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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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很痛苦。
这感觉远甚他十五年生命中的任何一刻，甚至于超过打碎花盆后滚落到自己光洁脚背上的那一团腐烂血肉所带来的反胃。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呕吐，但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脖子很痛，吞咽口水都艰难，身体好像一团橡皮泥，在［悟］的手中被随意揉捏把玩，改变形状，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人比对着什么改动，摆出想看的模样。
“接下来呢？杰的小学时期好无聊哦，说点让你记忆深刻的东西嘛。”
男人催促他，冷不丁的开口让他不自觉的抖了抖，然后腰间的胳膊就收紧了，身边的人又凑近一些。
“我，发现一窝小猫……母猫瘸了，没有奶，就经常去喂。”
夏油杰声音低哑，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性感的，但他说话断断续续，还带着点颤抖，就显得有些可怜。
“然后小猫都被开水烫死了……它们的咒灵带着我走，我看到，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用手杖打已经动不了的母猫……猫叫声，很刺耳。”
“好可恶哦，所以小猫也是他杀的吗？杰一定很难过吧，所以觉得即便是咒灵，里面也有很可怜的存在，对吗？能使用咒灵操术，除了体质，也许跟心态分不开关系吧。”
［五条悟］若有所思，等着听下文。
他发现杰或许是那种早慧的小孩，有句话叫“慧极必伤”，记事早，思考的也早，对于没人好好带的小孩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很多人连五岁的事都说不清，夏油杰却能记得三四岁时的一些事。
“我升学，加入弓道社，走错场馆，看到……”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夏油杰足足停顿了将近一分钟。
“穿着拉拉队服的女孩，被校队的成员按住，他们的手……伸到她的裙子里。她的辫子被扯散，嘴被捂住。我被过来接人的队长拉走，他叫我不要管。”
“然后呢？你记得这么清楚，又是和咒灵有关吗？”
“她跳楼了，我祓除了因此产生的咒灵，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恐惧，误打误撞的将她祓除，或许那些人会得到惩罚吧？
我做错了吗？这是，错的吗？
冷汗打湿了他的額发，他并非是因为感到热才出汗，反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寒冷。
“真是厉害，这样怨念下产生的咒灵等级恐怕不低哦，杰是怎么祓除她的呢？”
“弓箭……在练习时看到，脱靶了。箭头擦伤了队长的脸，他以为，我威胁……退社。”
脱水加上疲惫，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五条悟］问一句，他回答一句。
不知道问到了哪里，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给出回答。
略显急促的心跳慢慢放缓，也许是睡着了，但更大的可能是晕过去了。
十五岁的夏油杰要比他想象的还难以搞定。
明明身体还很脆弱，精神状态也很差，忍耐力却强的过分。
语言羞辱无法奏效，只能激怒他。示弱跟讨好无益于事，没办法卸下他的防备。
虽然采取这样的措施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真的实施起来，［五条悟］的内心也很复杂。
他有点庆幸十二年来自己的脸基本没什么变化，不然难度系数恐怕要比现在还高。
一边这么庆幸，一边又忍不住责怪他会因此心软。
［五条悟］觉得自己都有点精神分裂的倾向了。
但就算如此也比对上另一个杰要轻松，以大欺小虽然不道德，但有用就行了。
钳制他，逼迫他，让他的呼吸都要受制于自己，咒力也被压制到无法使用。
无法避免的带来恐惧，撬开他封锁起来，盛放负面情绪的箱子。
［五条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咒力，确认来自那只咒灵的“线”依然稳固，又不放心的加固了一下，才起身去拿水杯。
他将夏油杰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试着把水喂给他，却只能做到替他润一润嘴唇。
他叹了口气，自己含了一口，像鸟儿给雏鸟哺食那样，一点一点的渡过去，半天才能喂一口水，却没有丁点儿不耐烦。
直到一杯水见了底，他才将人放平，用咒力将杯子放回原位。
问到这个程度其实也差不多了，感觉再进行下只是徒增烦恼。
可是那边的杰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对于自己这么大个的人丢了毫无留恋。
不打算解除能力，也没有停止对那只咒灵供应咒力，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虽然没有趁自己不在直接删号已经够让他欣慰了，可刚上高专的自己实在是有点不够看的，无下限的术式掌握不全，连空间塌缩跟反转术式也用不了，那边到底是什么发展他真的摸不着头脑。
该不会是真的觉得小号的我更可爱，直接把人拐走了吧？
他骗小孩向来可以的，那岂不是一回去就能听到“五条悟”叛逃的大新闻？
啧，怎么什么事都让自己摊上了，挚友叛逃没赶得急，自己叛逃还被小号超车……
真是不爽，比对着那群要烂透了的老橘子还不爽。
他自己神游天外，梳理得到的信息顺便脑补对面的剧情，只是可怜了刚消停没多久的夏油杰。
这才刚躺平不到一小时，又被摸醒了。
他的腰明明又瘦又窄，加上发育期光长个子攒不下肉，只有薄薄一层肌理覆盖着，既没有骨骼保护，也没有脂肪缓冲，可硬是被指尖捏住，挤出一点肉来掐。
被摸来摸去的感觉想忽略都难，而且他腰上有痒痒肉，自己碰倒没什么，像这么又掐又捏的，要不是力气不允许，他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把那双讨厌的手给撅断。
夏油杰小腹收紧，肚子上腰上的肌肉全都紧绷起来，显出漂亮的腹肌跟人鱼线。
他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五条悟，却不敢跟他搭话。
“欸？是我弄醒你了嘛？真是不好意思，我会温柔一点的。”
说着真的松开了捏着的肉，改成了轻轻的抚摸。
然后夏油杰反应更大了，他脸一下子就红了，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用尽力气往旁边躲，差一点就从床上滚下去。
“有这么讨厌吗？真让人伤心啊。”
五条悟及时把人捞住，跟哄小孩儿睡觉一样，把人揽在怀里拍背。
“好啦，睡一觉就好了，把我当成梦里的魔鬼怎么样？醒来之后过七秒就会忘掉，再去和你的悟一起去拯救世界。听起来怎么样？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