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神奇巫师奥黛丽》燃烧的樱桃

83、虚实

　　既然已经见到了想要找的人，奥黛丽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了随身的iPad，翻找出一张图片：“你认识这个吗？”

　　皮特罗把防风眼镜卡在头上，凑在奥黛丽身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闪电吗？”

　　“没错。”奥黛丽给皮特罗看的，就是她和佐德坠海时在时空夹缝里瞥见的闪电标志，如果没有猜错，那时候救她的人就是闪电侠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闪电侠属于哪个时空，是真实，还是幻想。

　　“我们在找一个代号是‘闪电侠’的超能力者，他拥有神速力，跑得非常快——这是他的标志徽章，”奥黛丽和皮特罗肩并肩走着，坐到了大树下，“我们就是想来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皮特罗拿着iPad盯着看，回忆了半天，眉毛微挑，扫了一眼奥黛丽，笑嘻嘻地说：“不算上超人——小姐姐，我活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比我更快的人呐。”

　　“不过嘛——”皮特罗转了转眼睛，双手抱住后脑勺往后一躺，倒在了草坪上，“如果我遇见了这个家伙，一定会告诉你的。”

　　他笑嘻嘻地说：“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奥黛丽也没指望一下就把闪电侠找出来。
　　她点头道了谢，和皮特罗加了联系方式。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又活泼又大胆，一点也不怕生，张嘴就和她聊了起来。

　　“小姐姐，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不是闪电侠啊？我跑得可快了。”

　　奥黛丽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因为你年纪还小啊，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成年了。你今年才十六岁吧？”

　　皮特罗悻悻然吐了吐舌头，把头上的护目镜重新拉了下来，遮住了眼睛。

　　“你们找那个闪电侠做什么啊？”他不死心地问，“其实他能办到的事情，我可能也可以做的欸。”皮特罗悄悄看了眼正在和泽维尔教授说话的布鲁斯，觉得如果甲方是大名鼎鼎的韦恩总裁的话，所得的酬劳肯定很多。

　　可惜的是，奥黛丽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说这是秘密。

　　但归结起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混乱的梦境。哪怕知道梦里的一切正在缓缓变成现实，她也不敢保证，闪电侠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她横亘在梦境里太久，已经有些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了。眼下的奥黛丽，甚至无法保证，当时她坠入海底时，所见是真，还是虚妄？
　　时空夹缝真的存在吗？
　　另一个奥黛丽是真实的吗？她们真的拥抱了吗？
　　当夹缝破碎的时候，紧紧抓住她的那只手，真的是闪电侠吗？

　　一切都尚未可知。

　　目前唯一清楚的是，在梦境里被全宇宙通缉的闪电侠和斯特兰奇，是确认一切的关键。

　　可惜皮特罗不是闪电侠。他们在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布鲁斯的专业能力一向在线，传给奥黛丽的资料上连皮特罗几岁开始尿床都写得一清二楚……即使他跑得非常快，是超音速行动者。
　　拜这份详细到恐怖的背景资料所赐，奥黛丽甚至知道皮特罗的生父就是大名鼎鼎的万磁王。
　　而万磁王却还不清楚这个儿子的存在。

　　奥黛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就是，尊重。

　　超能力者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如果突然冒出来一个闪电侠，那么身为超速度变种人的皮特罗一定会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总之，如果有见到穿着这个标志衣服、又跑得很快的人的话，请马上联系我！”

　　·

　　“——听起来像是侦察兵的任务，感觉很有趣呢。”皮特罗把薯片塞进嘴里，咬得咔咔作响，“还有不菲的报酬……所以我就答应啦！”

　　“真好，你已经可以接私活了。”蓝皮肤的夜行者科特羡慕地说，他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尾巴一甩一甩的，看着奥黛丽离去的背影，怅然道，“我也想早点经济独立啊！”

　　“但是这世界上真的有跑得比你还快的人吗？”斯科特双手抱胸，靠着树干，“叫什么——闪电侠？这名字听上去好傻。你觉得呢，琴？”
　　他等了一会，才听见琴说：“如果他是变种人的话，教授一定会找到他的。”
　　“也是。”科特跳下树，和他们凑到一起，顺着琴的目光看去，“X教授要带他们去地下室了。”
　　斯科特咧开嘴：“估计是要去找闪电侠了。皮特罗，看来你的致富之路还没开始，就要被X教授截断了呢。”

　　众所周知，X教授是地球上已知的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无需通过身体接触便能以此阅读他人的思维、记忆，也能够凭借心灵感应区分出普通人和变种人。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的地下基地里建造有一间密室，里面的装置能够最大程度增幅X教授的脑电波，从而连接世界上所有人的思维。这样强大的武器，杀人不过眨眼间，更何况是找一个人了。

　　皮特罗正往嘴里倒剩下的薯片渣，很快就被呛到了，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琴赶紧猛拍他的后背。

　　“咳咳——不是吧？”皮特罗瞪大了眼睛，“她刚才还一本正经地和我谈生意呢！”

　　“可是你们又没签劳务合同。”斯科特说，“而且直接求助教授效率最快啊。”

　　皮特罗唏嘘：“欸，狡猾的成年人！”

　　琴摇了摇头：“我看那位小姐只是想借此机会和你多聊聊天。”

　　“没关系，快银，往好处想。”科特安慰他，“万一，X教授也找不到闪电侠，那么这个活就还是你的。”
　　“你还不如闭嘴呢，科特。”皮特罗翻了个白眼，“这可能吗？”
　　“一切皆有可能。”琴说。

　　“嗯？？？”

　　大家都看向她。琴咬了咬嘴唇，“你们还记得，我之前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吗？”

　　“我知道！绑架你的坏蛋是影人！听说他后来被抓起来了。”一提到这件事斯科特就很生气，“本来约好了去时代广场看电影的，可我买个爆米花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什么——所以你们两个偷跑出去看电影——”
　　“这不是重点。”琴冷静地打断了科特，“那个影人是个惯犯，我没什么防备就被他抓走了。他把我拖进一个巷子里，我那时候对能力掌握得不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我知道。”斯科特喃喃，“那时候你刚来……每晚都会做噩梦……”

　　“汉克教授告诉你们，我是被政府的特殊部队救下的，对吧。但事实上，那天最早发现我被绑架的人不是政府的特工，而是一位过路的小姐。她发现了巷子里的异动，又逼迫影人现身，把我救了下来……”琴至今也无法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即使在白天，在那样繁华的纽约市中心，仅仅一个转身，她就被人拖进了阴影里。

　　耳边是影人粗重的喘息，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肥胖的身体随着动作不断颤抖。影人趁她脱力时朝她脖子里注射了古怪的药剂，琴觉得自己仿佛跌进了沼泽，她挣脱不掉，也爬不上去，连破碎的喊声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斯科特越来越远……

　　很快，她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琴已经能想象到之后的悲惨命运，可就在她快被绝望吞噬的时候，绑架她的影人却骤然发出了尖叫。

　　“哪里来的光！——啊！”

　　之后的事情，模糊得像一场梦。
　　她好像落进了一个怀抱里，琴感觉到脸颊上的瘙痒，像是由谁的发梢在上面来回蹭着一样。等琴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上了车。她身边的女特工给她披上毯子，可抬眼看向车窗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街上车水马龙，人声嚣杂，可琴的目光就是被一个人所吸引。

　　那个人穿着单薄的背心和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长长的黑发松散地披着，面无表情。

　　她用蓝绿色的眼睛和琴对视着，琴一眨眼，她却又消失了。

　　“那你知道，救你的人是谁吗？”斯科特搓了搓手，“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人家。”

　　琴：“我已经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你们刚刚还见过她。”

　　斯科特、皮特罗以及科特面面相觑。

　　半晌后，皮特罗把薯片包装袋捏成了拳头大小。

　　“是我想得那个人吗——”银色头发的男孩，把头看向了学院城堡的方向，指了指地下，“那个——”

　　·

　　“伯思德小姐。”

　　不知道布鲁斯和泽维尔教授单独谈论了些什么，等奥黛丽和皮特罗聊完去找他们的时候，泽维尔教授提出要带他们去X战警的基地看看。

　　他们乘电梯来到城堡地下不知道多少层的位置，转过一个又一个圈，在一个门前停下的时候，没怎么和她说过话的泽维尔教授忽然叫住了奥黛丽。

　　奥黛丽略有意外，“我在，有什么您请说？”

　　轮椅上的男人温和地笑了，“虽然我一直以来都和您没有什么接触，但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想对您说出来。”

　　奥黛丽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没别的反应，只是对她小幅度地耸肩。

　　于是她更好奇了。

　　泽维尔教授说：“大约半年前，神盾局逮捕了一个代号为‘影人’的变种人绑架犯，从他手里救下了我的一个学生。经过审问后，他们顺藤摸瓜，根据影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好几个窝藏受害者的地点，解救了很多人，我对此深表感激。但我不久前才得知，那名抓捕影人的特工就是您。”

　　奥黛丽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是……

　　她什么时候成了神盾局特工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不知道在她歇业的这几个月里，他和福瑞又在搞什么事情。

　　奥黛丽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人没事就好。”

　　“您是个好心人。”泽维尔教授嘴角笑意加深，“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无私的帮助，只是听韦恩先生说，您的主业是一名设计师，不知能否请您帮忙设计一下我们X战警的制服？”

　　奥黛丽：“……”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她是收到了SVA的录取通知书没有错，也在零碎时间接了一些设计商稿，可她又不是服装设计师——

　　泽维尔教授怕她拒绝，张嘴说了个价钱。

　　“您觉得怎么样？这是定金。”

　　我觉得很可以！奥黛丽心想，如果不是正经大老板就在一边，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开工干活。

　　如果这样的单子多来几个，相信她很快就可以买下多塞特郡的地皮造房子啦！

　　于是她喜悦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干。”

　　答应得也太快了吧。汉克教授摇头。
　　奥黛丽就当作没看到。

　　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又转回了正事上，泽维尔教授请奥黛丽和布鲁斯二人在门口稍等，自己则和汉克进了密室。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泽维尔教授被推了出来，脸色比之前苍白一些，脑门上也有汗水。

　　布鲁斯神色一凝。

　　只听泽维尔教授说：“I saw him in the f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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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I saw him in the fog.
我看见他身处迷雾之中。
所以闪闪终于要被逮住了呢。
关于影人的案子，详见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