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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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呢？因为没办法挽回他，就来这里质问我？在你眼里这是不同的世界，那你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种话的呢？你可以把我当成别人，当成可以花钱买到的东西，我不是你的夏油杰，当然是随便怎么折辱都无所谓”。
夏油杰转动被捏的生疼的手腕，捏紧了拳头，“但你也不是我的悟，凭什么问我会不会背叛你？”
他挥出的拳头停在距离那人鼻梁正前方的，无限的接近，却无法真正的触及。
“说的很有道理呢，可是我为什么要听？”
［五条悟］伸出手掌，缓慢的握住夏油杰的拳头，朝他微笑。
“本来让你打也无所谓，可是不要总打脸嘛，杰也喜欢我的脸，不是吗？”
他用右手拉下眼罩，露出那双仿佛承载了星辰与极光的蓝色眼眸。
在看到那双眼睛里涌动的情绪之后，夏油杰好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怒火都熄了一半，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不跟这个五条悟视线交接。
但却被捏着下巴将脸掰过去，［五条悟］还用拇指擦掉他淌到下巴上的血珠
柔软的白发自然散落，遮住眉毛和部分轮廓，让他的压迫感被削弱，除却身材，一切都无限接近正在念高中的五条悟。
“杰心软了吗？”
他把声音放轻，捉着夏油杰出拳的右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嘛，不管是哪边的杰，有事情都瞒着我，我好难过。”
夏油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态度坚定的拽回了自己的手。
他觉得这个五条悟的精神状态不怎么稳定，一会儿能笑眯眯的跟你撒娇，转头疯起来打都打不醒。
这种超出掌控范围的情况让夏油杰觉得烦躁，他原本就因为那个过分真实的梦境而不愉快，加上宿醉，现在更没有精力应付这个人。
“如果你是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道歉可以吗？杰……我很抱歉说那样的话，你能原谅我吗？”
夏油杰神经绷紧，并不因为听到这些弥补的话就放松下来。
似乎是太过疲惫，眼前甚至出现隐约的黑影，如同当年一般，攥住脚踝，顺着腿往上攀爬，让他止不住的发抖。
冰凉粘腻，令人作呕。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某一天五条悟竟然能让自己感受到如同被咒灵攀附一样的不适。
“杰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才能理解你，让你原谅我呢？”
［五条悟］朝稚嫩的，怀抱着希望且未来有无限可能的夏油杰发问，迫切的追问一个答案。
一个能拯救他，也拯救另一个杰的答案。
“离弦的箭无法回头，说出的话不能收回。”
疲惫的闭上眼睛，夏油杰给出了［五条悟］并不满意的答案。
“不可能改变，也就是不可能原谅我吗？”
夏油杰张了张嘴，还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身形高大的男人就毫无预兆的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并将他按在了被子上。
“如果是否定的回答……”
［五条悟］俯下身来，将带着漂亮光泽，犹如果冻的嘴唇挨了过去，碰了碰他泛红的鼻尖之后继续下移。
那是凉的，柔软的，同时又不可抗拒。
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被他含住，挣扎的动作被全部按下，一米九多的身体完全压制还在发育期的夏油杰，对胸膛的压力甚至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夏油杰大脑宕机了，好像回到昨天晚上被困在水中的时候。
无法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停止了这样的亲昵举动，凑近他的耳朵，从漂亮的嘴巴里吐出完全无法被理解的话。
“可以告诉我，杰害怕什么吗？”
……害怕？
“如果只是一两次的失望，绝对没办法让杰的信念崩塌，所以是一开始就不对吧？”
手被反剪着压到背后，手指反复按压下唇，渗出胭脂色来，又被均匀的涂抹开来。
在［五条悟］的眼中，年幼的杰好像是伸手就能抓住，绝对不会弄丢的东西。他看着对方染上痕迹的脸蛋和唇瓣，尤其是只能倒映出自己的紫色眼睛，心中感到诡异的平静。
“告诉我吧，人类对杰而言究竟是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五条悟］在他发烫的耳朵上停留，时不时连同黑曜石的耳钉一起咬下。
“……”
夏油杰眨了眨眼，感到思维混乱，头晕目眩。
供氧不足的身体发出抗议，心跳急促的超过负荷。
“放开我……”
仅剩的理智让他咬住已经近乎麻木了的舌尖，给出了这样的回复。
［五条悟］朝着他的耳朵吹气，看到他颤抖着偏头躲避，笑得愈发开心。
“是杰的咒灵让我来到这里的，你的悟一定不会杀他吧？咒术明明是随时都可以解除的，只要杰愿意，我们马上就能换回来，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夏油杰的瞳孔收缩，猜到了这些话背后的含义，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是他想要留下十二年前的我吧。因为可以掌控，也不会被反噬。所以啊……现在的你就是我的了。这么想的话也很不错，你觉得怎么样。开心吗，杰？我可不是那种不成熟的小男孩，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的。包括磐星教，同伴，天内理子，还有未来的养女……”
夏油杰的喉咙被单手扼住，因为疼痛和呼吸不畅，眼眶里蓄起泪来。
完全的失去抵抗能力，手无法结咒印，嘴无法出声，体内的咒力如潮水一样冲刷，却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出口。
“……悟……”
求生的本能让他艰难的榨取肺部最后一丝氧气，说出了这个名字。
喉咙上的钳制松开了。
夏油杰大口喘气，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下巴滴落。
他视线一片模糊，眼里的雾汽凝聚成水滴，不受控制的滑落。
“告诉我吧，杰，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你害怕什么？只要告诉我，就不会再有顾虑，你才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五条悟］的嘴唇凑近涌出泪珠的眼睛，许下这样的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