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这次是完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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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推心置腹的深入交流时间哦～”
［五条悟］捏了捏夏油杰的鼻尖，不许他睡觉。
“嘛，要睡的话还是再等等，难得我改变主意，你可不要错过机会。”
夏油杰安静的看着他，并不接话，好像一尊净琉璃人偶。
“哎，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就算是有六眼的我，也有个充满挑战性的童年，最起码他们告诉我世界上有神，我也会去探究这些。但杰的话，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波澜呢。简单的来说，是无神论者加上天才咒术师胚子导致的结果，杰完全没有童年幻想这种东西。简直是缺失了天大的乐趣啊，每日埋头念书能有什么快乐呢？”
［五条悟］吹了吹滑落下来，挡住夏油杰眼睛的刘海，结果下一秒头发又掉回来。他就伸手给他别到耳朵后面。
“不过这样不是很要紧的原因啦，毕竟很多咒术师家的孩子也知道都市怪谈跟传说都是咒灵导致的，反正我们略过不提，赶紧进行下一步。”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跟夏油杰对视，不满的鼓起脸颊，“稍微给点回应嘛，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那双细长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是表示他有在听。
“好孩子，乖一点，哥哥我赶时间。听到了吗？”
［五条悟］捏他的脸颊，似乎尤感到不足，凑过去咬了一口。
“最重要的一点，杰缺少亲密关系……举个例子，就是我现在在做的这种事。不管是三四岁时模糊的记忆，还是从幼稚园到高专，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理解你，可以让你倾吐这些秘密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带来的反而是训斥与恐惧，久而久之养成这种天大的事发生都不跟别人讲的闷葫芦性格。可靠归可靠，但总有承受不了的时候。自身的天赋能支撑起迅速的成长，一个人解决了遇到的所有问题，这就是从小到大的经历总和。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天将降大任于是人……，这种正论只会让你不停的往前走，走到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又被所有人依靠的地步。你是停止游动就会坠入深海的鱼，没有人拉着你，是没办法停下来休息的。我说的相对笼统概括，言简意赅……总而言之，为了赶时间，就直接告诉你结论好啦。”
［五条悟］摆出严肃的表情，伸手捧住夏油杰的脸，“不论发生什么事，就算是难以接受，令人窒息的情况，也要告诉你的悟哦。毕竟在我进行拷问的时候你都坚持下来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痛苦呢？他人的痛苦固然能引起你的共情，但自身的痛苦也不要因为过于习惯就忽视才行啊。”
夏油杰的唇瓣开合，等他凑过去想听的时候，嘴又紧紧的闭上了。
“哎，这就是结束时间，虽然你应该会很开心，但是我可不想什么都没能带走。闭上眼睛吧？做个好孩子数到十，噩梦就会结束啦。”
［五条悟］伸手遮住夏油杰的眼睛，低头亲了上去。
那是仿佛雪花一样温柔的吻，微凉又柔软，贴上去之后就没有继续动作。
夏油杰不明白这样的举动有何意义，他只是机械的将［悟］所说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完全没能理解，根本听不进去。
他没有闭上眼睛，睫毛触碰到温热的掌心之后不住的颤抖，刷在对方的掌心。
那朵雪花好像融化了。
带着点可可苦涩的气息也淡下去，夏油杰保持着侧躺着，好像依偎在谁的怀抱里的姿势，陷入了沉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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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第一次感受到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可以是六眼的神子，是高专的最强，年纪轻轻成为特级咒术师，但却无法改变夏油杰的决定。
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是对方认为自己可以知道的。
夏油杰端坐于灾厄之席，前路是摇摇欲坠的蛛丝。
停留和前进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和无法避免的隐患。
他问过一起回去不好吗？
对方就笑眯眯的问他留下来不好吗？
五条悟突然意识到，夏油杰的傲慢更甚于自己。他是不可能违背已经选择的道路，抛却所背负之物的。
夏油杰不会后退。
这才是两个人无法和解的根源。
五条悟想，如果是自己，拉不住杰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不过另一个［五条悟］没有留给他足够的时间。
原本睡在自己膝上的杰突然睁开了眼睛，叫出了那只
有着斑斓彩翅的咒灵。
“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伴随着夏油杰这句话，这只咒灵从翅膀尖儿开始，一寸寸的破碎成细微的光斑，撒落到他的手掌心。
五条悟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晕眩感，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眼，就是来之前所在的温泉旅馆。
夏油杰的睡姿乖巧可爱，跟他离开之前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他做不到形容出眼前的画面，好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沉默的伸手去碰躺在床上的夏油杰。
脸颊上的咬痕，嘴唇上的伤口，脖子上可怖的指印。
五条悟的手指颤抖，在简单的浴衣腰带上花费了几分钟。
他不敢看，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记住每一处的伤痕。
另一个［五条悟］做了这样的事情吗？
并非是单纯的因为喜爱跟占有欲所打下的烙印，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折磨。
五条悟记得很清楚，两个人打闹的时候偶尔也会互相挠痒痒，杰的痒痒肉在后腰上，一碰就软，有一次因为自己太过分了，他认输后还不松手，后来足足冷战了三天。
现在腰上是大片的青紫，指印交叠起来，数都数不清，薄薄的皮肤下还有些地方渗出血来。
……很痛吧。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
他将手掌贴上去，发动了反转术式。
之前不论怎么实验都始终差一点，最多只对自己起效果的术式一次成功。
夏油杰身上的痕迹消退下去，什么都没留下。
但是他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睡着的样子称得上是乖巧。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给夜蛾正道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就听到对面劈头盖脸的痛骂，五条悟就不吭声，等着他说完。
夜蛾说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头号问题学生五条悟怎么可能这么乖巧的听训？打电话的该不会是夏油吧？
“五条悟？是你打的电话吗？你怎么不说话？”
“夜蛾老师，是我。这里出了点问题，我给杰请个假，……不在外面待着，我们请假回学校，让你知道一下，课不去上了。”
“请假可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你给夏油请假，他出事了？找硝子不就行了，他会缺勤旷课吗？”
“老师你别管了，我肯定会处理好的。他要是愿意去上课，我还能拦着吗？”
对面的夜蛾冷哼一声，怎么就不能拦着了？哪次不是你带头迟到早退，旷课缺勤？
不过看在他这次态度尤其的好，还没有出口把自己呛死的份上，他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记得补课，补作业，最重要的是办完事找我来补假条。”
五条悟没心情跟他说话，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直接挂断了。
他把衣服换了回来，又找到杰之前的校服，也替他换好，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里。
办理完退房手续，五条悟找了人少的地方发动了术式，利用空间塌缩传送到了高专的附近。
他的墨镜在水池里弄掉了，现在就只能闭着眼，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是学校的上课时间，他抱着杰回来这件事基本上没人发现。
回到宿舍之后，他将人裹进被子里，自己就在旁边盯着他看，内心的想法千回百转。
到后来他也困得不行，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
夏油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他以为睡了很多天。
可是睁开眼睛坐起来，想要去回忆梦的内容，却完全都记不起来。
他的手脚都是软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坐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回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好像是生病了……然后悟带自己去医院。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反映也很迟缓。眨了三次眼睛，他才确认了趴在床边的那个毛茸茸的头，是自己的挚友。
“……悟？”
夏油杰想问他怎么在地上坐着，但一开口却感觉喉咙发紧，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脖子。
刚刚睡的跟只大狗一样的五条悟刷的睁开了眼睛，身体直起来。
“杰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面对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夏油杰却觉得有点不敢直视。
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好像是，没问题吧？”
似乎是为了让人信服，他又用肯定句重复了一遍。
“我还好，感觉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这次是完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