
“或许我们可以换过来，你拿你的咒灵操术在禅院家当大少爷。我去做个独生子，闲着没事儿还能在学校里谈几场恋爱。”
没等夏油杰回答，他就又开始放嘲讽。
“小鬼，你真是傻的好笑。出身能改变这一切吗？如过你真的是御三家的孩子，在你吃掉数以千计，乃至万数的咒灵之前，都会被当成家畜一样圈养起来，无数人的鲜血跟性命都被当成材料垒起阶梯。他们甚至会雇佣诅咒师卖命来补捉咒灵，通过人为催生特级咒灵的办法，把你推到比肩，甚至超越六眼的那个高度。如果摔下来就是死，但待在上面，就要做司令塔。永远待在后方，做所谓的王牌。”
说到这里，伏黑甚尔犹嫌不足的补了一句。
“哦，他们还会满世界的去找优秀的母体让你来配种，生出继承你术式的继承人，在你死之前，就已经开始培养他。现在还觉得不满吗？”
夏油杰表情不怎么好看了。
“可是悟就没有这样，有六眼还是一样满世界乱跑。五条家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夏油杰把东西放到推车里，他本来是想要套伏黑甚尔的话，本着抛砖引玉的原则，随意挑了自己的过去给润色一下，好打开话匣子，找点共鸣之类的。
但是伏黑甚尔既然提到了御三家，他就又想问关于六眼的东西。
“那是五条家没落太久了，没有能撑场子的继承人，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手，都快被挤出御三家了，六眼一出生，当然要当宝贝供起来，还指望靠他重执牛耳呢。”
伏黑甚尔语气不屑，很看不上五条家一样。
“被一个小鬼摆弄，就算是六眼的拥有者未免也太丢脸了。在成长起来之前，猛兽的幼崽也可能夭折。孤注一掷可是容易赔本的。”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