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仲夏夜之梦》渡望

7、Chapter 7

　　白天叫哥哥，晚上也叫哥哥，二世祖的生活就是这么悠闲又无聊。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大家一拿到战利品或者宝藏，都非得让我先挑，不拿不许走。次数多了，看着自己飞速增长的小金库，我的厚脸皮都开始不好意思了。每每我打开自己的宝箱，都被珠光宝气闪瞎了眼，我开始理解了娜美的快乐。我喜欢色眯眯地把财宝挨个拿出来欣赏一遍，在我的葛朗台滤镜里，冰冷的金银玉石摸起来就像少女的肌.肤一样迷人，看完了我又心满意足地挨个放回去。众人看我几乎不戴什么珠宝首饰，这么勤俭朴素（大误），硬塞给我的东西就更多了，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我真的只是怕自己弄掉啊。上辈子掉了个五百块钱的手表，我心疼到了这辈子，更何况是价值不菲的珠宝，我的抠门看来是十八辈子都好不了了。

　　“乔兹，你听说过恶魔果实觉醒吗？”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乔兹憨憨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哦，我还不行啊，不能把别的东西变成钻石。”
　　可怜的乔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熟练啊。想了想船上紧巴巴的财务状况，我严重怀疑在旁边看热闹的马尔科也迫害过乔兹。眼看乔兹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割块肉送给我了，我赶紧阻止了他。
　　虽然不能把别的东西变成钻石，不过，同一种物质的话，也许可以试试。
　　眼看黑乎乎的石墨逐渐变成晶莹璀璨的钻石，马尔科的神色也变得惊诧又认真。我激动地和乔兹击掌庆祝，结果乔兹一高兴没控制好力气我差点摔了个屁股蹲。马尔科及时抱住了我，我习惯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乔兹捂住了脸，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指缝里露出里的眼睛明晃晃写着八卦两个字。
　　大意了！
　　差点忘了你也偷窥过人家御田谈恋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预感，自己再不学游泳以后就没机会了。船上最擅长游泳的毫无疑问是鱼人那缪尔，奈何人家是天生的学霸，一出生就会游泳，不知道怎么教，于是后天学霸萨奇就成了我的教练。我换上泳衣准备出门，马尔科在门口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肯定是萨奇笑话他这个旱鸭子了。正好附近没人，我吊在他脖子上快速地亲了几下，才平息一点他的怨念。
　　海上男儿的身材真是没话说，个个实打实的八块腹肌人鱼线，萨奇虽然平常穿得严严实实，其实也是很有料的嘛。想起上辈子跟姐妹们互相分享点评的各种图片和小视频，我不由得发出了猥琐的笑声。香克斯和马尔科的我都摸了个遍了，贝克曼不肯给我摸尽兴，搞得我现在还意犹未尽，装什么欲拒还迎，死闷骚！
　　萨奇无奈地阻止了我乱摸的手，我才发现自己走神的时候在戳他的腹肌，为自己的流氓行为吹了声口哨，他更加脸红了。今天他没有梳飞机头，颜值直线上升，顺滑的棕色长发垂下，海水打湿了几缕发丝沾在胸口，水珠顺着精壮的肌肉滚落，我不禁咽了下口水。
　　有的人表面上甜言蜜语不要钱，其实半点经不起撩，真得让人很想欺负啊。
　　学了几次后，我开始自己在浅海里扑腾两下，萨奇在一旁看着我。我逐渐摸到了点感觉了，泳衣的系带却突然松开了，挂脖式的泳衣系带一松整个衣服都要掉下去了，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有点慌张叫萨奇帮我系上。萨奇比我更慌，轻飘飘的两根丝带似乎有千钧重，他试了好几次才打出蝴蝶结，萨奇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我的耳根处，脊柱上传来一阵酥麻，我差点倒在他怀里。
　　老师看来是没什么心思上课了，学生也没什么心情学习了，但我还不想回去，干脆提出在岛上走走。萨奇说这个海岛上有种水果很好吃，我跟他一起去摘，走到半路，突然一阵晃动，一颗紫色的果实咕噜咕噜滚了下来，落在我和萨奇面前，我只觉得一阵凉意寒透骨髓，手心不住地冒冷汗，颤抖着捡起了那颗改变无数人命运的
　　——暗暗果实。

　　我和萨奇带着恶魔果实回到船上，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把我的运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萨奇要把果实让给我吃，我说自己刚学会游泳还想多玩一会呢，马尔科说要查查这是个什么果实。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多了个开宴会的理由。
　　大伙儿勾肩搭背，发出爽朗的笑声，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响亮，醉汉含糊地哼着跑调的小曲，海风卷起滚落的音符。大海温柔得不像话，不见半点波涛汹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齿缝里的石子被碾成齑粉。
　　我借口累了回房间睡觉，恶魔果实放在书桌上，散发着幽暗的紫色的光泽，我躺在床上，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夜幕像一碗被打翻的墨汁，不见一丝光亮。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空气凝滞得让人无法呼吸。蒂奇一把抓起暗暗果实整个吞下，多年的梦想得偿所愿，他猖狂的笑声却卡在了嗓子眼。他意识到了什么，暴怒着走向我。
　　我释放出暗水，整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蒂奇反应过来用霸气附上匕首，疯狂地捅向我，我已经元素化，却还是感受到锥心刺骨的痛楚。不知道过了多久，暗水终于困住了他，我已经泪流满面，怀着巨大的喜悦与恐惧，我捡起匕首，刺向他的喉咙，颤抖着割下他的头颅，腥热的血液流了一地，我却不敢停手，强忍着恶心继续一刀刀捅进他的心脏，直到我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黎明来临，天空泛着熹微的光辉，我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灵魂飘荡到了黄泉，血红的曼珠沙华盛开在幽冥河畔，成为最美的阴间使者。河水散发着阵阵寒气，深不见底，我看见无数人乘着枯叶船顺流而下，我上辈子的同学、朋友、同事、邻居、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我陷入了巨大的记忆漩涡，不自主地朝河里走去，刺骨的冰冷覆上我的脚踝，在我即将完全踏进河流的一瞬间，一段古老悠远的乐曲唤回了我的意识，我踉跄着连连后退，将自己完全元素化.......

　　当我醒来看见贝克曼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我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贝克曼看起来风尘仆仆，面颊有些消瘦，眼下泛着青，手里拿着一个铃铛。
　　“白胡子，你女儿魂都飞到黄泉去了，找医生做什么，你去地底下问罗杰还差不多。”
　　“香克斯你这个混蛋竟然把老子骗过来，赶紧带我回去！臭小鬼就是烦人。”
　　还没等我跟贝克曼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激烈的吵架声。一个头上顶着一圈羽毛的大叔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身后是老爹、马尔科和香克斯。我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好像生锈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应他们焦急的目光。
　　离我昏迷的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白胡子海贼团为我向全世界求医，悬赏了十亿贝利并一个承诺。马尔科联系香克斯询问当年罗杰海贼团船医的下落，库洛卡斯不情不愿地来看了我一眼，诊断意见大致可以概括为“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于是莫比迪克号就变成了大型医闹现场，库洛卡斯每天吵着要回双子峡，老爹和马尔科怎么也不同意他离开，气的库洛卡斯天天骂人。一天前，贝克曼带来了传说中的唤魂铃，但我还是没有醒。

　　见我醒来，香克斯和贝克曼很快就离开了，他们拒绝了悬赏的报酬，带走了很多老爹压箱底舍不得喝的美酒。两个四皇会面早已引起了海军的注意，雷德号离开的时候少说有五十艘军舰为红发海贼团送别。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架不住大家又开始把我当瓷娃娃一般捧着。
　　不知道是不是暗暗果实的影响，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拉入暗无天日的地狱，双满沾满浓稠鲜红的血。马尔科整夜整夜地陪着我，我像个小鹌鹑一样总是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从未发现夜晚是如此地难熬，索性用和马尔科酣畅淋漓的情事来打发时间。

　　“马尔科，我杀了蒂奇。”
　　大家谁也没问我这件事，我忍不住对马尔科开口，他把我抱的更紧了，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
　　“都过去了。”马尔科低声说，他的声线总能带给我奇异的安心，“就算是地狱，我也会永远陪着你的。”

　　萨奇也经常来看我，我问他想要暗暗果实吗，或许能找到果实转移的办法。萨奇摇了摇头，问我那时候很痛吧，我说已经不记得啦。
　　“是你救了我的命。”他的眼眸像深海里的星星，“冥冥之中，我总感觉是这本该是我的命运。”
　　“如果所谓的命运要夺走我的家人，那我永远不会相信命运。”我坚定地说，萨奇沉默了。
　　气氛好像有点太沉重了，我开玩笑问萨奇救命之恩要不要以身相许，萨奇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还没等他回答，马尔科就黑着脸进来了，我捧着脸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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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黑胡子就是这么草率地下线了，对，因为我讨厌他，一个字都不想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