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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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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谢老师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课程与以往的不同，这一次考试，更是证实了她心中那个还不确定的念头。
毕竟，连学生都发现不对劲了。
毕竟是十六岁的学生，人生中的最多的时间就在学校，相处最多的就是同学，这种独属于16岁以后的人呢的经历他们最多的才经历两次。
但是这些学生家中非富即贵，没有亲生经历过走后门的事件，却也听过相似的事情。
比如说，他们公司要招两个人。
求职的人中有一个是高层的亲戚，高层已经打过招呼了，一定要让他进。
可是他在一轮时成绩不好，排在进入二面的人中的最后一位。
请问，要怎么办才能让他“公平”地进入公司？
能动手脚的自然就是二面了。
面试的打分，并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有时候甚至是考官觉得气场不和就可以打低分，完全是一个主观的评价。
只要给他的面试的成绩足够高，再给其他候选人打得低一点，如果还不行，那么把面试的占分比提的高一点，四六变成三七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番操作下来，自然是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如果说一开始教室里紧张的氛围是同学们心理素质不行，又加上孕期激素变化加成，才导致大面积的冲突。
那么一个基础分给40分，简答题只要拿二十分钟就及格的超级简单的考试，居然只剩下十个？
就不再是考试难度的问题，而是改卷机制的问题。
它不想让他们过！
可是，这个比例也太奇怪了！
“老师，以前有哪个班级跟我们一样惨吗？”万一他们就是碰到了万中之一的那一次地狱级的考试呢？
“我也和你们一样，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拉进了这个课程，当时我和你们一样大。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看着那些男同学有胎动更是有趣。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在我上这门课的时候，全班只有两个同学重修。”谢老师或许觉得这个例子是在相差太大，就又说：“而我做班主任的这些年，也带了几个班级，他们中重修的最多的那次是7个。”
谢老师说完这话，教室更加沉默了。
她的例子也许取材不够广，选点也太狭窄，但是至少说明一点，他们要么处于地狱级难度中，要么这个APP出了BUG。
如果是第一种，也许大家都要重修。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可就出大事了。
这可是一件席卷全星际的大事。
“我回去查完再告诉你们。或许，出去之后你们可以自己查。”
也只能这样了。
也许是一场又一场的混乱和冲击，于桑感到肚子隐隐抽痛。
“恩~疼~”
怎么办？
她也要重修了吗？
吸气···
呼气···
医院，挂号！
吸气···
呼气···
······
······
“于桑，于桑？”
“于桑你怎么了？”
偌大的教室只有四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稍微发生点什么事，大家全部都知道了。
在于桑扶着肚子大喘气的时候，在她旁边的高歌首先发现了不同，她一边给她顺气，一边点了一杯温水，以备不时之需。
紧接着，所有人都靠了过来。
然而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等于桑自己缓过来。
“我没事了。”
于桑肚子疼痛好像只是疼了一下，并没有造成任何流血、流产等不良影响，她一睁眼就看到九个脑袋十八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同学们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恐怖的同时又有些感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安慰道：“可能是假性宫缩。”
然而，同学们并不十分相信她这个江湖郎中的判断，纷纷要求去看个医生，他们再也受不了损失一个同学的痛苦了。
看过医生后，发现真的是假性宫缩。
从此，于桑半摘掉了江湖郎中的帽子。
为什么说摘了一半呢？因为同学们都觉得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运气好。
于桑能怎么办？
于桑不能怎么办！
于桑决定喝点热水！
没过多久，他们又进行了一次考试，这一次，只剩下五个人了。
又一次过后，就只剩下于桑和高歌两人。
期间，于桑经历了妊娠期高血压、便秘、胎动、夜半惊醒、下肢浮肿、假宫缩···
最后和高歌相携进入了产房。
出来后，于桑第一时间打给她的老师，她有很多问题需要解答。
于桑：“老师，现实生活中，流产率也这么高吗？”
老师摇了摇头：“没有，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这么容易流产对吗？”
“嗯。”
“我们这是课程啊，你们需要知道怀孕生产这条路上并不容易。”
“可是，他们这么做就不怕我们对生育产生恐惧心理吗？人类的出生率可一直在持续走低。”
“就是让你们恐惧，让你们有敬畏心理。至于出生率，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想太多会长不高的。”
“老师！”被小孩子的于桑不高兴了。
“好了，小于桑，你怀孕的经验怎么样？”
“怎么样？”于桑想了想，觉得不应该顺着老师的思路往下走，太容易掉坑里了，“跟你一样啊。”
“可是那对于太久远了，我都不记得了。”老师还是你老师，学生始终是学生。
从小到大，于桑的很多道理都是老师教的，老师总能在一条死胡同里给她找出一条通往前方的道路，无论是砸墙也好，找个狗洞也罢，总之于桑一直觉得爸爸让自己跟着老师，不是学他身上的君子之道，她一直怀疑老师有没有这种东西，爸爸是想让她学会另辟蹊径的吧。
“这种生活，怎么说呢。像我就是为了肚子里这个生命而活，她的生活不再是她的生活，她的身体也不再是自己的身体。”
“你喜欢吗？”
老师又这样了，总是喜欢不停地问，像是要把她整个心思都完完整整地曝露出来似的。
她倒是习惯了每一次有事都和老师复盘，解析，总结，反思。
就是老师这逗小孩的语气真是越听越不舒服。
“老师你当时喜欢吗？”
“恩？”
老师一旦遇到不喜欢的话题，就开始装傻，可于桑已经不是那个容易糊弄的于桑，既然你装作不懂我问的是什么，我也不介意说的具体一些：“老师你喜欢吗？大着肚子的时候？”
老师：“······”
